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自己願意!”名飛揚怒吼,“賭場是什麼地方,他不知道嗎?他自作孽,你管得着嗎?”
名飛捷很氣大哥詆譭他的朋友,可看到大哥這樣生氣,而他則給藍星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先心虛了七八分,哪裡還敢爭辯。
“從今天開始,給我留在藍星,好好打理集團,別再出去生事。”名飛揚不由分說,對他下了最後通諜。
本來他是想放任名飛捷好好玩一玩,然後再參與到藍星來的,現在看不能太縱容他,不然準沒好事。
名飛捷不情不願,噘着嘴不說話。
“聽到沒有?”名飛揚這個氣,拍着桌子怒吼。
“哦。”名飛捷賭氣似地答應一聲,想着從今往後沒好日子過,不禁大爲不滿,抓耳撓腮。
名飛揚看着他這個樣子,給氣得要命,氣到極處,差點就笑出來:名飛捷,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因爲不想事情鬧大,名飛揚就沒有直接出面,而是讓歐陽正去處理。
結果對方很不滿意名飛揚的態度,事情反而鬧到僵處,就算名飛揚親自打電話過去,對方也不肯罷休,硬要用道上的規矩來解決。
所謂“道上的規矩”,就是黑對黑,而那一帶向來是斷刺和他們劃分地盤的分界點,可謂情形微妙,扯着扯着,就扯到了秋少容頭上。
這下好了,對方非要秋少容出面不可,名飛揚是又氣又無奈,事情牽到黑道,就總是很麻煩,何況這件事情是名飛捷不佔理,秋少容如果不出面跟他們說句話,恐怕事情不會罷休。
沒辦法,名飛揚只能打電話給秋少容,把事情說了一下,“你的意思?”
秋少容是半點不爲所動,“我記得揚少好像說過,你的事不用我管吧?”
早知道你會這麼說。名飛揚翻個白眼,“什麼條件,說。”
他們兩個一向是這樣,名飛揚發脾氣,秋少容受着,然後等前者有事情需要人幫忙了,再向後者示弱,反之亦然。
在他們看來,這好像沒什麼不妥,也不關乎面子和身份,這種關係還真是奇怪。
“沒條件,”秋少容樂呵樂呵的,存心看人笑話,“我現在很不爽,不想管。”
名飛揚咬牙,“秋少容?”
“沒事了?沒事掛了。”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秋少容就掛了電話,真是爽快。
“可惡!”名飛揚低低地罵,直喘粗氣。
他知道,秋少容是在氣他不肯接陸嘉言的手術,可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做人都有原則和底限,秋少容更從來不強他所難。
可誰叫秋少容欠了梅雪融的人情,這些人情賬,是怎麼也算不清的。
梅雪融隔着窗玻璃,不住往總裁辦公室裡看,一來擔心名飛捷的事沒個解決,二來當然也是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名飛揚答應接陸嘉言的手術。
舒雲這幾天出差,倒省了向她解釋的口舌了。
結果她正想着法子,門口一陣吵嚷,楚靜涵不顧保安地阻攔,硬是闖了進來,“我要見揚少,讓我進去!”
梅雪融吃了一驚,趕緊過去攔住她,“靜涵,你怎麼來了?”
“嘉言、嘉言……”楚靜涵哭得兩眼紅腫,上氣不接下氣,“嘉言就要撐不住了,雪融,怎麼辦,怎麼辦……”
梅雪融的臉迅速失血,咬緊了脣:揚少不肯接,她們還能怎麼辦。
“讓我進去!”楚靜涵拼命往總裁辦公室掙,“我去求他,我去!”
“靜涵!”梅雪融死死抓住她,“你這樣沒用的!萬一惹惱揚少,就再沒挽回的機會了!你冷靜一點。”
她兩個正吵嚷得厲害,歐陽正打開門出來,面無表情,“揚少讓你們進去。”
“嘎?”梅雪融一愣,“真、真的?”
不是揚少吩咐保安,以後不準讓楚靜涵進來的嗎,怎麼現在……
楚靜涵可管不了那麼多,一聽這話,趕緊驚喜莫名地擦了下眼淚,跟就義似的,撲進了總裁辦公室,“揚少。”
“閉嘴,”名飛揚冷冷掃了她和隨後進來的梅雪融一眼,“陸嘉言還活着?”
這是什麼話,如果他死了,我們還用來求你。
梅雪融心裡有氣,面上卻不敢放肆,僵硬着脖子點了點頭。
名飛揚不知怎麼的,心情大好,“你們想我救他,任何代價都願意付?”
任何代價?梅雪融心裡警鈴大作,“揚少,你的意思……”
“你們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名飛揚皺眉
,很不滿意梅雪融的討價還價。
“是是是!”楚靜涵點頭如搗蒜,“只要能救嘉言,無論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錯了,”名飛揚搖頭,笑容很冷,“我名飛揚不缺錢,你們想我救陸嘉言,現在有個機會,就看你們怎麼做。”
楚靜涵大喜,搶上兩步,“揚少請說,我願意,我願意!”
她是被這件事給折磨得快要瘋掉了吧,還沒等名飛揚說個什麼,就說願意,也夠可憐的。
“很好,我喜歡聰明的女人,”名飛揚看起來很滿意,也不去看梅雪融臉上是什麼表情,只看着楚靜涵,笑得很讓人……毛骨悚然,“你可知道秋少容?”
楚靜涵一時還不知道他提這個人做什麼,只是本能地回答,“是,我知道,斷刺的老大,怎麼了嗎?”
就黑白兩道來說,秋少容這個名字應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像名飛揚在商界的名頭一樣,無可替代。
名飛揚嘴角邊彎出一抹別樣的笑意,“我現在有事情需要他出面,但是他不肯賣這個人情給我,而他對你有意思,如果你去的話,他一定會幫我這個忙。我這樣說,夠清楚嗎?”
楚靜涵還沒反應過來,梅雪融已經大吃一驚,“什麼?揚少你……我去!”
震驚過後,她則是喜上心頭,秋少容不是欠她一個人情嗎,雖然她這樣上門去討,有些討人嫌了,可非常時期,也顧不上那麼多,她去的話,一定可以請動秋少容!
“你?”名飛揚上下打量她一眼,目光更嚇人,“不行。”
“爲什麼?”梅雪融急了,“我可以。”
“所以你不能去,”名飛揚擡手,打斷她的話,眼神曖昧,“不然豈不是太便宜你們。是你的話,我只對你的身體感興趣。”
“唰”一下,梅雪融的臉紅到耳根,氣也不是,罵也不是,“名飛揚,你怎麼能。”
當着楚靜涵的面,他就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嫌她受的羞辱還不夠嗎。
“爲什麼不能?”名飛揚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着桌面,心情大好,“是你們自己說過,只要能求陸嘉言,什麼代價都願意付,而你,”他看着梅雪融慘白的臉,“不是也在等一個機會,不是嗎?”
可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