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在白風面前總是一副嬌媚動人,乖巧聽話的樣子,怎麼看都是一個完美的侍婢,再加上那成熟誘人的身段,只怕是任何男人都會想要得到她的忠貞,享受這個女人的侍奉,或許這所有的美好都呈現給了白風的緣故,另外那不好的一面卻是給了秦廣。
秦廣是她的親生兒子,以前在青樓時候懷上了,是當年金吾城的富豪沈家家主的種,並非什麼不知根系的野種。
只是沈家並不承認秦廣這個血脈,所以他隨了母姓。
而後白風的突然崛起,讓沈家的家主動了拉攏之心,便將春娘當做禮物送了過來,當然也有幾分想要把春娘當做包袱丟掉的意思,畢竟一個青樓女子帶着沈家的血脈這事情傳了出去對沈家的聲譽影響很大。
再者,當時的白風年少風流,也對嫵媚動人的春娘有意。
於是纔有了孤兒寡母入住白府的事情。
但是誰能想到區區一個身份卑微,底子都不乾淨,僅僅因爲白風一時興趣所致就送到府上的春娘居然會得寵。
雖然身份頂天了也就是一個侍婢,說不定白家大少爺哪天膩味了就送了出去,或者趕出去府去,這在大家族之中是時常有的事情,不算什麼,可是這幾年時間過去白家的人誰不知道春娘深得白風喜愛,根本沒有一絲想要將這個女人趕走的意思。
如此一來,春孃的兒子,秦廣卻也因禍得福,在白家茁壯成長,不但習得了武道,而且被白風重點培養,是白家武院的後起之秀。
這般遭遇,不知道羨慕了金吾城內多少人家,不管是青樓女子也好,孤兒寡母也好,無不是嫉妒萬分。
可旁人羨慕歸羨慕,但是春娘卻是直到自己的斤兩,似她這樣的女人少爺是要多少有多少,頂多是伺候男人的功夫上不如自己一些罷了,可是這又算的了什麼,所以她不敢忘記本分,對待男人自是百般的好,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肝來。
但是秦廣卻不同,春娘是異常嚴厲,因爲青樓出身的緣故少女時也精通詩詞書畫,所以早早的就教導秦廣學文學字,知書達理,稍有懶惰便是一棍子敲過去,而且不止一天如此,天天如此,哪怕自己忙着伺候少爺,也得佈置好每日的功課。
所以在秦廣的眼中,春娘就是一個嚴師厲母,心中的敬畏只怕是已經超過了白風。
眼下秦廣騎着紫雲虎,還帶着臭丫到處亂串,這玩的盡興便驚擾到了春娘,若是平時的話也就訓斥幾句就算了,但是偏偏時機來的真不湊巧,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了想要在自己的冤家少爺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的春娘如今豈有不惱之理。
“秦廣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緊過來給大少爺問好,平日裡娘怎麼教你的,禮數怎麼又忘記了。”春娘怒氣衝衝道。
“秦廣見過大少爺,大少爺好。”秦廣連忙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道。
白風笑着點了點頭:“不知不覺卻已經長的這麼大了,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只有三歲,而且身體羸弱,沒想到如今卻已經成爲了一個強壯少年,武道修爲也進步很快,搬山境了,我如你這般大的時候還在宜春樓裡鬥雞鬥犬呢,那時候你母親可沒少賺我的黑心錢。”
“少爺~!”春娘滿是羞意的嬌嗔了一聲,每次提起以前的事情她都感覺有些臉紅羞愧,那個時候她是宜春樓掌櫃,對於白家少爺這種冤大頭可沒有少宰,從白風身上賺了不知道多少金。
白風也不理會,繼續道:“毫不客氣的說,秦廣你的確算的上是一個天才武者了,如我弟弟白瓊那般,當然,我那弟弟白瓊和你這樣年紀的時候修爲也不如你,那個時候整個白家上下也找不出一位搬山境的武者,你知道這是什麼緣故麼?”
說着徐徐往前走去。
春娘跟隨一旁,秦廣也恭敬的隨着,臭丫依然坐在紫雲虎上,小手揪着那虎毛,大喊着駕駕,把紫雲虎當做一匹馬來騎,要知道紫雲虎天生就是妖獸,擁有靈智這個時候的智慧絕對不比一個尋常的少年差,所以現在那張巨大虎臉上滿是鬱悶。
不過紫雲虎從小就在白家武院長大,沒有妖獸的暴戾之氣,反而更顯得人性十足,和秦廣混在一起也不是充當坐騎,而是玩伴。
“回大少爺,應該是資源的緣故吧。”秦廣說道。
春娘瞪了一眼;“什麼應該,就是,你這孩子不知道吃了少爺多少資源,要不然能有今日的成就,少爺一番心血培養你這恩情比天都大,以後對少爺要格外尊重,切不可如今日這般莽莽撞撞了.......嗯~!”
還未說完,她嬌軀一顫,豐滿的臀兒上被男人重重的一拍,這力道着實有些重,臀兒有些發麻,不似平日裡的調戲,有幾分懲戒的意思,
“奴錯了。”春娘一副委屈的樣子低下了頭,她知道自己剛纔不應該插話。
白風說道:“的確,資源關係着武者前期修煉,資源充足的情況之下哪怕是一頭豬也能成妖,春娘說的沒錯,你從小不缺資源,再加上我給你一條正確的修煉道路,你才能在同一個年齡段超過旁人許多,許多,乃至於讓白家的老一輩武者都望塵莫及。”
“只是,這天下之大,何止白家一個家族,傳承百年,千年,數千年的豪門望族不知道有多少,似你這樣培養出來的天才弟子如天上的繁星那般多,這一點很重要,秦廣你要記住。”
“是,大少爺,我記住了。”秦廣回道。
他已經不小了,很多事情自己能弄清楚。
白風繼續道:“另外你的武道修爲也足夠強了,再呆在白家武院你也學不到什麼,與其這樣浪費時間,何不帶着紫雲虎一起外出歷練一番?”
外出歷練?
秦廣聽到這話神情有些興奮,只是有些畏懼的看了一旁的母親一眼。
春娘臉色一變,連忙挽住冤家的胳膊:“少爺,秦廣他才十二歲,尚還年幼,現在就出去歷練是不是太早了一點,要不再晚個幾年吧。”
她可是知道外面兇險的,因爲她幾年前就曾經天真的跑出了金吾城出去尋男人。
那時候她以爲外面的世界就和金吾城差不多,頂多就是地方不同罷了,能有什麼危險,以至於一個女子孤身一人就偷跑出去了,大不了穩妥起見女扮男裝,將自己飽滿的軟峰纏緊,免得招來一些好色之徒罷了。
可是真出去之後,她才知道外面是和金吾城完全不同的。
武者遍地,恃強凌弱,一怒殺人.......那是稀疏平常的事情,所謂的規矩根本不存在,所謂的殺人償命的律法也不存在,唯一維持平穩的就是每個地方每個大勢力而已。
金吾城能和平是靠着白家維持。
以前春娘並不清楚一個武道家族爲什麼這般受人敬畏,那是那一次之後她明白了。
若非當時她運氣好,尋到了一個幫白風做事的武者,她還真不一定能安全的回來,因爲那個時候她已經沒有盤纏回金吾城了,身上的金子在外面根本不值錢,但凡是武者就只認丹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會餓死在外面。
因爲那時候春娘還沒有開始修煉多久,還需要男人養活,做不到自給自足。
就算是當時她帶足了丹藥,春娘相信,自己會死的更快。
一個女人帶着不少的丹藥,豈不是讓別人人財兩收?
還好這種事情並沒有發生。
就算是這般幸運的情況之下,春娘還是遭到了劫難,她記得很清楚,那是在一個叫神武門的大門派之中,自己被門派之中一個實力比較強大的武者給看中了,想要強行掠奪,自家男人當然不會同意,最後爲了這點小事就鬧的生死相搏。
真正的不死不休。
那場戰鬥春娘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僅僅只是爲了自己這個不起眼的侍女。
可想而是外面的武者是多麼霸道的人,看中了就搶,不給就殺了你再拿,什麼都看你的實力,道理一邊去。
別的不說,府上的柳夫人不就是白風搶來的麼。
也許別人不理解,但是春娘卻很理解。
正是因爲知道外面的兇險,所以春娘才更加的擔心,不想讓秦廣這麼早出去歷練。
她也是有私心的,按照武院的培養方式,頭一年會在武院之內修煉,後一年會在千重山之中獵殺妖獸修煉,之後的三年會被安排在白家各個城池歷練,或是駐守城池,或是掃平其他勢力,總之要到處去忙活。
五年之後,這些弟子方纔出師,迴歸自由,你可以四處遊歷,也可以繼續爲白家做事,白家會支付丹藥給你。
實際上,這五年的歷程秦廣已經差不多走完了,之所以還沒有出門是因爲春孃的緣故,她捨不得讓自己這個兒子離開身邊,所以就使了點特權,讓秦廣繼續呆在武院。
畢竟是白風得寵的侍婢,對於春孃的這點要求白家的人還是很樂意幫忙的。
“春娘,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理解你,只是你要知道,你不可能把秦廣留在身邊一輩子,就如同我,還有我弟弟那樣,身爲白家大少爺,二少爺,似乎理所應當過着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轉而一想,這樣的活着人和家豬有什麼分別?”
白風腳步一停望着遠處道:“外面如此寬廣不出去見識見識豈不是可惜了。”
“可是少爺,秦廣他還是一個孩子......”春娘說道,她心中何嘗不明白這一點,只是明白歸明白,可是卻還是捨不得。
身爲女人有時候想法就是這樣的矛盾。
白風說道:“也不小了,秦廣今年十二歲,我十五歲的時候已經帶着白家衆弟子滅了當時金吾城的兩大家族,不過秦廣的事情還需要你這個做母親的做主,你雖然是我的人,但是我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多加干預,你們可以在這裡聊聊,我帶臭丫去別的地方逛逛。”
他對於身邊的人,尤其是忠心耿耿的人一向是很寬待,春娘也是入府已久的女人了,雖說以前的出身並不好,還帶着一個兒子,可以說不管走到哪都是身份低微。
白風一開始並不介意,畢竟當時他對春娘並沒有感情,只是希望府上有個女人可以取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