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自己的護體罡氣能切金斷玉,怎麼就被眼前這小子一巴掌給拍碎了?
宮保的身軀此時被張諶給定住,體內流轉的氣機也被定住,神通施展不得半點,一雙眼睛看着張諶,滿是驚悚之色。
“快放了公子!”此時那數十位甲士圍了上來,手中長刀出鞘,將張諶給團團圍住。
“呵呵!現在知道怕了?”張諶此時身披斗笠,倒也不怕得罪人,面對着那數十鐵甲武士,張諶選擇痛下殺手。
他掌握搬山法,雖然沒有一萬兩千斤的力量,但卻也能搬動一萬兩千斤的物品。
“叫你的人放下武器!”張諶將刀架在了宮保的脖子上,解開了宮保身上的定身符,只是用鎮字符鎮壓住其身軀中的異能之力。
宮保恢復了行動力,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大刀,不敢輕舉妄動,對着不遠處的甲士道:“全都給我放下武器!”
衆甲士得了命令不敢違背,俱都是乖乖的放下武器。
此時宮保扭頭看向張諶:“這位前輩,小子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前輩留我一命,前輩若有吩咐只管說出來就是,弟子絕不敢有半分違背。”
張諶聞言看了宮保一眼,眸子裡殺機流轉,這宮保如此欺壓自己,若不能施展雷霆手段報復回去,自己還修什麼法?煉什麼神通?
所以張諶手掌落在了宮保的脖子上,兩顆尖銳的獠牙伸出,不過是片刻間宮保已經化作了乾屍。
“你敢殺了六公子!”衆侍衛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紅了。
大家是宮保的侍衛,如果宮保死了,自己等人也要爲其陪葬的!
唯有殺了張諶爲宮保報仇,衆人才有希望將功贖罪。
所以一羣甲士又一次拾起長刀,向着張諶殺來。
張諶知道此地有陽神級別強者在暗中窺視,不敢惹出太大動靜,面對着那數十殺來的甲士,不由得輕輕一嘆:
“早知如此麻煩,當時離開人羣后,就該施展隱身術。”
自己之前不施展隱身術,就是怕惹來陽神級別的大高手,孰料大高手的目光是避過了,但卻又被小螻蟻給糾纏住了。
張諶掌握超聲波,其身軀經過搬山術的符印洗煉,再加上控血術的五次蛻變,身體素質已經超凡脫俗,就算面對着練就氣血的武者也是不虛。
對面之人雖然穿着鎧甲,但張諶卻也不懼。
眼見着一位武士當先一頭劈來,張諶看着那武士出手迅捷遠超凡人,知曉對方已經煉就氣血,避開那武士的當頭一刀後,超聲波提前探知其周身細微動作,窺破其招式後,下一刻手起刀落,一招刺入對方鎧甲護不住的關竅,然後攪碎其五臟六腑。
“殺!”其餘武士悍不畏死,此時俱都是齊齊撲了過來。
張諶看着那數十武士,眼神中露出一抹冷酷:“老子搬山術都練成了,還能被你們給欺負了?”
張諶避開其中一道刀光,然後在對方去勢老道之時,拿住對方的手臂,接着搬山術運轉,那人被張諶拿捏住,猶如一個肉盾一樣,擋在了張諶的身前,只聽鐵甲與刀光碰撞聲叮叮噹噹聲響個不停,然後張諶用那武士橫掃,剎那間圍過來的衆武士直接倒飛了出去。
不過是三十幾個呼吸,此時衆人盡數筋斷骨折,場中已經無人能站立。
至於說張諶手中的武士,雖然有鐵甲保護,但此時也早已經震死。
“我若是有個萬斤重的武器,想要誅殺這些人只會更簡單。”張諶心中琢磨着,自己日後要尋覓一把兵器纔是。
面對着倒在地上的衆甲士,張諶毫不留情,直接施展吸血術,將其吸食成了乾屍。
“區區凡俗武者不值一提,就算是煉就氣血的武者,在我面前也不過是一隻螻蟻而已。”張諶此時長刀歸鞘,看着那滿地屍體,二話不說直接轉身離去。
張諶卻不知道,那宮保的身份可不簡單,乃是宮家的嫡系子嗣,其血脈能力在青年一輩出類拔萃,乃是宮家的核心人物,此次是率領麾下高手來追殺周川的,誰知一身本事恰好被張諶給剋制住,死的堪稱是憋屈。
就在張諶離去不久,虛空中神光流轉,就見一道香火之氣繚繞的人影降臨此地,看着死去的宮保,以及那數十武士,不由得面色大變。
此人乃是宮保的叔爺爺,也是宮家一位壽命將盡的老祖,此次北上一則是追殺周川,二則是爲了封神之事,尋找延續壽命之法。三則是爲了帶着宮保歷練。
其來到北地後見到黃黎觀敕封自然神成功後,直接在平邊王府的支持下,與黃天道做了交換,踏入了香火神道。
這位宮家老祖而放任宮保等人去那仙界探索,自己本來正在自己新修建的道觀內體悟香火神道玄妙,可誰知忽然在某一刻,宮保的氣息消失在天地間。
這位老祖雖然察覺到了不妙,但終究是來得遲了。
且說張諶離開此地。
“這些世家大族真是黑心了!完全不給普通人活路,想要將所有的資源和造化都把握在手中,一點都不給普通人向上的機會。”張諶心中罵罵咧咧。
自己已經足夠低調了,可誰知還是被那宮家的人給盯上了。
好在雙方交手張諶迅速的鎮壓住了對方異能,沒有攪動天地間的氣機,否則被陽神級別的大高手關注到,非要惹出大麻煩不可。
陽神高手雖然強大,但卻也並非全知全能,只要沒有神秘氣機波動,陽神強者也不會將目光投注過來。
“只是和宮家的仇,算是結下來了。我覺得武道第一人周川,好似也和那宮家有血海深仇吧?”張諶罵罵咧咧的在山林間奔走,待出了數十里後,張諶正要化作吸血蝙蝠振翅而去,卻忽然嗅到了空氣中一絲絲淡淡的檀香味道。
這荒山野嶺哪裡有檀香的味道?
張諶立即提起警惕之心,正神金光運轉灌注於雙眼,就見前方山林內有一道金光沖霄而起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一尊神靈!”張諶心中提起警惕,二話不說立即轉移方向想要繞過去,可誰知其轉移方向沒幾個呼吸,那光柱也隨之轉移方向,再次擋住了張諶去路。
“嗯?”張諶身軀一動,再次轉移方向,可誰知對方居然也隨之轉移方向,擋在張諶的去處。
“這是衝着我來的。”張諶暗自道:“不知是哪家的人?”
他的仇敵並不多,不過是平邊王府以及剛剛弄死的宮家之人罷了。
張諶站在原地沒有動,而是默默思索着對策,觀看着自家的金手指版面。
對面的宮家老祖見到張諶數次變換方位,而後站立在原地不動,知曉對方已經看破了自己的行蹤,於是也不故弄玄虛,而是主動向張諶走來。
遙遙的在張諶正神金光法眼中,就見一渾身籠罩在金光中的人影,身形不斷扭曲虛空,一步就是數百米,向着自己逼近而來。
見到對方走來的速度,張諶心中知曉,自己是萬萬跑不掉的。既然跑不掉,那當然就不用跑了,只能想辦法解決了麻煩。
“你是何人,爲何擋我去路?”張諶開口詢問了句,話語中也並無尊敬和客氣。
“本神宮離!”來人身形站定,周身金光收斂,顯化出本來面目,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形消瘦,身上穿着藏青色的袍子,容貌俊朗頗有一種中年大叔的迷人風範,如果其臉上那副恨不能殺人的表情隱去,那必定是是一個完美的帥氣中年男神。
張諶雙手插在袖子裡,聽聞對方的名號後,知曉是仇敵找上門來了。至於說對方如何找上門的,以神靈的手段,能追蹤上來也不算稀奇事。
“宮保那個死鬼是你什麼人?”張諶詢問了句。
“是我叔伯孫子。”宮離站在三十米處靜靜的看着張諶,冰冷得語氣配合着周身收斂不住的神力,竟然叫山林間誕生了一層寒霜。
“小子,報出你的名號!若是你的背景大過我宮家,那是宮保該死。如果你背景大不過我宮家,此地就是你的埋骨之所了。”宮離聲音中滿是恨意。
張諶聽聞對方的話,不由得有些無語:這些大貴族都喜歡這個調調嗎?看背景殺人?背景不如人就活該被殺死?
“呵呵,你覺得自己吃定我了?”張諶道。
雙方沒有動手之前,是看不出對方修爲的,除非是泄露了身上的氣機,才能通過對方泄露出的氣機來推演對方的境界。
看着宮保那周身逸散而出的神力,張諶心中知曉,這宮保的神力境界並不高,不過是可以媲美六階神魂修士的境界而已。就是不知其血脈境界如何,畢竟此人還是血脈者。
但是考慮到對方已經成神,掌握的是小說中的神通,張諶覺得自己未必能打得過對方。
那可是神話中的神通之力!仙道面對神道並不佔上風。
“呵呵,你既然不說,那我就送你上路了。日後就算是你身後的家族日後追究起來,可也怪不得我了,畢竟我給過你說話的機會!”宮離手掌伸出,剎那間方圓五百米疾風捲起,那疾風不斷向着宮離的手中匯聚,呼吸間羣山間山風消失,宮離手中出現了一把青色、透明、兩米長,造型古怪的長刀。
宮離沒有動用神通,而是選擇了調動自家的血脈之力。
張諶眼睛裡正神金光流轉,在其法眼中,宮離手中的青色長刀哪裡是長刀?分明是被拘束在一起,以一種極其高速頻率碰撞的風。
“臥槽!這刀子要是碰到鋼鐵,鋼鐵都得被瞬間切割開。”張諶心中一跳。
此時對方調動血脈之力,氣機被張諶捕捉,張諶也看穿了對方的底細:六階血脈氣息!
對方血脈濃度雖然是六階,但其手中的長刀,卻叫張諶毛骨悚然。那風絕不是普通尋常的風,而是猶如鐘象的火焰一樣,可以越級而戰的力量,對方的戰力決不能以其此時表現出的境界來評估。
張諶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長刀,那長刀叫他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不過張諶修行定風丹,天下之風莫能出乎其認知,不過是片刻間張諶就已經認出了對方手中之風的來歷:贔風!
贔風,乃是修仙之人的三災之一。修仙者五百年需歷經劫難,到時候會有天雷打你,天火燒你,還有贔風颳起,從腳下涌泉穴刮來,抵擋不住就是骨肉消融的下場。
此等風力乃是屬於天地間的神風,質量之高,已經不是尋常等級能束縛的。如果叫張諶來給對方定一個等級的話,這風就算是陽神真人也抵擋不住,至少也該排在陽神九階之上。
“宮家不愧是能追殺周川的家族,這等贔風存在於血脈中,難怪可以成爲大勝朝的頂尖門閥。”張諶心中罵罵咧咧。
這還有的比嗎?
自己辛辛苦苦開外掛肝點數,可是對方呢?
直接生下來就掌握血脈之力,這有的比嗎?
那邊宮離看着手中的長刀,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這些年死在本神手中的強者不計其數,就是九階的存在,老夫也斬了三尊!”
九階乃是陽神之境,這世上當然沒有那麼多陽神,他說的是血脈者。
這老傢伙雖然本身血脈等級纔是六階,但境界代表的只是對方掌握贔風的多少、手段的多樣、範圍罷了,比如說:對方五階可以風遁、六階可以化作風刀,一階可以共計十米,二階可以攻擊百米,而這其中的境界,並不影響贔風本身的威力。
就算是一階贔風,那也是和六階一樣的威能!
尤其是如今對方封神成功,憑藉神道手段,短板已經補齊。
“你殺了我宮家的天驕,今日老夫斬你,乃是一報還一報!”就見宮離聲音冷酷,縱身而起輕盈如風,一刀直接向張諶頭顱劈了過來。
看着持刀劈過來的宮離,張諶暗自搖了搖頭,下一刻袖子裡手掌伸出,盤古石出現。
“老祖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誤殺了宮保,我不是故意的!”張諶看着劈殺而來的宮離,身形迅速後撤,聲音中滿是淒厲和惶恐。
那種恐懼感,被張諶演繹的淋漓盡致。
而此時大自在天魔不由得暗罵一聲:“真他孃的不要臉!你有定風珠,那贔風豈能奈何得了你?”
太不要臉了!
大自在天魔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如此不要臉之人!
你說你好歹也算是一個小高手了吧?那贔風你又不是低擋不住,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呢?
張諶要是知道大自在天魔心中所想,肯定得說:我那是怕他掌握贔風的本事嗎?我是怕他使出神靈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