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有很多事經常會超乎徐騰的預料,譬如,在徐騰抵達美國紐約訪問的這幾天,海峽國突然大幅降低港口費用,不惜虧損攬客,打擊華銀財團在馬來西亞投資的4個新港口。
老港有老港的優勢。
新港的設備和投資剛到位,降價空間就要低一些。
論作死的水平,這個海峽國絕對能排在全球前三的水平,前段時間的香港扣押裝甲車事件,本意是一種提醒,建議海峽國不要無視一中原則,不要繼續和臺灣維持軍事交流合作。
對海峽國吃一簣長一智就算了。
然而,海峽國的對策是一邊派人到大陸談合作,談友誼,一邊時隔十幾年後,故意邀請臺灣軍艦訪問海峽國,向國際世界宣誓自己將繼續無視一中原則,展現自己也有能力搞大國搏弈。
同時,海峽國主動派出最大規模的陣容訪問越南,加強對越的投資和政治、軍事合作,提倡東盟聯合起來與中國談判南海問題,進一步展現自己是東盟地區的big玩家。
彈丸小國怎麼了?
只要有美國的撐腰,海峽國也敢於和中國競爭東盟及東亞政治格局的主導權,話說回來,東盟這個地區組織最初就是海峽國在美國的支持下組建的。
上世紀70年代,東盟的核心宗旨就是反華聯盟。
大國搏弈,中美之間可以一邊合作,一邊競爭,一邊對抗,小國玩這套遊戲就純屬自找難堪。
這個事,徐騰根本無意介入,政治層面的事,他本來就無興趣,但是海峽國仗着淡馬錫的實力,對華施展出一招、二招、三招的連環拳後,還針對華銀財團打出第四招,這就真的有點太過份了。
這段時間,徐騰都要留在紐約處理事務,如果海峽國以爲他忙於應付中美外交危機,無暇反擊,那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徐騰的事確實很多,一要在幕後協調德蘭普總統的內閣人選,二要處理印度僞鈔風波,百忙之中,還得抽出時間,將萬博集團的陳安邦董事長和華騰物產集團的俞亮董事長,一起喊到紐約,在雲間俱樂部和兩位聯席合夥人商議對策。
華騰物產集團。
這是華銀財團內部資產重組後,誕生了第三家綜合性投資集團公司,以華騰置地公司、華騰創業園、大衆資本、海星裝飾城四家子公司爲主,也是英國百安居的第一大股東。
因爲剛重組不到一年時間,華騰物產集團公司還未能完成整體上市的改革,正好,徐騰乾脆將整體上市的計劃停下來,讓華騰物產集團出資230億美元收購萬博集團旗下的港口業務。
港口業務,這些年真的不算是什麼好生意。
陳安邦很爽快的同意了這個報價。
因爲是旗下一級產業集團的內部交易,彼此都知根知底,就不用再浪費時間重複審計了,按照萬博集團的資產報告直接交易。
萬博集團是整體上市的公司,港口業務的長期虧損肯定不利於股價,華騰物產集團和淡馬錫控股一樣,都不是整體上市公司,只要有母公司的長期支撐,那就撐得起長期虧損。
海峽國的幾個港口費用同時下調15%,華騰物產集團接管這些港口後,各項費用就綜合下調25%。
一年虧30億美元又如何?
來啊,互相傷害啊。
好像徐騰很在乎這點錢是的。
海峽國東方海皇航運公司已經破產,目前是馬士基全盤接收,在東亞航運市場的競爭上,長榮、韓進也都是先後破產,馬士基三選一,選了東方海皇,還是看中海峽國位於馬六甲的世界航運中轉中心地位。
在華騰公司的建議下,國內四大航運巨頭在2015年就重組成中海航、招商局兩家,此後在華銀財團的協助下,陸續展開蛇吞象的擴張態勢,乘着國際航運業的劇烈低谷期,兼併法國達飛、阿拉伯聯合輪船公司、漢堡南美航運公司。
中海航以全球化和集裝箱佈局爲主,以中歐貿易和一路一帶計劃爲主業,招商局以天然氣、石油運輸和中國-南北美洲貿易航線爲主業,這兩個格局正在快速成型,業務規模都同時躋身世界五大航運公司的行列。
華銀財團在全球持有的17個港口業務,都是爲這兩家國際航運巨頭服務,其中在馬來西亞就有5個港口,完全可以滿足兩大航運巨頭在馬六甲的中轉業務需求。
肥水不留外人田嘛。
徐騰就算是賠錢,也是主要賠給祖國的央企,海峽國賠給馬士基和三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個消息公佈後,正在籌劃訪問美國尋求支持的海峽國總理李興瀧,究竟是要驚出一身冷汗,還是氣急敗壞,繼續策劃新的報復和搏弈,徐騰就不得而知了。
國家與國家之間沒有絕對意義上的朋友,哪怕在徐騰的推動下,中美會以更明顯態勢加強g2合作,大國之間的搏弈還是會不斷展開。
李興瀧這位海峽國元首反覆宣稱中新是朋友,中國還更熱情的說是老朋友,但是,該下手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狠,就看誰更狠,誰更能掐死對方的命門。
只要海峽國繼續這麼衝在前線遏制中國,這麼惹事生非,這麼刻意挑撥中國和東盟的關係,中國就必須將海峽國單獨拎出來,狠狠的打,往死裡打。
海峽國最大的半導體公司是gf,徐騰已經基本將產能搬遷到莞州和大馬雪蘭莪州的華騰工業園,下一代的5nm/3nm製程工藝產能則是在美國西雅圖。
馬來西亞的巴生港、皇京港兩大永泰化工項目,同海峽國早就是生死相殺。
徐騰再通過協助馬來西亞的吉隆坡金融城建設,以及對準港口業務的絞殺,基本能將海峽國的彈丸都捏爆了。
做生意,做到徐騰這種境界,某個領域的賺與賠,本身都不是很重要了,他這麼撕下去,海峽國今年的gdp不繼續倒退幾個點纔怪。
你有種參與搏弈,就要有種輸,別輸不起。
徐騰要搞海峽國的規劃,也不是從這幾年纔開始的,從2005年規模銀魅計劃時,就已經在佈局,從人才的培養到產業佈局,每一步都有規劃。
特別是吉隆坡金融城的規劃,這纔是刺入海峽國心臟的那一劍。
馬來西亞和華銀財團在吉隆坡金融城的規劃上,目標很明確,就是要做東南亞的區域金融中心,吉隆坡金融城和泰國股市、中國滬深港三大股市也建立了合作關係,協調發展。
迄今爲止,海峽國都不是一路一帶國家,死活不加入,然後,想和中國擴大金融合作,因爲中新是“朋友”。
依舊是在華騰國際研究中心和亞太經濟研究院的建議下,中國的迴應就是加強與馬來西亞、泰國的金融合作,推動馬泰滬深港的大合作,策略很簡單,分散東盟的金融產業,重點製造新馬泰之間的內鬥競爭。
幾天後。
在美英兩國元首會晤之後,海峽國的李興瀧總理終於緊隨其後訪問美國,成爲德蘭普總統正式就職後,第一個訪問美國的亞洲國家元首,待遇斐然啊。
這位海峽國總理截然沒有想到,白宮和徐騰的代理人秘密會談後,才決定安排這一次會晤,擺出加強和海峽國合作,繼續挾制中國的態勢。
其實,德蘭普總統不想見,因爲對方主要的訪美目標是要遊說美國重新考慮tpp問題,但是,在和中國正式談判之前,能夠拿海峽國增加一點籌碼,那也是很不錯的。
徐騰可以影響這位總統,但不可能控制對方,更不會去嘗試控制,這是一個事實。
即便在徐騰的影響下,中美可以採取更具合作精神的g2模式,最終誰多分點,誰少分點,誰多出點力,誰少出點力,這裡面的搏弈肯定還是很激烈的。
對於這樣的搏弈,徐騰就不會過問的,這是兩國政府的事,誰能hold住,誰能談下更好的價碼,那是本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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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海峽國總理到了美國,會見了總統之後,再度通過中間人向徐騰提出拜會的請求。
畢竟是一國總理,再不見,這就是第三次拒絕了。
徐騰決定見一次,雖然他不知道見面之後能談什麼。
雙方的爭論是公開會晤,還是私下會晤。
徐騰當然是希望私下會晤,對方希望公開會晤,理由是安排在外出訪問的正式行程和政績中,說白了,對方也知道見了等於沒見,只是作秀給國內民衆看,作秀給東盟各國看,證明海峽國在大國搏弈之中玩的好,玩的妙,左右逢源,廣受歡迎,影響力巨大。
政治其實就是這麼個玩意,都不太要臉的。
因爲這個中間人是駐美大使。
徐騰最終還是同意了,公開會談一次,邀請對方到克萊斯勒大廈75層的雲間俱樂部,會晤半個小時。
2月7日。
徐騰上午和阿什利-庫納、伊麗莎白-福爾摩斯小姐、維爾倫斯-沃坦德、白宮幕僚楊德利四人,在辦公室裡就內閣的最後7個名單討論一番,敲定兩名華裔、一名黑裔、一名拉丁裔內閣部長名單。
到了這個份上,剩下來的都是不重要的內閣,這些部長席位基本是平衡共和黨內部派系,平衡種族問題的安排。
最後要考慮的就是這些人能否順利通過內閣,畢竟總統就職已經兩週了,加上國務卿,迄今纔有7名內閣部長任命通過國會表決。
這個速度真的有點太慢了。
這還是aig集團和伊麗莎白-福爾摩斯小姐、bush家族在幕後盡力調節的情況下,才能達成的成果,否則只會更慘。
這個德蘭普總統不容易啊。
徐騰親自抵達紐約,在幕後爲對方協調六大傳媒集團,和這些集團的董事長都見了面,暫時能做到的也只是盡力減少直接衝突,因爲現在抨擊德蘭普總統已經是美國的政治正確,各大財團即便想在幕後控制,也需要一點時間和緩衝。
將最後的7位內閣名單都談清楚,徐騰感覺真是費力啊,這個破總統,在美國混的還不如他呢,真不知道是怎麼混的!
在座的五個人,都是自己人,也就沒什麼不可談的。
阿什利-庫納在白宮有一個總統高級顧問頭銜,楊德利則是白宮經濟政策主任,目前任命的白宮幕僚長——前共和黨全國委員會主席普利茨則是伊麗莎白-福爾摩斯小姐安排的人。
這個普利茨的好處是堅定的挺臺派和反華,但他過去十年在參議院的競選經費,主要都來自伊麗莎白-福爾摩斯小姐主持的多家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
人生如戲嘛。
政客不就是靠演戲爲生。
目前在白宮內部,反華、聯華、聯俄是三大派系,施蒂恩-班倫察覺不妙,急速轉向聯華派,讓反華聯俄派的勢力大幅衰減,不過,爭權奪利的情況還是很激烈,每個人都在奪位置。
徐騰這邊牢牢掐住白宮幕僚長、高級顧問、經濟政策顧問兼經濟顧問委員會主任、科技政策顧問兼科技顧問委員會主任、助理幕僚長、白宮顧問兼公關主任這些重要職務。
國家安全助理、國土安全助理這些領域,這不是他們擅長的領域,也沒有必要爭奪。
最近因爲禁穆令的問題,白宮內外鬧的雞飛狗跳,讓權力的爭奪更加白熱化。
對徐騰這一派來說,他們倒是可以高高掛起,一直不參與禁穆令事件,讓其他人爲了那點權力相互開撕,相互推諉。
這段時間,總統要有一次很重要的國會演講,後續就是減稅法案和醫保改革法案,二選一,抓緊時間推出一個真正的改革。
究竟是先推減稅法案,還是先推醫保改革法案,伊麗莎白-福爾摩斯小姐和楊德利的分歧很大,徐騰和阿什利-庫納、維爾倫斯-沃坦德都不說話,就是聽兩人爭論。
這兩個事,小改都不太容易通過,大改更不容易通過。
減稅法案是要減少政府收入的,醫保改革法案則是想要收縮政府開支,共和黨的主體意見是徹底廢掉obma醫保,將醫保開支減到最低,民主黨則是一定會死拼到底,不準廢除。
問題是obma醫保本身就是一個大炸彈,最短三年內就會有多個州財政破產爆炸,再減稅,明年搞不好就得出大事。
這個問題對徐騰來說是肯定不樂意的。
因爲華銀aig財團旗下的博安醫療集團已經是美國最大的盈利性醫療連鎖機構,旗下的醫藥產業公司規模也不低,光是全球top50醫藥公司就佔了10家,全球第二大的醫療器械設備公司“波士頓生命技術公司”也是在華銀aig財團旗下。
如果美國政府要收縮醫保補貼,徐騰當然不開心,少賺的都是錢啊,一年少賺上百億美元,他能開心嗎?
“減稅法案先推出去吧,醫保改革法案再斟酌一段時間。”徐騰做了一個決定,雖然共和黨極力要求先廢除obma醫保法案,但這個事對德蘭普和徐騰而言,損傷太大。
德蘭普總統的競選資助者中,醫療醫藥產業佔的比例很大,aig集團出面在幕後擔保了這件事,向各方承諾只要康納-德蘭普獲勝,即便廢除obma醫保也會給出一個並不差的方案。
“我們可以將醫保改革法案先推出去,最終讓兩黨否決,當年明年出現州政府財務破產時,我們就可以將責任推卸給民主黨,以及不和我們合作的共和黨派系。”阿什利-庫納提出一個新想法,最後補充一句,“對我們也不會造成任何損失,甚至在三年內,完全不會影響我們的盈利。”
大家都不說話,因爲這一招還是很危險的,萬一共和黨和民主黨的部分議員聯手,讓法案通過了,那怎麼辦,每年少賺幾十億美元?
“我們可以試一試,正好可以爲減稅法案爭取時間,順便教訓一下共和黨的茶黨派系,讓他們搞清楚,不和我們合作就等着一事無成。”徐騰決定了,爲了醫藥產業的利潤和長遠的減稅,冒險一搏。
整個上午。
徐騰用了4個小時討論德蘭普政府的內閣人選和白宮策略問題,下午,則繼續在克萊斯勒大廈迎來海峽國的李興瀧總理。
兩人剛見面談了五分鐘的時間,徐騰就後悔與這位總理見面,完全是浪費時間和感情,居然教育他多位企業、股東和市場秩序考慮,不要做虧損的投資。
李興瀧的意思,你在馬來西亞的那些投資既傷害了海峽國,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總理閣下,你真的確定你有資格教我怎麼做生意?”徐騰還是坐在上午的位置,面對落地窗而坐,只是將身邊右手側的長沙發椅,換成一張單人沙發,提供給李興瀧總理。
比之德蘭普家族在紐約的豪宅,徐騰在克萊斯勒大廈雲間俱樂部的裝飾風格要現代簡練的多,也很樸素,因爲徐騰通常是秋冬季抵達紐約,裝飾主要以暖色調的紅色和深栗色、酒紅色爲主。
這種暖色調的雲間俱樂部和沙發茶座裡,這一刻的氣氛卻是陰冷和對峙的。
雖然都是華人,徐騰卻只能用英文和對方交談,這也是海峽國外交部門事先強調了幾次的事,正式談話只用英文。
“我知道理事長是全球最卓越的生意人,但我強調的是一種非零和的思想,一種互贏的思想,我相信這也是貴國政府高層反覆強調的新思維。”李興瀧儘量穩住談話的節奏,不能跟着徐騰的節奏對撕,他的目標終究還是希望勸說徐騰停止這種互相傷害的競爭。
“總理閣下,我給你一個非常誠摯的建議,你們既然敢於挑起爭端和搏弈,就要輸得起。同時記得,戰爭一旦挑起,就不會輕易結束。”徐騰的意思很清楚,別指望他會暫停,這將是長期性的互相傷害。
華銀財團在馬來西亞擁有五個港口,分別是巴生港二期、巴生港三期、皇京港、丹戎港二期和檳城港,巴生港靠近吉隆坡,丹戎帕拉帕斯港靠近海峽國,皇京港位於兩者中間的馬六甲。
這三大港口羣,對於海峽國的新、老港羣,形成的競爭壓力是非常直接的。馬來西亞
過去在海峽國申請一個豁免只要兩個工作日,在馬來西亞則至少要一週時間,因爲大馬的絕大多數公職人員都是馬來人,辦事效率和業務水平很低。
其他的問題還有很多。
針對這些軟實力領域的各種問題,華銀財團全權負責運營後,採取了增加華人公職員,管理審批外包等等方式,將新馬港口的軟實力競爭差距壓縮到極致。
同時,依託華銀財團自身在大數據、雲計算、智能管理領域的優勢,將華銀財團、國內港口和國內航運公司在全球的港口業務統合在一個大數據體系中,大幅增強運營效率。
這些各種各樣的努力,最終都會體現在市場佔有率上。
目前在全球十大港口的排位上,海峽國的海峽港集裝箱總吞吐量已經跌到了2300萬etu,位居第三,次於滬深兩大港,而巴生港增長到了1700萬etu,丹戎港增長到了1400萬etu,分別位列第8和第11。
按照最近的競爭態勢,徐騰估測海峽港今年很可能會直接跌破2000萬etu。
這就是海峽國爲之焦急的原因,彈丸小國,有種賭,沒種輸。
“理事長閣下,我完全無意與您產生任何爭執,事實上,正如我國一直以來的表態,我們和中國是非常友好的合作國,我們也殷切的歡迎貴國及貴公司的投資……!”李興瀧總理的話沒有說完,被徐騰打斷了。
“我一點都沒看出來啊?哪裡友好了,哪一次真的歡迎過我的投資?”徐騰一臉驚訝的樣子。
“中新兩國的友好是長期的,有時,我們確實存在分歧,但這種分歧並不會影響兩國的友誼,正如我在去年訪問貴國時,雙方政府層面達成的共識,我們需要淡化分歧,加強合作。”李興瀧總理畢竟是一國元首,只能耐着性子和徐騰交涉,畢竟是他有求于徐騰。
“總理閣下,什麼叫搏弈,有合作,有對抗,這就是搏弈。大國可以搏弈,因爲它們贏得起,也輸得起,小國最好別選擇與大國搏弈,因爲你們輸不起。”徐騰喝一口茶,簡單的說着自己的觀點,和這個東盟領袖慢慢交涉,免得別人說他太驕傲。
“我認爲理事長閣下的觀點過於片面,在現代世界的觀念中,每個人,每個國家都有資格依據本方的觀點,自由發言,自由的制定政策。對大國來說,不能因爲小國採取了不符合大國利益的政策,就採取粗暴的干涉和壓制,這是非常不文明的行徑,也不符合國際世界的發展趨勢和規則。”李興瀧一本正經的對徐騰說教,自己對於這樣的說法也深信不疑。
“總理先生,對您的這種觀點,我不能予以贊同,我的公司,華銀aig財團主要來自於中美兩個大國的資本。這意味着,我們沒有責任維護小國的利益。”
“你可以將話說的很漂亮,但是,我的觀點依舊不變,既然貴國有種搏弈,就要有種輸。”徐騰有點厭煩和這種秀才型的政客廢話,索性將自己的觀點說的更清楚,“我是生意人,我對局勢的判斷很簡單,你們這點國力也想要玩大國搏弈,必然會輸,既然你們一定會輸,我爲什麼不能乘機讓你們輸的更多,再從中盈利?”
“貴國在最高峰時,人均gdp達到了5.8萬美元,這是一個很好的數據,但這個數據很虛,因爲在貿易平衡和順差的基礎上,你們想要多高的人均gdp都行。”
“貴國目前在金融和新興產業上的人才需求,對富豪資源的吸收,90%來自中國。你們在中國吸收的人才,絕大多數都是我想要的,而我在貴國的經濟體中,佔據的比例一直很小。”
“你們在玩一個根本輸不起的搏弈遊戲,而我堅信你們一定會輸。所以,我的生意就是要戳穿你們的貿易平衡,你們跌的越快,輸的越快,最終有一天,你們的gdp跌去1/3,甚至是1/2時,必然會迎來經濟和政治上的劇變,那個時期纔是我可以投資你們的時刻。”
徐騰很直接的和對方說清楚,這個遊戲的規則和玩法,“我限制你們經濟增長,遏制你們對中國人才和富豪的吸收能力,進一步惡化你們的經濟態勢。是的,我也會損失收益,但這種一年十幾億美元的損失對我而言,完全是可以負擔的成本。你已經很老了,身體也不行,而我還很年輕,這個棋局,我還可以下十年,甚至是二十年。我可以和你保證,我一定能賺翻。我一定能擊潰你們的本地企業,當我在貴國的抄底和投資佔據主導權時,當你們的新政府放棄搏弈,全面加強合作時,你們的經濟又會重新增長,這纔是我的投資回報期。”
“你們主動選擇搏弈,你們製造了這個棋局,你們製造了這個生意,當我已經投入了數百億美元賭你們必輸時,你才希望我停手,世界上沒有這種好事。”
“總理閣下,我從來不是一個做小生意的人,我的公司擁有5.7萬億美元的總資產,我擁有2.1萬億美元的資本,類似於這樣的棋局,我在全球擁有十幾個。”
“所以,我對你的建議很清楚,這是你們自己選擇的搏弈,你們自己選擇的棋局!”徐騰終於將自己的態度完全表明,告訴這位總理,別哭,站起來繼續搞事,“我不是那個讓貴國經濟增長率倒退的人,你纔是那個人,你率領你的政府和國家跳入這場必輸的搏弈,你既然率領你的民衆一起跳上賭桌,就要輸得起,你們既然有種賭,就要有種輸,別做一個敢贏不敢輸的人。我可以告訴你的信息很簡單,既然我投入了這麼多,沒有賺到翻倍的利潤之前,我根本不會停止,沒有人可以讓我停止,你做不到,中國政府和白宮也做不到,這就是資本主義,你們不能阻止我謀取暴利。”
現在終於尷尬了。
李興瀧總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這確實是一次非常尷尬的會晤,完全不是他預想的那樣。
沉默了幾分鐘後,徐騰主動打破沉默。
“這就是爲什麼,我一直不想和您見面,更不希望有公開會晤的原因,你給我一把刀,轉過身讓我殺了你,當我一刀捅過去,你又說我是殺人犯,這不公平。”徐騰的道理就這麼簡單直接,他將手裡的茶杯放回桌面,這就準備起身結束會談,想了想,“我們仍然可以用很友好的方式面對記者,結束這一次會晤,這對您也是非常有利的,對我來說,我不在乎。我是國際資本市場的禿鷲,臭名昭著的食腐動物,我已經習慣被人指責。”
“我必須告訴您,您的這些商業計劃不會成功。”李興瀧還是要堅持一下,起身和徐騰握手,但是,再也笑出不出來,徐騰的商業計劃具體能否成功,他心裡很清楚。
徐騰的計劃很明確,讓他的政黨徹底被掀翻,爲了實現這個目標,根本不會吝嗇繼續投入幾百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