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天昊狂怒但又無能爲力之時,網友們卻在路遙的微搜下催更。
“太有趣了這歌,還有沒有?GKD(趕快點)GKD!”
“不是說準備了幾首嗎?一併發出來啊!”
“今天只有一更的話,我可要寄刀片了!”
“……”
看了網友的評論,再回頭看看魔改好的《算什麼男人》歌詞,路遙猶豫了一下。
最終,他做出了決定。
“嗤拉!”
寫着歌詞的紙被他一撕兩半。
然後,疊在一起,繼續“嗤拉”!
幾秒後,他的大作便奔向了垃圾桶。
“這樣纔對嘛!”看着他的動作,薛靜姝鬆了口氣,“一首《下海灘》已經夠楊天昊受的了,至於那首《算什麼男人》,雖然曲調也很好聽,不過歌詞實在是讓人……難以啓齒,所以還是算了吧,不錄了!”
“你也這麼覺得,對嗎?”路遙點點頭,“的確,這歌詞可能有點小問題。”
原本他是一口氣魔改了《上海灘》與《算什麼男人》兩首歌,準備一併錄下來的。
但在錄完魔改後的《下海灘》後,他感覺有些累,精神不夠集中,於是便先休息一會,稍後再錄。
就在短短的這段睡眠中,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在一個酒吧唱歌。
唱的正是那首《下海灘》。
“最近,煩惱
有個新人他當衆把我屌
不服,PK
結果當衆被爆引網友嘲笑
……”
這歌詞彷彿有種魔性。
以至於在酒吧喝酒的一衆客人都想中了石化魔法一般,呆呆地看着他。
一張酒桌旁,幾個混混模樣的客人動作尤爲滑稽。
其中一個斜眼歪嘴的馬仔正保持着用牙咬啤酒蓋的姿勢。
他旁邊,脖子上套着一根大金鍊子,和路遙一樣禿着腦袋,肩膀上滿是紋身,看上去像老大的中年男子嘴巴微張,握着酒杯的右手兀自停在半空。
在老大身側,一個打扮暴露的妖豔賤貨正在給他倒酒。
但倒酒的姿勢看上去也保持了很久。
以至於酒杯都已經倒滿了她還沒有收回酒瓶。
失去約束的酒水汩汩溢出。
“被鄙視了,心情不好
總想找個女子把火消
……”
“咻!”
“砰!”
一個不知是誰丟的啤酒瓶旋轉着朝路遙飛來,正中他的禿頭。
遭到突襲的他痛呼一聲,捂住腦袋。
一種混混紛紛手持啤酒瓶、椅子圍了上來。
“你唱的什麼?鬼哭狼嚎一樣!”
“歌詞亂七八糟的!”
“我!一句都聽不明白!”
“就是!歌詞誰寫的?!”
“誰寫的?說!”
路遙尷尬地捂着頭:“我……我自己寫的。”
“你寫的什麼鬼歌詞啊,靠!”
“其實呢,創作這個東西是很主觀的,不過你們的建議呢,我一定會跟進的……”
“跟進你個頭啊!”
混混們一擁而上,對他拳打腳踢。
就在差點被打死的停當,他從夢中驚醒。
夢裡的景象讓他遲遲沒能繼續進入狀態。
所以《算什麼男人》也就沒有錄成。
如今,經過薛靜姝一說,他也意識到了:在目前這個大環境下,有些歌詞,不能寫得太露骨。
“我想明白了:這首歌其實不用改歌詞,我們拍MV吧!”
“啊?”
薛靜姝呆住了。
“怎麼,不行嗎?”路遙納悶地看着她,“放心,詞、曲是現成的,具體的故事我也有譜,導演的話,我之前就是導演專業的,雖然沒能順利畢業。你只要幫我找好劇組、演員、場地等就好了。”
薛靜姝很無語地看着他。
“你說的倒輕巧!”她耷拉着臉:“你知道搞這些要多麻煩嗎?要多少錢嗎?”
“這個,我真不太清楚,你負責就好啦!”路遙恬不知恥地說。
“問題不在這!”薛靜姝很不滿地道:“你要是正兒八經拍MV,可以賺錢回本倒還好說!可現在你在幹嘛呀?你要我花錢花精力幫你做好一切準備,拍一個跟《下海灘》一樣歌詞低俗搞怪的MV,你覺得可以賺錢嗎?”
“額……”
路遙一時語塞。
仔細想想,他好像的確有點太莽了。
拍MV,又要找劇組,又要找演員,不是花個萬把塊就能搞定的事。
他光想着噁心楊天昊了,但薛靜姝以及投資入股的徐嫺可不會支持他胡搞。
她們或許沒有想着賺大錢,但一定不會想任憑路遙揮霍資產。
“理解,理解,畢竟還是要恰飯的嘛!”路遙笑道:“那這樣吧,我保證:在錄完這個MV之後,我會把這兩首歌原汁原味地唱出來,錄製成唱片,爲公司謀利!這樣可以了吧?”
薛靜姝哭笑不得:“說了半天,你還是不想放過楊天昊?”
“也不是,有位詩人曾說過: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落水狗麼,是一定要痛打的。”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聽起來挺霸氣的,我怎麼沒聽過這兩句詩?”
路遙可不敢任她追問了,趕緊打岔——他可不敢把這首詩的主人說成自己的朋友。
“喂,你先聽一下《下海灘》的原版,《上海灘》,給點意見,看看這首歌能不能大火,可不可以賺錢!”
“嗯。”
路遙清了清嗓子,直接用粵語清唱起來:
“浪奔,浪流
萬里濤濤江水永不休
淘盡了,世間事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
浪裡分不清歡笑悲憂
成功,失敗
浪裡看不出有未有
愛你恨你,問君知否
似大江一發不收
轉千彎,轉千灘
亦未平復此中爭鬥
又有喜,又有愁
就算分不清歡笑悲憂
仍願翻,百千浪
在我心中起伏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