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乎於人鬼之間的妖魔,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整出來的。
“撐住!我去對付那個老鬼!”孟飛揚喝道。
知秋躍到石壁之上,手中十多支線香以劉海撒金錢的手法灑出,剛好睏住四名血妖,當下狗血、符咒、八卦鏡、六字真言,能用上的知秋都用上了。
孟飛揚則是擺脫血妖后,直衝嘎春處。人在空中手中泥偶在孟飛揚的控制下,也迅速成型待他落於噶春面前之時,泥偶完全捏好。
噶春陰沉着臉道:“看教主的意思不打算要你們的命,如果你們現在退去,我還可以饒你們一命!”
“哦是嗎?”孟飛揚的泥偶現在只需要一點噶春的鮮血就能制住噶春。苗刀百戰在冷哼聲中化作一條寒芒組成的狂龍,隨着孟飛揚身形的移動猛攻噶春。
來勢兇猛無比噶春也不敢大意,半蹲馬步拔背含胸,雙掌護胸一道青光由體內散出,孟飛揚的狂龍以近,眼看就要掃到面門之際,他才雙掌一翻推掌出擊。
青光與狂龍相接,轟然巨響噶春“蹬蹬蹬”連退數步,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驚駭不已往自己雙掌看去,手掌上滿是血跡不是孟飛揚的血而是他自己的,幾百年來這是他第一次受傷,頓時收起輕視之心。
冷聲問道:“你拿的是什麼刀?”
噶春陰森的臉頰,讓被雙掌擊退十多米遠的孟飛揚,哈哈一笑:“搞了半天你不是無敵的嘛。”手中苗刀緩緩垂下刀尖上一滴滴的鮮血,滴落在泥偶頭頂。
“百戰!”孟飛揚緩緩說道,這話落在噶春耳裡,如同春雷炸響“什麼?”
噶春盯着孟飛揚手裡拿把苗刀,略帶彎曲的刀身,殘月照耀下的魚鱗紋路,還有那兩個古香古色的百戰二字,無一不昭示着持刀者的身份!
“巫王!”驚駭的聲音伴隨着噶春額頭上滴落的冷汗,顫抖的身軀以及滿含驚恐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孟飛揚。
這時的泥偶已經滿侵噶春的血液,百戰向噶春一指,威風凜凜的孟飛揚輕輕搖了搖頭“巫王是我先祖。”說話的時候泥偶中的紅色小蟲,悄悄的爬出泥偶體內,趁着噶春驚駭莫名之際,鑽入他的衣內。
“先祖?”噶春聽到這話神情緩和下來,爬起身來嘿嘿陰笑着:“既然是後人那我會怕你?”
話音未落身形早已幻化成十道鬼影,掠跳於百戰劈出的刀陣中。孟飛揚壓力驟然增大,不敢有絲毫怠慢,稍一停息鬼影揮掌既劈,掃向孟飛揚胸臉。
十道鬼影纏繞孟飛揚上下盤旋,眼看孟飛揚就要喪生鬼爪,鬼爪青氣環繞冷氣刺骨,孟飛揚一見不可擋,當機立斷就地一滾,避開鬼影彈起身來,連續倒翻十數個筋斗。
狂喝聲中,百戰化成十道勁光,凌空聚成一處,猝又撞擊而四散噴衝而出,射向噶春幻化的每一道鬼影。
噶春驚詫中,一時不知該如何接下這招,只好身形合在一起,擊掌自保。
劈劈啪啪聲暴響,孟飛揚趕緊抓起泥偶,“斬”字出口,百戰寒芒一閃中,泥偶被斬成百段。
噶春放下手掌正想再次幻化成鬼影,可全身勁道竟是被分離成了百段一般,脈絡好像被無形的利刀斬成百節。
“你對我做了什麼!”噶春這時才知道巫王的後人,並非如他所想一樣不堪一擊,而是真正得到了巫王的真傳!
“趁你病要你命!”
孟飛揚也不答話,躍至空中百戰在殘月的照耀下,凝成寒針。竟不懼噶春的護體鬼氣,從天頂直刺而下猛躥噶春體內,嘎春的厲聲嘎然而止,一絲血光從頭頂滲出。
孟飛揚抽刀回退虎視眈眈的盯着噶春,心中暗想:“青青蛇兒口,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這三種東西做成的白蠱針,刺到你腦中如果還整不死你,那我就只有跑了!”
噶春拼命想攻向孟飛揚,可白蠱針裡不光是毒藥而已,還有剛纔爬進體內的紅色小蟲,在混合毒液、血液、**的滋潤下。開始在噶春體內迅速成長,繁殖堵塞了嘎春的經絡,數量越來越多。
他的身體被小蟲撐得發脹,身體也被小蟲吞食這種混合液體所排泄出的糞便,搞得全身浮腫起來,他掙扎着厲吼一聲,這聲音直透天際整個鬼蜮都回蕩着,嘎春臨死前的慘叫。
“啪”一聲輕響,噶春的皮膚裂開,緊隨着肌肉一絲絲一寸寸的脫落,他伸出正在掉落血肉的手臂,指向孟飛揚可手臂還沒擡起來,從指節開始骨節散落,手腕、手肘、肩部、頭顱、乃至整個身軀,最後只留下一堆血肉白骨。
這時百戰發揮出了另一個特性,魚鱗紋路開始在刀身上游走,速度越來越快,最後整把苗刀一片朦朧銀色的刀身,發出嗚嗚之聲,血肉裡面一縷青光在百戰的吸引下,幽幽飄蕩過來,這縷青光還在抗拒被吸入百戰的命運,可刀柄上的蚩尤閣老頭像呯然散發出,一股古老蒼涼的氣息,青光沒有半點阻擾的被百戰吸收。
刀身銀光繚繞,孟飛揚驚奇的看着苗刀百戰,自從百戰被阿奶給他後,這是他第一次正面用苗刀砍殺人類,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他也是始料未及的。
不禁埋頭研究其這把阿奶慎重交給他的百戰苗刀起來,孟飛揚的手指撫摸在凹凸不平的到刀身上,難言的傷感猝然撞入心頭,當初模模糊糊的那場打龍之戰,又一次出現在自己腦海中,不過這次的景象比上次更爲清晰了點。
一眼望不到頭的人精赤着健壯上身,拿着各種奇怪的兵器,在相互的砍殺着。四處散落着肝腸腦髓,其中有個身高數米的人手裡拿着一把和百戰形狀一摸一樣的巨型兵刃,騎在一頭面目猙獰無比的怪獸身上,奮力的砍殺着……
雖然這次比當時百戰入手的時候景象清晰了不少,但還是很模糊他只能看清楚敵人被切開血肉,一個個的生命消逝在兵刃之下,連續兩次觀看這種景象,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到百戰裡去,好像百戰想告訴他什麼。
一點也沒顧忌到還在浴血奮戰的知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