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王鋒的速度也不賴,瞬間就跟了上來並跳了起來試圖封蓋韓斌的投籃。
在身高上王鋒比韓斌略高了兩公分,所以,他有絕對的信心能封蓋掉韓斌的投籃。
“豬!”韓斌在半空中對着高高跳起的王鋒低語了一句,然後球出手了,但球卻不是奔着籃筐而去,而是從王鋒的雙手之間穿過,飛向了已經牢牢卡在籃下的豬頭手裡。
豬頭接到球,朝韓斌做了個OK的手勢。兩個力拔千鈞的背砍撞得防守他的小龍堪堪踉嗆着倒退了好幾步,眼看着已經完全失去了防守的位置,豬頭一個轉身又是直接把他撞開,擦板,球進了。
此時,場上的情況有些微妙。天河的三名球員採用人盯人的防守方式,他們各自防守住與自己身高相當的人,從表面看他們佔據了身高的優勢,但其實在位置上,除了防守韓斌的王鋒都是後衛外,內線的兩名球員都已錯位。身爲中鋒的大黑一直被川南引向了外場,而身爲小前鋒的小龍在內線與豬頭的對峙中,顯然在身體對抗上完全處於劣勢。
輪到天河進攻,川南他們則比較聰明地選擇了對位防守,雖然豬頭的身高比大黑要矮很多,但身體對抗方面絕對沒什麼問題。
王鋒眼花繚亂地帶着球,快速地向前場推進,他急於想在韓斌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以洗刷剛纔被他過掉的恥辱。
“小子,睜大眼睛看清楚了,什麼叫做速度!”王鋒話未說完,人已經向右側衝去,韓斌沒有貼上去防守,而是向右後撤了一步,始終與他保持一步的距離。
王鋒一個變向又向左側突去,等等!這個動作不是和韓斌剛纔過他時如出一轍,難道他也想用同樣的動作去突破韓斌的防守嗎?
挑釁!這是**裸的挑釁!
果然,他向左側突去後急於貼上韓斌的身體,也想來一個霸道的轉身。可是韓斌並沒有上當,又是向後撤了一步,就是不讓王鋒貼上自己的身體。[閱讀文字版,請上]
“想用我的動作過我,哼!回家再練練吧!”韓斌叱笑道。
“剽竊!這是**裸的抄襲!堅決打擊盜版!”豬頭在籃下死頂着大黑,嘴巴卻也不閒着地諷刺上幾句。
只見王鋒額頭青筋暴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陰謀被人識破後卻無計可施的惱怒清晰地寫在了臉上。無奈之下,他看到了大黑在籃下已經卡到位置,正向自己要球,於是沒有半分思索就將球傳了出去。
“不好!”站在場邊觀戰的趙天河大叫了一聲。
他的話音未落,川南已經冷笑着將球截到了自己手中,“嘖嘖嘖,兄弟,你也太不小心了吧。”他嘲笑了一句就把球傳到了已經跑出三分線外的韓斌手裡。
“快防守!”大黑的一聲暴吼把還在神遊中的王鋒喚醒。
“可惡!”王鋒接連受到打擊,心中的怒火有如大海一般翻滾不息。他迅速地貼到了韓斌的面前狠狠地說道,“可惡!我一定要斷了你的球!”
“那你就儘管試試吧!”韓斌冷哼一句,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運着球徑直往前場奔去。
王鋒像一座大山橫在了韓斌的眼前,任他左閃右突就是滴水不漏。
“才一個球就發狂了?”川南邊跑位邊喃喃自語,“這傢伙也太不經逗了吧,不好玩。”
“你在嘀咕些什麼?”緊跟着他的小龍見他神色古怪,忍不住質問道。
川南一笑,說道:“今天天氣不錯!”
“天氣?”小龍擡頭看看天,嘟囔道,“這和我們打球有關係嗎?”
“怎麼沒關係!如果今天出大太陽的話,這會我們還在這拼命狂奔,豈不是要曬死。如果下雨的話,我們還打得了球嗎?”
“有道理!”
“你挺和藹的,不像他們那個那麼衝!”
“嘻嘻!”小龍有點靦腆地笑了笑,竟不好意思了地摸着後腦勺低下了頭。
咣!一聲脆響,還在不好意思的小龍被韓斌傳過來的球砸了個正着,兩條殷紅的血從鼻子上流了下來。
怎麼回事?川南不是應該在他前面的嗎?這球怎麼沒砸在他的臉上。
川南正抱着球在一旁偷笑,他早就看到韓斌傳球過來,故意俯下身子讓球飛過,堪堪砸在了小龍的臉上。更可惡的是,他居然裝做很關心的樣子立刻跑了上去,關切地問小龍:“怎麼樣?沒事吧!怎麼那麼不小心?我們這是在打球耶,不是球在打我們。嘖嘖嘖,流了這麼多血,你要不要下場休息一下?”
“那球爲什麼沒砸到你,卻砸到我?”小龍捂着鼻子仰頭問道。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不過,剛纔我就看你印堂發黑,料想你必定會有血光之災,沒想到還來不及告訴你,就已經應驗了!”川南忍住笑又胡謅一通。
天河的其他球員也在說話間圍了上來,川南一臉笑意地聲稱這只是個意外,言語中還夾雜着幾分都怪小龍自己不小心的意味。
趙天河並不理會他,和益陽扶着小龍到一旁處理傷口去了。場中只剩下大黑和王鋒虎視眈眈在盯着川南。
“唉!他也太不小心了,那麼大一個球飛過來,居然沒看見。早知道他反應那麼慢,我幫他擋掉就算了。”川南嘆聲無奈道。
大黑被他一臉無賴的神情徹底激怒,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拳頭就舞向了半空。
川南一點害怕的意思也沒有,反而更大聲地叫嚷着:“打人啦!打人嘍!原來天河的名氣就是這麼打出來的!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呵呵!”
“大黑!”趙天河大聲喝道,然後快步走了上來,扯掉大黑緊緊揪着川南衣襟的手,又大聲喝斥道,“放肆!不要亂來!”
大黑還是站在原地惡狠狠地盯着川南,一旁的王鋒見趙天河有些發怒便拉着大黑退到旁邊去了。
“對不起!真是抱歉!”趙天河一面輕拍着川南胸前的褶皺,一面賠笑着致歉道。
“沒關係!”川南推開趙天河的手,看似輕描淡寫地在胸前掃了掃,臉上的表情古怪地卻好似在說,別弄髒了我的衣服。
大黑在一旁卻將這其中的微妙看處真切,牙關一咬正想衝了過去,一座人形大山卻橫在了眼前。
豬頭看着天空,左手食指不停地彈動着耳朵上碩大的耳環,嘴裡不緊不慢地問道:“怎麼着?真想動手?”
川南笑着走過來,輕拍豬頭的肩膀說道:“咱們可是有素質的人,可不能跟街頭地痞似的動粗。”
“是!”豬頭心領神會地同時和他發出了幾聲奸笑。
“怎麼着?還打不打?不打,你們認個輸,把說好的那些條件給我辦嘍。我們還趕着踢下個場呢。”川南的話句句有力,像一把把尖錐狠狠紮在天河一衆人的心上,饒是像趙天河這般溫儒的人也有些沉不住氣,當下應道:“打!當然打!”
小龍拔掉還插在鼻孔中兩條衛生紙,走到了場地中央。
趙天河關切地問道:“你可以嗎?”
小龍點了點頭,說道:“我沒事!放心吧!”
場上的比分才1:0,場面卻幾度失控。趙天河擔憂地站在了場邊,眉頭緊鎖地說道:“這三個人看似潑皮無賴一般,卻很懂得心裡戰術,連我都差點發怒了。”
“我看他們根本就是無賴,太無恥了!”益陽恨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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