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爆發出真正的實力之後那絕對是非同尋常的,各種霸道的荒法能讓人看的眼花繚亂,周圍所產生的氣流與爆炸,也是一層接一層的席捲開。
心道待會就有自己的機會,聶布嘴角的笑容可是相當燦爛。
轉眼看見身後幾名侍衛也忙得不可開交,聶布便偷偷的在周圍用積攢下來的荒石布了一個小型陣法。
“踏”。
又添入幾張新畫的符紙後,聶布兩手一壓,以自身的荒氣做牽引,將陣法激活之後又壓制回去。
把距離一點點擴大之後,聶布瞧見疾風與吊睛白毛虎打的不可開交,而且雙方都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些傷勢之後,聶布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便在後面又對疾風說道:“府主大人,您身爲東門府的府主,切不可與妖獸以身搏命,整個東門府還需要您來指揮。”
已經受了不少傷的疾風聽見聶布的建議後,那叫一個感動:“此子雖然人品卑劣一些,但在大局觀上還是挺不錯的,回頭倒是可以跟宋鍾替他說兩句好話。”在吊睛白毛虎各種的瘋狂攻擊下,疾風先前的暴躁也冷靜了不少。很顯然疾風很愛惜自己的性命。
於是,疾風用力地將吊睛白毛虎往後一逼,自己趁勢連連後退:“好,你說的很對,本府主決定聽從你的建議。”往聶布所說的陣法看了看,疾風頓時愕然起來。
“那陣法……”
疾風想說的是“太簡陋”了,幾塊破荒石,外帶幾張廉價的符紙,裡面最貴的東西估計也不會超過一百塊中品荒石,像這樣的東西能組成什麼牛逼的陣法?眼角劇烈地抖了抖,疾風心中突然間生出一種感動的想法,儘管聶布手頭那麼窮,修爲那麼弱,但爲了整個城主府的安危還是義不容辭的站出來當醬油……
“嗯孩子,我會記住你的,如果你死了的話,我會讓宋鍾幫你搞個大葬什麼的……”
疾風嘴角四十五度朝天,他堂堂東門府的府主,身份地位與各家族的族長差不多,心中能夠爲聶布這麼想,那真是已經算對得起聶布了。
看見聶布臉上那麼自信的表情,幾分也不忍打擊,便說了一聲:“好,我幫你將白老虎引進來。”
說完,疾風指着白老虎頓時一道利箭爆飛過去。
“噗哧。”
擊中白老虎的腦袋,利箭使勁地往裡面鑽過去。
白老虎的腦袋讓穿透之後,裡面的腦漿馬上濺了出來,一片紅色血霧也在空中撒開,甚是恐怖。
驚愕間,那吊睛白毛虎竟然跟沒什麼事一樣,只是微微慘叫了一聲就從地上爬起來,朝着疾風撲來。並且白老虎的兩爪上還覆蓋了一層寒冷的冰晶,將空氣都有種凝固的感覺。
白老虎的舉動正處於聶布的預料之中,迅速地一避,對着聶布喊道:“激活陣法,迅速將這孽畜困住,看我不好好收拾它……”
“好類!”
聶布很愉快地笑着說道。
毫無意外地,白老虎快要抓死那個該死的造心修士時,眼前的景色突然間一變,跟換了個場景似的,周圍的環境竟然一下子黑了起來。
置身於黑色的空間內,白老虎一下子愣了起來,落地之後發現腳步跟着沉重起來,彷彿四肢被綁定上了無數的鐵塊一樣,每邁出去一步便有着無比艱難的感覺。好不容易走了幾步之後,白老虎又發現周圍茫然的黑色已經將它全部的覆蓋,而自己則身處在那黑際之中,伸手不見無知,也不知道邊際在哪裡……
白老虎的臉上終於顯露出一絲的驚慌,不安地咆哮了幾聲。可惜沒有一點實質效果,因爲聲音很快就消散在黑暗中,並沒有折回的情況出現,不由得讓白老虎那不安的心情加劇了一些。
相反的,黑暗之外的人就是另外一種想法了:“哦?幻陣嗎?竟然能夠困住那頭畜生,你這陣法可還挺不一般的啊。”
疾風的臉上也有着難以掩飾的震驚,高級妖獸都能困住,那肯真不是什麼簡單的陣法。最主要的,佈陣的原材料疾風剛纔親眼目睹到了,對於財大氣粗的城主府來說,那丁點材料真的就是垃圾,可一名凝丹修士能用垃圾製造出能將高級妖獸困在裡面的陣法,想不在乎都不行。
“不愧是宋鍾那麼看重的人,原來本事這麼的強。”聯想起第一次見到聶布的情景後,疾風剛纔還面帶着讚賞的臉上突然間多出一股陰雲。
如果聶布的陣法流傳出去的話,那豈不是得在凝丹修士中掀起一股狂潮?
“不行!如此厲害的陣法我一定得想辦法爲城主府爭取過來不可,如果我們城主府的凝丹侍衛都學了這樣的陣法,那還何必花那麼多的精力、物資去學什麼八門金鍊鎖?”想到若干時間後城主府的所有凝丹侍衛能夠隨意地打敗城內造心修士,疾風的心中就有一股強烈的沖天豪氣!
“或許,等了那麼久我們終於等到城主府要徹底統一荒石城的時刻了。”
疾風心中做好了打算後,看向聶布的眼神也變成了一種貪婪的神色,彷彿聶布就是一頭嗷嗷待宰的羊羔一樣,隨時等着疾風去宰割不可。
聶布當然不清楚他心中在想什麼了,因爲聶布正在用荒氣拼命的壓制陣法:“該死的,那臭老虎實力真強,進了陣法後僅憑身上的氣息就能將陣法給威懾的快要破碎,如果換成了一名對陣法有造詣的修士,估計不僅無法困住他,一瞬間給我來個反噬都不是不可能。”
沒錯,聶布現在所施展的的確是一個幻陣,確切的說是一種非常普通,但是技巧性又很強的黑暗幻陣。
以各種的荒石和符紙作爲陣法力量的源泉,在通過霸道自身力量做牽引,當目標進入了陣法後,一旦激活,那幻陣就會連起來,形成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暗空間將目標給困在其中。
大多數的幻陣與黑暗幻陣差不多,不過那些幻陣的等級比較高,更加的真實,破解起來也更困難;像黑暗幻陣這種“死陣”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直接通過自身的實力就可以強行破開,研究起來沒什麼價值。所以也就造成了黑暗幻陣的特殊存在,一旦你研究的透徹,那施展出來,除非有壓倒性實力,不然想用其他的“打陣眼”的辦法,肯定是得失望了。
而白老虎,正處在這種情況下,不得不說是一個很滑稽的結果。
對陣法瞭解幾乎爲零的白老虎經過一會的瞭解後,確定了自己無法走出去,便乾脆呆在了原地,開始靜靜地休息,也不去做什麼無所謂的舉動,反正這個陣法沒什麼傷害力。
“不錯不錯,待我殺了那孽畜之後一定取它身上皮毛贈與你。”
見白老虎在原地不敢動彈了,疾風“哈哈”一笑,抽出金槍就打算衝過去把那白老虎給捅死。
“千萬不要!”看疾風打算動手,聶布急忙地阻攔下來。
“何意?”
臉上有些不悅,那麼好的機會不把握純粹就是Lang費,可疾風心中尋思着不久之後還得拉攏聶布,便暫時沒有動怒,想聽聶布怎麼解釋。
暗中擦擦手心的汗,聶布腦袋裡迅速地一想,一個很牛逼的謊言出現之後,聶布笑着說道:“是這樣的府主大人,此陣法不僅僅是具有困住那白老虎的作用,府主您瞧,那白老虎是不是正在休息啊?”
不看也知道是的,所以疾風毫不猶豫地就回答道:“沒錯,那又怎麼了?”
“府主大人,您又讓騙了!”裝出憤怒的樣子,好似聶布多麼替疾風生氣似的:“實際上此陣法還具有不斷吸收、消耗敵人的能力,那白老虎入陣之後,體內的荒氣力量就在被陣法不斷吸收,繼而補充陣法維持的力量。可是那孽畜爲了虛張聲勢,就又故技重施,表現出不在乎的模樣大膽休息……”
“什麼!那孽畜安敢如此!”震怒之下,疾風又一次打算提槍而上,連續欺騙自己,不把白老虎捅上七八個窟窿他就心中不甘。
竊笑不已:“果然是個不知道黑暗幻陣的人……”
正了正臉色,聶布嚴肅地道:“慎重啊府主,如果您這麼做可就鄭重了那孽畜的心思了。”
終於攔住了疾風后,聶布又東扯西扯地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你現在過去就會與白老虎一樣地陷入陣法,而自己總不能見英勇無雙,帥氣瀟灑的府主身陷陷阱吧?如果真的誤傷了府主,那自己萬死也不可饒恕。可一旦打開陣法,而白老虎勢必會衝出來繼續傷人性命。那心繫天下的疾風又怎麼能夠容忍呢?
一番說辭之後,聶布都感動的用鼻涕擦在眼上。
聽完聶布發自肺腑的話後,疾風終於是冷靜下來了:“奶奶的,這陣法竟然那麼厲害!好險好險,如果讓凝丹修士給困住後可就丟人了。”
“好吧,本府主就允許你親自動手,務必殺死那孽畜不可!”
“放心吧府主,我一定會爲咱們城主府的人報仇!”聶布抱拳說道。
連“咱們”都出來了,疾風真的不能在說啥。
可是,當疾風到一邊沒多久,見到聶布後面的舉動,“蹭”一下竄了出來:“臭小子你竟然敢欺騙本府主,看我不將你的嘴給打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