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系能量綿長富有持久力,裴文鵬跟包東成一看曲玲如同不倒翁一樣在那裡堅持着,就猜到她內氣中出現的乃是水屬性的內氣。
林澤則是通過內氣的感應,他自身的水屬性內氣產生了一絲共鳴,讓他確定下來曲玲激發出的屬性。
曲玲的實力不是這些連高級戰士分階都不知道的戰士能夠比擬的,不過她一開始就用上消耗極大的氣爆,雖然一劍將其中一人幾乎斬殺瞬秒,卻也讓自己陷入了困境。
何等的衝動——若是沒有之後發生的事情,恐怕這是裴文鵬接下來嘮叨許久的話語。
而因此刺激身體產生水屬性的內氣,則是讓裴文鵬跟包東成羨慕得眼睛都要紅了,若是經過一次驚險卻又有保障的危險就可以找到成爲巔峰高級戰士的道路,恐怕所有戰士都會搶着去做。
與曲玲戰鬥的戰士在狂躁下並未失去理智,劍氣四射,但是也露出許多破綻。
只是一個戰士若是沒有內氣,實力將大打折扣,僅靠通靈氣液實時恢復的內氣只能勉強讓曲玲擁有一定的招架之力,就算本能地識破了敵人的破綻,她也沒有餘力將其利用起來。
糾纏中,陳飛派出的另外兩個高級戰士也已經來到了曲玲不遠的地方。
“滾開!我就不信我還拿不下一個內氣都不剩多少的臭娘們!”
“哼。”
兩人面露不悅,卻沒有出口反擊,他已經處於狂怒中,再刺激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只是心裡想着:“等這事瞭解,非得讓你好好出出血。”
“有些不對勁,你有沒有覺得那娘們打得越來越順了?”
身處戰局中的戰士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他仍然在壓着曲玲打,但是旁觀的兩人卻是看出來一些端倪,曲玲的動作越發流暢,原本雖然也可以將襲來的攻擊盪開,卻絕對沒有這麼行雲流水。
“這樣下去,陳凡多半是要輸啊!”
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慢慢朝着陳凡跟曲玲戰鬥的地方靠近。
“林澤...”
我看到了,放心吧。
方纔曲玲全力將一人斬得無力動彈之時,林澤操縱的長劍已經悄然落地,隨時可以遙遙控制它攻擊。
“殺!”
靠近的兩人大喝一聲,從陳凡身後分兩路攻向曲玲。
曲玲意識並不太清晰,察覺到危險的到來,腳步微微一頓,想要朝後方退去。
“她是我的,你們爲什麼要插手?我就要殺死她了!”
陳凡喊叫着,紅着眼看着兩人從自己身旁一越而過,氣憤不已,在他眼中,曲玲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們選擇出手不過是爲了搶些功勞。
“蠢貨!”一人不由罵了一聲,沒有理會陳凡,劍氣縱橫,雙劍已經到了曲玲身前,劍身上的劍氣引而不發,隨時都可以在極近的距離下延展出去,斬殺曲玲。
殺機下,曲玲一個激靈,因爲消耗過大而意識產生一些模糊的她受到刺激清醒過來,面對兩人的左右夾擊卻並不慌張,眼睛死死盯着兩人的攻勢,想要找出生機。
“該死,若是我內氣恢復,哪怕只有一小半...”
曲玲雖然不慌張,感受着體內如同細流般幾乎隨時都可能斷絕的內氣,卻還是有些絕望,對面的兩人個體實力或許比不上她,但是兩人配合默契,相互合作之下,除非是曲玲內氣完滿,纔有可能打敗他們。
哪怕只有一半的內氣存留,也會是一場苦戰。
就在曲玲準備硬抗一劍再嘗試反擊的時候,她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絲微弱的風聲。
“對了,林澤可以飛劍...”
曲玲方纔衝動地一人朝兩個高級戰士殺去,耳旁傳來的風聲掩蓋了林澤飛劍的動靜,她並不知道林澤安排了保護,這時候突然發現,不由心安,以林澤的實力,從兩個大約是中階的高級戰士手中,完全可以保全自己。
她只看到一條閃着銀光的白線從自己的右側耳旁閃過,身前就傳來一聲劍刃入體的輕響。
“只有一聲?還有一個。”
曲玲並沒有因爲林澤的出手而放鬆警惕,她只聽到一聲劍身斬在肉體上的聲音,她出手果決,並不知道誰纔是被林澤飛劍攻擊的那個,揮劍平砍。
“撲通”
兩聲輕響在曲玲揮劍之後傳來,她有些奇怪於剛纔的觸感,她並沒有從劍身上感受到多大的阻力,就像是砍中兩個死人。
曲玲定睛一看,發現倒地的兩人直到此時還殘留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定格在臉上,瞠目圓睜,卻是已經死不瞑目。
林澤那一劍,儼然已經在他們各自的胸口劃出一道細若髮絲的傷痕,傷痕雖細,卻已經斬斷了他們的生機。
“好強...”她這才明白方纔聽到一個聲響的原因,飛劍以極快的速度斬過兩人的肉體,切割聲連成一片,分不清是一聲還是兩聲。
陳凡在兩人被飛劍攻擊的時候就已經到了他們身後,此時見曲玲一劍將兩人砍翻,不由一怔。
“那是什麼?”他也看到了林澤飛劍划起的白痕,只是因爲其速度太快,並沒有看得太清楚,只是這時候已經沒有時間讓他悠哉地找出白痕的本體,曲玲見陳凡呆愣着,已經一劍刺了過去。
“哼,仗着那暗器還敢主動出手。”
陳凡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面色難看,一邊警惕方纔不知名的白痕,一邊接下曲玲的攻擊。
兩人與曲玲交手的過程不過一瞬,但是這一瞬的打斷也足夠陳凡在之後分清楚曲玲的變化,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感受着曲玲的力量一點點提升,或者說恢復。
他已經心生退意。
陳凡此時的實力比曲玲更強,但是卻不能對她造成有效的攻擊,被曲玲擊敗的戰士雖然已經艱難地取出治癒藥劑,卻並不能當即重新恢復戰力。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跟我們作對,我們可是陳家的人,你就不怕得罪我們嗎?”
雖然說的有些遲了,不過他還是希望能借陳家的名聲將曲玲嚇退。
“什麼狗屁陳家,一個家族的高級戰士就你們這種實力,還需要怕得罪?聽你說話,是想我殺人滅口?”曲玲意識恢復清醒,言語顯得有些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