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朝楊雪揮了揮手,笑道:“多謝大小姐出手相救。”
楊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露出一抹又好氣又好笑的神色,那一抹嫣然,令人心醉神迷,笑着說:“早知道你自己能搞定,我就不過來了。”
“要不是見到你過來,估計我還不敢動手,在美女面前打壞蛋總是很讓人興奮的嘛。”風揚笑着說。
“呵呵,你真風趣。”楊雪輕輕的笑了笑,以她的氣質和兩人一面之緣的關係,似乎還不會讓楊雪有害羞之類的神態,自然也不會去和風揚打情罵俏玩玩曖昧什麼的。
“我怎麼覺得自己這是風騷。”風揚心裡這麼說。
兩人寒暄了片刻,相互介紹了一番,風揚才知道女孩名叫楊雪。
這條船是直通鄭安城的,船上的人都是前往鄭安城。
楊雪透露了名字,卻並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
風揚沒有隱瞞楊雪,將自己的真名告訴了她,畢竟在武魂大陸自己只是個無人知曉的小角色,在固萊帝國的那點破事還無法傳到大陸這邊來。
風揚小時候其實是一個性格頑劣、言行舉止都相對其他同齡人比較奔放的,只是因爲受到風婷的刺激,加上母親又爲自己身亡,導致他活的很壓抑,一直只想着努力修煉,儘快爲母親報仇。
現在大仇得報,雖然還有着很多事情要他去完成,肩負着很沉重的負擔。但是至少已經打開了心結,不會那麼壓抑,漸漸找回了十五歲之前的不拘小節、風趣幽默又不失一點小淫蕩的性格。
這種性格放在長的天理不容的人身上,那就是惹人生厭的下流無恥。
但是放在有點小帥眉清目秀的風揚身上,那就是風趣幽默。
所謂長相決定待遇,不會沒有道理的,而且這種待遇在女孩子那裡顯得格外突出。
風無心生前以桀驁不馴、玩世不恭卻又固執、堅持的讓人心疼的性格泡到了武魂大陸第一美女當娘子,足以證明長的帥的人擁有這種性格,是很吃香的。
風揚身爲風無心和武魂大陸第一美女搗鼓出來的苗子,性格和長相自然不會相差太多。
和楊雪坐在一起天南地北的高談闊論,也能算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風揚頻頻將楊雪逗得嬌笑不已,倒是成爲船上的一大風景線,讓很多人都羨慕嫉妒恨,眼神如刀子一樣唰唰唰的射向風揚。
一個男人的口才和氣質是需要靠見聞和經歷去累積出來的,走的路越多,看的事越多,自然就會有話可說。
一個男人真正的口才魅力可不是花言巧語口舌如簧的誇誇其談,而是對於許多事都要有自己的見解,這樣說出來的話纔會又深度內涵。
從帝國到大陸乘船需要十天的時間,這十天倒也算是風平浪靜,天氣也很好,又颳風又下雨的,渡船行駛的相當不平穩。
今日難得放晴了,風揚和楊雪便站在船頭欣賞着雨後天晴的海面,感受着涼爽舒適的海風。
四周海天一線,除了深藍的海水,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東西,一望無際,給人一種自己不過是滄海一慄的感覺。
覺得自己很渺小,那麼心境就會開闊,因爲一個人要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就會自以爲是,然後直接導致小肚雞腸的性子。
“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海,讓我發現了一件事情。”站在船頭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前面是海天一色,就好像置身於一個永遠沒有盡頭的地方,一直在原地徘徊。
“你有什麼感慨?”看着滿臉深沉之色的風揚,楊雪笑着問。
“我發現海的顏色真藍。”
“好敏銳的洞察力。”楊雪無語。。
“我情不自禁的想作一首詩。”風揚笑着道。
楊雪狐疑的看着風揚,訝然說道:“你還會作詩,我倒是想聽聽。”
“大海啊,我的母親,大海啊,你真大,大海啊,啊,啊,啊,啊。”風揚神情迷醉的雙臂展開迎着海風,沉醉在這驚天動地足以改變武魂大陸文化教育的詩裡面。
這樣的詩能讓風揚自個兒如癡如醉,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奇葩。
楊雪雖然有高貴優雅的氣質,有溫和的脾氣,但是聽到風揚這驚世駭俗的詩,也不禁想一腳把這傢伙踹到海里面去。詩作的爛就算了,偏偏他自己還一臉迷醉的表情,完全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一點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突然,風揚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一雙漆黑的眸子突兀變幻着形狀,最終形成了一道橢圓形的眸子。
楊雪看到風揚的眸子,不禁嚇了一跳,關切的問:“你怎麼了?”
“我想尿尿。”風揚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旋即轉頭看着粉嫩臉上有些羞紅的楊雪,毫無異色的改口道:“前面三條船駛過來了,好像是衝着這條船來的。”
楊雪放眼瞭望,卻根本沒有在海面上看到任何東西,海面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礙視線,她認爲自己的眼力還是能夠看得很遠的,可是根本就美玉哦發現任何東西,不禁莞爾笑道:“你是不是被憋壞了,哪裡有什麼船啊?”
風揚一臉黑線,嘴角抽搐了幾下,這個高貴典雅的女孩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看來這些天的接觸,她已經被自己良好正直的性格給影響了一點。
轉頭看了楊雪一眼,風揚問道:“在海域上,是不是時常會碰到海匪?”
“沒錯啊,這應該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吧,不過碰到的機率並不高,很多時候憑藉渡船上的防禦力量,可以從海匪的手中逃脫。。”楊雪說,她的意思很明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幹嘛還說的這麼驚訝,好像是你發現的一樣。
“可對方這次是三艘船,每艘船似乎都比這艘船大,硬拼的話,這艘船估計都保不住了。”風揚不溫不火的說道,也沒有因爲楊雪不相信自己而生氣。畢竟這是人之常情,只是他可不想在半路上飛過去,他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飛的到大陸。
“我帶你去見船長吧。”楊雪道。
見風揚神色嚴肅認真,似乎並不像似在開玩笑,楊雪也只能這麼做,相不相信是一回事,但是萬一是真的,就後悔莫及了,只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海匪在海上的作戰能力,可是非同一般,稍有不慎真的可能讓全船的人都落水被淹死。
楊雪的能量倒是挺大,直奔船長室,直接被幾個守衛給放行,見到了站在船長室的船長。
船長是一名中年男子,站在控制室瞭望海域,旁邊是一個壯漢正在掌舵,這艘船有瞭望塔,但是憑船長現在氣定神閒的神態,顯然根本就還沒有看到就要與海匪碰頭的情況。
“有事嗎?”船長朝楊雪微微一笑,便開口問道。
“船長,前面有三艘船,如果猜測的不錯,應該是海匪,是不是趁他們還沒有注意到咱們的時候改變航線繞過去。”楊雪說道。
“既然海匪沒有發現我們,我們也沒有發現海匪,那這個消息到底是怎麼來的?”船長有些玩味的笑道,還以爲是這個大小姐沒事拿自己來開玩笑。
“他說他看到了。”楊雪指着風揚。
風揚朝船長笑了笑。
船長報以一笑,不置可否的說道:“改變航線繞過去的話,很可能進入危險海域,而且也將多花費幾天時間才能着陸,誰也不能保證前面是否真的有海匪,再者也不能保證改變航線會不會正巧碰上海匪的船隊,再沒有收到確切的消息之前,我是不會改變航線的。”
很明顯,船長將這次警報當成了這兩個小青年的惡作劇,或者說他們墜入愛河之中,想要在海上的二人世界保持的更長久一點,所以纔會搞出這樣的惡作劇,企圖讓船繞行。
“等你收到確切的消息,對方也收到了,到時候想改變都來不及。”風揚有些慍怒的說。
“船長,我覺得這位小兄弟應該不會沒事來騙我們玩兒,不如相信他。”掌舵的壯漢倒沒有船長那麼固執,不過船長也是爲了渡船的最大利益照相,畢竟改變航線花費的時間和資源可不小。
“年輕人就是喜歡譁衆取寵,還是放寬心吧,就算遇到海匪,以我們船艦的防禦力量,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船長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隨便你吧。”風揚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在海域上,船長是老大,他不發話,風揚就算抓狂也沒有,畢竟他知道自己不能靠鵟之翼橫飛海域,只能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