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去問問秋菊再說,我跟我爹媽商量一下。”
劉春來自然也爲趙玉軍跟秋菊高興。
趙玉軍的爲人他還是瞭解的,要不然也不會投那麼多錢,並且把船運公司交給他。
秋菊當初爲了他這個哥哥做了犧牲,能跟趙玉軍在一起,他也就放心了。
“啥?樑亞楠同意了?怎麼可能!”
劉福旺一臉不可思議。
之前爲這事情,氣了好幾回。
甚至都跟趙東昇絕交了。
“爹,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咱們家秋菊性格好,人也乖呢……”劉春來說道,“這也得多虧了玉軍,這狗曰的平時看起來不着調,在這事情上也沒少努力。之前爲了跟秋菊在一起,都跟家裡鬧翻了,要斷絕關係,一年多時間,船回來也不回家……”
事情既然成了,肯定就得多說說趙玉軍的好話。
避免到時候爹媽因爲之前趙東昇夫妻的態度,給趙玉軍氣受。
“狗曰的,老子還覺得他們家玉軍配不上咱家秋菊呢!一個小糧食局局長,還退休了,橫啥呢!”劉福旺不滿地磕着煙鍋子。
在他看來,至少也得一個廳級幹部家裡的孩子才能配上他家的閨女。
哪怕劉支書僅僅只是一個大隊的支書。
“春來,那不得咱們雙方家長見面聊聊,把事情給定下來?”楊愛羣心中的一塊石頭也落地了,“要是家裡不給張羅,以秋菊那性子……”
自小,秋菊做事就沒主見。
之前家裡窮,虧了孩子。
現在家裡有錢了,一家人都有工作,她自己養雞鴨也沒少賺。
得好好補償閨女。
“春來,事情定了,能辦不?當初夏青跟秋菊嫁人,都是你給送過去,也沒辦酒請客……”楊愛羣開始謀劃後面的事情了。
閨女二婚,她心中很忐忑。
如果不是大隊裡面一些老光棍都是娶二婚,大隊還給辦,楊愛羣也沒別的心思。
這年頭,二婚不是啥光彩的事情。
可當媽的,本來就愧對秋菊。
“怎麼不能?反正又不收禮!到時候我把許書記跟呂縣長他們都給邀請來!”
劉春來如是說道。
不能大隊的其他人都能辦,自家家裡的妹子出嫁不能辦不是?
“不辦了吧!哥,我這二婚,不是啥光彩的事情……”劉秋菊剛出院,沒想到還沒開始投入工作,家裡就談這事情,“我跟玉軍把證領了就是了。”
“不行!”
劉春來跟趙玉軍兩人異口同聲地反對。
“確實得辦!咱們大隊,很多二婚的嫁過來,也沒啥問題!咱們不是城市,沒有那麼講究!”劉福旺也開口了。
“秋菊,你不要想那麼多。能娶到你,估計我上輩子拯救了宇宙……”趙玉軍笑着說道。
劉春來看着趙玉軍也是一臉笑容。
趙玉軍人不錯。
如果他擔心面子什麼的,劉春來反而會擔心。
“新中國成立都多少年了?咱們要與時俱進。”趙玉軍如是說道,“日子是咱們自己過的,不是爲別人過。”
“那啥,春來,玉軍的戶口……”
“必須遷過來啊!”趙玉軍說道,“不過房子得分個好地方的。我們那大院裡,鐘點花都不行……再說了,以後我們船運公司的總部得弄到望山公社,這裡過去也就十公里,下船後十多分鐘就回來了。”
“不行!你又不是上門,把戶口遷過去,我跟你爸更擡不起頭來!”樑亞楠可沒有那麼好說話。
又不是上門女婿。
遷戶口乾啥?
多少人想要城裡的非農業戶口而不得行。
趙玉軍腦袋是被門給擠了!
“爸,你倒是給我媽說說啊!”趙玉軍現在高心着呢,自然不會跟老孃對着幹。
“趙玉軍,你別過分了!同意你們結婚,已經是我做出的最大讓步!你也保證過,以後孩子你們自己帶……”樑亞楠瞪了趙東昇一眼。
本來都還不爽着呢。
趙東昇沒有直接說支持不支持,“你怎麼考慮的?”
“爸,我這樣的,有沒有非農業戶口都無所謂,反正國家安排的工作,我也瞧不上啊!再說了,四大隊那邊無數非農業戶口削尖腦袋都擠不進去。孩子從出生到最後老死,都是大隊管了……”趙玉軍把自己的理由說了,“媽,你不是想有個花園嘛!我爹不是說退休沒事幹,想要種地都沒得地方種?到那邊,這些都解決了……”
“可那是農村!各種都不方便。縣裡的學校教育都不行,一年大專生都考不上幾個,更不要說其他了!他們一個村辦學校……”
“這個你可說錯了。劉福旺那老東西,跑到市裡去弄了幾個特級的退休教師回來……”
趙東昇說道。
在他看來,四大隊那邊確實要比城裡好很多。
在城裡,退休後能幹啥?
種地沒得地方種;打麻將坐着腰痠背痛;跳舞?樑亞楠要懷疑他跟一些退休老太太……
“反正不行!”樑亞楠堅持着。
這事情她不打算讓步。
“實在不行,戶口先不用遷過來吧……”
劉春來決定動用特權。
反正他是大隊長,他爹是支書。
秋菊原本戶口就是遷出去了的。
大隊那點分紅啥的,也沒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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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戶口遷過來,每年也我能有分紅,再說了,不是每戶還有點自留地嘛!”趙玉軍不樂意了,“對了,明天我在縣招待所弄一桌,雙方見個面?”
第二天,雙方家長見面,那氣氛尷尬不已。
尤其是談到雙方結婚的一些事情。
樑亞楠心中有氣,在這事情上啥都不鬆口。
“三金啥的你們也不用準備了,我這兩天攢了點錢,給秋菊陪嫁吧。”楊愛羣現在腰桿子硬得很。
養雞場現在一年出欄四五千只雞,賣出去的蛋都是以萬計。
還在山城那邊的各個菜市場專門開了店,直接面向消費者。
反正平時都是劉志強幫着管理。
“對,你們啥都不用準備了,倒是就在我們那邊辦,把你們親戚都叫上!我這當爹的陪嫁十萬現金!”
“我這當哥的,就把船運公司的股份轉37%給秋菊吧。”劉春來說道。
“啥?”
所有人都愣了。
船運公司現在一年的收入上百萬,而且還在不斷增長。
這可是下金蛋的老母雞。
原本劉春來只有40%的股份,隨着業務增加,不斷投錢進去買船,劉春來的股份佔到了72%。
如果給了,劉秋菊一躍成爲第一大股東。
“哥……”劉秋菊急了。
劉春來手裡自己的產業她是知道的。
可自己嫁人了,給了船運公司的股份,那就……
“沒事,反正管理還是那麼管理。只是收益的問題。嫁人後還得給我管賬不是?”劉春來無所謂地說道。
至於其他?
他沒有考慮那麼多。
如果秋菊結婚有孩子了,不再把他這個當哥的當回事,劉春來可以繼續通過強行注資等問題來解決股份問題。
當然,那種事情基本上不會發生。
僅僅是這些,樑亞楠兩口子都沒法再反對。
不是他們勢利。
而是這樣對他們兒子以後有很大好處。
那樣以來,趙玉軍不再是給劉春來打工的了。
趙玉軍手裡只有22%的股份,其他的6%在望山公社食品站的人手裡。
如此一來,趙玉軍跟劉秋菊的股份加起來就有59%了,絕對控股權在兩人手裡。
得益於劉春來成立的各種公司都是股份制,縣裡只要消息靈通一些的人,都瞭解劉春來給劉秋菊當嫁妝這點股份的價值。
“暴發戶!暴發戶!以爲有錢不得了了?之前就喊你也去做生意……”
回到家裡後,樑亞楠氣得直罵趙東昇。
趙東昇苦笑不已。
自己根本就不是下海做生意的料。
“哥,你給我那麼多股份幹啥!我留在手裡……”回去的路上,劉秋菊眼淚巴巴的。
“管理還是那麼管理。哥現在沒結婚沒啥,萬一以後我找個婆娘兇得很,錢都被管着,到時候就只能從你這裡拿錢了……”
開着車的劉春來笑着說道。
現在輪着劉福旺鬧心了。
爲了顯示自己這老父親的豪橫,他那平時根本捨不得用的十萬,一下子就陪嫁給閨女了。
今年冬天,那大衣還怎麼穿出去?
“爹,這事情你得張羅好了。十萬陪嫁的現金,有點不夠,我這邊再給十萬吧。”回去後,劉春來把劉秋菊跟楊愛羣送到家裡,到大隊部的路上,給劉福旺說。
劉福旺不吭聲。
劉春來如何不知道他爹?
“爹,你說給秋菊弄十公斤黃金的首飾咋樣?”
“也不怕把她壓死!”劉福旺沒好氣地說道。
“那大衣裡面裝錢不太好,時間久了,錢就舊了。爹,你那大衣,我給你裝十公斤黃金咋樣?”
“不怕老子腰閃……啥?你說給我大衣裡裝十公斤黃金?”
劉福旺以爲聽錯了。
驚喜來得太突然啊。
“八爺留下的金魚可不能動!”劉福旺的態度並不解決。
已經開始琢磨,要是穿着那件裝黃金的大衣,自己走路的時候,應該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
要不就兩隻腳一起邁?
手又往哪裡放呢?
要不要從民兵隊調幾個人跟着自己,免得被搶了?
劉春來自然不知道他爹心中的想法,“現在金價便宜,貨幣不斷貶值,弄太多現金在家裡還容易被老鼠啃……”
一說到這,劉福旺的臉色就有些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