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啊?”羅林心有餘悸的問。
“你大爺。”
“我沒大爺。”
“傻逼,我叫你下來。”吳華看着老樹盤根一樣纏着自己的羅林,鄙夷之。
“操,我怎麼會做出這麼二的動作,一定是跟你這個二~逼呆久了給傳染到你的二。”羅林給自己找了一個自欺欺人但是卻冠冕堂皇的理由。
“這是縫癢,癢哥?”看着眼前這個頭髮凌亂衣衫不整,從側面都可以看到拉稀鬍渣子的中年大叔,吳華試探性的問。
“好像是。”羅林點頭。
“怎麼兩個月不見,搞成這種德行了。”吳華詫異,老子也修煉了兩個月,都保持這麼幹淨利落,一如既往的帥氣。
“喂,你們過來。”羅林朝那些鎮守聚賢閣的獵頭人招了招手,“麻煩來個人告訴我們這是怎麼回事?”
過來一名獵頭人,“他兩個月沒動過,坐在這裡風吹雨打,然後就成這個樣子,你們看到了。”
“你們也守了兩個月?”
“風大人讓我們守的。”
“這傢伙就是個無恥小人。”吳華很不爽別人這麼太高風揚。
突然間,天地能量急速匯聚,如潮水般涌入風揚體內,風揚的髮絲胡亂飛舞,衣衫也是無風自鼓,身體散發出來的氣勢越來越強,給人窒息的感覺。
吳華和羅林忍不住向後退,那些獵頭人也愕然不已的向後退開,一個個運用元力抵擋着這股懾人的威壓。
吳華和羅林死死的盯着風揚看,天地能量往風揚體內灌輸了小片刻,漸漸稀薄起來,吳華這才忍不住好奇上前看仔細一點。
砰。
然而就在這時,風揚周身的地面陡然產生猛烈的爆炸,一股強勁無比的衝擊波以他身體爲中心朝四面八方擴散開來,距離風揚只有三步之遙的吳華被突如其來的衝擊波給震的向後倒飛出去,四仰八叉的貼在圍牆上。
“哈哈哈哈。。。你個傻。。傻逼。。真的有夠二啊,笑死老子了,老子快不行了。”羅林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狂笑起來,還不時的翻滾幾圈來向吳華詮釋自己心中的喜悅之情。
就在這時,一塊被衝擊波震飛的碎石從天而降,往羅林身體上羅林,羅林還笑的小眼睛眯起來,忘乎所以的狂笑。
從牆壁上剝落下來的吳華看着那個碎石從天而降,心裡越來越緊張,越來越忐忑,屏氣凝神,死死的盯着那個石頭。
ωωω ⊙ttκд n ⊙CΟ
一丈。。
五尺。。。
一尺。。
噗。
“哈哈哈哈。。。你個傻。。傻逼。。真的有夠二啊,笑死老子了,老子快不行了。。”這次是吳華躺在地上翻滾,看着那個被碎石砸中肚子,痛的窩在地上,雙手仍舊捂着肚子,開始是笑的肚子痛,現在是真疼,兩個人眼淚都流出來了,吳華是笑的,木木哥是真痛啊。
來了一個暴走的風揚站起身來,疑惑看着兩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的牲口,“你們鬧哪樣呢?”
“鬧你大爺。”吳華和羅林異口同聲。
“你們找抽呢。”風揚一下子就火大了,剛睜開眼睛就被人罵大爺,完全就是戳他傷疤,他要是知道自己大爺是誰心裡倒也還舒服點。
風揚本來是一個處變不驚的淡定選手,可是遇到羅林和吳華兩個牲口,他的淡定就變成了躁動,而且是一種想給他們梅開三度的躁動。
三人玩鬧了一會兒,並沒有人再出來,風揚三人便出去了,前往聚賢閣的第一個商鋪,風揚第一個精心打造的行業。
“來來來,下注了下注了,只要你有運氣和眼力,你就能走路撿金子。”
走在半路上,突然一道吆喝聲傳入風揚等三人的耳中,三人循聲看去,前方的路邊圍着一大羣人,風揚還沒有說話,吳華和羅林已經飛速上前,擠進了人羣。
“他們還真是天生一對。”風揚會心一笑,便也快步走了過去,稍微散發出一點氣勢,就讓前面的人不敢動彈,他輕鬆的擠了進去。
此時吳華和羅林已經下注了,兩人都是眉頭緊鎖,一臉的不爽。
“下兩把輸兩把,你這個倒黴孩子別跟着老子,佔着你的晦氣。”羅林不悅的對吳華說。
吳華當下也怒了,“去你大爺的,老子是跟着你先下的,倒黴也是你帶着老子倒黴。”
“去你二大爺,你要是不和我站的這麼近,老子就不會這麼倒黴。”
“你三大爺。”
“你四大爺。”
在吳華和羅林比拼誰大爺的數量多的時候,風揚已經大概瞭解了這邊的情況,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年輕人佔着,身前的一個小桌子上放了三個黑色的盒子,遊戲規則也很簡單,三個黑色的黑子裡的其中一個會放一個小石子,年輕人會打亂這三個盒子的順序,來回調換,然後讓人下注,賭那個盒子有石子。
看來年輕人贏了不少,圍在這裡聚賭的人也有些人贏了,但是大部分人都是輸,那些贏了的人都是興高采烈,玩弄着手裡的金子,蠢蠢欲動。
“開始了,大夥兒可看好了,買定離手,不可更改。”年輕人嘴角帶着笑容,將石子放在中間的黑色盒子中,然後雙手開始調換三個黑色盒子的位置,速度很快,絕對會讓普通人看的眼花繚亂,要知道石子在哪個盒子中,不但要極強的眼力,還需要很強的記憶,並且集中精神,全神貫注的緊盯着那個有石子的盒子不放。
風揚元魂力夠恐怖,記憶力堪稱過目不忘,也擁有黑夜也不影響視物的眼力,可是他只是一分神,便不知道那顆石子到底在什麼盒子中了。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大夥兒看清了嗎,下注,下注,沒看清也不要緊,總共就是三個盒子,三成多的機會,有運氣就有錢撿。”年輕人又開始用語言蠱惑衆人。
其中幾個贏錢的人當先下注,買了左邊的盒子。
“你這個倒黴孩子,哥不跟你了,他們贏了好幾把,我跟他們走。”吳華也跟着將一百金幣放在左邊的盒子旁邊。
“沒出息的東西,不跟着哥,你會後悔的。”羅林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後買了中間的盒子。
其他人也是抱着吳華那種跟風的心態,跟着運氣好的人總比自己瞎撞贏錢的機率高,然後大部分人都買了左邊的盒子。
風揚沒有下注,他很少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好,還沒有有下注,沒有下注我可開了。”年輕人再次說了一句,然後見沒人在下注了,便先打開右邊的盒子,右邊盒子空的,年輕人便笑容滿面的將錢收到自己這邊,“各位運氣不濟啊。”
“媽的,又買錯了。”不少人紛紛嘆息大罵。
此時只剩下左右和中間的盒子。
“嘿嘿,這次你死定了吧,還是老子聰明。”吳華得意的笑道。
“還沒有開呢,你笑個毛。”羅林繼續鄙視。
“左邊,左邊,左邊。”
“中間,中間,中間。”
下注的人都緊張起來,開始亢奮的吶喊。
“那我先開左邊的好了。”年輕人笑了笑,然後將手捏着黑色的盒子底部,然後突然快速將盒子拿起來,盒子內空無一物。
“靠,這次下了大注,虧大發了。”開始贏錢的人這一把就輸了大半,都唉聲嘆息起來。
然後年輕人將中間的盒子拿起來,赫然有一顆小石子,聚賭要的就是賭品,然後年輕人很有信譽的將錢賠給了買中間盒子的人。
“嘿嘿,現在誰是倒黴孩子一目瞭然了吧。”羅林笑的很是得意,也很欠揍。
“再厲害的高手也有失誤的時候,再瞎的貓也有撞中死耗子的時候。”吳華反脣相譏。
風揚在一旁仔細觀察了很久,終於從中發現了一些貓膩,然後看了看那些贏錢的人,嘴角划起一抹笑意,其中有一個規律,那就是有一部分人會贏幾次,然後一次將贏來的錢投下去大半,如果有人跟着他們下注,那麼買那個盒子必然會賠錢,如果沒什麼人跟着他們下注,他們就會贏。
不過也不是每次都是這樣,否則傻子都看得出來其中有貓膩,這年輕人很聰明,也很擅長放長線釣大魚,會偶爾讓跟着下注的人贏一次。
但是賭就是這樣,不可能讓你每次都贏,最後賭來賭去,錢還是流入了莊家的口袋。
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吃多的賠少的,但是有時候也會吃兩個少的,賠最多的,不過莊家永遠都不會虧,吃兩個小的加起來的數量都可以賠的了一個最多的,有時候吃兩個少的賠多的,還有的賺。
要是賠最少的,那賺的就更多了,所以這樣一來,賠來賠去,最後還是賠給了莊家。
不過要做到想賠誰就賠誰,這也是需要極其精妙的手法,至少現在風揚也還只是以旁觀者的角度仔細分析才知道其中的規律,但是還未看出年輕人到底是用什麼手法。
風揚可以肯定的是,那些總是贏錢的人,和開賭的人一定是一夥兒的,不過是在這裡的托兒。
最終那幾個人還是或多或少的贏了一點,有幾個來賭的人也贏了一小部分,大部分人都輸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明天繼續。”年輕人見好就收,不貪,這是賭博最難能可貴的心態,如果賭博時抱着贏了還想贏更多,輸了又想贏回本錢,那最終最會輸的傾家蕩產,見好就收是贏錢的根本。
“操,再玩會兒啊,老子輸了兩千金幣,這個月的俸祿呢。”一名大漢不悅的說道,看氣勢應該是一名普通的幫會成員或是傭兵。
“明天繼續吧,反正我每天都會來,賭博就是有輸有贏的嘛,我小馬的信譽大家還不知道嗎?”自稱小馬的年輕人笑着道。
見小馬開始收攤,那漢子也沒有再說話,憤憤的罵了兩聲便轉身離開,其他人也是意興闌珊的散了。
小馬離開後,吳華和羅林還在算自己輸了多少錢,最後兩人都輸了,而且因爲兩人下的都比較大,輸的最多。
“你們先去找仁義,我有點事。”風揚看着小馬哥離開的方向,對吳華和羅林說道。
“那點錢咱輸得起,別去了。”羅林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風揚的肩膀,一副我早看透你了的神情。
“你也就這點出息。”吳華不屑的瞥着吳華,道:“縫癢的目的有那麼簡單嗎?”
風揚欣慰的看了吳華一眼,看來這個傢伙失憶之後看事情倒是長遠多了,但是下一刻,他就恨不得狠狠煽自己一耳刮子,只聽吳華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癢哥,我支持你,把那傢伙贏的錢都搶過來,咱們來個公螳螂捕蟬,母螳螂在後。”
“你們都給我滾蛋。”風揚留下一句話,就飛速離去,以他現在的元魂力,要鎖定小馬的氣息很簡單,很快便看到了小馬哥和一羣托兒聚頭了,然後開始分贓。
風揚現出身形時,小馬哥第一個轉頭看向風揚這邊,警惕心倒是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