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遠赴西域找《九陽真經》,即便是有準確位置,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找到。
這幾日莫聲谷一直修煉散功法門,這散功法門與補天訣有些相似之處,都是消散真氣來彌補自身的功法。
段盼兒從商洛山歸來,一見莫聲谷的慘樣,眼淚不由的噗噗的流下來。弄得莫聲谷好一陣哄她,她才破涕爲笑。
莫聲谷下了武當山之後,段盼兒本來是在武當居住,只不過她一個未嫁之女,常常在夫家居住,面子上實在是不好看,所以才下山去了峨眉。得到莫聲谷的消息才急急忙忙趕回武當。卻不曾想莫聲谷的傷勢已經嚴重到如此地步。
段盼兒心中暗暗自責覺得自己不該爲了顏面之事,離開武當山,倘若莫聲谷有了三長兩短,自己豈不是連莫聲谷最後一面也見不得了嗎?
經此事之後,段盼兒索性在武當山之山定下居所,長居武當山上。
月餘之後,張三丰歸來。自然帶回了《九陽真經》,爲了不引人耳目,這本《九陽真經》改名做《武當九陽功》。修煉武當九陽功的第一人正是莫聲谷。
匆匆一月有餘,莫聲谷的真氣全然散盡,又成了一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一時間還不太習慣。
莫聲谷來向張三丰請示如何重修。
張三丰對莫聲谷說:“你知道那一日張天師讓你帶過來的天師教秘典是什麼嗎?”
莫聲谷說道:“還請師傅明示。”
張三丰說道:“是張天師手記。”莫聲谷知道這張天師手記,決計不是莫聲谷遇到的那個張天師,而是張道陵。
莫聲谷心中微微皺眉,暗道:“天師教的道統大半都是來自張道陵,張天師手記更是分外重要的東西,怎麼會輕易給外人啊?”
張三丰看的出莫聲谷的疑惑,說道:“這張天師手記,對我大有裨益,可以說省了我十年苦功。但這卻不是張天師給我這個原因所在,你知道張天師爲什麼要給這本手記嗎?”
莫聲谷心中疑惑道:“不知道。”
張三丰說道:“是,爲了你啊?他想用前輩高人的經驗告訴我,修行武道決計不能超脫此界。而只有仙道纔有成功的可能。兼修武道最厲害的前輩不過是逍遙子而已,即使逍遙子也不過是多活了幾十年而已,還不如一般修行仙道的前輩。所以他怕我毀了你這個好苗子,給我這一本秘典,一來示好我,二來是隱隱規勸,讓我不要耽誤了你。”
張天師也許還有一個意思,是道不同不相爲謀。張天師與張三丰走得不是一條路,自然也就有所隔閡,所以纔不登門造訪,而是託莫聲谷之手。
莫聲谷說道:“張天師爲何對我如此看中?”
張三丰笑道:“很多事情,以前我不知道,只是今日看了張天師手記才知道其中種種隱秘。能修仙之人少之又少,你這種修仙資質是相當少見的,所以張天師才分爲惜才。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武道與仙道有着根本的不同,爲創建的《柔雲心經》也是根本的方向性錯誤。仙不仙,武不武的。你這次重修是一個大好機會,來選擇是修仙還是修武?修仙其實並不講究年齡,即便是七老八十入道之人也大有人在,相對來說修仙還是容易一些。”
莫聲谷說道:“師傅,我如果修仙是否要離開武當山啊?”
張三丰沒有說話,莫聲谷已經知道了。
莫聲谷心中立即就有了決定了,說道:“師傅,我決定跟着你繼續習武。”
張三丰說道:“張天師千載傳承,自有不凡之處,你能可不要錯過了。”
莫聲谷朗聲道:“張天師再有千載傳承也是別人的,而現在我與師傅,將創立武當派的千載傳承。”
張三丰向來習慣莫聲谷近乎有些傲氣的自信,不由的笑出聲來。
莫聲谷心中暗暗想道:“這張天師一脈,固然顯赫不過是賴祖宗餘蔭而已,用後世的眼光看嗎,跟你張三丰還是跟着一個連名字都記不清住的,張天師一脈某代傳人。根本就不用選得。
況且莫聲谷一連修煉十數年武功,心中早就將自己當做一個武林中人了。改修仙道一時間也適應不過來。
再說,不管張天師說的如何高大上,他也不過在長生之路上的失敗者而已。莫聲谷何必捨近求遠啊。
張三丰笑完了,說道:“好,好,好徒兒,我們師徒幾個就開創武當派千載傳承。”張三丰此時不過一句戲言,卻不知道,武當派在今後千載力壓少林,爲中土第一大派,也是從他們兩人開始的。
張三丰說道:“既然一心修煉武功,你就修煉《九陽真經》吧,你的劍法,掌法等外功還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內功。而這《九陽真經》我看過是一等一的內功心法,而且還可以速成。你如果修煉的好,幾年之後,就能衝擊大圓滿境界。武功盡復,甚至還能更上一層樓,到達先天境界。”
張三丰將《九陽真經》現在叫《武當九陽功》教給了莫聲谷,實際上只給莫聲谷秘籍,莫聲谷也能看的懂。張三丰的親自講解更有不同。莫聲谷如同醍醐灌頂,恍然之間,大有所悟,雖然還沒有修煉此功,但已經將此功的一切都明白清清楚楚,再做修煉自然有事半功倍之效果。
從此之後,張三丰就不許莫聲谷下山,只有莫聲谷武功盡復纔會解開禁令。
莫聲谷長居天一閣,一邊修煉武功,一邊調教段子羽與範言奇兩人。沒有過多就凌雪雁找上門來,將宋青書託付給莫聲谷,說:“你大師兄事務繁忙,沒有多長時間教導青書。而我一個婦道人家一直教導他。唯恐他染上一些胭脂氣。那就大大不妙了。再者武當山論起學問,也就你和老五差不多。可惜老五不在山上,就請你來教導青書了。”
凌雪雁待莫聲谷如嫂如母,莫聲谷自然拒絕不得,莫聲谷教導得人自然有多了一個宋青書。
莫聲谷從沒有教授過弟子,教授弟子的手法與他人不同,反而像後世一般,他們三個人都因材施教,他們喜歡什麼就教授什麼。
這三人之中,範言奇獨愛醫術,對武功反而不太看重,莫聲谷也沒有強求,反而將前世今生所有醫術傾囊相授。更介紹他讓他去了蝴蝶谷幾趟,得到了胡青牛的指點,這一輩子就在醫術上發展了。
段子羽天資極佳,但是心性不定,但是段盼兒時常盯着,讓段子羽一點也偷懶不得,是幾個弟子裡面武功進度最快的,假以時日未嘗不能勝過莫聲谷。
唯獨宋青書與原書之中的大大不同。宋青書受的母親影響,對武功雖然練得很勤,但是並不是太上心,反而對治國安邦之術,沙場爭鬥之策,大大的有興趣。莫聲谷雖然沒有多做專研,但是幾百年的眼光勝過無數人。莫聲谷便將後世的知識全部教給了宋青書。卻沒有想到宋青書在武功上的成就不大,但也建立一大功業。
只是宋青書與段子羽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對不上眼,兩人都看對方不順眼。凌雪雁大家出身,自然教的宋青書謙虛收禮,一個三好學生,而段子羽是段家少家主,雖然段盼兒屢次管教,但都下不去狠手,段子羽養成了我行我素,天馬行空的習慣。
他們性格不和,但現在還能維持,但是多年之後,因爲一件事兩人大大出手,以至於段子羽遠走天南,終身不履中原。當然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