此時,光佑正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裡泡澡。
他靠着浴缸,用手機和小哀互發短信。
今天是小哀先挑起的話題。
她說今天步美三人吃完晚飯就來阿笠博士家打電動。
研究解藥的事情不能被步美三人發現。
於是,她就當給自己發幾天假。
連續研究那麼多天,還經常熬夜研究到很晚。
而且她不久前才生過病,病雖然好了,但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好。
她也確實應該給自己放天假。
勞逸結合嘛。
身體纔是最重要的。
泡完澡,光佑就靠在他自己的牀頭,繼續和小哀互發短信。
在進入高強度研究工作前,小哀和他就經常這樣互發短信直到睡覺。
今天也是如此。
由於想要讓小哀早些去休息,光佑特意提早結束了聊天。
互相道了聲晚安,光佑也收起手機,躺在被窩裡,閉上眼睛等待入夢。
...
翌日一早。
洗漱好,吃完早飯,光佑就拎着買給小哀的東西,去找小哀。
他到的時候,小哀已經醒了,正坐在桌旁吃早餐。
見到光佑,小哀打了聲招呼:
“早上好。”
“早上好。”
等光佑回覆完,小哀就問光佑:
“你昨天又去買東西了?這麼多。”
坐到小哀旁邊,光佑和她說:
“這不是最近天氣轉涼,氣溫變化大麼。”
“昨天正好在外面,順便買了幾套衣服。”
“這幾個袋子裡的都是給你買的。”
“除了衣服,還有圍巾、手套什麼的。”
“等會兒吃完早飯,我回房間試試。”小哀吃了口早飯,嚥下肚後說道。
“嗯。”光佑把購物袋先放到一旁。
然後,他說道:
“等哪天我親手給你織一條圍巾。”
“你一個男生還會織圍巾,真是稀奇。”小哀用勺子攪拌着碗裡的燕麥,說道。
“以前沒任務的時候閒着無聊,就什麼都學了點。”光佑跟她解釋了下。
以前任務結束他就待在家裡。
由於太過無聊,就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做。
而織圍巾就是他冬天覺得無聊,突然有興趣時學的。
“話說,步美她們幾個人在幹什麼?”光佑看向一旁,問小哀。
他來到時候不僅看到了小哀,也看見了另一邊的步美三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東西不見了,步美三人加阿笠博士,一共四個人到處翻找。
吃着早餐,小哀解釋道:
“有一封信不知道被博士放在哪裡去了。”
“他們幾個現在正在找。”
“信?好吧。”
看了眼到處翻找的步美三人,光佑又問小哀:
“話說回來,這三個孩子那麼早就過來了?”
“還是昨天她們壓根就沒回去。”
“根本沒回去。”小哀揚起下巴,示意了下那個方向的牀。
她說道:
“就和上次去參加試映會的那次一樣,三個人橫着躺在牀上。”
“哦。”光佑點點頭。
就在兩人聊天時,柯南也來到了阿笠博士家。
早上小蘭就和園子一起出去逛街。
對逛街沒什麼興趣的他選擇留在事務所裡。
他一個人也無聊,就想着過來看看。
推門走進,看見滿地狼藉的客廳,柯南就湊到光佑身旁,問道:
“他們在幹什麼?大掃除麼?”
隨後,光佑就把阿笠博士丟了信的事情和柯南說了下。
閒着也是選擇,柯南決定去幫忙找一下。
而光佑則微微揚起頭,看向天花板。
他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事情。
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和前幾天一樣。
這時,小哀已經吃完了她的早餐。
把碗筷往水槽一放,她就對光佑說:
“我去試試看你買的衣服。”
“好。”光佑也從椅子上站起身,準備去收拾一下碗筷。
...
試好衣服,小哀就把衣服了收起來。
而此時,光佑也差不多收拾完了。
可直到現在,另外那一邊的步美幾人也仍然沒有找到阿笠博士丟失的那封信件。
“博士,你說的那封信長什麼樣子啊?”柯南問了下阿笠博士。
他想有特徵的話應該會豪宅很多。
回想了下那封信的樣子後,阿笠博士說道:
“那封信被裝在一個明信片大小的信封裡。”
“具體我也有些記不清了。”
說完,阿笠博士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博士,那封信是寫什麼啊?”步美不大瞭解這些,就問道。
“是我一個博士朋友他兒子的結婚請柬。”阿笠博士有些尷尬的說道。
他說道:
“信封裡面似乎還有得今天發回去,確認是否出席的回函明信片。”
“這麼重要的東西,博士你應該要放好的。”元太幫忙找的同時說了一句。
“就是說啊。”光彥點頭附和道。
就在此時,光佑忽然注意到回到客廳的小哀頭髮上有一個“裝飾”。
他頓時恍然:
“原來是這件事啊!”
“芙莎繪和博士約定好的那一天難道就是今天?”
他在小哀的頭髮上看見了一片已經變成金黃的銀杏葉。
銀杏葉讓他想起了那件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那就是阿笠博士和芙莎繪的十年約定。
而金色的銀杏葉則是在提醒他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
他只記得兩人約定的大概時間,具體是什麼時候,他完全不記得了。
試好衣服纔剛回到客廳,小哀就聽見幾人抱怨。
她便出聲說道:
“你們幾個就別抱怨了。”
“信之所以會不見,和昨天晚上過來打電動,卻把這裡搞亂的你們也有關係。”
“說的也是...”光彥和元太瞬間沒了底氣。
用毛巾擦了擦手,接着,光佑走到小哀身旁,伸出手幫她把頭髮上的銀杏葉拿下來。
“小哀,你今天早上去學校了?”光佑問道。
“嗯,早上和步美去學校看了下學校的兔子。”小哀點點頭。
她說道:
“養兔子的那個地方靠近那條種着銀杏樹的路。”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飄到我頭髮上的。”
說完之後,她還用手掩着嘴,打了個哈欠。
聽見兩人的對話,步美也停下手裡的動作,摸了摸她自己的頭髮。
她也在她的頭髮上找到了一片金黃色的銀杏葉。
“兔子?“光佑回想了下,說道,“我記得昨天好像聽見有女生說兔子好像生病了。”
帝丹小學中有養這種小動物的習慣,說是培養孩子們的愛心以及責任心。
目前看來,效果還不錯。
不過,這也僅限於大部分女生,以及一部分男生。
“所以我早上和步美到學校去看了下。”
說完,小哀目光掃了眼滿地被翻出來的東西,問道:
“話說回來,你們還沒有找到那封信麼?”
“沒有呢。”步美搖搖頭。
捏着下巴回想了下平時阿笠博士收到信件後做的事,光佑說道:
“我記得博士看完信件之類的,一般都會順手擺在電視上。”
“會不會是掉到電視後去了?”
“你們剛纔找過哪裡了麼?”
“沒有。”步美搖搖頭。
聞言,光彥就走到電視旁,彎着身子,往電視後的縫隙裡看了一眼。
見到縫隙裡確實有信之類的東西,光彥就對衆人說道:
“還真的有很多東西誒!”
“你們看。”
他伸手將那些東西全部拿出來之後擡起手給衆人看。
在他手上有好幾個信封。
信封上都因爲長時間放在電視後面的縫隙中,落了一層灰。
“一開始就應該從這種地方找起吧。”柯南有些無語。
看到信件,光佑嘀咕了句:
“看來還真的是今天。”
“什麼今天?”小哀聽見這句話,有些不解的問道。
“其實沒什麼。”光佑給小哀簡單的說了下情況,“就是之前和你說博士他青梅竹馬的那件事。”
“那件事啊?”小哀想起來了。
之前光佑有和她講過。
但由於不想破壞兩人之間的約定,所以就沒有采取行動。
而是想着看看有沒有別的機會。
但至今爲止也沒有機會。
之後更是有很多事,壓根就沒有什麼時間。
“馬上就要到約定的那一天了?”小哀又問。
“嗯。”光佑點點頭,對她說道,“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今天。”
“接下來讓他們兩個自己解決?”小哀看向光佑,問道。
“嗯,如果約定的就是今天,那就讓阿笠博士自己去找對方吧。”光佑早就做出和小哀相同的決定。
不是他不想幫,或者是想偷懶什麼的。
既然是阿笠博士和芙莎繪的約定,那就讓他們兩個人自己來。
他插手算什麼事兒?
對此,小哀點頭表示同意。
她覺得挺好。
身爲女生,她很理解這種心情。
...
拿着信件坐到沙發上,衆人開始一封封的看。
找到的信件、或者明信片、賀卡什麼的有很多,例如:
賀年卡、暑期問候、甚至還有駕照到期的更換通知書。
找到這些東西,讓阿笠博士感到很意外:
“這些全都是我以爲不見了的東西啊。”
除了這些外還有幾封信件。
最上方的一張明信片吸引了小哀的注意力。
“這個字很可愛啊。”
“一看就知道是個小孩子寫的。”光佑也說了句。
兩人隨後對視一眼。
雖然小哀沒問,但她詢問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秒懂的光佑點頭表示肯定。
不過,這張明星片吸引的只是光佑和小哀兩人。
以及當年的當事人,阿笠博士的注意。
其餘人的注意都還在那封消失不見的請柬之上。
稍一停頓,光佑就把大概率是芙莎繪寫的明信片放到一旁,然後拿起下一封信件。
他翻看了一番,然後說道:
“應該就是這個了。”
“博士,找到了!”步美說道。
可當另外幾人擡起頭看向阿笠博士時,就發現阿笠博士拿着剛纔那封字很可愛的明信片。
他低頭看着明信片,臉上露出追憶的神色。
幾人喊了幾聲,阿笠博士纔回過神。
“博士,你是找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了麼?”元太好奇的問道。
“是剛纔那張小孩子寫的明信片!”步美沒別的心思,就單純的說了下那是什麼。
早熟的光彥隨口一猜:
“博士,難道說那是你小時候別人給你的情書麼?”
聞言,阿笠博士老臉微微一紅。
即便是光彥自己都沒想到。
他隨口一猜,竟然還真猜的八九不離十。
明信片上雖然不是情書,當年兩人或許都沒意識到那種感情,但也確實有點情書的意思。
十年的約定,確實挺浪漫的。
“不是。”阿笠博士紅着臉解釋道,“這是很久以前的一個朋友送給我的明信片。”
“已經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
“四十年前?”柯南有些驚訝。
算了下時間,光佑問道:
“那會兒博士你應該是上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吧?”
“是啊。”阿笠博士點點頭。
他一邊回憶,一邊給幾人講述那段時光:
“我記得那天是暑假剛結束,結束的第一天。”
“因爲快要遲到了,我就抄了條近路。”
“結果看到有一個低年級的女孩子躲在電線杆後面。”
“看上去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深色的寬沿帽子藏不住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
“當時我就想,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啊。”
“因爲我聽見了狗叫聲,就猜測她是因爲害怕前面那隻大狗的吠叫,所以不敢走過去。”
“那戶人家是那附近一帶以養大型犬出名的野井家。”
“所以也沒辦法,我就讓她躲在我背後,我面對着大門,往另一邊橫着走,這樣才走過去的。”
“因爲有大門攔着,她還那麼害怕,我就問她爲什麼。”
“她告訴我說是因爲她小時候被她自己養的狗咬過,所以自那之後就有些害怕動物。”
“特別是那種看起來特別兇的。”
“算是因爲那次經歷,有了心理陰影。”
“我知道原因後,就說這樣未免太可憐了。”
“之後我就帶她到我一個名叫蝶野的朋友家裡。”
“因爲蝶野他養了一隻黃金鼠。”
“剛開始她還是很害怕,但時間一長,就慢慢習慣了。”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之後,她重新喜歡上了動物。”
“就算是養了大型犬的野井家門口,她也能笑着走過去了。”
說到這裡,阿笠博士露出了一個微笑。
顯然,即便是過了四十年,他也仍然爲那個女孩子的改變而感到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