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修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緊咬牙關,面目十分猙獰,一副恨不能將剛纔說話之人生吞活剝了的樣子。“是誰?”他咆哮道,“給我站出來!”
衆人現時面面相覷,沒有一個站出來承認。隊列中,小雷小聲地對邱林傑嘀咕道:“你這不是找死嗎?”
“他又不知道是我!”邱林傑小聲應道,滿臉無所謂的樣子。
羅修滿臉怒色,負手走到隊列前面,犀利的眼神從隊員臉上一個個地掃過。他從隊列的左側走到右側,又從右側走了回來,嘴裡緩緩地說道:“沒有人承認,是吧?很有團隊精神嘛!誰也不肯說是嗎?
好!很好!”
一衆隊員被他看得無不心裡發毛,無奈剛纔都只顧着嘻笑,不曾認真注意過到底是誰說的。
羅修重新站定到隊伍的前方,面上神情不再嚴肅,忽地一笑,說道:“本來早上的體能訓練過後就要放大家一天假的,現在看來,好像沒有這個必要了。”
隊伍一陣騷亂,一衆隊員無不竊竊私語了起來,大多數人開始咒罵起那個亂講話的王八蛋,因爲他一句話,害得全隊人沒得休息,真是罪無可恕。【要找最新章節?就上】
羅修又是一笑,道:“這樣吧!只要有人站出來承認或者有人能夠指認出剛纔說話的是誰,這個假期還是有的商量的。”
“老狐狸!我纔不會上你的當呢!”邱林傑低罵了一句,轉頭卻望見身旁的小雷正用一種殷切的目光看着他。
邱林傑一怔,說道:“你看着我幹嘛?”他又頓了一下,忽然明白小雷眼裡的那股殷切代表了什麼,“你別想哦!我是絕對不會站出去承認的。”
小雷的眉頭一擰,臉上又浮現出一種‘別怪我’的無奈神情。
邱林傑被他看得心裡直發毛,斷斷續續地道:“你……該不會……這麼不講義氣吧……”
小雷聳了聳肩,攤開雙手無奈地笑了起來。
“你……”沒等邱林傑一句話說完,小雷已經向前跨了一步,站在了隊伍的前方。【要找最新章節?就上】隊列頓時停止了騷亂,只是低低的竊語聲還不時傳來。
“教練,我知道剛纔那句話是誰說的。”小雷舉起手,大聲說道。
“噢?”羅修笑吟吟地眯起了眼睛,“是誰?”
“是他!”小雷斬釘截鐵地把手指向了邱林傑。
羅修負手走到了正低着頭躲躲閃閃的邱林傑面前,笑道:“我們的目標是……”
“沒有蛀……”邱林傑話一出口便驚覺不對,連忙改口道,“我們的目標是殺進八強,爭取奪冠!”
“奪冠?”羅修突兀地重複着這個詞。要知道,他提出的口號只是殺進八強,並沒有爭取奪冠這一說。顯然是邱林傑見在劫難逃,試圖說兩句好話就想矇混過關。
羅修也不立即發表意見,而是重新回到了隊列的前面,負手而立,目光從一衆隊員臉上逐一掃過,然後緩緩地說道:“爭取奪冠?說得好啊!”
邱林傑聽到羅修這麼一說,心中頓時竊喜不已,想不到這麼容易這讓他混了過去,貌似還得到了表揚。【要找最新章節?就上】
“那你們倒是給我說說看,你們有這份實力嗎?”羅修的話鋒突然一轉,一衆隊員被他問得啞口無言,不敢做答。其實誰的心裡也清楚,曹揚籃球隊今年的陣容雖然比起往年大有改觀,但奪冠這麼大口氣的事,不要講是說出來,就連想恐怕很多人都不曾想過。
羅修加大了聲音說道:“記住!我對你們有要求是一定要進八強。”他頓了一下,又低聲說道,“至於八強之後,你們能走多遠………那就要看你們的運氣了……”
羅修的話彷彿一把重錘,重重地擊打在每個人的心上。
難道我們真得如此不堪嗎?
不!不是的!我們很強!
幾乎所有的隊員都在心裡這麼想着。
邱林傑又不失時機地高聲呼喝道:“我們不止能進八強,我們還能走得更遠!”
一句話引得所有人熱血沸騰,紛紛擡起原本低垂的頭,高聲喊道:“對!我們一定行的!我們一定能突破曹揚歷史上的最好成績!”
羅修將所有隊員的慷慨激昂盡收眼底,他的眼裡也浮現出一股欣慰的笑意。
一直在一旁哈欠連連的修傑眼前也不禁爲之一亮,心裡暗自笑道:“師兄哄這些小孩子還真是有一套。”
“好!非常好!不過……“羅修頓了一下,又接着說道,“對於某些人的懲罰還是不能少的。”
邱林傑心裡咯噔一下,猶如一塊巨石沉入大海,頓時涼了起來,心裡狠狠地罵道:“老修羅!死修羅!我幫你把全隊的士氣拉得這麼高,你還恩將仇報,真不是人!”
羅修又繼續說道:“體能訓練結束後,所有隊員照常放假一天,除了你!”
在所有隊員的歡呼聲中,羅修把手指向了邱林傑。
邱林傑在心裡憤恨地把羅修的家人問候了個遍,忽地瞧見站在前面的小雷正對着他露出很無恥的笑容,當下惡從膽邊生,把咒罵的矛頭調向了小雷無辜的親人們,按照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依次從小雷的爺爺輩開始一一問候了起來。
只是他纔剛將小雷爺爺輩的男性同胞問候完,正準備問候同輩的女性時,又聽得羅修指着小雷說:“還有你!”
“我?”小雷難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
羅修點點頭,說道:“就是你!你也留下來!”
“爲什麼?”小雷疑惑地問道。
“出賣朋友!違背團結的精神!”羅修緩緩地說道。
“不會吧!那你還讓我出來指認?”小雷大呼冤枉,轉頭望去,邱林傑正以一副‘你活該’的嘴臉看着他,差點沒笑破了肚子。
羅修也不理會小雷的喊冤,轉而對花越澤說道:“你負責監督他們。他們每人必須完成五千次投籃才能休息,明白嗎?”
花越澤點了點頭,心裡開始想像着五千次投籃是怎樣的一個負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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