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魂力產生的變異讓風揚一點頭緒都沒有,他第一個想到的是薰月,可是薰月根本就還沒有甦醒,不可能在暗中幫主自己,那麼只剩下螣蛇王,但是他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來證明螣蛇王爲什麼要幫自己。
不過想不通風揚也就不去想了,不管怎麼樣,他現在能以元魂力控制物體而且產生的殺傷力也不俗,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風揚離開房間,是一個異常豪華的宅院,在風揚的印象中,這棟宅院的豪華程度遠遠要超過金平福的府邸,簡直就像似一個宮殿。
來來往往的女傭都是有資有色的,有這樣的女傭,讓人每天心情都會相當的清爽。
風揚拉住一名女傭,露出一道和善的笑容,這道笑容配合他有些清秀的相貌,簡直就讓他形同一個人畜無害的良好青年,會讓人情不自禁的生出親近的慾望。
他笑着問道:“姑娘,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是祁府。”那女傭面對清秀中帶點小帥的年輕人親切的問話,也是笑的如沐春風,和顏悅色的回道。
“哦,我怎麼會在這裡?”風揚問。
女傭笑着道:“你是被我們家小姐帶回來的,聽說你是突然暈倒在大街上,被我們家小姐碰巧遇到。”
“能不能帶我去見你們家小姐。”風揚道,心裡卻也不免有些小波瀾,祁府,在落日城他只認識一個人,而且就是姓祁,這不得不讓他第一時間聯想到被自己當成符技師協會女傭的祁菲。
在女傭熱切的領路下,風揚來到一棟豪宅中,此時祁菲正在這棟豪宅的大廳,而大廳中還有一名看似四五十歲的男子。
“風揚,你終於醒了,再不醒我都想把你扔回大街上去u恩。”見到風揚走進來,祁菲便放下和男子的攀談,轉而對風揚笑着打趣道。
“還得多謝祁大小姐出手相助啊,不過說來也慚愧,竟然把你當成了符技師的女侍者。”風揚有些尷尬的笑道。
“你的眼神可真好,我還是第一次被人當成是女侍者呢。”祁菲倒也不介意,轉而笑着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爺爺。”
“前輩你好。”風揚拱手道,心裡卻不免有些感嘆,修煉之人的相貌果然都是坑爹性的,看上去四五十歲,實際年齡恐怕最少也有個七八十歲。
男子是祁菲爺爺祁鍾,其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沉穩,如一株蒼山古鬆,看似孤傲,但卻有着鋼鐵般的意志,給人一種在任何風雨捶打之下都屹立不倒的感覺。
“你的事我聽菲爾說過了,小夥子不錯。”祁鍾語氣淡然,不疾不徐,聲音沉穩渾厚,光是幾句話,便讓風揚感到一股沉重的壓迫,那是在血雨中走過在遊走在生死邊緣多年纔可能造就的威壓。
不過祁鍾說風揚表現不錯,可並不是指風揚在符技師協會的所作所爲,而是說他現在表現不錯,面對自己竟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緊張怯懦的神色,心性着實不錯。
“前輩過獎了。”風揚同樣謙遜的說道,他的目的就是要多結交一些能夠成爲自己護身符的強者,眼前這位給他一種很強烈的威壓,很明顯,實力高出他太多了,在這種強者面前要是表現的太過自傲,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那絕對是愚蠢的行爲。
“對了,我昏迷幾天了?”風揚想起這個我問題。
“二十多天了。”祁菲有些詫異的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病,又沒見你受什麼傷,竟然昏迷二十多天,太能昏了。”
“什麼,二十多天?”風揚心中一驚,急切說道:“前輩,祁菲,我有事要離開,這些天叨嘮了,改天再登門拜訪。”說着,風揚以施展出魅影凌風,原地留下一道幻影,而他的身體卻已經衝出到大廳之外的十數丈開外,隨着那道幻影消失,風揚也已不見了蹤影。
“好快的速度。”祁鍾都不由得有些驚愕,剛纔風揚的速度,讓他的眼力都無法完全看清,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流光。
“應該是地階身法吧?”祁菲狐疑的看着爺爺祁鍾。
“至少是地階中級。”祁鐘的眼神和經驗讓他的判斷力極強,一眼便將風揚身法武技的品級猜中。
風揚心急火燎的往胡蝶的狐仙居趕去,二十多天,他實在不敢保證吳華那邊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聖手到底有沒有回來,要是聖手白傑回來一次,又恰好自己不在場讓他繼續雲遊四海,那就真的不知道還要等到猴年馬月。
回到狐仙居,風揚還沒有來得及見到吳華,就已經被胡蝶擋在門外,一通劈頭蓋臉的臭罵:“你有病啊,一來就消失了二十多天,還說什麼是好兄弟,我看你是來落日城,被這裡的花姑娘給迷住了,一來就去鬼混了二十多天。”
“你誤會了。”風揚雖然懶得解釋,但是見胡蝶一副不解釋就不讓路的霸道神情,風揚也只能無奈的解釋:“我是在符技師協會測試符技師品級,但是回來的路上突然暈倒了,在一個好心人的家裡昏迷了二十多天。”
“你果然有病,昏迷都昏迷的這麼驚心動魄。”胡蝶撇嘴說,顯然以爲風揚是編了一個拙劣幼稚到小孩子都不會相信的理由來糊弄她,不過卻也讓開了一點位置給風揚通過。
“你師傅還沒有回來嗎?”風揚問。
“我先去看看華仔。”風揚說着,便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胡蝶跟在後面,忍不住嘀咕道:“現在的男人每一個有責任心的,長久以往,讓身爲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還怎麼放心出嫁。”
吳華此時必須躺在海泊冰靈棺中才能維持身體機能不損壞肉體不腐爛,繼而維持最後的一絲生機,雖然吳華的臉色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但是風揚看到靜靜躺在海泊冰靈棺之中的吳華,便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酸楚之意。
這二十多天,尤雪兒寸步不離的陪伴在吳華身邊,縱然知道吳華有可能根本就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是她卻一如既往日復一日的跟吳華述說着自己的心裡話,似乎將認識這麼多年來的話都傾述出來了一般。
她似乎也已經將自己許配給了吳華,將吳華當成了是自己一輩子的男人,放下了女孩子的矜持,放下了羞赧,盡心盡意的服侍着吳華,每天都會幫他擦拭身體,她期盼着某一天,吳華醒過來,便能幹乾淨淨的站在自己面前。
“華仔,你放心,揚哥不會讓你一直睡下去的。”風揚看着吳華,旋即視線落在走進來的胡蝶身上,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聯繫到你師傅?”
胡蝶沉吟了片刻,道:“有,但是卻有一個很苛刻的前提,一般人絕對做不到。”
“不妨說說。”風揚急切的說。
“我身上有一個通訊玉箋,這裡留下了我師傅的元魂烙印,但是通過這個通訊玉箋我無法追蹤到師傅的蹤跡,這說明師傅身處這個特技通訊玉箋所能感應的範圍之外。”
“那需要什麼要求?”風揚問。
胡蝶認真嚴肅的說道:“元魂力,極強的元魂力,用元魂力催動這個通訊玉箋中蘊含的師傅的元魂烙印,從師傅的元魂烙印留下的氣息去追蹤師傅自身的元魂力,這樣便能將消息傳遞給他了,但是對元魂力的要求太高,曾經有一個八品符技師要求助於師傅,打算用這個方式聯繫師傅,都失敗了,而且這樣做也具備很大的風險,一旦用自身元魂力催動師傅的元魂烙印追蹤出去,要是無法收回來,極有可能因此失去元魂力而死掉。”
“我來試試。”風揚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試?”胡蝶又是狐疑又是驚駭的看着風揚,勸阻道:“你冷靜點,這個可不是鬧着玩的,用這種方式通俗點形容,等於是讓師傅的元魂烙印將你的元魂力帶出去搜尋師傅的蹤跡,一個不慎,就可能會面臨元魂力無法收回來而導致死亡的慘劇啊。”
風揚神色堅決,語氣堅定,吳華早一天被救治,就多一分甦醒的希望,他雖然不是個急性子的人,但是在這件事上,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揚哥,不需要那麼做,吳華還能等的,要是聖手老前輩沒通知到,還害了你,以吳華的性格,他就算醒來也會內疚痛苦一輩子的。”尤雪兒幫忙勸說道,她雖然也想盡早看到吳華醒過來,可是她也不想看到風揚因爲這件事而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看了尤雪兒和吳華一眼,他重重的點頭,道:“我有分寸。”
不知爲何,見到風揚這種神色,胡蝶內心裡便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信任,鬼使神差的將那個特殊的通訊玉箋遞給風揚,並從旁開始指引風揚如何操控。
在胡蝶的指引教導下,風揚以自己的元魂力催動着通訊玉箋內的元魂烙印,將聖手白傑的元魂烙印催動出去,元魂力便鎖定着這個元魂烙印去追蹤白傑的蹤跡。
爲了將追蹤的距離放的更大,風揚只得不斷將元魂力注入通訊玉箋中,這樣一來,也讓他的元魂力越來越多的被白傑的元魂烙印給帶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
落日城的幾大勢力的頭目都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各自勢力的屋頂上,遙望着落日城的上空。
符技師協會會長祁鍾神色凝重,又有些驚愕和不解:“好強的元魂力,落日城什麼時候來了元魂力如此雄渾的強者,難道是赤風老人唐卓唐老爺子降臨落日城?”
在他印象中,只有三大武聖之一的唐卓唐老爺子擁有這種能讓萬千符技師臣服的攝魂震天般的元魂力。
祁鍾登時拿出通訊玉箋傳令下去,“這些天密切關注符技師協會,注意有沒有一些陌生的面孔進入符技師協會。”
幽冥鬼教,玄冥老鬼趙寒的神色和符技師協會會長祁鍾如出一轍,同樣震驚的無以復加,元魂力雖然不算強悍的他卻也能清晰的感應到這股雄渾無匹的元魂氣息,大凡能有如此強悍元魂力的人,無不是一等一的超級強者或者高階符技師。
畢竟元魂力越強,事實上對修煉也是擁有巨大好處的,元魂力越強,意味着領悟力會越高,能夠容納的記憶越多,積累下來的經驗越豐厚,讓修煉任何武技和功法都會事半功倍。
“這麼強的元魂力,似乎已經飛出了落日城,到底會是誰?”玄冥老鬼趙寒身爲幽冥鬼教的教主,但卻也對剛纔感應到的元魂力有些忌憚。
“攝魂鬼。”趙寒輕聲低喝一聲,一名臉龐扭曲讓人完全看不清真實相貌整張臉猶如一團被擠壓在一起的肥肉的男子陡然從地面中冒了出來,單膝跪在趙寒的身前,恭敬的說道:“教主,有何吩咐。”
這臉龐扭曲猙獰可怖醜陋無比的男子赫然便是當日在悲鳴之地偷到風揚父親肉體並且和風揚以及落依凡大戰了一場的攝魂鬼,當時風揚殺了兩人,被攝魂鬼逃脫了。
“密切注意落日城這些天的情況,發現元魂力強的人不要輕易得罪,立即彙報。”幽冥鬼教教主趙寒頗有威嚴的說道。
“遵命。”攝魂鬼拱了拱手,話音落下,其身形便再次隱沒於地面中。
與此同時,天煞門的門主劉百世和落日城總裁教會教主蘇鬆以及其他強者都紛紛遙望着同一個方向,那是風揚元魂力飛射出去的方向。
每一個落日城的強者都因爲風揚一個無意之舉便的緊張亢奮起來,每個勢力的首腦都將剛纔那道元魂力的主人定爲近期的重點目標,爭取將擁有如此強大元魂力的人拉攏到自家勢力中來,就連仲裁教會和符技師協會這兩個大陸官方勢力都不例外,都想擁有這麼一個超級元魂力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