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太優秀也是一種錯。”千山拿起小鏡子,依舊自顧自美着。
醫王無奈地搖搖頭,直接開門走人了,徒留下他自己一個人。
思緣追着南星來到了藥田中,她擔憂地問:“你沒事吧?”
“沒事。”南星一個人查看着藥田,這些藥材被照顧地很好,各個都長得膘肥體壯的,相信以後一定能救治很多人。
“我是個不好接觸的人吧?”她望着藥田,輕聲問道。
問完後,也好像不需要任何人回答,直接說道:“四海之內,除了我,都是別人。”
“爲什麼這麼悲觀?就算再不合羣的人也能找到那麼幾個知己。”南星是個好人,能感受到她內心深處的善良。
就算再怎麼不想來,爲了救人,她還是來了。
南星看着她輕笑道:“曾經也有個人這麼對我說過,想聽聽嗎?”
“洗耳恭聽。”
“我很喜歡一些……嗯,怎麼說呢,旁門左道吧,在師傅眼裡,我的所有醫術都是旁門左道。”她苦澀地說道。
“後來呢?你有爭取讓你師傅改觀嗎?”
她望向遠方,好似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後來,師傅覺得我有辱師門,就把我逐出去了,沒了師門的保護,我一直備受欺凌,幸虧她救了我。”
“思緣,她跟你一樣,說了一模一樣的話,她給了我一個安身之所,可惜,她自己卻離開了。”
說完,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選擇自己吞下了這個秘密。
南星從懷裡取出一包茶葉,“這是綠芽,你有空時候記得喝。”
說完後,她直接離開了。
思緣感覺自己與南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感情在,她望着她遠去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陣胸悶。她蹲在身子,捂住了自己胸口。
感覺到自己腦海裡又出現了一股眩暈,有個女聲一直再不停地說:我是你呀。
那我是誰呢?
可惜那個女孩子一直沒告訴她,只是在不停地迴旋着一句話,我是你呀。
思緣腦袋裡眩暈越來越厲害,似乎是想要把她撕裂一般。
漸漸的,她開始不省人事了。
等她醒來時,發現戰神正在擔憂地看着她,他神色痛苦,但還是硬生生擠了一個微笑給她,“怎麼樣,好點了嗎?”
“醒來後好多了。”她微笑着說。
他苦澀道:“你眩暈的時間好像越來越久了。”
她看着他說不出任何話,她想擁有他的愛,可是,卻並不是藉着別人的名義,她想找回自己。
“爲什麼?”
思緣有點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什麼爲什麼?”
他閉上眼睛,頭轉向了別處,痛苦地問道:“爲什麼,你爲什麼不想喝安魂?”
“我想找回我自己。”
藉着她人的名義,她自己都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當思緣仙君,你不開心嗎?”
“這在我人生中都是最值得珍藏的一段時間,毋庸置疑。”她細細地回憶了來九重天的日子,因爲有他,她可以隨意闖禍。
因爲,她知道他都會幫忙善後。
她在天界幾乎是橫着走路,沒有一個人阻攔。
而她雖然要完成天君設立的KPI,但是這裡也沒有內卷,她好像真的愛上了牽線拉媒這份工作。
“謝謝你,給了我這麼美好的一段時光。”
思緣心中一直膈應着一件事,應該說是有點遺憾,不能以自己的身份跟他好好談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戀愛。
“你不能爲了我而留下嗎?”
“對不起。”原諒她的小心思,她不想隱姓埋名過一輩子,更不想活在她人的陰影下。
他輕笑着說:“這一世,我只想讓你喜樂安康,其他什麼都不強求。”
他還是那麼地愛她,思緣不止一次地在想,究竟他心裡的人是誰?
“你能告訴我,你喜歡的人究竟叫什麼名字嗎?”
“止蘿。”他聲音沙啞,輕飄飄兩個字裡面似乎凝聚着千言萬語。
思緣輕聲重複着這兩個字,“好熟悉啊,感覺自己也認識一樣。”
他和着清風,微微笑着,如同山崗上的松樹一般,簌簌作響。
“她是誰?你們怎麼認識的?”她想知道他們的過去。
莫名的,知道了這個名字後,她的嫉妒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的好奇。
“這個就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了。”他輕輕地幫她揉搓着腦袋,“頭可還痛?”
“不痛了,走吧,去看看魑魅了。”
最近這段時間,她幾乎是按照一日三餐的頻率去看魑魅。
“你好像對她很關心?”雖是疑問句,但是他心裡卻無比肯定。
她站起身體,整理了一下衣衫,理所當然地說:“她是因爲我受傷的,若不是我想去看她,說不定她都不用受這種折磨。”
“怎麼還沒放過自己。”他輕笑地說:“難道沒有其他的原因嗎?例如酒仙?”
戰神這句話真的說到了她的心坎裡,她那麼想讓魑魅恢復,主要也是不想讓酒仙留有遺憾,雖然,她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但是直覺告訴她,若是魑魅就這麼離開,難受的是酒仙。
她輕笑着說:“知我者戰神也。”
“可惜,他們之間是一個死結,若是你貿然去解開,受苦的還是他們,所以,順其自然吧。”
原來,他是特意過來開解的。
“我會考慮的。”
戰神所慮,其實也是她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酒仙已經不是單獨一個人了,他有了柳紈仙子,若是告訴他這段感情,估計他們之間就結束了。
可能是真的不能在人背後說壞話,思緣剛回到醫王府邸,就看到酒仙氣呼呼地站在門口。
一看到思緣他們,他瞬間走上前,略微委屈地說:“思緣,他們不讓我進去,我剛硬闖,醫王就把我丟出來了,更可氣地是我還打不過他。”
思緣驚詫地看着眼前那個人,“你怎麼來了?”
“你個沒良心的,我來找你了,說好一起去修羅,爲什麼把我丟下了。”想起來,他還一肚子火,“可氣的是,你都回到天界了,竟然還躲在醫王這,不給我一個信息。”
她訕訕地腹誹:這種情況,告訴誰也不能告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