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畢竟是女人,年紀輕輕的女秘書忽見陌生的人闖進來之後就一屁股坐在沙發的中間,這讓她立刻感覺到羞愧難當,尤其是自己還光着身子,雖然現在是一個大熱天即便扒了皮也都還嫌熱,可是畢竟這裡不是浴室呀!
她連滾帶爬的翻到一邊,然後快速的找到扔的滿地的衣褲在旮旯處穿戴起來,吳迪說實在的可門那份閒心去看她,吳迪笑嘻嘻的坐在這位年約4旬的老總的身邊,用很瘦弱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這位老總的那鼓起的腹部。
“啪、啪!”
“你是誰、我、我告你擅闖民居!”這老總氣呼呼的說。
吳迪看了他一眼很輕蔑的說道:“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我可不想去看你那東西。”
一對狗男女換好衣服之後就愣愣的分別坐在不同的位置上,那女秘書低垂粉頸一言不發、那老總也是低着胖胖的肥頭在不住的擦汗,這時張蓮蓉款步而入,她來到這位老總的近前輕啓朱脣說道:“江總,你看我們三江集團的欠款什麼時候能給我們打過去呀?我看你們的生產車間還在忙裡忙外的生產呢、你不會說這麼大的國有企業破產了吧?”
“欠了多少錢?我還真不知道!”這位江總翻了翻眼皮說。
此言一出、直把吳迪和張蓮蓉都氣的只想笑,作爲一家公司的老總竟然不知道外面有多少欠款,這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可是在看這位老總那木訥的表情似乎還真就不太清楚,這怎麼可能呢?
江總此時已經從懼怕、羞恥中漸漸的走了出來,他又擺開了國有大領導的派頭,只見他用手絹輕輕的擦拭掉額頭上的一些虛汗,然後扶了扶將要脫落的眼鏡,說道:“我們是國有大廠不會欠你們那點錢的...即便有拖延幾天的事情發生也可能是下面的人工作延誤,我希望各位回去再耐心的等一等,我們在好好的研究分析,好不好呀!”
什麼叫做研究?據說在過去的時候就是菸酒的代名詞,在這個時代裡菸酒早已經被人民幣所取代了,所以領導說一些事情尤其是感覺到爲難的時候也一般迴避‘研究’這兩個字,取而代之的一般都是我們要好好的‘分析考察’等等之類的言語,其實所謂的分析考察無非就是看看能裸金多少而已。
現在這個傢伙居然說出了‘研究分析’兩個詞語,真看不出來這個傢伙是何等居心,吳迪和張蓮蓉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這位江總的臉上,這位江總此刻已經完全的恢復了常態,他那肥肥的雙下巴也顯得更加的喜慶,吳迪對銷售工作可以說一點經驗都沒有,他也不會像有經驗的銷售員那樣的軟硬兼施或者直入對方的要害,他現在只會來硬的。
吳迪將貌似瘦弱的手伸了過去按在這位江總的肩頭,他準備用自己的氣力給這位好色的老總一點顏色看看,就在他即將使力的時候,外面笑嘻嘻的走進一人,只見他手中舉着一個手機,他正是曾塞!
“哈哈,現在的手機真是先進,這個錄像的功能這般的完善!”這位老兄一進來就扯着讓人半懂不懂的南方口音說。
這話對於北方人吳迪來說半懂不懂,可是對於南方人來說是在標準不過的了,那位剛纔還肆無忌憚的江總聽了曾塞的話立刻的癱軟了起來,那胖胖的臉上重新冒出一層虛汗、那肥肥的雙下巴也是一顫一顫的打着哆嗦!
坐在另一側一直低着頭默不作聲的女秘書見曾塞手中拿着手機進來、又說了那麼一句不着邊際的話也害怕起來,她擡起頭看了看曾塞然後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吳迪,悔恨的眼淚已經從她的眼角處滾趟下來。
張蓮蓉此時卻站了起來,她將吳迪也拽了起來,然和轉頭和這位江總說:“我想在三天之內見到回款,三天以後我就到你們的財務科取錢,江總千萬不要失約呦!”她說完拽着吳迪向門外大踏步的走去,曾塞也笑嘻嘻的跟了出去。
“咱們可以在商量、再商量一下...等等!”後面傳來一聲聲的哀求之聲。
還是那個小旅店,四個人此時一點任務也沒有了,待着無事的幾個人慵懶的坐在牀上玩着鬥地主,;論起這方面的功夫張蓮蓉和曾塞絕對是高手,而吳迪和任洪峰也只能說是一個牌架子。
吳迪抓了一把牌,然後毫無章法的亂出,他的心思可沒在這上,他問曾塞:“哎,你是怎麼想到用手機給他們錄像的?你不是在看着那個副廠長嗎?”
曾塞嘿嘿一笑,然後繪聲繪色的說道:“其實,我和洪峰正在那位李副廠長的辦公室裡看着他,忽然聽見一聲劇烈的踹門的聲響,我以爲出了什麼事情就連忙跑了出去,當我順着聲音跑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張科長在那裡背對着門,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味道,我就悄悄的跑過去看了一眼...我就看一眼,然後我就跑回去了,沒想到你們那麼長時間沒出來啊,我就只好又去一趟聽了個半拉卡機的,後來我一想這種事情被曝光是最好的方法...他們當官的都怕!”
“真鬼道!”吳迪笑着捶了他一下。
曾塞“哎呦”了一聲,連忙的捂着半個肩頭,慘說道:“迪哥,你的勁也太大了,我哪裡受得了你這一下!”
“忍着點,那我問你,你給他們錄像了嗎?”任洪峰插話說。
曾塞瞥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去的時候人家早就穿好衣服了,我上哪去錄像去?”
“那你說錄像了?”任洪峰不解的問。
“笨,明天買二斤核頭吃!”曾塞氣呼呼的說。
任洪峰撓撓腦門,依舊傻傻的問:“買核頭做什麼?”
“噗嗤!”那邊的張蓮蓉正好一口水沒等嚥下去已經全部的噴了出來,這一口鐵觀音一滴不少的噴在了對面吳迪的前心。
性格質樸的任洪峰此刻也明白了過來,他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幫着吳迪將外面的汗衫脫掉,只露出上半身,任洪峰看着吳迪說:“迪哥,你那麼大的本事怎麼就看不見一點肌肉呢?再說,你吃的那些東西都裝哪去了?”
“我是練氣功練的,能把所有的東西托住,反正這些你也不明白,我還是不說了!”吳迪說完笑了笑,其實他這麼能吃的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是要吃起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飽!
四個人足足玩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時分都覺得有些飢餓的感覺,小旅店裡的伙食不算很好,再說幾個人也想嚐嚐當地的小吃,因此他們穿好外套走出旅店。
南縣雖說只是一個縣級單位,可是這裡的街面建築並不比大都市差多少,相差的只是來往的車少了很多、大型商鋪少了很多,其他的方面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詫異,倒是這裡的美食一條街卻很有特色。
每一個地方都有每一個地方的特色小吃,就比如這個南縣來說吧,這裡的長江三鮮就算得上馳名中外的美食,在這個季節裡三鮮可謂是最肥的了,四個人隨便找了一家小店走了進去,然後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老闆娘笑容滿面的手拿菜單走了過來。
“請問,想吃點什麼?”
吳迪伸手接過菜單看都沒看就遞給張蓮蓉,張蓮蓉翻了翻菜單說道:“三鮮全要,然後在來兩個青菜就行,用你們這裡最純的方法做哈!”
“明白!”老闆娘手拿菜譜轉身離去。
......。
“劉縣長,您也來了!”外面傳來老闆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