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內門之後選擇去哪裡修行,一般情況下是在在陳長老那裡製作令牌時就決定下來的。但是我去製作令牌的時候,他完全沒有問我去哪裡修行。我拿着令牌船上衣服去了內門之後一打聽,果然是故通三的白雲間。
看到我拿着令牌走到白雲間的時候,只看到芳草萋萋,荒無人煙,遠近橫着幾個蕭索。遠處的幾個小茅屋破舊不堪,屋子周圍長滿了荒草,連一條供人行走的小路都沒有。我頓時感覺到修道之路的不容易啊,難不成竟然是有人在這茅草屋中一呆就是三年,不吃不喝?不對啊,他們難道就不練劍嗎?
我正探頭探腦之際,突然背後被人一拍。
我扭頭一看,一個劍眉如射,眼深如彗,冉須修長的健碩老人站在我身後。
“小子,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新來的,可能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說着我把手中的令牌拿了出來。
看到這令牌,這老頭哈哈大笑:“白雲間的弟子們,快出來,你們有小師弟了!啊哈哈哈哈!”
老頭這麼一喊,那七八處茅草屋中開始陸陸續續走出人來。有的人揉着眼睛,有的人拍着屁股,有的人扭扭捏捏……這些人看上去不是沒有睡醒就是沒有酒醒,看得我直髮愣——怎麼感覺這內門弟子,還不如外門弟子勤勉努力呢?
終於有人走到我面前,低頭看了看我手中的令牌,搖了搖頭,稀罕地說道:“好久沒有見人選擇在白雲間修行了,得有十五年了吧。”
“怎麼說也十五年了。”有人附和道。
我回頭看向身後的老頭,說道:“難道您就是故通三老先生?”
“怎麼能直呼我名諱呢
?”故通三生氣的說道。
“對,以後不許這麼叫他老人家,直接叫老故就行。”白雲間的弟子中年紀較大的跟我說道。
我趕緊點頭:“曉得曉得。我叫李小龍,初來乍到,還請各位師兄多多包含。”
“嗯,知道了。我叫白秋風,算是這裡年紀最大的,你以後在白雲間可以叫我大師兄。”
“哦,知道了,大師兄。我今天來是來選住處的,咱們這兒哪裡還有空房啊?”
故通三不耐煩地說道:“我說現在的弟子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不上進?想當初我剛入門那一會兒,只要是個內門弟子,初入內門沒有不嗷嗷叫着學劍的,怎麼到了你這裡就先問有沒有住的房子。”
我被訓得小雞啄米一般,最後苦着臉說道:“老故,這天都黑了,要是不趕緊鋪牀,我往哪裡睡呀?”
故通三吹着鬍子說道:“那也不能先想着睡,快來快來,給我練練你的劍法。既然能進入內門,相比在劍法上很有造詣。入內門之前跟誰學的劍?李靜德還是劉靜遷?不對呀,你小子連丹田都沒有開?”
本來白雲間的各位師兄都要回各自的小茅草屋了,可是此時一聽故通三最後一句話,齊齊止住了腳步。紛紛回頭看向我。
“我擦,確實沒有開丹田。”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不開丹田也能進入內門?”
……
在一片驚訝聲中,故通三皺着眉頭問我道:“你小子跟我說實話,你是怎麼進入內門的?是花了錢還是讓了人情?李小龍?你是嶺南李家的?”
我搖了搖頭:“是尉遲克宣他老人家特別恩准我進入內門的。”
我這麼一說,其他人更是詫異,他們互相對視着,奇怪着,故通三更是張大了嘴巴:“你小子竟然能走老祖宗的門路?”
白秋鳳跟着說道:“而且還是二祖的門路。”
“那傢伙可從來沒給誰開過後門啊!”
“你小子路子夠野的!”有人補充道。
故通三皺着咪頭問道:“那你小子進劍宗之前是幹什麼的?是讀書考試的?還是做生意的,或者乾脆就是個紈絝子弟?”
我搖了搖頭:“我本來就是砍柴的,老祖宗突然有一天就給我令牌,讓我進內門。”
“砍柴的?”故通三難以置信地說道。緊接着他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就是砍柴地也得通過考覈才能進入劍宗,既然老祖宗看上了你,你必然有不凡之處,來,跟我走兩招。”說着故通三猛地揮手朝着我胸口點來。
我看他拿得架勢挺大,二話不說抽出我的寶刀就砍。
故通三猛地後退,鬍子在空中拉得老長。
“你怎麼用的是刀?”故通三問道。
“不能用刀嗎?”我反問道。
“那你來劍宗不是學劍的?”
“是學劍的呀。”
“學劍爲什麼用刀?”
“用刀就不能學劍嗎?”開玩笑,我是哲學系畢業的,偷換概念什麼的我最喜歡了,你這麼問還想問住我?
故通三摸了摸腦袋,看向白秋風。
白秋鳳搖了搖腦袋:“他說的有問題。”
故通三繼續搖頭:“不不,這話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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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