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火和鄭弓兩叔侄狼狽爲奸,一拍即合。()
一個武力值較高,智力值不足,一個智力值偏高武力值不足,兩人倒是形成相輔相成的互補關係,有點雙賤合璧的意思。
兩叔侄商量了一番對策以及詳細的細節之後,鄭火便帶着鄭弓早就安排好的女孩子朝二樓祁菲的專屬包間走去。
祁菲的專屬包間雖然可以在裡面反鎖,但她和風揚清清白白的,要是將包間的房門反鎖,就算沒什麼也會被人想成有點苟且之事,到時候肯定是村長和寡婦躲在田野裡,有理也說不清。
鄭火帶着那名嬌豔的女孩直接推門走了進去,他並沒有看到會讓他忍不住暴走的十八禁畫面,心裡也不由得平衡多了,至少證明祁菲不是那麼隨便奔放的女孩,就算他們可能在會在家裡抑或是客棧的房間裡澎湃,但至少沒有親眼看到,心裡總是會抱有僥倖的心理。
風揚和祁菲見到突如其來的一男一女不禁有些發愣,風揚持續發愣,感覺有點莫名其妙,而祁菲見到鄭火卻是臉色有些難看。
祁菲知道鄭火的性格,也瞭解鄭火的戰鬥力,絕對是三品武神之中的佼佼者,甚至於可以說他在三品武神中沒有對手也不顯得誇張。
鄭火追求祁菲在落日城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鄭火人如其名,火爆的性格和大大咧咧的行事風格導致他時常明目張膽的宣揚自己對祁菲的愛慕之情,並且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對祁菲死纏爛打,轟也轟不走,打也打不過。
鄭火沒有做出傷害祁菲的事情,反而會全心全意的保護祁菲,這讓祁鍾也不好插手,畢竟祁菲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祁鍾一般不會過問年輕人之間的兒女私情。
何況論實力、鄭火身爲三品武神,也是一代梟雄,論勢力地位,身爲落日城第一家族的二把手,地位也是極高,畢竟在落日城能稱得上是第一家族,就算放在整個大陸,也是名列前茅的。
這一切綜合情況,直接導致的情況便是鄭火肆無忌憚的對祁菲死纏爛打,勢要將這個天之驕女迎娶進鄭家。
事實上,在落日城能夠有資格和鄭火競爭祁菲的人還真不多,比鄭火地位高實力高的,年紀也比鄭火高出許多,完全已經屬於祁菲老爹甚至於爺爺級別的。
而和鄭火年紀相仿的,論地位和個人戰鬥力,還真沒有幾個能夠和鄭火媲美,所以也導致鄭火認爲祁菲只有自己有資格擁有,其他人都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沒想到你真的這麼狠心。”那女孩看着風揚,滿臉的悲慼外加些許怨恨的神色,好像風揚是個薄情寡義拋棄妻子狼心狗肺的男人一樣。
風揚狐疑的看着這名神色哀怨、泫然欲泣的女孩,以他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卻實在想不起來自己認識這麼一個女孩,他對打扮妖嬈嬌豔的女孩向來都沒什麼興趣,那不是他的菜,他還是比較熱衷於那種不施粉黛的純天然的氣質型女孩。
“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風揚皺眉道。
“不認識?”女孩露出一道悽然的笑容,眼淚唰唰往下掉,劃過濃妝豔抹的臉蛋,道:“你說走就走,一點餘地都不留,難道感情對你而言就真的那麼兒戲,一點留戀都沒有嗎?”
“你在胡說什麼?”風揚有些惱怒,這話明顯就是在向祁菲透露自己是個薄情寡義、始亂終棄的男人,他雖然對祁菲沒什麼不軌的企圖,但是在朋友面前被這麼莫名其妙的女孩摸黑形象,這也是風揚不能接受的。
畢竟被冤枉和那種不明就裡的感覺,是任何人都會感覺很不好受的。
這女孩的話無疑給人很大的遐想空間,此時祁菲看向風揚時的眼神,已經有些異樣了,這個女孩的話顯然起到了很明顯的效果,祁菲已經相信了風揚和那女孩肯定有些什麼,而且是風揚見異思遷拋棄了女孩。
見祁菲看向風揚的眼神已經產生明顯的變化,鄭火心裡不由得暗爽,心道賢侄的計策果然夠好,以前三番四次的用武力打的你死我活鎮壓那些競爭者都沒有起到什麼效果。這次僅僅是幾句話就讓祁菲產生變化,這麼下去,這個傢伙將在祁菲心中留下難以抹去的壞印象,自己和一個見異思遷狼心狗肺的男人放在一起比較,這豈不是無形中提高了自己的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和形象?
“哼。”女孩冷笑一聲,旋即恢復淒涼的神色,盈盈抽泣道:“你知道一個女孩子最珍貴的是什麼嗎?是一個女孩子的貞潔,當你脫掉我的衣服時,我便將整個人整顆心都交給了你,把你當成我一輩子的依靠,可是你是怎麼對我的?你可以將那當成是一種遊戲,一次發泄,但是我不能。”
如果方纔還是委婉的透露讓祁菲遐想翩翩,那麼現在就是赤裸裸的爆料,讓風揚背上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
自己的聯想被這個女孩的話確認,祁菲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她雖然談不上喜歡風揚,頂多是覺得這個年輕人有着和尋常人不同的經歷和故事,有些好奇,並且覺得跟他在一起感覺很舒服,她混跡商城,和無數老奸巨猾的人打過交道,那些都讓她沒什麼異常,但是一個已經被她當成是朋友的人,突然有一天被揭露出狼心狗肺的真面目,原來以前的一切美好都是僞裝出來的,這種感覺便讓她加倍的不舒服,她也不喜歡和這種虛僞並且不負責任的人做朋友。
“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感受到祁菲那異樣的刺眼的眼神,如一柄柄銳利的飛刀一般射過來,風揚心裡很是不爽,他壓住體內的怒火,平淡的盯着那個女孩。
他心裡暗想,這女孩好演技,看來是想故意在祁菲面前摸黑我,那應該是這個男人或者其他人對祁菲有所圖謀,所以才故意指使這個女孩上演這麼一齣戲吧,真是夠陰險的。
不過風揚就算看出來也沒用,在先入爲主的思想下,他越解釋只會顯得是在掩飾,這種事通常都是越描越黑。
“好,算我瞎了眼看錯你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說着,女孩便梨花帶雨的跑了出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以爲你擁有不錯的戰鬥力,又是符技師,就可以視感情如兒戲嗎,就可以隨便玩弄人家的感情和身體?”鄭火不適時宜的添油加醋了一番,讓現場的氣氛更加的尷尬。
“她是你什麼人,你怎麼會在這裡?”沉吟了片刻的祁菲突然露出一抹笑顏,盯着鄭火。
鄭火面對祁菲那擁有極其犀利洞察力的眼神都不由得有些慌亂,畢竟他現在是信口雌黃胡說八道,不過他和魔獸廝殺多年,所鍛煉出來的意志也是猶如鋼鐵一般堅韌,神色並無多大變化,反而義憤填膺的說道:“她是我遠房親戚,過來投奔我的,沒想到這個衣冠禽獸卻玩弄一個涉世未深女孩的感情。”
“哦。”祁菲點頭點頭,道:“那風揚和她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前幾天才把我那親戚騙到手,沒想到玩過之後就玩失蹤,要不是我依靠家族的眼線,還真找不到他。”鄭火說的一板一眼,煞有其事的。
“那你肯定是認錯人了,風揚在落日山脈待了許久,才從落日山脈回來幾個時辰而已,而且他每次回來都是第一個來符技師協會。”祁菲心裡舒坦多了,笑容更加燦爛奪目。
“纔回來幾個時辰?”鄭火的伎倆不攻自破,不管祁菲的話是真是假,他都沒有任何語言挽救,再說下去恐怕也只是自取其辱讓人看笑話,尷尬的笑了笑,便轉身,陰沉着臉離開了包間。
不過他走時的背影在風揚和祁菲看來,就有點灰溜溜的感覺了。
風揚不由得好奇的盯着祁菲,沒想到對方的伎倆被祁菲三言兩語便給輕鬆的破解,不但化解了彼此之間的誤會,還還了風揚一個清白,他向來都覺得自己不是個隨便的男人,他含蓄,他純潔,他靦腆,要他和那樣濃妝豔抹的妖精做過苟且之事,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你是怎麼知道他們在撒謊的?”風揚笑問道。
祁菲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道:“說實話,剛開始我還真相信了那個女孩子的話,但是後來鄭火一說話,我就醒悟過來,能把你的事情瞭解的那麼詳細,肯定是做過一番調查,而且他對我一直死纏爛打,估計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想用這樣的方法讓我自己把你趕走吧,他以前都是用武力把和我走的近的人打跑,這次會用這種方法,估計是他那個侄子給他出的餿主意。”
“心思夠慎密的。”風揚心裡暗贊,打趣的說道:“要不然我把自己出租給你當伴侶,讓他以後都不要來煩你,不過我的租金可不少,包月、包天、包時都可以,牽手、擁抱、接吻另外收費,如果一起過夜有附加的特殊活動,還得給過夜費。”
祁菲又好氣又好笑的白了風揚一眼,可謂是風情萬種,“你還真是個財迷。”
頓了頓,祁菲像似想到什麼似地,說道:“對了,你一個人爲什麼要購買那麼多修煉物品和武技?”
“我在鄭安城還有一幫兄弟,開創了一個傭兵團,他們的實力還太弱了,我得幫他們把實力快速提升起來,還要把聚賢閣發展壯大,這樣才能夠讓他們更加安全。”風揚直言不諱的說道,以祁菲的勢力,要查到這些消息並不難,隱藏只會顯得自己小家子氣。
祁菲沉吟了片刻,突然嚴肅的說道:“風揚,奉勸你一句,如果你想走的更遠,便的更強,最好還是不要去爭權奪勢,爭名奪利,心中有那些雜念,是會限制你的發展的。”
風揚元魂力突然產生一陣劇烈的震盪,祁菲的話就像似當頭棒喝,在那麼一瞬間便讓他豁然開朗,也明白了唐卓老前輩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他開始一直想不明白唐卓老前輩說自己缺乏‘靜’是什麼意思,現在他明白了。
“靜,代表心無雜念,心無旁騖,一個一心爭權奪勢的人,名利會衝昏一個人的頭腦,潛力自然會被遏制,大凡爭權奪勢的人,那些超級大勢力中最強的人永遠不是當老大的,而是那些從不過問幫會事物的閒雲野鶴,而大陸上的頂尖強者,也都是一些淡泊名利、心無旁騖一心追求武道極限的人。
只有真正的放下名利,放下權利帶來的榮譽和享受,才能夠以平靜的心態站的更高,走的更遠。就好像走一條路,如果留戀途中的花草,停停看看,磕磕碰碰,只會讓自己停步不前,而只有沉心靜氣心無外物的人才能夠一直走,在這條路上走的更快,更遠。
“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聖手老前輩要的理由是什麼了。”風揚欣喜若狂的猛然站起身來,激動的抓着祁菲的小手,滿臉的興奮和狂喜,“謝謝你菲兒,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說着,風揚不由分說的重重將祁菲擁入懷中,不待祁菲反應過來,風揚已然如風一般離開了包間。留下還發着愣的祁菲,她的臉在那一瞬間,紅的如朝陽映雪,美的讓人心兒都醉了,她的心也突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