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南和豬頭順着老者指着的小道,一直走了大半個時辰,拐了一個彎,終於看見一片空曠的開闊地。
在那片約摸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開闊地後,赫然佇立着一座像是廢舊工廠模樣的圍牆。圍牆的四周滿是色彩鮮豔的塗鴉,走近一看,竟是造型各異的九條龍。那九條龍顏色各異,俱都張牙舞爪,或昂首向天,或俯衝直下,端得是氣勢磅礴,直逼心頭。
川南四下望了眼,說道:“這一定就是九龍館了,嘖嘖嘖,這些龍畫得倒挺不錯。”
豬頭無心與他玩笑,眉頭緊皺,勸道:“川南,咱們還是回去吧,這九龍館看起來怪嚇人的。”
嘭!一記重拳當頭砸下!“幾條小蟲就把你嚇成這樣了,你還怎麼跟我出來混。”川南罵道,“這九龍館惡名遠揚,咱們把它拿下,對打開我們的知名度可是大有幫助。”說着就朝圍牆中間那兩米來寬的鐵門走去。
圍牆中央的鐵門是用鐵絲網成的,所以一站到門前,就將內裡的情況竟收眼底。只見內牆上同樣也是滿布龍紋塗鴉,當中是一個籃球場,場地上聚集了不少青年正在打球。只是那陣仗看起來頗有點怪異的味道,那些青年皆穿緊身背心,裸露的手臂上滿是猙獰可怖的紋身,每個人嘴上都叨着煙,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籃球場的後方還有一幢用鐵皮搭蓋的二層小樓,雖然簡陋但面積卻不小。
川南一腳踹在了鐵門上,咣得一聲,當下把那些青年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這裡可是九龍館?”川南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那些青年面面相覷,倒好像是有點奇怪會有人出現在這裡。
шшш✿ тt kΛn✿ C O “我是來挑場的!”川南見沒有人回答,表明了來意。
那些青年驚奇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後突然爆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笑聲在開闊地上蔓延開來,只覺得刺耳,讓人心生畏懼。
豬頭站在川南身後,自然也將這些人奇怪的反應看在眼裡,他恍然覺得眼前這些人都不似人類,更像是一羣許久沒有見過獵物的野獸。他拉了拉川南的衣角,小聲道:“川南,我們還是走吧?”
川南瞪了他一眼,又衝着鐵門內大喊道:“我們是來挑場的!”
笑聲終於止住了,從那羣青年中走出一個梳着‘地溝壟’頭的青年,他身板看起來瘦弱,但全身肌肉緊繃,身高也在190cm以上,雙手手臂上各有兩條龍蜿蜒而下,佈滿了整個手臂。
他猛吸了兩口煙,然後狠狠地將煙掐滅,笑道:“你是來挑場的?”
川南哪肯在氣勢上輸給他,一揚頭挑釁道:“是的。”
地溝壟頭冷笑一聲,道:“你可知我們九龍館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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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場自然有挑場的規矩,輸了我們留下球衣,簽上大名然後滾蛋!”川南說道。
“哈哈哈……”地溝壟頭突然仰天大笑,半晌才止住笑,說道:“九龍館可不收球衣。”
川南又向內裡掃視了一遍,這才發覺這九龍館裡的確沒有收納戰敗者球衣的設施,當下疑惑地問道:“那你們收什麼?”
“胳膊或者腿!”地溝壟頭冷冷地說道。
川南和豬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懼怕但卻騎虎難下,地溝壟頭在說話間就已經打開了鐵門,那些青年都已走了出來將兩人圍在了中間。
川南和豬頭被推搡着進入了九龍館的內部,雖然心裡此刻也是被那賭注嚇得慌亂無比,但川南仍強自鎮定了下來,說道:“好!那敢問要是我們贏了的話,我們能得到什麼?”
“腿或者胳膊!”地溝壟頭又是冷冷地回答道。
這哪裡是打球,分明是一羣亡命之徒嘛!川南厭惡地說道:“我們不要這個。”
“只要有本事拿,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地溝壟頭冷笑着說道。
“好!夠痛快!我只要你在這九龍館前加上九幽分館字樣,另外每個月交納三千元的服輸費給我們。”
“哈哈哈……”地溝壟頭大笑了起來,周圍的青年也跟着笑了起來,“從來都是我們收人家保護費,今天竟然有人收到我們頭上來了,有種!”
“廢話少說!你要是不敢,我也不勉強,認個輸,我們立馬走了。”川南被他們笑得心裡發虛,心裡動了想走的念頭。
“想走?”地溝壟頭凶神惡煞地盯着川南,冷笑道:“那就留下胳膊或腿。”
“你贏了我再說!”川南強自鎮定,吹噓道。
“好!二打二,六球定勝負,開始吧!”地溝壟頭轉頭喚道:“大熊,你和我上。”
“呵呵,那我就陪你玩玩!”人羣中傳來洪亮的一聲吼叫,一個光着膀子的壯漢輕描淡寫的似撥開流水般撥開人羣走了出來。
當真是人如其名,那壯漢不僅胸前紋了只巨大的熊頭,那身形,那塊頭,真如一隻熊般狀碩無比。
豬頭的身形和一般人比起來就顯得狀碩無比,此刻站到大熊身旁,真如豬與熊站在一起一般,連他的一半都不到。
大熊叨着一根雪茄,猛吸了一口,朝豬頭臉上噴去,嘴裡還發出嘖嘖如野獸見到獵物一般肆虐的笑聲。
豬頭被濃重的煙味嗆得連連咳嗽,再擡頭一望大熊那巨大的身形,心裡一怕,不由得倒退了兩步。
“呵呵……小朋友,別怕!我會很溫柔地對待你的!呵呵……”大熊淫笑着又朝豬頭臉上噴一口濃煙。
川南見勢不對,趕緊喝道:“要比就比,廢那麼話幹什麼。”
“哈哈哈,你倒是那麼心急做什麼。皮癢了不是,你熊大爺我,這就幫你撓撓。”大熊一掌抓起地上的籃球,一個籃球在他手中猶如網球一般,隨意揉捏了兩下,就狠狠砸向了川南,“來吧,讓你熊大爺我,瞧瞧你有什麼本事。”
一個籃球此刻卻猶如一個鐵球,重重地撞擊在了川南的胸口,川南悶哼了兩聲,咬着牙硬扛了下來,胸口的巨痛卻不得不使他在心裡暗叫道:好大的力氣!
深吸兩口氣,強自讓心神鎮定下來,川南朝豬頭使了個眼色,大喝一聲,便全力發起了進攻。
地溝壟頭輕蔑地斜了他一眼,懶散地又吸了兩口煙,纔不緊不慢地掐滅菸頭,打了個哈欠,緩慢地堵到川南的面前。
川南一湊近地溝壟頭,一臉的嚴肅立馬消失不見,極其諂媚地笑了起來,邊運着球便說道:“嘖嘖嘖,你這紋身真牛,太霸氣了!什麼時候帶我也去紋一個?”
地溝壟頭雙眼放出冷光,死死盯着川南手中的球,絲毫不理會川南滿嘴胡謅,嘴裡冷哼了一聲,一個箭步向前,手一抄,球便到了他的手中。
川南驚得嘴巴大張,還未等他把嘴巴合上,地溝壟頭快速將球傳到了籃下的大熊手中。
吼!大熊發出一聲震天價如野獸一般的吼叫,身體向後一頂,一個背砍竟將豬頭直接撞飛出場外,然後就是一個暴扣,直震得整個籃球架吱吱啞啞顫抖不已,鐵鏈做的籃網噼哩啪啦地發出撞擊聲,像是在嘲笑不自量力的人。
豬頭掙扎着從地上坐起,喉口一甜,哇得一聲竟吐出一口血來。
“豬頭!”川南大叫一聲,慌亂地向豬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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