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派即便是內部已經下決心了,但是一點風聲也沒有漏出來,畢竟時間還早,武當派要準備的事情還很多。
但是外面江湖風起雲涌,一波波的向武當山吹來。
武當山下,一行人都穿白色僧衣,雖然是尼姑,但是身材尤其清麗脫俗。
領頭一女尼,擡頭一看遠處的熟悉的武當山,不由的愣愣出手神。
貝錦儀見狀不由微微一嘆說道:“掌門,已經到了武當山下,要不我上去拜訪殷掌門,掌門就在山下等候吧。”
領頭的女尼輕輕搖頭,轉過頭來,不是紀曉芙是誰。紀曉芙說道:“不,這樣做對武當太不尊重了。我當親自上山。”
貝錦儀說道:“只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紀曉芙打斷了,說道:“過去種種煙消雲散了。何必再提。”
紀曉芙說完,擡腳就走,紀曉芙的腳程很快,不一會就來到武當山門之外。紀曉芙沒有說話,貝錦儀上前說道:“有勞前去通報,說峨眉掌門素音師太,特來拜訪殷掌門。”
這個武當弟子,顯然不知道紀曉芙與殷梨亭的八卦,只聽是峨眉掌門,不敢怠慢立即前去通報。
不一會,這位武當弟子就回來了,深施一禮說道:“請。”
紀曉芙輕輕還禮,踏上熟悉的臺階。紀曉芙在武當山上住過一段時間,對武當山上的一草一木,雖然沒有峨眉山那麼熟悉,但是也瞭如指掌。一路走來,卻見武當派的一景一物,還恍如當初,自己彷彿回到了當初,只是自己已經沒有了滿頭青絲。
紫霄宮之中,一個人當門而立,一身紫金道袍,腰配真武劍。往那裡一站,有如玉樹生花。
殷梨亭說道:“師太來訪武當,武當上下蓬蓽生輝。”
殷梨亭說着話,眼簾卻是低低的垂下的,彷彿地上有什麼東西一樣。
紀曉芙上前說道:“殷掌門客氣了。”
兩人分明對對方熟悉之極,卻在這裡恍如陌生人一般的寒暄,紀曉芙不知道怎麼的心中一澀。
殷梨亭說道:“請。”自己先起身,將紀曉芙引入紫霄宮中,在真武大帝像下坐定。
道童上茶,兩人許久無話,好像這茶有萬般美味一般。
紀曉芙遲疑了一會說道:“前段時間,魔教猖狂,居然圍攻少林寺,辛得武當,華山,;兩派相助,少林化危爲安,只是這等事情,卻不能讓其再次發生,各大派,有意共討光明頂,不只是殷掌門意下如何?”
殷梨亭說道:“師太,意下如何?”
紀曉芙說道:“我峨眉如明教仇怨不淺,本人還與楊逍有過節。”說道這裡紀曉芙的聲音一下子低了。
紀曉芙想起了當初在大樹堡,幾人聯手對付楊逍的事情,再看現在兩人相敬如冰的場面,不由的心中一酸。紀曉芙振作精神,說道:“討伐魔教之事,我峨眉必然不會袖手旁觀。武當爲天南一柱。如此大事,江湖上盼武當派來主持大局,如禾苗之盼春雨----”
殷梨亭忽然打斷紀曉芙的話,說道:“武當派的瑣事,不勞師太關心。”
紀曉芙一下子語遲了。
紀曉芙說道:“好吧。”
殷梨亭說道:“師太,若無他事,還請早早下山是好,武當派山居清冷,恐怕沒有地方安置師太。”
紀曉芙沉默良久,起身合十道:“貧尼告辭。”
紀曉芙一步步的走出紫霄宮,殷梨亭拿着自己的茶碗,紛紛這茶碗是皇宮大內,絕品瓷器一般,細細的撫摸。
但紀曉芙卻知道,武當派用的瓷器都是山下產的看起來雖然不錯,但一兩銀子能買好像。這些都是當初凌雪雁教給紀曉芙的。
紀曉芙的腳步之聲,漸漸消失了。紫霄宮之中,只剩下殷梨亭一個人,他手中的茶碗,忽然有水滴落入茶裡。一滴兩滴---
“老六,你還是放不下啊。”
殷梨亭連忙起身說道:“大師兄。”
來得人正是宋遠橋。峨眉派與武當向來交好,峨眉來訪之事,武當派其他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啊,只是這大家都知道殷梨亭與紀曉芙的事情,大家都沒有出來,任殷梨亭與紀曉芙單獨會面。
宋遠橋說道:“和峨眉說了什麼?”
殷梨亭說道:“什麼也沒有說。”殷梨亭頓了頓,說道:“對不起大師兄,我讓你失望了,我的私人情感,影響了武當大事。”
六大門派之中,武當與峨眉最爲親近,今日殷梨亭如此做爲,恐怕峨眉與武當以後就形同陌路了。
宋遠橋說道:“怎麼會,他峨眉派拒婚的時候,將我武當顏面放在心上了嗎?”
現在說起來,宋遠橋都有氣,不管怎麼說紀曉芙在婚事甩了武當狠狠的一巴掌。要不是念在武當與峨眉世代交好,甚至死去的滅絕師太都是因爲武當之事而去的,宋遠橋早就將這巴掌狠狠的甩回去了。
宋遠橋安慰殷梨亭說道:“沒事,今日事少林大損顏面,討伐光明頂之事,他少林急,我武當不急,你什麼也不說,也是好的,正好代價而沽。
武當山下,紀曉芙一聲不發的走在路上,後面貝錦儀忍不住問道:“掌門,武當怎麼說?”
紀曉芙說道:“他根本什麼也沒有說?”
貝錦儀眉頭一皺說道:“武當也太過無禮了吧。接下來咱們去少林嗎?”
紀曉芙搖搖頭,說道:“回峨眉。準備討伐明教。”
貝錦儀說道:“掌門,少林雖然有意,但是沒有武當加入,恐怕不是明教的對手。”
紀曉芙說道:“誰說沒有武當了?”
貝錦儀說道:“你不是武當什麼也沒有說嗎?”
紀曉芙沒有解釋,有些人太熟悉,即便是不說話,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看出對方的想做什麼,梨亭一直等的說的話,我一直沒有說,這纔是趕我下山的原因吧。而討伐明教,武當早就開始準備了。
襄陽城中,楊無敵在正位上坐着,宋青書與楊無敵相對而坐。
楊無敵說道:“峨眉派無功而反,武當派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宋青書知道,楊無敵在自己面前說這一句話,不是沒有原因的,楊無敵是想讓自己去打探武當派的動向。
宋青書想起武當的一草一木,不由一陣恍惚,說道:“大帥既然有意,我就回一趟武當吧。”
楊無敵說道:“辛苦青書了。”
宋青書心中暗道:“我此處回去,父親會不會還是很生氣啊,幾位師叔是個什麼反應?”一時間宋青書心中也是忐忑的很。
不過宋青書遲早要回武當山的,宋青書這幾年來橫掃兩湖,立下若大的名聲,對武當派很是照顧,可以說由於有宋青書在,兩湖之地,都是武當派的勢力範圍了。也算是爲武當派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只是宋遠橋的脾氣,宋青書也知道,不知道宋遠橋對當初的事情,是不是還念念不往。
宋青書說動身,就立馬動身。不過一日的光景,就來到了武當山下。
把守武當山弟子如何不認識宋青書,一見宋青書立即道:“宋師兄。”
宋青書一擺手,說道:“我知道你,你是三師叔的弟子吧。”說完,就想往山上走。
守山弟子立即說道:“宋師兄,不要讓師弟爲難,你還是讓師弟通報一聲吧。”
宋青書只好說道:“好吧。”
不一會,守山的弟子沒有回來,宋遠橋卻是來了,宋遠橋冷着臉說道:“宋少俠所來,有何貴幹啊?”
宋青書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孩兒,想念父親了。”
宋遠橋面色微微一緩,說道:“你既然已經不是武當弟子,就不要回武當山了,下山去吧。”
宋青書說道:“父親,我即便不是武當派弟子,也是您的孩兒啊,就不能來探望您嗎?”
宋遠橋說道:“你的志向遠大,卻不是我武當能承受的了了,你還是離武當遠一點吧。”
宋青書說道:“父親。”
宋遠橋厲聲喝道:“你立即下山,否則我就讓我扔你下山。”
此時莫聲谷從宋遠橋身後出來,說道:“師兄,就讓我送宋少俠下山吧。”
宋遠橋冷哼一聲,卻沒有說什麼。
莫聲谷手一伸抓住宋青書的手臂,宋青書只覺得手臂一麻渾身上下都動彈不得了。莫聲谷腳下腳步不停,不過幾個起落,就已經帶着宋青書來到山下。
莫聲谷鬆開了手,說道:“青書,你還是走吧,你父親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山下混的也很好嗎?就不必回武當山了。”
宋青書說道:“此次我回武當,卻是有事相求。還請七叔幫侄兒一把。“
莫聲谷本來想走,聽了此言說道:“什麼事情啊?說來聽聽。”
宋青書說道:“諸派共伐光明頂,武當派要參加嗎?”
莫聲谷眉頭一挑說道:“你怎麼關心這個?你不是從來是志在天下,爲何還要關心這江湖瑣事。”
宋青書說道:“這不是江湖瑣事,而是天下格局的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