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茶你都很討厭,唯獨綠芽。”他的聲音好似從遠處傳來,悠悠揚揚的格外好聽。
思緣點點頭,這倒是說到她心坎裡了,“其他的好似都有一種苦味。”
她尋着那股清香,慢慢行走着,他靜靜地跟在她身後,享受着這難得的心安。
越往前走,綠芽的香味越發撲鼻,直至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大片的綠色。
它們長得極其茂盛,一簇接着一簇,底下沒有一絲雜草,看得出來,這裡有人精心打理。
她走到綠芽邊上,輕摘了一片葉子,在指尖揉碎了,那股它獨有的味道就越發濃郁了,“你不是說,綠芽只長於長白山嗎?爲什麼這裡會有?” щшш ¤Tтká n ¤C〇
他從懷裡取出帕子,輕柔地擦拭着她的手指,上面還有一些綠芽的色澤,“這是某個人的傑作。”
說完,他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
“那她倒是很有心。”幽暗之山原本寸草不生,沒想到,在這不毛之地,竟然有這麼一大片綠芽。
思緣她有了解過,綠芽只長於長白山,主要是因爲長白山上有一種特有的植物,那植物會分泌一種獨特的汁液。
因此,長白山上的土壤跟其他地方的都不同,而綠芽,就長在這種土壤上。
看來,那個人費了不少功夫。
他看向遠方,打趣道:“爲了一口喝的,她什麼都能幹出來,她一遍遍地去運長白山的土壤,沒想到,還真的讓她做成了。”
“她在哪裡?我們跟她討要一些吧?正好我的快喝完了。”思緣嘖嘖嘴巴,戰泉宮的綠芽已經被她搬空了。
自從她愛上喝綠芽後,他就再也沒有喝過了。
“你去採摘吧,不過綠芽有倒刺,採摘時要小心一點。”他理所當然地說。
“這,戰神大人,不問自取是偷。”她雙手叉腰,義正言辭地教導。
他略微好笑地看着她,反問道:“思緣仙君,拿自己東西,何謂偷呢?”
話音剛落,思緣楞在了原地,這,原來這一大片綠芽都是他的,“好傢伙,財大氣粗。”
說完後,她毫不客氣地奔向那片綠芽。
戰神搖搖頭,也跟在了後面,“現在,綠芽稍微有些老了,不過口感還是不錯的。”
她看着這裡雜亂無章的綠芽,好奇地問:“這些綠芽似乎沒有被人採摘過?”
雖然打理地很好,但是很明顯,沒有被人採摘過,都是任由它自由生長,這茶樹都快有半人高了。
“很多年未曾採摘了。”
“暴殄天物啊。”她仰天呼嘯,有這麼大一片綠芽,竟然就這樣讓它荒廢了。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不對呀,你不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長白山採摘綠芽嗎?”
戰神點點頭,一派理所當然的樣子,似乎在反問,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莫非你不摘自己的,光摘無主的?”她瞪大了眼睛,一臉嫌棄之色。
他被看得莫名,無辜地說:“我何曾說過這片綠芽是我的?”
“你剛纔說的。”她肯定地回答。
“是嗎?我不記得了。”
這還不承認了!思緣一怒之下,抽起手臂想要去指責他,突然,感覺到手臂上一陣刺痛。
她低頭一看,手臂上已經有了一條很深的劃痕,上面還密密麻麻地滲出了血絲。
“還好嗎?”他抓過她的手臂,細細打量着傷口,“走吧,已經摘得差不多了,回去讓南星給你看看。”
“只是一個小傷口。”她糯糯地說。
在他的淫威下,她妥協了,“好了,回去吧。”
等他們兩人回去時,她手臂上的傷變得更加嚴重了,慢慢地,鮮血已經浸溼了她整條手臂。
湯圓和冬曲兩人立馬被嚇住了,直接飛奔過來,着急地詢問:“這是怎麼了?”
“湯圓,快去叫南星,冬曲,去打一盆熱水來。”他趕忙吩咐道。
兩人立即領命而去。
思緣看得嘖嘖稱奇,平日裡,戰神可一點都不合羣,到了關鍵時刻,他就是能給人信服的感覺。
沒多久,南星就被湯圓拉着過來了,嘴裡還在憤憤地說:“竟然讓我救治一個神仙。”
千山也像個跟屁蟲一樣過來了,勸道:“這是湯圓主人,對湯圓來說非同一般,你就看看吧。”
“你們兩個,都是些吃裡扒外的東西。”嘴上說得特別狠,可腳步還是跟着他們一起過來了。
南星用神識一探,驚訝地說:“這是被綠芽的刺所傷?”
思緣乖乖點頭,這傷好似有點奇怪,明明只是刺傷了一點點,可爲什麼血止不住呢。
她剛一承認,南星就炸了,“你們,你們竟敢去破壞她的綠芽?戰神,你真忘了自己是誰了嗎?”
思緣好奇地看着她,一臉無辜地看向千山,無聲詢問道:“這姑奶奶又怎麼了?”
千山收起了他的小鏡子,一本正經地說:“南星,幫忙看看。”
“絕無可能”說完後,她一臉憤恨地看向思緣,厲聲道:“我不允許有任何人破壞綠芽。”
話音剛落,她立馬朝着思緣發起了攻擊。
戰神一揮手,就把致命一擊給破了,他焦急地說:“綠芽沒破壞,你先看看她的傷。”
湯圓在一旁,扒拉住她的衣服,哀求道:“南星姑姑,幫忙看看主人的傷吧,她的血一直在流。”
他的小嘴一撇,幾乎就要痛哭出聲,他是真的很關心他這位主人。
“好吧。”
南星重新檢查了一番,感覺到她有魂不附體的情況,她瞪大了眼睛看向戰神,質問道:“她是誰?”
他頭疼地看着她,眼裡閃過一絲疲色,張了幾次嘴巴,依舊不能開口。
兩人之間形成了一種奇怪的氛圍,其他人都沒辦法走進去。
“我說姑奶奶,你能先給我看病吧,再這樣下去,我的血都快要流盡了。”思緣擡了一下胳膊,她底下已經有了一灘血水了。
不僅如此,她還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只不過被刺滑了一下,沒想到,後勁竟然這麼大。
“魂不附體,我怎麼醫?”南星無奈地說,倒也不是因爲她不想治,而是她也沒辦法治療。
“能先止血嗎?”
說完後,思緣就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