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就在嘍下叫囂,警察緊蹙的腳步聲隔着防盜門傳來,歐陽非白勾着性感的薄脣,鎮定自若的看着何淺。
“小瑜,你知道五年前的真相嗎?”歐陽非白玩味的說。
“你知道?”何淺面色如常,心裡卻恨不得他馬上說出來。
“想聽嗎?”歐陽非白淺淺一笑,笑得純良無害,“你過來,我告訴你!”
他的表情太過無辜,他的微笑太過溫柔,何淺對事實太過渴望,她警惕的慢慢走到他面前,就在離他一尺距離的時候,歐陽非白忽然伸手把她緊緊困在懷裡,低頭封住了她的脣。
“叮咚叮咚”的門鈴適時響起,門外是警察的聲音:“請問歐陽非白在嗎?我們是公安執法人員。”
何淺使勁掙扎,“唔唔唔”發不出聲音。
執法人員發覺屋內情況不對,立馬命物管人員開門,“嘭”得一聲巨響,門被打開,“不許動!”
“不許動!”
“……”
“……”
民警愣愣的看着屋內的情景,男人正抱着女人激烈而忘情的擁吻,突然民警闖入,兩人堪堪停了動作,卻還維持着擁抱的姿勢,愣愣的看着闖進來的一羣人。
歐陽非白反應倒是很快,他立馬把何淺拉倒身後,像是要保護她的樣子,鎮定的說:“什麼事?有搜查證嗎?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
領頭的民警被他鎮定冷冽的語氣給鎮住了,差點就要道歉,後面的人撞了他一下才使他回過神來:“咳,我們是公安機關執法人員,因你涉嫌惡意操縱股市,虛報註冊資本,抽逃資金,利用公司名義從事違法行爲,現傳喚你跟我們到公安局走一趟。”
歐陽非白挑挑眉,不置可否,他淡定的轉身,拉住何淺的手刻意壓低聲音,用微弱但足以讓別人聽見的音量說:“淺淺,別擔心,等我回來,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銀行賬號,記得把裡面的錢儘快轉走,只要按我說的做我們就不會有事的,乖!”
警察一個個豎起耳朵,歐陽非白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警察同志也是不好應付的,他們善於推敲,經驗豐富,爲防患未然,領頭的當即決定:“這位女士,麻煩您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何淺臉色鐵青,媽的,歐陽非白故意講那番話讓警察誤會,現在好了,她成了同案犯,事情沒清楚之前享受和歐陽非白一樣的“待遇”。
何淺想解釋,卻被警察一句“有話到局子裡再說”給搪塞回去了。
歐陽非白和何淺坐在警車裡,何淺冷着臉扭頭看向窗外,歐陽非白直勾勾的瞪着何淺,無盡溫柔的說:“淺淺,你肯與我患難與共我好感動!”
何淺被氣得內臟冒火,誰他媽的要與你患難與共!本來是想讓歐陽非白吃吃苦頭的,沒想到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歐陽非白這隻混蛋!
葉辰來接何淺回去的時候臉色有多難看可想而知,他冰冷的氣息彷彿尖銳的冰刀,他這次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發怒的徵兆。
“好了嗎?”葉辰在公安機關的登記簿上籤上他的大名,鋼筋有力的筆法如他本人一樣霸道凌厲。
葉辰只說了三個字,卻彷彿冰山壓頂,讓人膽寒心驚喘不過氣來,民警在看到葉辰的名片時不只是激動得還是嚇得,幾乎抖得說不出完整的話。
“好,好了,您可以帶何小姐走了。”民警點頭哈腰道。
葉辰拉住何淺就往外走,他走的速度很快,何淺只有小跑才能跟上他,他是真的生氣了。
葉辰打開副駕駛的門讓他上車,然後自己也上了車,車門摔得很響。
何淺不敢在他盛怒之下撩老虎鬍鬚,只盼着等他消消氣再哄哄他,跟他好好解釋解釋。
葉辰卻並沒有急着開車,他像蟄伏在黑暗中的野獸靜靜凝視着前方,薄薄的怒氣遊弋在車子裡。
“葉總?”
“淺淺。”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雙方均愣了愣,葉辰說:“什麼?”
何淺有些緊張的捏着衣角,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葉辰的怒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淺淺,你現在到底當我是什麼?你的計劃裡到底有沒有我,你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恩?”
何淺不說話,葉辰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他冷冷的說:“從今天開始,你不可以再和歐陽非白有任何接觸,不可以再插手千宇的案子。”
何淺驚訝的擡起頭:“你怎麼知道……你跟蹤我?”
葉辰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但是很快被坦然和霸道代替,他說:“我只是怕你有危險。”
“怕我有危險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訴我啊,我並不反對保鏢的啊,你到底什麼意思?”何淺有些氣他不相信她。
葉辰突然陰冷了眸子,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語氣更是霸道惡劣:“什麼意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歐陽非白什麼意思?你幾次三番的和他糾纏不清什麼意思?你瞞着我徹查千宇的案子什麼意思?”
何淺也怒了,他派人跟蹤她還有理了?“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不願幫我就不要管我的事,我的事又何須你管!!!”
葉辰深邃如井的眸子一下子冰冷如霜,聽聽,聽聽,這沒良心的小丫頭究竟說了些什麼!我如果不相信你會一次次的不問原因就選擇相信你?我如果不想幫你會暗中派人調查千宇?我如果不在乎你我會因爲接不到你的電話就焦急萬分的到處找你!
他壓抑着熊熊的怒火冷冷的說:“何淺,你真是被我寵壞了!”
何淺正在氣頭上,根本不能理智思考,她氣沖沖的去開車門,卻聽見“咔”得一聲,葉辰把車門鎖住了。
她惱怒的瞪着他:“開門!我要下車!”
葉辰不聽她胡鬧,一踩油門就飆了出去。
何淺被葉辰硬抱進別墅,房門關得震天響,他如冷漠的君王:“結婚之前你給我好好在家待着,有什麼需要跟任何人說都可以!”說完摔門而去。
何淺氣得至於抓狂,衝着門吼道:“葉辰,你不能這樣,不查清真相我是不會死心的,嗷~~~~!”
葉辰在客廳獨自喝起了悶酒,她明明就是對歐陽非白放不下,宴會的時候她去找歐陽非白和伊茜是擔心他們發生什麼吧,還說不在意了,還說要了斷,她根本就是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何淺懊惱了半天,晚飯都沒吃,終於在又累又餓的狀態下沉沉睡去。
半夜的時候她迷迷糊糊感覺身邊柔軟的牀墊微微下陷,一雙有力的臂膀從身後將她抱住,強有力的心跳貼着她的後心,溫熱的呼吸輕輕撩撥這她的耳根。
何淺已經醒了,她沒有主動迴應卻也沒有掙扎。
耳朵被咬住,溼滑的舌頭在她的耳廓上輕舔,葉辰大提琴般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柔柔的響起:“淺淺,今天的事……很抱歉,你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葉辰若有似無的嘆息了一聲,將她抱得更緊。
從來沒有跟任何人低過頭的葉大總裁居然主動過來認錯,這是何等驚天動地難能可貴的事情,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平靜下來之後何淺也知道真正說話過分的人是她,她竟然對他說了“我的事情又何須你管”這樣傷人的話,葉辰自尊心極強,即使是普通人聽到這句話也會極其受傷然後對對方再也不聞不問了吧。
她轉過身,摟住他的脖子,葉辰深邃的眸子豁然又亮了幾分,眼中閃爍着驚喜:“淺淺……唔……”
何淺主動獻上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可是這個吻卻被葉辰的不斷加深,他扣住她的腦袋,防止她逃跑,靈巧的舌頭敲開她的貝齒,在她香氣四溢的口中追逐這她的舌,慢慢與之糾纏,漸漸氣息不穩,火勢一路攀升。
“辰……唔……”何淺想跟他好好談談,但是葉辰顯然更樂忠於玩兒火,這算是和好了吧,何淺心想。
可是何淺錯了,第二天,何淺睡到很晚才起牀,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旁邊早已空了位置,葉辰肯定早早就上班去了,真可恨,每次做完他都精力充沛神清氣爽的樣子,她則累得渾身軟綿綿起不了牀。
何淺喝了點粥,曬了會兒太陽,然後收拾好準備出門看看何家銘和楚軒,順便拜訪一下趙暖暖,看看暖暖能不能幫幫她,可惜她剛走到大門口就被保安攔住了:“抱歉何小姐,葉總吩咐請您在家好好休息。”
何淺皺了皺眉毛:“我休息好了。”說着就要往前走。
保安筆直的站在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禮貌的說:“何小姐請回!請不要爲難在下。”
何淺挑了挑眉毛,沒有說什麼,轉身回了屋裡,葉辰既然這樣交代了,手下肯定是謹遵其命,何淺再怎麼爲難下人也是徒勞,乾脆回來,可是心裡的怒氣卻並沒有消,她以爲他們已經和好了,她以爲今天一醒來就可以一切恢復正常了,他昨天明明道歉了,而且他們還發生了那麼親密的事情,他熾烈的熱情白燃燒了嗎?!!
正在這是,家裡的電話響了,何淺沒好氣的接住:“喂?!”
電話那頭傳來低低的笑聲,似乎早料到她會心情不爽,打來電話果然是這樣。
何淺冷笑,很好,敢軟禁她,還不知所謂的嘲笑她,很好,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