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襲走到一邊和劉真聯繫,換了別人非要解釋一大堆。劉真相信樑襲已經考慮清楚纔會聯繫自己,樑襲簡單說明後,劉真告知一個半小時左右到達。
打完電話,樑襲問:“吃點什麼?”
蕾娜看着樑襲道:“劉真需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面對這麼漂亮的姑娘,你的提議是吃點什麼?”
樑襲疑問:“喂,你到底想走哪條路線?”
蕾娜呵呵一笑,道:“舉個例子。一對情侶明天就要結婚,當晚準新郎遇見了自己夢中的女神,女神向他發出了邀請。和女神睡覺一直是他藏在心中的願望,女神很清楚他明天要結婚,只是給他一個了卻心願的機會……”
聽到這,樑襲一指蕾娜,如有共鳴一般大笑:“哈哈,我明白,很多男生有類似心態。他並不是很喜歡這個玩具,但是如果沒得到這個玩具他會不舒服,總覺得別人玩具比自己玩具好玩。要結束這種心態,就是獲得這個玩具,再放棄這個玩具。蕾娜,你這種心態雖然很多人都有,但略微病態,我建議你看下心理醫生。”
蕾娜搖頭:“他喜歡那個玩具,但是他知道玩具是獨一份,已經被人買走,他現在只想借玩具玩一次,了卻自己的心願。他的內心還有期盼,希望玩具主人會放棄玩具,或者玩具愛上了他,願意跟他回家。”
樑襲驚道:“你這麼說讓我受寵若驚。雖然我對此表示懷疑,但是對你表達的厚愛表示感謝。不過我始終認爲我們保持正常關係比較好。我也是普通人,受不了美色誘惑,只不過我知道短暫的快樂會給我帶來無限的麻煩,這種事本質上和麪粉有什麼區別?爲了一時的快樂,讓自己未來活在麻煩之中。”
蕾娜:“主要是我不想多個婆婆。”
“哈哈。”樑襲拿手機,問:“吃什麼,我讓唐人街送過來。”只有唐人街送的快。
蕾娜知道這個話題已經徹底結束,無論是真愛還是策略,未來自己不能再撩樑襲,否則很可能會激起樑襲敵意情緒。愛意容易消逝,敵意難以抹去。
蕾娜拿手機:“隨意,我再邀約一位刀鋒的朋友。”
“誰?”
“羅伯特。”
樑襲道:“讓他去超市買點食材。”
……
劉真到時,羅伯特的食材早已經到了,樑襲的火鍋已經煮好,試過味道的羅伯特與蕾娜讚不絕口。劉真一聞就知道是自己送樑襲的火鍋底料,於是和羅伯特與蕾娜說起了鐵釘的故事。話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借宿民家……
鐵釘湯的故事說完,在大家品嚐美食時,蕾娜將馬爾的故事告訴了大家。
故事有一半樑襲已經知道,北愛投降後,馬爾故意被解職,然後訓練蘇格蘭士兵,準備借蘇格蘭民族派武裝攻佔議會時,將民族派一網打盡。可是在行動開始前,民族派放棄了武力,最終贏得議會大選,並且推動了第一次脫英工投。
蕾娜:“菲爾帶領親衛隊到海軍基地抓人,引發槍戰,最終一人上了法庭,其他人被擊斃。這仍舊是一個騙局。在當時德國、法國和英國是歐盟的基石,雖然英國國內有脫歐的聲音,但是大部分人對此保持樂觀態度。菲爾等做實事的人自然不會去關心未來的無數可能,他把目光落在黑暗會上。在二十幾年前歐盟就知道了黑暗會的存在,也知道黑暗會以歐羅巴爲舞臺,作爲歐盟三大國不可能對黑暗會一無所知。”
在菲爾的建議下,三個國家軍情部門組建了特別行動小組,小組代號沉默者。小組的領導者正是08年被通緝的馬爾上校。經過多年的努力,沉默者已經滲入黑暗會中。怎麼滲入?方法多種多樣。最有效辦法是沒有困難就要製造困難。比如目標沒有麻煩,那就給他製造麻煩,然後再解決麻煩。次有效的辦法,你有一名助理,你不能缺少助理,我想當你的助理,那你的助理就得消失。
沉默者做了不少壞事,這點不是蕾娜想說的。蕾娜告訴幾人,沉默者非常成功,利用三個國家的情報他們無孔不入,甚至有人成爲了黑暗會成員的丈夫。
蕾娜道:“孤老會和血月都是黑暗會的成員,是成員中具備實力的主要成員。同時沉默者也確定有十一名黑暗會單獨成員,其中包括有可夫家族的核心人員,這部分人屬於本身有影響力有實力的人。加入黑暗會有一個好處,或者只有一個好處:實現你的願望。”
願望不是永生不死,而是切合實際的願望。比如我看中一家優質企業,但是企業的老闆非常死硬,堅決不上市。從法律上來說我沒有任何辦法,但黑暗會有辦法。辦法一:孤老會開出價格,給錢殺人,換老闆。老闆仍舊死硬,再換,換到有人想做大企業,或者想把企業賣掉爲止。辦法二:血月收集醜聞,將老闆送進監獄。沒有醜聞怎麼辦呢?沒有醜聞可以製造醜聞。
同樣的,如果你是黑暗會成員,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內,也需要對其他人的需求提供幫助。
黑暗會結構不算複雜,黑暗會的發起者,規則制定者是一個神秘人,大家都稱他爲會長。所有的成員都由會長邀請,但沒人知道會長的身份。不過大家都清楚會長有對歐盟是有一定影響的人,並且想掌控歐盟發展方向的人。和會長理想相同的有四人,其中一位身份已經曝光,他是歐洲富豪榜前五,某全球著名奢侈品品牌繼承人,也是品牌集團的董事長。其品牌包含了香檳、葡萄酒、時裝、皮革、珠寶、酒店、餐飲、香水、化妝品等等領域。
這位前五富豪代表會長主持每月一次黑暗會電話會議,可以算是會長的發言人。他告訴黑暗會的人,自己和自己的父親在促成歐盟成立上有着不可或缺的功勞,因爲此讓大家猜到了他的身份。他說這番話不是炫耀自己成就,而是告訴大家歐盟成立之後帶來的變化與利益。他的宗旨是維護歐盟穩定和安全,只要歐盟穩定與安全,他和他的夥伴就能從中獲益,並且持續獲益。
他知道大家加入黑暗會都有自己的目的,但黑暗會的原則是捍衛歐盟體系,因此拒絕所有破壞歐盟體系的願望。他希望黑暗會的所有人能做大做強,從商業來說將自己企業發展成爲歐羅巴行業中首屈一指的企業。從治政來說,能成功影響一國的決策。這就是黑暗會的宗旨與成立的目的。
孤老會也好,血月也好,只是黑暗會的工具,他們爲黑暗會提供服務。當然他們不是免費服務。以商人爲主體的黑暗會成員都深知一個道理:免費纔是最貴的。
馬爾作爲沉默者的領導,他手上掌握了一部分孤老會成員的名單,部分血月執事的身份,還有多名黑暗會成員的身份。如果情況按照正常發展,德法英三國會共享所有情報。未曾想英國單方面宣佈將工投脫歐,並且獲得了女王的同意。這個治政變化徹底分裂了沉默者。黑暗會的大部分情報被英國人馬爾所掌握,這讓參與聯合行動的德法無法接受。
就在三位大佬商議在如此格局背景下,日和處理沉默者計劃時,沉默者小組的災難降臨。首先是一位黑暗會成員的丈夫身份曝光。有人以一百萬歐元的價格將情報賣給了血月,血月發現是黑暗會成員直接情報,立刻聯繫會長。在嚴刑逼供之下,黑暗會成員的丈夫承認了沉默者計劃,並且告訴黑暗會,沉默者掌握了黑暗會不少情報。這也導致了黑暗會的變革,進而影響到孤老會換身份,血月轉變經營方式等。
菲爾他們並不知道沉默者小組發生了什麼事,三位大佬都無法與自己特工取得聯繫。在他們努力下,他們收到一份線報,稱有人下個血月出售黑暗會情報。並且不只一份。接下去兩個多月,在歐洲各地陸續發現了九具沉默者小組人員的屍體。這九人死亡時間不一致,死亡地點不一致,死亡原因不一致。有四具屍體是在死亡超過十天之後偶然被發現。
艾特與艾米是菲爾安排的沉默者聯絡員,事發之後,菲爾等三位大佬對艾特和艾米進行了測謊審問,發現他們並不知道馬爾的下落。爲了保密,也爲了他們的安全,菲爾將他們改頭換面,給與新身份,讓他們在雷丁開始新生活。
此後就一直沒有沉默者小隊的任何消息,一直到馬爾拯救戴維斯,艾特和艾米被樑襲挖出來。至此三位大佬才發現馬爾一直和艾特、艾米有聯繫。期間發生了什麼事?因爲艾特和艾米已經死亡,死無對證。德法開始懷疑菲爾在背後搞鬼。菲爾則說明,當時是在德國做的測謊,並且提醒德國人,艾特有一半德國血統。
三位大佬都不想沉默者計劃曝光,他們還在試圖解決這件事。一直到今天清晨,反恐辦公室突襲海利亞城堡。伴隨着斯科爾的被捕,三位大佬知道事情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蕾娜道:“告訴你們一個絕密消息,菲爾下午去了首相官邸與首相會晤後,向國防大臣提交了辭呈,據說已經批准了他的離職,後天他將開始交接工作。菲爾,英國的實權人物,南約中的少壯鐵血鷹派將領,就這麼被你們給幹掉了。”
蕾娜停頓片刻,無奈一笑,道:“你們還幹掉了法國和德國同級別的人物。我們接到了命令,在沉默者計劃曝光之前,搞清楚沉默者小隊失聯的原因。你們可能不知道一件事,在德國檔案中,已經把斯科爾列爲逝者,甚至還在犧牲牆上刻上了他的名字。”
樑襲不理解,道:“不需要吧?爲什麼要離職呢?”
蕾娜耐心回答:“原因很多。一個原因脫嫌,他們是沉默者小隊中本國特工的直接最高領導者。一個原因是治政,德英法沒有和南約,特別是美國共享沉默者小隊收集的信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沉默者小隊滲透到黑暗會所使用的手段並不光彩,非常不光彩。允許他們離職,是變相在保護他們,保護他們的名譽。”
蕾娜道:“所以我們需要斯科爾,我們需要知道一切。”
樑襲道:“斯科爾從德國離職加入了沉默者小隊。計算時間的話,斯科爾加入沉默者小隊不過數月,沉默者小隊就此失聯?”
“沒錯,準確時間是15天,斯科爾加入沉默者小隊15天后,沉默者小隊失聯。”蕾娜無奈苦笑:“這是法國人和英國人懷疑我們的原因。他們認爲我們德國人吞下了沉默者小隊,收買馬爾,獨佔資源。當然,我們懷疑是英國人搞鬼,畢竟馬爾是民族主義者。”
樑襲道:“最沒有嫌疑的人可能是最有嫌疑的人。”
蕾娜沒想到偵探思維與自己甩鍋理由如此吻合,不禁笑噴:“是的,我們和英國人單獨接觸時,提出了這個想法。我們懷疑是法國人在背後搗鬼。”
蕾娜調整好情緒,看向劉真和羅伯特:“不知道刀鋒和反恐辦公室誰能給我們創造一個與斯科爾交談的環境呢?事先說明,這件事不做記錄,我們要儘快瞭解真相,儘可能掩蓋沉默者小組與我們三個國家有關聯信息。”
樑襲驚訝問:“你說這話時候爲什麼可以臉不紅,心不跳?”
蕾娜看了樑襲一眼:“弟弟,我是特工,不需要臉紅。”
羅伯特開口:“這麼大的事情委派由你負責,蕾娜,你辛苦了。”
蕾娜道:“誰讓我是駐倫敦的工作人員,恰巧趕上了這件事。”
羅伯特:“我想令尊應該有意藉此事讓你職業生涯更進一步。”
蕾娜問:“是或者不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羅伯特:“我更喜歡和做事的人打交道,而不是和滿口謊言的政客打交道。”
蕾娜道:“以上我所說都是實情。你們肯定懷疑,既然三國聯合辦案,爲什麼我需要向你們說明沉默者計劃?難道不應該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嗎?主要原因是英國人怕了劉真,擔心劉真一個不高興翻天,所以才由我來接觸樑襲,再接觸你們。”
劉真疑問:“我有這麼幹過嗎?”
蕾娜回答:“你今天不僅掛斷了唐納的電話,還通知了內務局。”
劉真想起來了,多大的事。劉真爲自己行爲辯解:“獨眼教過我,面對越是複雜的問題,越要認法律死理,這樣纔不會被當作替罪羊,這樣才能找到事情的真相。蕾娜,說吧,你具體想要什麼?”
蕾娜道:“在斯科爾住院期間,對斯科爾進行最高級別的保護。在斯科爾離開醫院後立刻送去安全屋,並且提供完備的保障。鑑於刀鋒和反恐辦公室對馬爾團伙的行動,我們認爲你們是可信的,不存在與馬爾有任何利益關聯。一致同意將人交給你們負責。一直到斯科爾身體恢復,可以接受審訊爲止。”
劉真看樑襲,問:“你覺得怎樣?”
爲什麼問樑襲?羅伯特與蕾娜有些驚詫,不至於吧?他們並不知道玫瑰曾經告訴樑襲:刀鋒內有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