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上山
吃完烤肉後,顧不得魔貪盛情邀請他去洗澡,林清絕拉着白雲棲、白雲眠走到一邊,一臉神神秘秘的神色。
“怎麼了?拉着我們要幹嘛?”白雲棲問道,語氣卻溫和了很多。
林清絕指了指林中的四魔,壓低了聲音說:“他們真把我當成九世魔尊,跟着我不走,怎麼把他們趕走?”
白雲棲不解的道:“你直接叫他們走不就行了,他們現在那麼怕你,還用得着趕嗎?”
林清絕苦笑一聲,“我試過了,但沒什麼用,他們跟定我了,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趕走他們?”
白雲棲雙眉一蹙,沉思不語。
的確,林清絕雖然能震慎四魔,讓他們不敢亂來,但他這種薄弱的修爲,想要趕走四魔卻必然會暴露。
白雲棲眼睛一亮,道:“我有辦法了!我們上子桐山,到子桐山巔找我師尊,這些魔頭雖然無惡不作膽大包天,但如果他們如果見到我師父,一定會遠遠逃遁!”
林清絕想想也有道理,聽說青鳳門白雲落是第六重天的修爲,但是四魔中修爲頂了天的也才第五重天巔峰,遇上真正的第六重天高手仍然不夠打!說不定真的能借此震退四魔。
但是也有一個問題,白雲棲白雲眠不認識九世魔尊,白雲落是肯定見過的……
自己真的遇上白雲落只怕就是羊入虎口……
一邊是羣狼,一邊是虎口。
羣狼雖然暫時不會咬死自己,但遲早會發現自己是隻紙老虎,然後齊擁而上!
借虎驅狼……用得好是驅狼,用得不好是被兩邊撕成碎片!
林清絕眉頭緊鎖,片刻之後,就下定了決心!借白雲落驅趕四魔!
落到白雲落這種人手上,起碼有白雲眠爲自己求情,說不定以自己的演技還能糊弄得過去。
要是被天魔幫的人識破,只怕連骨頭也不剩!
“走!我們上子桐山!”
片刻後,當四魔得知林清絕要上山巔找四大門派,就一臉的震驚和佩服之色!
沒想到九世魔尊如此霸氣,竟然要找四大門派的麻煩!
特別是魔怒,一臉敬仰的神色,嘖嘖喟嘆道:“不愧是九世魔尊,不愧是我學習的對象!竟要以一己之力狂推四大門派!此一戰定然驚動修行界!若是我魔怒能趁此機會幫魔尊料理幾個好手,必定也將名震修行界!”
白開府和魔貪均想不錯,若是能助九世魔尊滅掉四大門派,說不定五毒宗和天魔幫也會趁此揚名!
因此四魔聽林清絕講後後,非但沒有懼怕擔憂之色,反而顯得興致勃勃,恨不得馬上趕到子桐山山巔,找到四大門派!
林清絕見四魔一副躍躍欲試的神色,心裡咯噔一聲:這四魔不會誤解了我的意思吧?這樣也不怕?難道四大門派在他們眼裡根本看不上?
林清絕根本沒想到,四魔不怕四大門派的原因根本不在幹此,而在於他林清絕!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驚呼:我真的沒有滅掉四大門派的想法啊!
其實四魔也深知四大門派的厲害,雖然在千年前只能算個二三流的小門派,但傳承了千年,要是沒幾步厲害的手段誰也不信。
四魔雖然躍躍欲試,但也沒掉以輕心,白開府分析道:“四大門派之中,當屬天武派最爲強大!天武派主旨爲‘上水無形,以柔和剛。’其‘天河神功’在千年前就小有名氣,如今歷經千年的去粕完精,補闕完善,威力定當不弱於修行界任何一部功法,而且其天河掌掌中陰陽兼俱,能以柔化剛,以剛制柔,不好對付!”
白開府說着就冷笑一聲,看了看落到最後失魂落魄的杜晦之,說:“但這個杜晦之是天武派的重要弟子,有他在我們手上,天武派不足爲慮!”
“第二個門派是青鳳門,青鳳門功法特殊,高手誕生極快,門派中不缺好手,但卻很少有巔峰之輩!以魔貪一人,足矣掃平青鳳門!”
“第三個門派是扛鼎派,聽說這個門派修行者力大無窮,渾身猶如金剛,但身法並不如何精妙,算不上什麼上乘功夫!”
“第四個門派是御風宗,御風宗身法劍法頗爲精妙,卻缺乏力氣,與他們爲戰,只要我放出五毒神獸,足矣毒倒所有人!”
白開府毫不掩飾的分析着,林清絕聽得眉頭緊皺,這個白開府真的以爲我要滅四大門派啊!可惜我沒這個想法啊……
白雲棲卻是一驚:此人不愧是修行千年的怪物,居然一針見血的分析四大門派的缺陷!
不錯,四大門派中青鳳門藉着青鳳仙元,修行速度最快,但根基不穩,大多卡在第四第五重天,六重天高手只有白雲落一個!
扛鼎派是體修一系,扛鼎派專修煅體術,分爲九重,一重比一重堅固,到第九重金身不滅,幾乎無人打得破金身!但是雖然肉體強悍,身法卻十分遲鈍,很容易被人發現缺點,被擊破金身。當前扛鼎派九重金身只有屠劍臣一人!
御風宗人人會御風飛行,身法劍法精妙無雙,但肉體極爲脆弱,要是突然受到重擊,便會一下子斃命!
而四大門派之首天武派,不管是身法、劍法、體修、氣修都俱爲一乘!也是最強的一個門派!
白雲棲深吸一口氣,已經打定主意,一找到師父,一定警示師父,讓她先下手爲強!免得被四魔反制!
八人一路向山巔登去,林清絕修爲晉升第四重天,體中真氣浩蕩,已不似最初那樣弱不禁風,這一路走過來竟然不見疲態。
四魔修爲最高,但反而落到最後,一是不敢走在九世魔尊之前,二是爲了留意杜晦之,免得他趁機逃走。
杜晦之還不知道自己被四魔盯上了,失魂落魄的走着,昨晚林清絕的安慰讓他大受打擊,徒然之間覺得修行殊無意義,有一步沒一步地走着。
走到大中午時,又上了五百米,子桐山四處雲鎖霧環,雲樹險生。
大自然斫出的山道長出一棵蒼松,虯壯的枝幹緊緊抓住險峻的怪石,青翠的密葉被往來的風吹動,日頭藏在雲巔中,斜射的冷光在怪石、蒼松上披上一層淡淡的黃光,非但讓人感覺不到溫熱,反而一股冷森森的肅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