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桌豐盛的美味佳餚便上了來,最後一道菜放在正中,一個銀質的大盤子,上面還有一個能夠照射出祁菲美貌的銀質罩子。
“這是這位公子爲您點的主菜。”上菜的女孩對祁菲說了一句,滿臉的羨慕。
“哦?”祁菲看了女孩一眼,又看了看風揚,然後便打開了餐盤的罩子,登時呆住了。
盤子裡放着一個美輪美奐的項鍊,是由一種奇特的紅珍珠連接而成,沒有黃金的庸俗,也沒有鑽石的奢華,但是卻多了一種典雅高貴的美,這對任何女孩子都絕對是致命的毒藥,沒有幾個女孩子能夠抗拒這種美的誘惑,難怪那上菜的女孩都羨慕的要死。
美飾配美女,是最佳的搭檔,只有美女能夠襯托出首飾的高貴和典雅,也只有美飾能讓美女的氣質和姿容顯露到淋漓盡致。
看得出來,祁菲很是喜歡這條珍珠項鍊,而且項鍊上有一股清爽的靈氣流轉,光是坐在旁邊都有點心靜的舒服,“怎麼好好的送我東西。”
“爲了答謝你啊,剛纔我還說你是我女人呢,吃了你的豆腐,也得盡點男人的義務嘛。”風揚打趣的笑道。
“就是這樣?”
“你不要我可送給這位姑娘了。”風揚指着上菜的女孩笑了笑。
這話把那女孩給激動的,但是很快就發現自己是空歡喜了。
“要,當然要,有爆發戶送東西,不要白不要。”祁菲美滋滋的拿起首飾,看了看風揚,“幫我戴上吧。”
“我一定竭盡全力。”風揚一副上戰場的決絕之色,然後拿起項鍊放在祁菲的脖子上搗鼓起來,搗鼓了半天,菜都涼了,祁菲一陣睏意襲來,終於將項鍊給戴上了。
“你殺魔獸乾淨利落的,手怎麼這麼笨。”
“我第一次給女孩子帶這個,情有可原。”風揚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看着祁菲,道:“真美。”
“人美還是首飾美?”
“首飾美。”風揚坦誠的說。
“去你的。”祁菲嬌嗔的白了風揚一眼,可謂是風情萬種,風揚又無恥的雞動了。
“我要離開這裡了。”沉默了片刻,風揚再次打破了沉寂。
祁菲愣了愣,然後似乎情緒就有點失落,道:“怎麼這麼突然?”
“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請聖手醫治我一哥們,現在我那哥們醒了,我也該走了,還有一大羣弟弟妹妹在等着我,我放心不下。”風揚也微微有些黯然的說。
“什麼時候走?”祁菲擠出一絲笑容,“我去送你。”
“跟你告別之後就走。”風揚道。
“你就像一陣暖風,來的毫無徵兆,走的也突然,總是讓人感覺舒服開心的時候又措手不及。”祁菲突然笑着說。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沒有什麼東西能留的住這陣風的腳步嗎?”
“或許有,或許沒有。”風揚看着祁菲脖子上剛剛掛上去的珍珠項鍊,美的驚心動魄。
“來,喝酒。”祁菲當先拿起一個酒杯,然後又換下,換了個大碗,給自己倒滿,放下了女孩的矜持和高貴,就好像一個豪爽的男人一般,拿起碗就先乾爲敬了。
風揚也陪着喝了一杯。
這一次兩人喝了很多酒,以前祁菲都是一口一口的小抿,很的很慢,很優雅,但是這次,祁菲卻豪爽的用大碗,喝了一碗又一碗。
兩人都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話,講了彼此之間的故事,祁菲也是有故事有往事的女孩,風揚看的出來,一個人的變化總不會是無緣無故的,雖然祁菲這次沒有講重要的往事,但是風揚卻也看得出來,她受過傷。
祁菲講述着以前的一些事情,雖然是很開心的往事,但是說着說着,她便哭了,抱着風揚大哭起來。
一直從下午喝道晚上,祁菲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的像個無依無靠的小女孩。
風揚起身,她就像受到什麼驚嚇一般,突然拽住風揚的手,迷迷糊糊的說:“不要拋下我,不要走,爲什麼要那麼對我,我好愛你,好愛你。。”說着,聲音便越來越小,然後又睡着了,眼淚卻自行滑落在桌子上,打溼了她那張動人的臉。
風揚知道她不是在對自己說,只是在醉意中回想起了往事,她用工作,把自己弄的很忙,用這種方式來麻醉自己,可是停下來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心痛吧。
“睡吧,睡一覺醒來,你依然是美麗,堅強的你,有些人闖入你的世界,只是給你上了一課,然後轉身離開,你會學會怎樣堅強。你也許會說‘不是都過去了嗎?’其實過去的只是時間,你依然逃不出,想起了就微笑或悲傷的宿命,那種宿命本叫“無能爲力。”
找到侍者,風揚交代了一句:“等她醒來跟她說,就說不該留的都走了,不該走的還會回來。”
說完,風揚轉身離去。
回到狐仙小居,吳華,亮哥,柔妹他們都已經回來了,尤雪兒也在,氣氛挺尷尬的,尤雪兒沉默不語,只是眼神中有些撕心裂肺的疼痛,看來她冷靜了一天還是沒啥效果,想不通看不開。
吳華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他想不起來,胡蝶和尤雪兒是同一陣營,胡蝶心疼尤雪兒,也對吳華沒什麼好臉色,就也沒有告訴吳華到底發生什麼事,急的吳華都想撞牆了。
亮哥和柔妹身爲局外人,就更不知道說什麼了,不過今天抄了劉家,他們心情都很不錯,但是這個時候,也知道不能表現出來,要不然非被胡蝶給掃地出門。
目睹風揚和尤雪兒在房間中不得不說的故事後,胡蝶對男人是徹底的失望了,雖然亮哥是局外人,但是胡蝶也沒什麼好臉色,動不動就是‘你們這些臭男人,有病,男人都有病。’所以掃地出門這種事胡蝶是真的乾的出來的。
惹的亮哥和柔妹是哭笑不得,得受到多大的傷害才能對天下男人有這麼大的怨念啊。
“我回來了。”風揚道。
“流氓,禽獸,你不是人。”胡蝶看到風揚的第一句話。
“我現在是神了,武神。”風揚理直氣壯的說。
“那也是禽獸武神,你不是人。”胡蝶又說,句句不離你不是人。
尤雪兒實在看不下去了,道:“胡蝶,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雪兒,你不用替這個禽獸打掩護,有我在,這個禽獸不敢碰你,他要敢碰你,我就碰他。”
“收拾一下吧,我們明早就走。”風揚也不想去理會胡蝶,對尤雪兒說。
“去哪?”胡蝶問。
“回鄭安城。”
“我也去。”胡蝶說。
“你去幹嘛?”風揚就納悶了。
“你不是人。”胡蝶說。
“揚哥。。”亮哥躊躇了片刻,欲言又止。
風揚看向胡亮。
“揚哥,亮哥想跟你。”還是柔妹的膽子大一些,幫胡亮說了出來。
“跟着我?”風揚笑了笑,道:“跟着我可是很危險的,我的敵人有多強大,絕對超乎你的想象。”
“我不怕。”亮哥見風揚沒有拒絕的意思,歡天喜地的說。
風揚仔細看了亮哥一眼,然後說道:“很晚了,隨便找個地方睡覺吧。”
“什麼意思?”亮哥撓了撓頭。
“笨蛋,揚哥答應了,咱們休息一晚,明早就走了。”柔妹興高采烈的挽着亮哥的手。
亮哥也很是興奮。
“把徽章還給我。”風揚朝吳華伸手。
“什麼徽章?”吳華迷茫的看着風揚。
“裝你妹啊,別鬧了,快拿出來。”
“去你大爺的,我什麼時候拿過你什麼徽章?”吳華生氣了。
“你個傻逼玩意兒,還跟我裝失憶。”
“你才傻逼,老子本來就失憶,不記得很正常。”吳華理直氣壯的說。
“真的連幾個時辰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風揚疑惑的看着吳華。
吳華還是一臉迷茫。
“那我自己來吧。”風揚撇嘴一笑,然後施展元魂力探索了一番,很快吳華的衣服動了動,一塊徽章飄飛了出來,直飛向風揚。
“操,我的徽章。”吳華以餓虎撲羊的姿態朝凌空飛射的徽章撲去,但還是慢了一拍,砰的一聲掉在地上,痛的呀呀直叫,逗得幾人都笑了起來,惟獨尤雪兒笑不出來。
“傻不拉幾的。”風揚鄙夷的瞥了摔在地上的吳華一眼,“還跟老子裝。”
“你大爺的,啊呀呀呀,摔死老子了。”吳華齒牙咧嘴的站了起來。
“好強。”亮哥看傻了眼,他實在不知道風揚到底是用什麼控制徽章的。
“那麼好的東西,你哪裡搞來的,給我也弄一塊唄?”吳華站起來,突然和顏悅色,兩眼猛眨的走到風揚身邊,溫柔的說。
“思想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風揚說
“別介啊,你都說大家都是兄弟,幹嘛這麼小氣,好東西當然要兄弟分享,是不是。”吳華繼續眨着他的雙眼,企圖讓風揚迷倒在他的風騷霸氣眼之下。
“我可以用你聽不懂的語言罵你嗎?”
“只要給我搞一塊徽章,那你罵吧。”
“你個傻逼。”
吳華愣了愣,然後朝風揚撲了過去,“操你二大爺,我聽的懂。”
吳華和風揚在一起打鬧了一番,似乎又招呼了當年在一起打鬧的快樂以及那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兄弟感情,雖然吳華但卻是已經忘記了來到飛雲門之後的所有記憶。
氣氛很和諧,看着滾到在地上撕扯的吳華和風揚,所有人都笑了,尤雪兒也露出半年來難得的一絲淺笑,雖然這絲笑容很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