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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着李煥龍的命令,偌大的李氏家族精銳盡出,窮搜整個明琿城。
而直到這時,整個李氏家族卻纔知道在明琿城之中,又出現了一個挑戰李氏家族威嚴的人物,而這個人,卻正是許家那曾經被人嘲笑、當做飯後談資的廢物——許邵。
在李家召開家族會議之前,李煥龍擔心事態擴大,曾經吩咐命令,嚴厲制止所有之情許家慘案的人將消息擴散。
而在勿龍的一番解析之下,最後李煥龍終於將整件事完整的通報李氏家族子弟,正如勿龍所言,此時的李家風頭正勁,李氏家族內部成員正是齊心合力之時,如何能夠容許他人挑釁李家威嚴。
憤怒的火焰,在李氏家族所有的子弟心中升起,偌大的明琿城伴隨着李家的怒火,在一夕之間,再一次的陷入了慌亂之中。
明琿城繁華的街道一角,許邵冷眼的看着那神態匆忙的李家族人,看着慌亂的李家族人在整個街市之中肆意的打量着來往的陌生人羣。許邵緩緩的轉身拐進了一處偏僻的角落。
在許邵看來,此時的李家已經有了慌亂的跡象。
不過,許邵感覺這還不夠,遠遠不夠。對於李家的仇恨,讓許邵絕對不能夠容許李家如此逍遙下去。恐慌,許邵的目的,哪怕是眼前不能夠徹底的剷除李家,也絕對要讓整個李氏家族處於無盡的恐慌之中。
而要達成這個目的,許邵要做的事情尚且還有很多。
穿梭與明琿城那混亂的街道之中,許邵來到了一處荒蕪的殘破小院之前。
看着那殘破不堪,茅草已經長到其膝高的荒蕪之地,許邵謹慎的在四周打量了一圈,最後神情淡然的向着那殘破的小院走去。
在那殘破的小院之前,此時正有着一個頭發稀疏,整個臉都褶皺成一團核桃一般的老嫗正獨自坐在庭院門前發呆,那張開的嘴角間裸露出來的數顆殘破牙齦,使得這個老嫗顯得分外的老邁。
看着那明顯已近黃昏的佝僂老嫗,許邵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的濃濃忌憚之色,沉吟了片刻,緩步走到了那老嫗的身前,俯身叩拜了下去:“麻煩前輩通報一聲,明琿城許邵。有生意要委託。”
“許邵?”老嫗低聲的自語了一聲,很是奇異的向着許邵看去,許久之後,那裸露在外的兩顆深黃門牙輕輕的碰觸着,一張滿是褶皺的臉上綻放出難看無比的笑容:“倒也可以算是一個大生意。看你小子態度不錯,老太婆我就親自跑一趟吧。”
“那多謝前輩了。”許邵心中一喜,手掌一翻一袋裝滿了金幣的錢袋已經遞送到了老嫗的手中。
輕輕掂了掂手中的錢袋,老嫗臉上的笑意越加濃重,滿是讚賞的看了許邵一眼,說道:“想不到你小子居然如此懂的規矩,不錯、不錯。那你直接跟老太婆我來吧。”
手掌一翻,許邵就看見那偌大的一袋金幣不知何時就消失不見了,旋即蒼髮老嫗擡手推開了那殘破不堪的木門,在一陣塵土飛揚中,緩慢的挪動着腳步向着庭院深處而去。
老嫗的動作很慢,幾乎與蝸牛挪動沒有絲毫的區別,但是在那殘破的小院前,在那看似毫無還手之力的老嫗身前,許邵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之色。
伴隨着在小院越行越遠,許邵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一股森寒的殺意,在許邵的身上時隱時現。
“小夥子,最好將你身上的殺氣掩飾起來,要不在這院落中,老太婆可不敢保證你的安全。”緩慢挪動腳步的老嫗停下腳步,深深的看了許邵一眼,轉身走到一處殘破的院牆前,伸出那猶若雞爪一般的手在牆壁上輕輕的敲打起來。
節奏分明,輕重不一的幾聲金鐵之聲後,那道殘垣斷壁居然就在許邵的眼前,生生的裂開了一道容許一人通過的密室。
“進去吧。只要你有錢。在這裡基本上可以實現你所有的願望。”褶皺成一團的臉對着許邵冷冷一笑,老嫗淡淡的回覆了一聲,轉身就離去了。那冷漠的神情,就好似從來不曾見過許邵一般。
老嫗的冷漠神情,許邵沒有絲毫的詫異之色,站在那猶若洪荒野獸一般,散發着極度危險之氣的密室洞口,許邵的精神好似又回到了那森林血夜。
在許邵情急返回明琿城之時,康華猶豫再三,終於還是下定決心告訴了許邵在這明琿城中,被視之爲禁忌的存在,聞名整個九州大陸中地下一號的秘密分舵。
對於地下一號,許邵還是有着一定的瞭解的,當時,最初讓許邵對地下一號產生興趣的,卻還是在天狼山小鎮遇到李成佳之後,在天狼山至險之地中瞭解到,那外表憨厚的九州十大富豪,居然是地下一號的背後主宰之時,許邵纔對地下一號這個神秘的勢力,充滿了好奇。
此後一段時間,許邵間歇性的也曾經獲悉過一些關於地下一號的情報,而伴隨着許邵對地下一號這個勢力瞭解的愈多,其心中對於地下一號的忌憚也越加的濃重。
站在密室洞口之前,許邵猶豫了片刻,還是毅然的走了進去。
山洞幽深,行走在那幽暗的洞穴之中,許邵心神冰冷,靈魂之力悄然的向着四周探去。
許邵的靈魂之力剛剛分散開來,就感覺到在那幽暗的隱秘之地,有着數十股氣息強大的存在悄然的隱藏着。而或許是許邵的動作太過冒然,在靈魂之力剛剛分散開來時,就聽見耳畔突然響起了一聲冷哼。
只不過是一聲冷哼,就讓許邵的身體很明顯的輕微一顫,那耳畔眼角處,點點的血絲順着臉角緩落了下來:“好恐怖,這就是地下一號的實力麼?”低聲的輕嘆了一聲,許邵心中不僅沒有絲毫的惱怒,相反卻是對此行更添了一份信心。
在那短暫的一瞬間,許邵的靈魂之力就在這空寂的山洞之中,感受到了不下三個通天期的武者,兩個金丹期的修真者,這份恐怖的實力,居然隱藏在這明琿城邊緣小城,不由不讓許邵心中震驚了。
“李成佳,你現在越來越讓我好奇了。不知道在這明琿城之中,能否看到你呢?”手中把玩着李成佳贈送給他的玉佩,許邵毅然的踏步進入了山洞深處。
穿過冗長的山道,許邵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陰暗之地走了多久,一道淡淡的亮光終於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終於到了麼?”眼中有一抹欣喜,許邵身影一閃就衝進了那淡淡的亮光之中。
穿過亮光,一座裝飾豪華的廳堂就映入了許邵的眼簾,簡單的在廳堂中一掃而過,許邵的心好似就被無聲的撞擊了一下。
奢侈,窮奢極欲這樣的詞彙都無法用來形容此地。
不過數十平米的廳堂之中,簡單陳列着幾張普通的桌椅。
當然,這不是讓許邵感覺到震驚的,最讓許邵震驚的是,在那廳堂的一角,零散的陳列着一堆堆的魔獸晶核,幾把光華內斂的兵器簡單的擺放在那角落之中,許邵簡單的一掃而過,就能夠從其中感受到濃郁的元氣波動,很顯然,這些隨意陳列的,都是在九州大陸之中,珍貴非常的靈器。
靈器雖然珍貴,但是卻還不是讓許邵最爲震驚的,最讓許邵震驚的是,在那廳堂的上空,散亂的鑲嵌着一顆顆鵝卵一般大小的靈石。從那上面所散發出來的淡淡精純元氣,許邵很清楚的,這些被地下一號裝飾廳堂的靈石,最少都是價值百萬金幣以上。
簡單的裝飾,卻又無時不刻在顯露着那極度的奢侈。
心中驚歎了一聲,許邵卻纔向着那廳堂中普通的桌椅看去,一瞬間,許邵的眉頭不僅輕微的挑了起來。
在許邵剛纔打量整個廳堂時,尚且還沒有發現那木椅之上有着什麼人,而此刻,在那木椅之上,卻儼然端坐着一個壯碩的冷冽錦衣中年人。
“你就是許邵,明琿城許家的那個廢物?”中年人毫無感情色彩的打量了許邵片刻,嘖嘖的輕嘆搖起了頭:“世人無眼,如若你許邵都算是廢物的話,恐怕整個九州,都沒有天才了。”
神情平淡的看着這錦衣中年人,許邵沒有說一句話,讓份沉着冷靜,讓錦衣中年人暗中讚歎不已:“聽隱殺說,你今天有大生意要委託我們?”
“隱殺?”心中一愣,許邵也就想到了那佝僂的老嫗,背後一陣冷汗直流,暗歎自己剛纔的小心謹慎。
雖說明知道能夠出現在這座殘破小院中的,必然都不是簡單人物,但是許邵卻也沒有想到,那外表柔弱,看似毫無還手之力的蒼髮老嫗,居然有着隱殺這般的代稱。
隱殺,隱藏的殺機。
想着那蒼髮老嫗的外表,許邵心中暗自感嘆人不可貌相。
“不錯,就是不知道你們組織敢不敢接受這筆大生意?”上前一步,許邵滿臉的冷峻之色。
“明琿城李家麼?這筆生意卻是不小呢。”嘖嘖的輕嘆了一聲,錦衣中年人神情淡然的把玩着手指上的儲物戒指,淡淡的說道:“不過這個代價可不小,而現在的許家形勢如何,不用我向許公子說明了吧、”
“這個當然不用舵主擔心。既然許邵敢於找來,當然也有把握。”嘴角輕揚,許邵手中儲物戒指光芒一閃,一道流光就被許邵彈到了錦衣中年人的身前:“麻煩舵主先看一下,這裡面的財物可夠這次任務的?”
錦衣中年人擡手將流光外包裹的元氣打散,心神沉入其中簡單的查探了一番,臉上也浮現上了一抹的驚詫之色:“訂金足夠了。這筆生意我們接下了。”
“好,那我就等候你們的好消息了。”滿意的點了點頭,許邵不發一言的轉身離去。
看着許邵那冷漠的神情,錦衣中年人猶豫了片刻,卻纔起身高聲的問道:“許公子稍等,我想請問一件事。”
“舵主請說吧。”腳步一頓,許邵頭也不回的說道。
“楊志,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上。”沉吟了少許,錦衣壯漢滿臉複雜的問道。
“地下一號勢力遍及整個九州,這個還用問我麼?”嗤笑一聲,許邵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了那幽深的洞口之中。
眼見着許邵的背影漸漸消散,錦衣中年人神色複雜的矗立良久,卻纔低聲的輕嘆道:“果然人中龍鳳,不可小覷啊。難怪李成佳堂主對他如此推崇。”
低聲的輕嘆了一聲,就見這錦衣大漢擡手在虛空中打出了數道隱晦的手訣,伴隨着手訣的消散,就可以感覺數十道隱晦的氣息突然自廳堂深處一閃而逝,很快消失不見了。
這一夜,錦衣夜行,瘋狂的殺戮終於開始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