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薇婭迅速回到十三樓。
而與此同時,鍾家之前僅存在外的那名大漢一擡頭就看到了索薇婭,頓時怒吼一聲向她撲了過來。
索薇婭淡淡一笑,右拳中指骨節凸起,宛若蠍子擺尾一般,無比精準的擊中在大漢的喉結上。
只聽嘎嘣一聲,大漢的喉骨硬生生凹陷下去。
而他本人口中也涌出大量的鮮血,踉蹌着後退幾步,噗通一聲倒地。
“找到了!抓住她!”與此同時,酒店的安保人員已經衝了上來,他們看到了索薇婭的那一刻,手中持握着寒光閃閃的兇器衝了上來。
而這樣的動靜,自然是引起了同在十三層的客人們的注意。
他們皺着眉頭走出了房間,大聲的叫罵着。
“先生,請回您自己的房間去,我們正在捉拿一名小偷,沒什麼好看的!”酒店的工作人員一邊安撫着其他客人,一邊迅速的向索薇婭的房間聚攏。
索薇婭啪嗒一聲關閉自己的房門,然後用手指上的電磁脈衝戒指對準內部的感應器。
嗶!
一聲刺耳的電流聲響起。
這棟大門也被徹底鎖死!
咣咣咣!
門外傳來劇烈的撞擊聲。
而索薇婭在房間內,從容淡定的拽出一根和五樓使用轉移林天佑一樣的攀巖繩。
她將一頭綁在固定的鐵欄杆上,然後將另外一頭綁在自己的腰上的防滑扣上,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她翻開此時摞在牀上的《聖經》。
從每本書的封面中,用小刀細細的切開。
摳出裡面一顆一顆宛若鈕釦般的小鐵片。
但這玩意可跟送給鍾靈的竊聽器不同。
這是貨真價實的鈕釦炸.彈。
她抽出一片口香糖嚼軟,然後將它粘在門縫後面。
當做完這一切後,她拉開窗戶,宛若一隻飛鳥般跳了下去。
門外!
酒店的工作人員中走出了幾名壯漢,他們握着沉重的衝擊.錘,直接鉚足勁砸在門鎖上!
嘭!
門鎖發出一陣扭曲的聲音。
嘭!
嘭!
嘭!
連續三次!
在將近三千公斤的巨力連續撞擊下,即便再好的門鎖,裡面的鎖止齒輪也被裝碎了。
咣噹!
壯漢一腳踹開大門衝了進去。
破碎的門板,正好擠壓到索薇婭留下的口香糖上面。
滴滴!
急促而刺耳的電子聲響起!
壯漢聞聲一愣,然後迅速向後退去。
嘭!
門板被當場炸成碎片!
巨大的衝擊力伴隨着沉重的木屑和鐵片,宛若暴雨一般守在門外的人羣撲過去。
只是一個瞬間。
站在門口最近的那幾個人,身上已經被打成了篩子。
而剩下的人見狀只是遲疑了一下,而後又迅速涌了進去。
“沒人!”
“又是滑索!”有人走近窗邊,看到大開的窗子之後憤怒的叫喊了一聲。
而繩索下方,早已經沒有了人影!
正在此時,鍾家被困在房間裡的人也終於在酒店衝擊.錘的幫助下跑了出來,他們臉色蒼白,無比慌張抓住酒店大廳經理的衣領問道:“我們小姐呢?她人呢?”
大廳經理非常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綁匪呢?”鍾家領頭人臉色一變,然後又問道。
“抱歉……”大廳經理搖了搖頭。
噔噔噔!
鍾家領頭人連退了三步,目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了下去,變得無比絕望。
“完了!這次完了!”
“先生,請不要喪氣,我們酒店會積極配合警方,將鍾小姐儘快救回來!”大廳經理十分歉意的走到鍾家領頭人面前,低下頭說道。
“救你麻痹!”鍾家領頭人像是忽然發瘋了一般,上去摟住大廳經理的腦袋就打:“你們酒店每天的過夜費都幾十萬,現在卻連客人的安全都無法保證,綁匪居然能在衆目睽睽之下逃走!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是的,鍾家領頭人憤怒!
憤怒來源於恐懼!
如果這件事被鍾秋月知道了,無論鍾靈能不能回來,那他回國之後,結果都是一個死!
“先生,冷靜!冷靜!這件事還有轉折的餘地!”大廳經理抱着自己的腦袋,旁邊的人拼命的拉開鍾家領頭人。
“事情有餘地,我的命沒餘地了……”鍾家領頭人無比絕望的喃喃道,然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指着大廳經理說道:“二十四小時,二十四小時之內,如果我家小姐回不來,我就抱着炸.彈和你們這個破酒店同歸於盡!”
“冷靜!冷靜!”旁邊有人拉住了鍾家領頭人。
大廳經理被打的滿頭是血,他從懷裡掏出手帕擦了擦,然後依然彎腰鞠躬:“請您放心,發生這種事是我們的失職,我們一定拼盡全力,幫您救回鍾小姐。”
“報警吧……”旁邊的人說道。
“不……”大廳經理搖了搖頭,然後目露兇光說道:“通知我們在巴黎的人,讓他們全面排查市內所有的旅館、路口以及可疑的民居!有些事警察不能做,但我們能做。”
王子酒店在巴黎享有盛名,自然不可能是毫無背景的人做起來的。
相反,王子酒店的老闆在巴黎有很強大的實力。
鍾靈的一個失蹤,讓整個巴黎都亂了起來。
……
深夜。
大教堂內,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索薇婭推開大門走了進來。
那名年輕的女孩走了上來,和索薇婭擁抱了一下,笑道:“恭喜你又一次順利的完成任務。”
索薇婭扭頭看了一眼此時被綁着放在旁邊地面上的鐘靈和林天佑,笑了笑說道:“我們該換個地方了。”
索薇婭不清楚鍾靈和林天佑的身份。
但她絕對清楚王子酒店在巴黎的地位。
相信明天一早,整個巴黎的街頭都會佈滿王子酒店老闆的手下,而恰巧,她之前在潛入酒店時,使用的是一個修女的身份。
所以教堂會是他們重點的排查對象。
“啊,明明纔在這裡住習慣呢……”年輕女孩嘆了口氣。
索薇婭不置可否。
“你受傷了?”年輕女孩非常敏銳的注意到索薇婭手臂上有一塊淤青。
“一點輕傷而已,不礙事。”索薇婭挑了挑眉毛。
“索薇婭,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次計劃使用的是僱主給出的那個,會不會更加輕鬆一點,你也不會受傷?”年輕女孩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說道:“他的那個計劃我看過了,真的很大膽,也很詳細!”
索薇婭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可沒有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中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