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後,魏迅停了下來,自顧着倒了一杯酒來潤潤喉嚨。
然後餘藍天接着魏迅的話頭,繼續往下說道:“由於那魔淵獄中的魔物時不時就會竄出來作亂,所以宗門在魔淵獄外圍區域設立了巡邏隊來斬殺那些竄出來的魔物。如果張兄以後有機會,或許也會被選中去魔淵獄鎮守,到時候就能夠更多的瞭解魔淵獄了。這魔淵獄雖說來危險,但其中卻能夠產生珍貴的‘孕魔石’……”
說到孕魔石的時候,餘藍天眼中滿是熱望,簡直是被孕魔石砸死也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
孕魔石乃是一種極爲特殊的石頭,只有在地底魔氣極爲濃郁的地方纔有概率產生。孕魔石能夠吸收魔念,如果修煉者能夠持有孕魔石,能夠在很大程度上減少自己走火入魔的危險。
修煉道路上步步維艱,凡是有利於修煉的事物無一不是珍貴至極。似孕魔石這般能夠吸收修煉者魔唸的奇異石頭,更可謂是珍品中的珍品。只不過哪怕是魔淵獄,孕魔石的產量也是極爲稀少,危險程度自然是不必說,幾年以上能夠尋到一塊,就已經值得慶幸了。
而且那孕魔石除了能夠吸收魔念之外,還有另一個功效。所謂孕魔石,其中的那個“孕”字自然不是白白得來的。
當孕魔石中的魔念容納飽和到一個極限程度,就會孕育出一個魔頭。那魔頭也是一個奇異生物,擅長操縱人的心靈,端的是詭異莫測。魔頭強大到了極點,更是十分可怖,絕對能夠成爲修煉者的一個強大對手。
如此種種因由,使得孕魔石可謂價值連城,若非是靠山宗背後還有一個崇天宗,還真指不定能不能守得住魔淵獄。
“關於這些‘魔淵獄’的信息,我們也是聽說來的,畢竟我們也沒有去過,不過張兄以後有機會去也不一定。”餘藍天說道。
幾人又吃喝了一陣,逐漸離開席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時辰。
魏迅說道:“正所謂交淺言深,我們本來與張兄認識時間也並不算長。但見到張兄,不知道怎麼地,心中便覺得張兄可以信任,值得一交,不知不覺就說了這些事情。如果言語有什麼不當之處,張兄還請不要見笑纔是。”
張狂大大咧咧道:“正是因爲你們告訴了俺這些事情,以後俺纔可以在靠山宗少走彎路,少得罪人。俺感激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見笑你們。放心,以後等俺發達了,定然忘記不了你們。”
魏迅和餘藍天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眸深處的那抹喜色。
他們如此結交張狂,甚至不惜違背宗門的規矩,告訴張狂許多靠山宗隱秘之事,爲的還不就是張狂這句話麼?
“那以後就多靠張兄提攜了。”魏迅二人鄭重向張狂敬了一杯酒。
然後就見魏迅從懷中掏出一個儲物袋,裡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着什麼東西。
“張兄以前四處闖蕩,以張兄的豪爽性情,想必向來就是不拘小節,不屑於留下什麼積蓄。不過到時候到了宗門,少不得要上下打點,沒有些元晶可不行。正好我和藍天這些年來打點接引樓,時有些積蓄,正好可以予張兄去宗門行一個方便。”魏迅邊說着,邊將儲物袋塞給了張狂。
張狂也懶得推辭,將儲物袋接了過來,神念透入進去一看,發現裡面裝着的是一萬元晶。
一萬元晶雖然張狂看不上眼,不過他當然也不會嫌自己錢多。況且這對於魏迅二人來說,想必也是一個大手筆了。
見張狂將儲物袋收下,魏迅兩人心頭不免有些肉疼,不過轉而就欣喜起來。按照張狂的實力,到時候去了靠山宗,地位必定比他們兩個人高。如果到時候能夠以張狂爲靠山,今後能夠獲得的利益,必然會遠遠超過這一萬元晶。
張狂收下元晶後,雙方的氣氛頓時更加融洽起來。
不過此時也已經滿桌狼藉,正該是散席了。
出了酒樓,魏迅看了看天色,說道:“張兄是準備先暫時休息一天,還是馬上就去宗門報道。”
此時是下午未時將近申時,天空的日頭依舊還很炙熱。
“宜早不宜遲,現在就去吧。”張狂說道。
“也好,趁着今天就把事情都辦妥,也能算早安心。”魏迅又轉頭向餘藍天說道:“老餘,你先回接引樓吧,畢竟那裡每個人主持總該不好。我這送送張兄,而且宗門裡還有幾個老朋友許久沒見面了,這次也正好假公濟私一會。”
其實往常而言,張狂自己拿着身份玉蝶自己去靠山宗報道也就是了。
餘藍天有些不甘心,但奈何魏迅終究是他的頂頭上司,只能故作笑臉答應了下來。
……
靠山宗,宗門大殿,議事大廳。
靠山宗宗主孫乾行,大長老歐陽乘風,曾家家主曾涇陽,等等靠山宗高層人員濟濟一堂,一共是十四人,繞着一大木圓桌而坐。
孫乾行的神情有些陰沉,目視前方虛空,不知道心中想着什麼。
歐陽乘風手中轉動着幾塊金錢,臉上神情看不出喜怒。
大殿內的氣氛很沉默,基本上都在眼觀鼻鼻觀心。
突然一道白光自天窗落下,在孫乾行手中化作一枚傳訊飛符。
瀏覽完傳訊飛符中的信息,孫乾行擡目掃了一眼其餘十三人。
“剛纔太上長老傳來命令,這次血玉碎片失竊,不惜代價,也必須要尋找回來。且不說這血玉碎片是如何幹系重大,單單只是消息傳揚出去,我們靠山宗非但到時候沒法跟崇天宗解釋,而且也會成爲衆矢之的。”孫乾行沉聲道:“現在各位都說說,應該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