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鬍老者說得真真確確,就好像他也曾經親自攀登過天梯路一樣。
山羊鬍老者的說法,周圍有人信之,也有人不以爲然。
頓時人羣中就有一個青衣長衫、面色頗爲儒雅的中年人嗤笑一聲,反駁道:“你之前就說張狂不能通過第三段天梯路,結果張狂通過了。現在你又說張狂不能通過第四段天梯路,卻又是空口無憑,只是靠着你自己的臆斷,又豈能讓人相信……”
山羊鬍老者被儒雅中年說破,面色有些尷尬,不過仍舊堅持着自己的意見,說道:“之前的確是我小看了張狂。可是那第四段天梯路,按照以往的前人記載,從無一人能夠通過,張狂雖然不凡,但也絕沒有到例外的程度。”
“前人記載,呵呵……”還不待儒雅中年開口反駁,卻又是一個面色黝黑、便如鄉下老農模樣的老者輕笑着搖頭道:“前人記載卻也不等於預言,僅僅只是一個借鑑參考的作用。此時用前人記載來衡量張狂,我覺得倒是有點小看張狂了……”
山羊鬍老者一再被人反駁自己的觀點,心中也難免起了一些惱怒,於是開口道:“既然你們如此不信我,那麼可敢和我來打一個賭,就賭張狂能不能登上那第四廣場……”
“如何不敢。”儒雅中年冷笑一聲,還不待山羊鬍老者將話說完,就已經藉口道,他卻是看不過山羊鬍老者那自以爲是的態度。
“好,那我們就賭……”山羊鬍老者同樣冷笑道,只是還不待他將話說完,突然周圍卻是掀起了一陣驚呼。
“快了,速度變快了……”
“這……怎麼可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山羊鬍老者和儒雅中年等人下意識也朝那百米光幕上看去,只見光幕上的路線圖上,那紅點的速度不知爲何竟是比之前快上.了不知多少倍。
之前張狂的速度,差不多是數十息才能往上艱難地挪動一下,可是到了現在,卻見張狂正在以幾乎一息一個臺階的速度往上迅速攀登。
按說天梯路應該是一段比一段艱難,可是此時看張狂的速度,卻反倒是比第一段天梯路還要來得迅速。
這讓衆人不由得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對於天梯路的艱難程度,他們倒是沒有生出過什麼懷疑之心,否則那任東流和何不凡也就不會止步於第三廣場了。
儒雅中年轉回頭來,笑看着山羊鬍老者,說道:“對了,剛纔你說要賭什麼來着……”
以張狂此時這般速度,怕是很快就能夠登上那第四廣場。
山羊鬍老者一時再也不敢堅持自己的觀點,只得面色有些尷尬地含糊其辭道:“那什麼……何必非得這麼較真,沒得傷了和氣……”
儒雅中年其實本來也就不在乎那點賭注,只不過看不慣山羊鬍那一副自以爲是,好像自己什麼都知道的態度。此時見山羊鬍老者已經有些低頭服軟的跡象,心下自是暢快,倒也懶得再去理會山羊鬍老者。
張狂能夠如此快速攀登天梯路,自然是有賴於火焰法則火點的被動發揮作用。
天梯路上的炙熱來自於法則之力,而張狂第二世界的火焰法則同樣也在發揮着法則之力。兩者同爲法則之力,又同是屬於火屬性本源。隨着第二世界火焰法則的持續發揮作用,天梯路上的火焰法則或許是將張狂當做了同類,從開始的炙烤,竟是漸漸和張狂的火焰法則逐漸融爲一體的趨勢。
張狂只感到身周傳來陣陣溫潤的氣息,再也感不到任何一絲炙熱。
現在唯一還對張狂造成阻礙的,反倒是那恆定在他身上的四萬斤巨力了。
四萬斤壓力對於普通的原粒巔峰,自然是一個不可能承受的巨力,但卻也頂多只是讓此時的張狂感受到些許吃力。頂着四萬斤巨力,張狂以一息一個臺階的恆定速度往上走去。
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
此時張狂有自信,縱是這第四段天梯路有着上萬級臺階,他也能夠攀登得上去。
雖說其中絕大部分功勞,都是依靠了蘊藏在他第二世界中的火焰法則。但是既然這火焰法則屬於他,自然也就算得是他實力的一部分。
一百級臺階後,張狂甚是輕易地達到了第四廣場。
只見在第四廣場上,正有五個光點正盤旋在數十米上空。
光點只有小指節大小,都散發着濛濛白光。
雖然從外表看去,這五個光點皆是一般無二,但是這五個光點給張狂的感覺卻是各不一樣。
從這五個旋繞在頭頂數十米上空的光點中,張狂分別感受到了銳金之氣、靈木之氣、霜寒之氣、陽炎之氣、厚土之氣
。雖然張狂還不知道這五個光點都各自有着什麼作用,但是想來應該都是和五行相關,同時也定然是這第五廣場的機遇。
張狂也懶得多想,或許是受到領悟火焰法則的影響,他縱身躍起數十米,伸手便向其中那個散發着炙熱火氣的光點一把抓去。
光點還不等張狂將其抓在手裡,才只是剛觸碰到他的肌膚,就砰然一下化作白光四溢炸開,然後在原來光點所在的位置,一團約莫有拳頭大小、散發着無比炙熱的火球出現在那裡。
張狂一時受不住手勢,頓時就抓在了火球上。
從火球中散發出來的炙熱氣息簡直近乎於恐怖,就算是玄鐵觸碰上去,只怕也瞬息間就要化作一團鐵水。張狂心中直道要遭,但哪想到他的手掌握在火球上,只感到觸手一陣溫熱,火球並沒有對他造成絲毫傷害。
自從火球出現後,另外四個光點,也隨即紛紛往上沒入了上方的白霧中,消失不可見。
張狂落下地面,火球也似是黏在他手心似的,被他託舉着跟他落下地面。
“這難道是……炎陽真火!”張狂一邊仔細打量手中火焰,一邊搜索着腦中的記憶,突然有些詫異地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