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氏傭兵團的蕭氏酒樓做了些手腳之後,風揚便前往聚賢閣。(
上次風揚在這裡和女教主發生一場大戰,將仲裁教會用來掩人耳目的平房打爛了一般,那次大戰已經讓鄭安城所有人都知道了聚賢閣的所在,聚賢閣便也沒有多此一舉的再用這些平房來遮掩了,而是大張旗鼓的建起了一棟比較豪華高大的宅子。
風揚進入宅子,和落日城的總教一樣,有一些漂亮的姑娘在這裡接待,不過比起落日城仲裁教會總教的接待而言,這裡的接待無論是在姿色上還是氣質上抑或是穿着打扮上都遜色於總教的接待。
那女孩過來詢問風揚,風揚直接將自己的徽章拿出來,便徑自打開前往地下一層,這是接任務的大廳。
對於這裡,風揚並不陌生,那些獵頭人一如既往的在這裡接任務,爲了那些貢獻值而努力,爲了完成任務的獎勵而拼搏,每個人看上去都很是忙碌,對於消失了半年之久的風揚倒也沒有太在意。
倒是其中有幾個人看到風揚,驚訝的說不出來了。
卿淺漪和羅玖兩人都保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就好像定格了一樣。
“幹什麼呢你們。”風揚走過去笑了笑。
這兩個人在以前還真給風揚帶去了不少的幫助,風揚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跟他們的關係倒也不錯,而且他看得出來,蘭龍那廝和卿淺漪有不得不說的秘密。
“你怎麼回來了?”
“你還敢回來?”
卿淺漪和羅玖同時開口,然後對視一眼,就都笑了。
“這麼驚訝,看來你們也以爲我被仲裁教會殺了吧。”風揚不以爲然的笑了笑,然後看了看周圍,見沒人,壓低聲音道:“我們打個賭,那些成天在你們面前耀武揚威的教頭看到我,會乖的跟孫子一樣。”
“不信。”卿淺漪搖頭。
“扯多了蛋不疼嗎?”羅玖不屑,
“賭一賭?”
“怎麼賭?”
“如果我說的實現了,羅玖你就打卿淺漪一耳光,如果我說的沒實現,那卿淺漪就打羅玖一耳光。”風揚眯着眼笑,很有點玩味。
卿淺漪和羅玖愣了愣,好像品位了一番,然後又一次異口同聲,“滾他媽犢子。”
“頭在那呢,不去打個招呼嗎?”卿淺漪指着一個小房間。
“也好,畢竟是他帶出來的。”風揚點頭笑了笑,然後便走進小房間,見到七星獵頭人晉祿,“頭。”
“風揚。。。”晉祿也是一臉驚愕,然後問了卿淺漪一樣的問題。
風揚又跟晉祿打這個賭,然後逼的一大把年紀的晉祿也差點爆粗口了。
“頭,你去幫忙叫五位教頭過來吧,就說我找他們。”風揚不是在這裡發號施令,只是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去找那些傢伙,找個在仲裁教會多年的人去找,總比自己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來的快。
晉祿狐疑的看了風揚一眼,然後見風揚氣定神閒閉目養神,就走出去了。
“我去,這就開始練上了?”羅玖走進來,震驚了。
“我在思考。”風揚閉目說道。
“思考什麼?”
“中午吃些什麼。”
“靠。”羅玖滿臉黑線,他現在都還記得當初跟蹤風揚時被風揚請下來吃飯的情景。
很快五大教頭和晉祿都過來了,晉祿都很詫異,一開始見到自己,五大教頭都是一臉的傲慢和蔑視,可當自己說出風揚找他們時,卻一個個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來了。”在五大教頭進來時,風揚也同時睜開了眼,“什麼也別問,聽我說就可以,五星以下的獵頭人都安排到聚賢閣去,不準任何人踏入聚賢閣半步,違者殺無赦。”
“是。”至尊級教頭周崖拱手點頭,然後對晉祿說道:“你去安排一下。”
晉祿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心裡有萬千疑惑,也只能先去安排了。
卿淺漪和羅玖也傻眼了。
“一炷香時間,我要看到五星以上的獵頭人和制裁組的所有人都出現在這裡。”風揚又說。
五大教頭紛紛疑惑的對視了一眼,卻也不敢問,三名教頭就開始聯絡去了,留下黃金級和至尊級兩大教頭。
“五星以下和五星以上的都安排了,那五星的呢?”羅玖問。
“五星的都玩蛋兒去吧。”風揚瞥了一眼羅玖胸口的徽章。
“玩你大爺的蛋。”羅玖怒了,五星獵頭人就這麼受歧視嗎?有這麼高不成低不就嗎?
“我給你一個帶隊的機會,你帶着所有五星獵頭人去滕雄的地盤。”風揚沉吟了一下,然後對羅玖說。
“去那幹嘛?”羅玖問。
“巡邏。”
“巡你妹啊。”羅玖都快哭了,“打死都不去,我堂堂五星獵頭人,丟不起那個臉。”
“那你還是玩蛋兒去吧。”
“哥沒空陪你得瑟。”羅玖轉身就要走。
“周崖,是不是我的命令在這裡不管用?”風揚看向周崖,迷茫的問。
周崖知道風揚是什麼人,也領教過風揚的手段,昨晚就好不給機會的殺了一名獵頭人的頭,他風揚笑的越是開心,笑容越和善,就越危險。
“這是命令,身爲仲裁教會的獵頭人,必須服從命令。”周崖冷聲喝道。
羅玖一愣,然後咬牙切齒的回頭看了風揚一眼,“算你狠。”
三名教頭的辦事效率也很不錯,還沒到一炷香時間,就已經將他要求的人都叫過來了。
制裁組五十人,獵頭人一百多人,風揚看了這一百五十多人,很是滿意,然後就讓周崖帶隊,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從仲裁教會出來,趕往蕭氏酒樓。
蕭氏酒樓。
負責酒樓安全的是蕭家傭兵團一名百人中隊長林文,剛纔突然有一名服務人員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說有人死在閣樓的包間裡。
林文連忙趕過去查看,卻看到一名顧客口吐白沫的倒在桌子上,雙眼翻白,臉色呈現紫黑色,顯然是中毒而死。
林文這下慌了,酒樓吃死了人,這絕對是大事,他急忙拿出通訊玉箋請示蕭廷尉,蕭廷尉讓他儘量不要驚動其他顧客,悄悄的將屍體轉移,等他過來再搬出去處理掉。
林文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靜靜的等蕭廷尉。
蕭廷尉很快帶着幾十個人,看了看已經被轉移到酒樓一個安全的地方,查看了一下屍體,心知自己被人栽贓了,他身爲一個老牌傭兵團的團長,倒也不是什麼酒囊飯袋,這種時候並沒有慌張,想了片刻,就說:“你們去酒樓找一些看上去有點勢力的人鬧起來,儘量鬧大,然後趁亂將這個人放進去。”
“團長,你是想栽贓給其他人?”林文露出一道笑容。
“去吧。”蕭廷尉道。
林文帶着一羣人出去,看到大廳有七八人坐在一起高談闊論,神色很是囂張,對周圍吃飯喝酒的人造成不小的困擾。。
林文走過去,道:“這裡是公共場合,請你們注意下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要影響其他人。”
“你都說這裡是公共場合了,我們來喝酒吃飯,哪有不聊天的道理。”一名光頭不甘示弱的盯着林文,道:“怎麼,難道蕭氏傭兵團還開始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了,在蕭氏酒樓吃個飯都還要看你們臉色?”
“吃飯喝酒我們歡迎,但是繼續這麼大吵大鬧,影響其他顧客,我們只能請你們出去,我們蕭氏酒樓不差你們一個生意。”林文很是囂張。
“操,狂妄個毛,老子來這裡吃飯,說話大聲點是不是都不行了?”那人直接掀翻了桌子,桌子朝林文飛過去。
林文一記掌刀劈砍過去,將桌子劈的爆開,然後就見那光頭的拳頭就快速打到身前。
“給我把他們丟出去。”林文一聲暴喝,與此同時,後退一步,揚腿朝那光頭踹去。
拳頭和腳板撞在一起,兩人都各自後退了幾步。
這時,兩方的人也瞬間打在了一起,偌大的酒樓被打的乒裡乓啷作響,在酒樓裡吃飯喝酒的人頓時紛紛退避,一時間混亂不堪。
“啊,死人了。”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聲,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停了下來,然後就見一名男人臉色紫黑,雙眼翻白的躺在光頭的腳下。
“你殺了我們的兄弟。”林文憤怒的咆哮起來。
“呵呵。”光頭男突然戲謔的笑了起來,然後跟着光頭男一起的七個人都笑了。
這時候只見門口突然走進來三四十人,爲首的赫然是五大教頭以及風揚。
“這麼快?”林文突然間也好似意識到什麼。
“演的很好,可惜。”風揚戲謔的搖了搖頭。
那光頭男連同七名同伴突然各自拿出一塊徽章,“我們是仲裁教會的獵頭人,剛纔這人是你們從人羣中丟出來的,而且顯然是中毒而死,想栽贓給我們,真是想的太美了。”
蕭廷尉這時候也帶着幾十人走了出來,讓大廳一下子變的擁擠起來,他第一眼完全忽略了風揚,視線落在至尊級教頭周崖身上,道:“周教頭,怎麼這麼有空來我們酒樓,不如坐下來喝幾杯。”
蕭廷尉看到周崖倒不是很怕,他逢年過節都會給周崖送禮,蕭氏傭兵團很多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過且過,就好像他們對付聚賢閣一樣,每天都去,仲裁教會也只是去聚賢閣走走過場,聚賢閣都要散了,蕭氏傭兵團也沒有任何事情。
蕭氏傭兵團能發展到現在這種程度,也是有仲裁教會狼狽爲奸。
“今天可不是來喝酒的,要喝酒也要去我們仲裁教會喝。”周崖說。
“什麼意思?”蕭廷尉盯着周崖。
“什麼意思?”風揚這時候走出來,指着地上的那人,說道:“有人死在酒樓,中毒而死,你說呢?”
“是你?”果不其然,看到風揚,蕭廷尉立刻就震驚了。
“還真就是我,想不到我還活着吧。”風揚走到蕭廷尉身邊,仰起頭,怡然不懼的直勾勾的盯着蕭廷尉,語氣森冷,“我還明確的告訴你,這次回來,我就是要玩死你,今天才是剛剛開始。”
“你算什麼東西,區區一個獵頭人,敢這麼對我們族長說話?”林文大聲喝道。
風揚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那名光頭男一個箭步竄過去,一巴掌打在林文臉上,“你算什麼東西?”
“操。”林文一怒,蕭氏傭兵團的一百多人就紛紛拔出刀劍兵器,朝前走了一步,和仲裁教會幾十人對峙起來。
“怎麼,你們還想動手?”光頭男也向前走了幾步,身後的幾十名獵頭人也紛紛向前走了上去,不甘示弱的投去不屑的目光,然後呼啦一下,外面又涌進來一百多人,都是獵頭人和制裁組的制裁者。
兩方人馬對峙着,劍拔弩張,一言不合就可能大打出手。
蕭廷尉嚴厲呵斥道:“都幹什麼,把兵器都收起來。”
那些人雖然不爽,但是卻也心不甘情不願的收起了兵器。
“我倒向看看你想怎麼玩。”蕭廷尉直視着風揚,雙眼散發出猶如眼鏡蛇一般陰毒的目光。
“抄了蕭氏酒樓,把這裡所有人都帶回去,在真兇找到之前,蕭氏酒樓不準開張,這些人也不準放出來。”風揚大聲喝道。
“誰敢動,老子就和誰拼命。”林文一直守護着蕭氏酒樓,對這裡很有感情,又一次揚刀,蕭氏傭兵團的所有人也再次拔出了兵器,蠢蠢欲動。
而這時,酒樓外面又來了一大批人,足有數百名,都是蕭氏傭兵團的人,這裡是蕭氏傭兵團的地盤,要召集人手很快,蕭氏傭兵團各大商鋪的人都被召集了過來,堵在蕭氏酒樓門口。
仲裁教會的一羣人回頭看了看堵在門口密密麻麻的人,都有些慌了,真要是火拼起來,還真不好說。
五大教頭要走誰也留不住,可是他們要走,卻沒那麼容易。
“誰敢動手?”林文又囂張的喝了一聲。
仲裁教會的一羣人都將目光投向風揚,等待他的決定。
“你真的打算拼嗎?”風揚盯着蕭廷尉,冷笑道:“你確定你拼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