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詐,引導

“就是潛在個體。據我們的觀察,他們只有軀幹的神經細胞被侵染,而大腦仍舊保持着自主運行的狀態。這樣的話就產生了矛盾,軀體受到兩種相斥的指令,這樣的話,任何一方都無法徹底操控這個人體做出複雜的人體活動。。。”

“這。。。等一等,我需要緩一緩。。。有點難以理解。。。”

“給你的文件上寫得很清楚。你可以慢慢看。潛在個體就是這樣的存在,整個軀體只剩一個大腦在頑強地抵抗着侵襲,但是隨着被感染的機體逐漸麻痹,腦細胞對新的機體細胞的指揮能力也會降低。”

“會。。。怎麼樣?”我想起了病房裡那些行爲舉止奇怪的傢伙。會變成那樣的人類嗎?

“人的精神壓力過大,一邊抵禦着病毒的侵襲,一邊接受着受着各種各樣的指令,這時候指揮系統會變得混亂,機體會自主地下達着一些奇怪的指令。失去了大腦的控制的人體,就相當於失去了理性的控制,這時候,人會變成只遵從自己感性生存着的生物。”

“。。。重症監護室的病房裡的人。。。是這樣的嗎?”

老頭點了點頭,“他們也是一樣,只不過得到了比較好的控制而已。

“那。。。爲什麼不能讓所有的人都得到控制呢?”

看着沉默着的老頭,我覺得自己大概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大部分人都不願意接受隔離吧。就像之前害怕被檢查出什麼病症而逃跑的自己一樣。。。

“如果大腦徹底被侵佔了的話,潛在個體會形成一個完成的感染體。我們完全無法掌控他們的接下來的行爲模式。對於這些人,我們有特殊的處理方式。”

“特殊的處理方式?”

“這個暫且不提。提前和你說明,儘管我們還沒有掌握這種不明物體的傳播方式,不過可以確定不是簡單的空氣傳播。”

“不是。。。空氣傳播?難不成。。。真的像你之前所說的,是網絡傳播的嗎?”

“網絡只是猜想而已。。。不過這都不是很重要了。我們打算把幕後主使命名爲終極感染體。。。”老頭頓了頓,“終極。。。聽起來是不是很酷?”

這是什麼啊!您嚴肅一點好不好!

“那麼說的話,如果找到所謂的終極。。。感染體的話,所有的一切,就都會結束了嗎?還有,幕後主使會讓自己也被感染嗎?”

“會的。我確定。”“你憑什麼確定啊!”

“首先,這種莫名生物原本不是用來操控人體的,它被應用於研究方面的意義,原本是對人的大腦進行開發的。”

“開發大腦。。。”我看着電腦屏幕上的小蟲子,只不過是之前的圖片ps掉了滑稽的金屬帽子而已。

“開發大腦?”

“你知道嗎?人類是擁有無限的潛力的。只不過人的腦部細胞同時活動的數量是有限的。如果可以對人的大腦進行開發,開放人腦細胞同時活動的上限的話,人類或許會發生很多方面的變化。”

“變化。。。會發生什麼?”

“身體素質提升?反應速度變快?大概就是這樣,我們也不清楚。不過,我猜測,終極感染體大概利用這種生物,對自己的大腦進行了很恐怖的開發。”

終極感染體。。。您能不能不要用這個詞彙了啊!從你這個老頭子嘴裡說出來,總覺得怪怪的。。。

“理論上應該是如此。現下並不是很確定。不過,至少能確定的是,街道上那種荒唐的販賣行爲,就是終極感染體開發出來的低級惡趣味。至少,我們所能知道的,死亡的女孩子就已經超過個位數了。”

“。。。這。。。”

“人類壓抑着的黑暗面可不止這麼簡單。或者說,現在你所看到的只是最柔和的黑暗面。在你所不能看到的地方,殺戮,虐待,各種各樣的人類惡在釋放着,我們所能看到的和平,都只是假象。每個人都有着屬於自己的邪惡的想法,人只不過是擅長掩飾的動物而已。”

“抱歉。”老頭輕輕地咳嗽了一下,“昨天我提交了在城市的大樓頂端設置狙擊點,來保證普通市民的安全這樣的申請,對於可以確認的惡意傷害行爲進行槍擊。你大概是已經遭遇過這樣的事情了吧。感想如何?”

如何?莫名奇妙遭遇這樣的事情,一定不會很好受的啊。不過白天發生的事情,原來是這樣的嗎?原來救命恩人是您嗎?明明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的血腥的場景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抑制着自己胸口的強烈的嘔吐感。

“不過我們並不是正規的研究機構,我的實驗室所做的一切只是以盈利爲最終目的的。”

“。。。盈利?”

“嘛。就是這樣。”老頭岔開了話題,“如果你想回去的話,也要等白天吧。白天外面還是很安全的。”

“這是什麼道理?”爲什麼夜晚就會很危險呢?難不成真的像電視裡的殭屍一樣,見到太陽就會被死掉之類的嗎?

“因爲他們很聰明,知道白天胡作非爲會被莫名的槍聲打死,那些突然狂歡的個體們已經接受過血的教訓了。所以在白天,那些人都會乖乖的。”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老頭從一邊的衣架上拉扯着一件藍色的運動服,看起來很吃力的樣子。我走過去,幫他取了下來。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

我們走進了一個看起來很整潔的病房,不過裡面並沒有人。老頭打開了電腦桌上的大腦袋電腦,用鍵盤敲了一大串的字母。

“想不到您這麼大歲數了手速還這麼快。”

“已經熟練了。”老頭敲下了回車鍵。“就算我閉着眼睛我都能輕鬆地輸入16位的密碼。”

身後空無一物的牆壁上,打開了一道門。

長長的甬道。昏暗的照明燈。

“這裡之前是一段地鐵的通道。”老頭默默地從上衣兜裡掏出一盒煙,默默地點燃,“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

空曠,冷清。看着前面漫長的空間,這完全看不到頭的隧道,就這麼慢慢地走過去,還要推着老頭的輪椅,這要走多長時間啊!

不過只走了幾百米的路程。原來看起來很遠不過只是視覺效果嗎?老頭刷了一下他的員工證一樣的東西,一扇門打開了。

好冷。

我將自己外套的拉鍊拉到最高,不過仍舊無法抵禦那徹骨的寒冷。兩旁像是浴池衣物櫃一樣的設施,不是很多,而且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大。

“這裡是人體冷凍室。就是俗稱的太平間。”

“太。。。太平間?這些衣櫃裡。。。放的都是。。。死人嗎?”

“對。原本就是放屍體的地方。”老頭自己划着輪椅的輪子向前前進着。我快速地跟上他。

“人類的大腦是一道防線。不得不說人類很頑強,只要大腦仍舊抵禦着被侵蝕,人體就不會徹底被控制。不過,要是人的大腦已經放棄抵抗了的話。。。我們也無能爲力。”

“也就是說。。。”

“可以這麼說,我們殺死了他們。”老頭搖着輪椅繼續前進着,“人長時間處於無法控制自己軀體的狀態,無法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正常人都會很快崩潰掉。再好的調理手段也是沒有用處的。當人開始主動放棄抵禦的時候,通過特殊系統的監視能夠察覺到。這時候我們就會通過提前注射好的藥物凍結其身體的機能。”

“這。。。也就是說,這就是所謂的,特殊的處理方式嗎?”

“沒有辦法。也只能這樣處理。要是放任下去會發生更糟糕的事情。”老頭刷開了另一道門。我緊隨着着他走進去。寒冷的感覺尚且消失了,不過屋子裡的景象讓我毛骨悚然。面前透明的玻璃容器裡,淺綠色的液體中浸泡着的,是人的。。。大腦?

大量的穿着奇怪制服的工作人員不知道在忙碌着什麼。我們走過這些奇怪的的玻璃容器,看着那白白的真實的,就像博物館裡的模型一樣的大腦,或許比模型更爲真實的大腦。

“這些是。。。”

“是外面那些人的大腦。”

“這。。。”

碩大的空間。放眼望去,大概有幾十個類似的玻璃容器,不過誰知道門的那一邊是不是還有一個這樣的房間。

“我們並沒有放棄他們。”老頭的輪椅劃過一個工作人員身邊,戴眼鏡的男子和老頭低聲打着招呼。老頭拿起玻璃容器邊上的紙質文件,看起來像是一個人的簡歷一樣,封面的右上角貼着一張陌生的照片。

“從你的眼睛看,他們已經死了是不是。”

我默默地點點頭。

“其實並不是這樣。”老頭放下了手上的文件,繼續向前劃去。我默默地跟了上去,幫助他推着輪椅。

“多謝了。”老頭看着另一份和之前差不多的文件,“那些主動放棄抵抗的病人們都在這裡了。各種意義上的,身體在外面的冷凍室裡,大腦在這裡的無菌箱中。可不要小看那綠色的液體,那可是比等體積的黃金還要貴重十倍的物質。可以使這些大腦在離開人體的條件下也能繼續保持存活狀態。一邊的儀器是在監視着大腦的狀況。。。”

“這麼誇張?這樣看來,這個地方就和一個金庫一樣。。。”

“不止這樣。這樣的液體,每個容器每天消耗的量至少是你現在看到的數量的十倍不止。”老頭自己搖着輪椅,回頭看了看呆在原地的我, “不過你關注的點只有金錢嗎?”

“。。。。。。”

“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去做這些。那些放棄抵禦的病人,在他們成爲完全的感染體之前,直接處理掉就好了。即使這樣有違人道主義,但是爲了整個民族的延續,上帝也會原諒我們。我們只是作爲一羣即將受到威脅的受害者,人在面對威脅時首先想到的是自己,這是沒有絲毫的過錯的。或者說,作爲生物,我們就該這麼做。”老頭頓了頓,“不過,”

“不過?”

“我們不是普通的生物。我們是人類。人類與其他生物是不同的,因爲人有屬於自己的感情。正是因爲懷着一顆憐憫和救贖的心靈,我們才被稱爲人類。”

“我是個成功人士。雖然很少有人這麼形容自己。年輕時我靠着自己的研究成果賺到了大筆的財富。我沒有妻子,不亂花錢,也就有吸菸這一個嗜好。”老頭絮絮地說着,以一種奇怪的夾雜着嘆息聲的語氣,“不過,我還有一個嗜好。我喜歡,做實驗。”

“做實驗?”

“去進行某些這個世界上或許沒曾存在過的實驗。或許也只是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吧,只是想看到自己從沒有看到過的事情發生而已。”老頭頓了頓,看着我,

“我接觸的第一個潛在個體是一個和你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不對,應該比你大一些。很樂觀的女孩子,見到我會熱情的打招呼的女孩。即使,大家都認爲我只是一個精神病老頭。”

“您自己也知道啊。。。”

“後來。她的病情開始惡化。到最後,那個女孩從監護室裡消失了。她應該是第一個從隔離室裡消失的潛在個體。”

“。。。。。。”

“我從事病毒感染方面的工作已經有很多年了。那時候我一直盡力做到的,就是不放棄每一個患者。我期待每一個人都能得到拯救。”

“我花光了自己大半生的積蓄維持着這個實驗室的運行,以大型的病毒研究機構的名義,聘請了大量的專業人員,將病人的大腦從病體中取出來,通過營養液維持其生理機能。這樣的話,只要等待抑制的藥物研製出來,就可以讓這些人像之前一樣的活着。儘管放棄抵禦的病人越來越多,不過也就是我的腰包越來越緊了而已。不過你放心,我們已是不會放棄的。我相信,從今以後就不會再有一個人因爲病情無法抑制而被拋棄。”

沉默着面對面前玻璃容器裡的大腦。容器的下面的履歷,右上角的一寸照片上,扎着丸子頭的同桌瞪着明亮的大眼睛,正衝着我微笑着。

“小夥子,你願意,去拯救這些人嗎?”

————————

“爲什麼。。。他們會認爲您得了精神病?”推着老頭的輪椅的我慢慢地走在有些昏暗的甬道里。

“幾年前。我研究的課題陷入了低潮期。”老人像是想起了什麼不願想起的事情來,他嘆了口氣,“主要是沒有適宜的實驗受體,實驗沒有辦法繼續行進下去。其實也很正常,沒有一個健康的人類願意爲在一份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機率死亡的協議書上簽字。不過,作爲一個科學家,即使不擇手段也要將實驗進行下去。這纔是一個合格的研究者吧。”

“。。。是這樣的嗎。。。接下來呢?”

“我聯繫了我曾經的同學,他那時是一所精神病院的負責人。我藉助了他的力量,將我的實驗室搬到了精神病院。我利用健康的精神病患者。。。”

“。。。做了實驗?死亡率百分之八十以上。。。”

“大概就是這樣了。現在想想。。。唉——”老人似乎有些低沉,看起來大概是有些後悔的樣子。人既然活着,就一定會做一些錯誤的事情的吧,儘管看起來是什麼不可原諒的錯誤。不過既然知道錯了的話,就應該沒什麼了吧。

“不過結果是可喜的。沒有一例人員死亡的,僅僅第一次實驗,我就成功地完成了我的設想。只不過,非法的實驗過程沒有辦法向外界報告,這份成果就只能封存在我的實驗室裡。因爲要對實驗成功的個體進行行爲觀察,我就以一個患者的身份繼續待在那裡。”

“那您現在爲什麼在這裡?”

“因爲有不得不出來的原因。”

“老師,您回來了!”一個年輕的男子叫住了老頭在說些什麼。我看着玻璃的實驗室牆壁上映照出的我的臉,思考着我得到的信息。

“嘛。我要去處理一些突發情況,讓他和你繼續解釋吧。”

“解釋。。。什麼?”面前的男孩一臉不解的樣子。

“說明一下我研究的課題之類的。”

老頭徑自划着輪椅遠去,有一個工作人員放下手裡的工作幫助老頭推着輪椅。看着面前戴眼鏡的有些熟悉的臉。

“你好,安緹同學。”男孩向我伸出手,“我們見過的。幾天前,醫院的實驗室。。。你想起來了嗎?”

“你是。。。”

“那時候一起檢測異常程序的那個人啊!你的記憶力。。。”

“抱歉。。。”

那時候在場的,只有我一個人在認爲老頭是個精神病人嗎?我還問了那個女孩瘋子指的是不是老頭。。。啊——好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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