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山劍派位於崑山之巔,坤山堪稱固萊帝國的第一險峻也是第一高山,氣勢雄偉,波瀾壯闊,樹海起伏,猶如浪潮翻滾,山勢陡峭,雄峻無比,站在山上,只要眼力足夠好,可以俯視整個風劍城。(_)
所謂站的越高,尿的更遠,站在坤山之上遙望,可以讓人的心境都開闊許多,俯視着這蒼茫大地,才能發現自己的渺小。
猶如滄海一慄的我們,對於一些事,一些人還能有什麼理由放不下?相比這蒼茫大地,個人的情緒和仇怨實在是顯得微不足道。
曹寶、候辟穀直奔坤山劍派。
兩人道明瞭自己的身份之後,輕而易舉的上了山。
雖然現在的飛雲門已經形同拔了牙的老虎,但是餘威卻還在。況且現在飛雲門的情況似乎還沒有傳到這邊,否則曹寶幾個導師也不會對吳華幾人出手了。
坤山劍派不敢對飛雲門的導師有所怠慢,甚至連坤山劍派的門主都親自來迎接。
這個號稱固萊帝國最有錢的門派果然不只是號稱,而是確有其事。
坤山劍派的建築設施比之飛雲門不知道要繁華壯觀了多少倍,主殿金碧輝煌,氣勢雄偉,門前兩頭巨大的雄獅栩栩如生,霸氣十足,光是那個頭就堪稱龐然大物。
雄獅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所造,竟是散發一股光芒,而那雙眼睛更是散發着懾人的精光,讓人不敢直視。
飛雲門的導師曹寶和候辟穀着實被坤山劍派的雄壯給震了好幾下,回去之後估計都會覺得飛雲門太寒酸了。
他們心裡有點小糾結,自己好歹也是固萊帝國第一門派飛雲門的導師,到這裡來竟然搞的好像劉姥姥頭一回進城一樣,不管哪裡都是震撼。
“兩位貴客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貴幹?”坤山劍派的門主石毅剛是個成熟穩重的中年男子,但是整個人的氣勢就好像一柄出鞘的寶劍,鋒利而毫不掩飾。
面對石毅剛的開門見山,曹寶和候辟穀也不好意思拐彎抹角,直接說道:“飛雲門有幾個叛徒逃竄到風劍城,想請門主出手相助,幫忙拿下那幾個叛徒。”
“呵呵,兩位說笑了,飛雲門蟬聯武鬥會冠軍多年,一直保持着固萊帝國第一大派名銜,是固萊帝國的領軍勢力,我們坤山劍派實在不好在飛雲門面前賣弄。”坤山劍派的門主石毅剛可不是三歲小孩,他說幫忙就幫忙,那坤山劍派臉還往哪擱,而且能讓兩個武帝強者都需要求援的對手,那得是多麼強悍的叛徒?
隨便出手還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人,要是殺了那幾個所謂的叛徒,飛雲門再來個倒戈相向,那豈不是啞巴吃黃連。
“明人不說暗話,這麼說吧,飛雲門距離風劍城,即使乘坐飛行魔獸也需要兩天的時間,我們派人回去通知,飛雲門的人再趕過來,花費的時間太長,所以懇請貴派出手相助。”候辟穀現在還在隱瞞着地土御靈珠的事情。
他的算盤打的很精,要是能借助飛雲門的名號和資源請坤山劍派出手,到時候將那個混球帶走,這可是個移動寶藏。
“你們飛雲門的事情,我想我這個外人不太好乾涉,如果兩位想在坤山劍派暫住幾日,我定當好生招待,至於這事,我看還是不談爲好。”石毅剛看了看一名長老,便說道:“好好招待兩位。”說着,便轉身就走。
“如果我告訴你其中一人身上懷有地土御靈珠,你信不信?”候辟穀看出來了,石毅剛這個老狐狸,沒有實質性的利益是不會出手的,有個這麼精的門主,也難怪坤山劍派能夠成爲最富有的門派。
雖然說出這麼秘密,顯然已經明擺着是將地土御靈珠往外推,但是不這樣做,到時候要是讓那幾個小兔崽子跑了,就竹籃打水一場空,別說得到什麼地土御靈珠,到時候讓那幾個小兔崽子跑了,回去肯定免不了挨罰。
石毅剛陡然停下腳步,轉身好奇的盯着曹寶和候辟穀,道:“當真?”
“千真萬確,否則我們又如何要請幫手。”曹寶道。
石毅剛想想也是這個理,當即笑道:“既然這樣,或許我可以試試。”
“不要玩火自焚,有些東西有些人,是你們碰不起的。”
就在石毅剛和曹寶等人打算商量一下對付吳華等人的事宜時,一聲沉穩雄渾鏗鏘有力的聲音從天際透來,第一個字傳入他們耳朵裡時,三道人影已如三道流光一般同時從天而降。
然而在三道流光落在石毅剛等人面前時,他們卻看到了四個人。
石毅剛、曹東、候辟穀以及坤山劍派的其他長老院的人紛紛駭然失色,能夠不聲不響的闖進坤山劍派,並且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裡,避過了所有人的耳目和感應,這份實力未免太可怕了。
此時這四人中,有三人是蒙着臉,眼神陰冷猶如毒蛇,讓二品武仙的石毅剛都不禁心臟顫了顫,從外形上看,可以明顯的發現其中還有一個人是女人,身體被緊身黑衣勾勒出曼妙到讓人飆血的弧度,胸部渾圓挺拔,雙腿又長又直,小腿和大腿的大小比例堪稱完美,是一雙堪稱完美的美腿,傲然挺立於崑山之巔,成爲一道最美的風景線,從身材上來看,年紀顯然不會太大。。
石毅剛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根本感覺不到眼前這四人有任何的氣息,如果不是眼睛清晰所見,都會讓他覺得前面根本就沒有人,而是老眼昏花的幻覺。
尤其是站在三名蒙面人前方的一名中年男子,更是飄渺的如風、如夢如幻,彷彿和空氣融爲一體,看上去會讓人誤以爲是自己眼花了。
站在三名蒙面人前面的那名中年男子赫然便是當日在亂葬崗出手點撥風揚的朱孝西。
石毅剛很明白感受不到氣息是什麼情況,而且能逃過坤山劍派的耳目悄無聲息的到達這裡,實力強的可怕,他恭恭敬敬,低眉順眼的問:“請問幾位大人是。。。?”
朱孝西沒有說話,直接丟給石毅剛一張黑色的令牌。
石毅剛接過令牌一看,臉色頓時劇變,就好像偷情中的男人被家裡的母老虎抓了個現行一樣,吭都不敢吭一聲了。
“天煞令。。。”
石毅剛神情驚駭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和男子身後的三名蒙面人,道:“不知道幾位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不知道坤山劍派願爲您孝犬馬之勞!”
朱孝西沒有說話,身後卻響起一道嬌滴滴卻冷若冰霜的聲音:“這塊令牌能成爲你們的護身令牌,但是你們若是動了不該動的人,它會讓坤山劍派走向滅亡。”
“我明白。”石毅剛低着頭,畢恭畢敬的說,汗水嘩啦啦的往下流,他毫不懷疑剛纔的對話已經被他們一字不漏的聽去了,如果他們出手,恐怕整個坤山劍派的人加起來也不夠他們熱身的。
朱孝西和那三名蒙面人並沒有殺掉曹寶和候辟穀,以他們的地位和實力,已經不屑於去殺這種人了,大陸上的勢力和帝國中的勢力相比,無疑就是大象和螞蟻的區別。
在大陸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大陸上的人不能輕易去幹涉各大帝國裡的紛爭。
這就好比一個壯漢要是成天混在三五歲小孩羣中,那還不被人說成神經有毛病?
再或者這個壯漢整天幫三歲小孩打五歲小孩,那豈不是讓人恥笑。
四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給人一種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產生的幻覺。
“那個天煞令是什麼東西,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曹東不解的看着石毅剛,能夠讓坤山劍派門主如此忌憚的人物,用屁股想也知道對方的來頭不小。
可至於是什麼來頭,以曹寶這種地位和實力,還接觸不到那方面的人。
“他們是天煞教的人,知道你們孤陋寡聞沒有聽過天煞教,這是大陸上的龐然勢力,我也是聽前任掌門談及過大陸上的勢力分佈纔有些瞭解。這天煞令是天煞教的生死令,一面生一面死,是生是死看接到令牌的人或者勢力如何做。”石毅剛沉聲說道,轉頭看了看曹寶和候辟穀,道:“你們要追殺的人之中,肯定有一個或者多個是天煞教的人,而且那人在天煞教的地位相當高。”
“這麼說,你是要保護那些人?”候辟穀的腦袋倒是比曹寶的腦袋好用多了,很快便猜到了石毅剛的決定。
“十個飛雲門都抵不過一個天煞教,難道你還想繼續追殺?剛纔他們沒有殺掉你們,只是不屑於干涉帝國中的事情,難道你以爲他們是攝於飛雲門的威望而不敢殺你們?”石毅剛滿臉嘲諷之色,也猜到了候辟穀心中所想,道:“他們沒有直接告訴我哪個是天煞教的人,意思就是要我連其他人也一起保護起來,如果你們還要硬來,那我現在只能把你們留下了,說句毫不誇張的話,天煞教隨便動動手指,都能將我們固萊帝國毀了,區區飛雲門,他們還真不會放在眼裡。”
曹寶和候辟穀面對臉色變得陰冷語氣中充滿殺氣的石毅剛,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心想,能夠讓石毅剛抵禦住地土御靈珠誘惑,並且不惜得罪飛雲門也要保護那幾個人,這個天煞教的勢力未免也太恐怖了,得趕快回去稟報啊。
眼見石毅剛已經有了殺意,曹寶和候辟穀連忙夾着尾巴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