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老兒一隻是扶住了椅子,這才堪堪讓自己不摔倒。哪裡還有動手的可能。
莫聲谷本意大戰一場,將這些人全部殺死,只是沒有想到剛剛動手殺了幾人,這些人都被周芷若一管毒煙給放倒了。
莫聲谷對周芷若很是滿意,不要看放出一管毒煙很簡單,反正莫聲谷與周芷若都服過避毒藥物了,對他們沒有作用,只管放出來就是。
殊不知有很多人,平日看不出表現如何,一到緊要關頭就顯露出本色來,就如秦舞陽一般,十三歲殺人,但見了秦王立即就漏了怯。
周芷若還是一個十歲孩童,卻能從頭到尾冷靜自持,不驚慌不害怕。放毒藥也放的恰當好處,實在是一個混江湖的好苗子。
莫聲谷雖然沒多話,但對周芷若滿意之極,現在暗道:“就心性資質而言,周芷若比宋青書都高出一截,與段子羽不過伯仲之間,能得英才而育之,實在是人生幸事。”
莫聲谷在看滿地的人,心中的殺意一下子就消散了大半,莫聲谷也實在做不到殺一局失去反抗能力的人。
莫聲谷忽然一指點在刀老兒身上。
刀老兒渾身一顫,猛地清醒過來。目光凝聚道莫聲谷身上。
莫聲谷冷聲說道:“我不管五毒教是弄什麼勾搭,我不管你們刀家弄什麼勾搭,你只需告訴五毒教中人,三日之後,我將拜訪五毒教。好自爲之。我今日不殺你,但我也要給你留下些記號,好讓你漲些記性。”
莫聲谷劍光一閃,刀老兒的臉上出現了十六個字。“三日之後,五毒教見,武當莫七,不見不散。”
莫聲谷劍上動了手腳,一劍堪堪刺破刀老兒的臉皮,只是堪堪出血而已,但是莫聲谷的劍上不知道用了什麼藥,刀老兒的血還沒有流出來,就已經結成疤。
刀老兒雖然不知道莫聲谷在自己臉上做了什麼手腳,但知道絕非好事,一雙眼睛就要噴出火來。
武林中人最重臉面,莫聲谷如此之做,就是將刀老兒的臉往泥裡踩。
莫聲谷毫不在意,看都不看刀老兒一眼,轉身就走了,對周芷若說道:“芷若走了。”
周芷若好奇的看着刀老兒的臉,眼睛眨眨,說道:“知道了。”
這一幕深深的印在周芷若的心理,待到周芷若長大之後,就染上這個習慣,凡是被周芷若放過的敵人,必然在臉上留下幾個字不可。這個習慣讓莫聲谷無語之極,不得不承認都自己的錯。
五毒教,
一間客房之中,段子羽沒有坐在牀上,而是盤膝坐在地上。桌子上滿滿一桌豐盛的酒菜,卻沒有人動過一筷。此時還緩緩的冒着熱氣,已經快涼下來了。
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一個少女,走了進來,
這個少女身材娥娜之極,芊芊細腰一手可握,渾身銀飾與人相映成趣,一步走出,叮叮噹噹十分好聽。
這少女蹲在段子羽身邊說道:“段郎,你又不吃飯,這樣不好。”
段子羽閉目不動,彷彿這個少女沒有出現一般。
段子羽剛剛到了五毒教之時,並非階下之囚。木連生是誠心實意的爲段子羽解無形蠱之毒,不願意得罪武當派。
任何組織有鴿派就有鷹派,而木連生正好是鴿派的。
本來如果僅僅是解毒之事,木連生自己就能做主,誰知道段子羽的身份一暴露,就不是木連生自己能決定的事情了。
段家離開滇南不過二十年左右,五毒教裡面就有當時段子羽的父親的舊部,本來這些沒用注意,只是一見段子羽,與他的父親大爲相似。再一看是反關脈,又是姓段,不是大理段氏之人,還是能是誰,即便不是也可以冒充是。
五毒教在滇南武林橫行無忌,但是對蒙古人還是有三分畏懼。中原已經鬧成了一團漿糊,元廷自然要從元廷這邊遠之地,調兵遣將回中原,武林高手也大部掉走,五毒教自然窺到了這個機會。蠢蠢欲動,又想出手對付元廷剩下的力量,又恐怕元廷如果回來,下重手對付五毒教。就在這鼠尾兩端之時,段子羽入了五毒教高層的法眼。
五毒教高層忽然想道,大理段氏這個馬甲不是極好的嗎?
於是段子羽立即改變待遇,但是段子羽不是傻瓜,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如果做了五毒教的傀儡。不管成敗都難逃一死,段子羽如何能答應了。段子羽一拒絕,立即從座上之賓,變成了階下之囚,甚至一身真氣也被封的嚴嚴實實的。
這少女姓刀,叫蟬兒。就是刀家之女。五毒教想將刀家之女嫁給段子羽。這少女一見段子羽,心中大爲傾慕。畢竟少女一直在南疆,如何見過段子羽這樣風度翩翩的美少女。段家的基因向來是不錯的。
刀蟬兒見段子羽這幾日不言不食,這幾日消瘦的厲害,刀蟬兒就心疼之極,她猶豫再三,將首放在段子羽的耳邊說道:“段郎,我帶你走好不好?”
段子羽立即睜開了眼,段子羽豈能不想走,段子羽深恨自己爲什麼當初在莫聲谷座下學藝之時不多學一些毒藥之學,也就不會被人輕輕鬆鬆的拿住把柄了,又深恨自己爲何要輕信於人。以至於身份暴漏落到如此情形。你問段子羽想不想走啊?段子羽豈能不想走。
段子羽一聽刀蟬兒之言,立即問道:“你能幫我走嗎?”
刀蟬兒聽段子羽聲音虛弱之極,中氣不足,心中猛地一揪,說道:“我,我,我放你走。”
刀蟬兒知道這樣做,就是背叛整個五毒教,但是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段子羽剛來的時候,情況不是這樣。段子羽那時候是五毒教的客人,五毒教對段子羽十分客氣,刀蟬兒對段子羽這個中原來的人十分好奇,不住追問中原的事情。
段子羽對刀蟬兒也不討厭,對這個少女的問題自然細細回答,卻不知道刀蟬兒不知不覺的愛上了自己。
南疆的女子奔放之極,當五毒教忽然扣下段子羽,並商議將教中一女子嫁給段子羽之時,刀蟬兒是主動請纓的。
段子羽自然不知道其中內幕,但也知道如果刀蟬兒將自己放出來,壞了五毒教的大事,不知道要受到怎樣的懲罰,說不定刀蟬兒的一條小命,就保不住了。段子羽雖然心中很想離開五毒教,但是要刀蟬兒的一條命作爲自己離開五毒教的代價,段子羽還做不到。
段子羽長嘆一聲,說道:“刀姑娘,我知道你的一往情深,但是我們兩人不可能的,我已經有深愛的人,你不必對我如此。讓我情以何堪。”
刀蟬兒說道:“我不管你,我只管我自己,愛你是我的事情,不是你的事。你放心好了,我會準備的妥妥當當的,等一有機會就帶你離開五毒教。不過你也不能這樣下去了,你一直不吃飯,那有力氣逃跑啊。”
段子羽說道:“你這樣做,如何向你父親交代啊。”
刀蟬兒說道:“你就不必多問了我總有辦法的。你還是先吃飯吧。來,快吃。”刀蟬兒將段子羽從地上拉起,按在桌子上。
段子羽已經數日不食了,心中暗道:“我即便不逃走,也應該補充一些能量了。師傅一定會來救我的,如果師傅來了我卻餓死了。那纔是大大的笑話。”
段子羽就是被五毒教不知不覺的在飯菜裡面下毒,才中了招,輕易被封住了內力。段子羽才了絕食只是舉。
段子羽心意一下,就拿起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