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瘋子。”祁菲杏眸圓瞪,跟看怪胎一樣看着風揚,要不是知道風揚是今天早上纔出去狩獵的,她真的會認爲這是風揚從出道到現在的所有積蓄,要不然一天獵殺一千多頭魔獸,其中竟然有五十多頭七級魔獸,其他的全部是六級魔獸,並且那五十多頭七級魔獸之中居然還有十二頭號稱難殺程度不亞於八級魔獸同樣價值也比尋常七級魔獸高許多的死紋血豹,這種情況讓祁菲實在不能不有所懷疑。
“他不是瘋子,我們是真的要瘋了。”這是一直保持圍觀姿態的每一個符技師的心聲,這絕對是落日城符技師有史以來最震撼的一次場面,至少是他們所看到的最震撼的畫面。
將所有魔獸都從風揚那邊轉接過來後,那兀傲兀自說道:“好小子,把我一把老骨頭都搞激動的不行了,這是我老頭子從年輕人手裡接過的最大的生意了。”
“呵呵,看來在一些前輩手中,兀主管還是接過更大的生意。”風揚抓住兀傲話語中的梗,笑着道。
“這是自然,你得放正心態,這是一個強者戰鬥時必備的心態。”兀傲嚴肅的說道。
“多謝兀主管的提點。”風揚拱手道,從剛纔兀傲能跟上他的速度,風揚就知道這個兀傲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畢竟能在符技師協會當整個商團的主管,掌握着符技師協會的經濟命脈,沒有點過人的本領,還怎麼壓得住那些燙手的金幣,畢竟符技師協會號稱整個大陸勢力網最龐大錢財最多可不是鬧着玩的。
打劫符技師協會,那絕對是賺錢最快一夜暴富的致富之道。當然,死的也會最兇殘。
一切交給兀傲之後,風揚便和祁菲離開了符技師協會。
從和兀傲告別之後,祁菲就好奇的向風揚不斷詢問這一天的詳細經過,不過有點女強人潛質的她卻不是尋常小女人那樣死纏爛打,她則是很有技巧的旁推側引,循序漸進,一步一步套着風揚的話。不過風揚卻也聰明,一度以微笑,秒殺了祁菲的一切推敲,任憑祁菲怎麼發力,他一個四兩撥千斤就穩操勝券。
“你這人真是,就不能給點反應嗎?”廢了老大半天口舌,沒有得到任何可用的訊息,祁菲無奈的白了風揚一眼,奈何她實在無法對一個才認識幾天的男性撒嬌耍賴,只能作罷。
“對了,能不能約那個倒黴蛋張曉攀出來,我想請他出頓飯。”風揚笑道。
“怎麼想到請他吃飯,和他走的太近你也會倒黴的。”祁菲愣了愣。
風揚微笑不語。
祁菲恢復了商場女強人慣用的微笑,“他現在估計正思量着以符技師和練符師的身份去哪裡蹭飯吃呢,我幫你約一下,你放心,他肯定會提前在目的地叫好飯菜等我們。”
說着,祁菲便拿出通訊玉箋傳出一個訊息,然後將風揚帶到落日城的一個豪華酒樓,她揶揄笑道:“你明天就是爆發富了,今晚當然得放放血。”
風揚莞爾一笑,符技師協會總會會長的孫女自然是不差錢,她怎麼說,也不過是一個玩笑,風揚自然不可能真當她是那種貪圖小便宜的俗氣女孩子。
來到落日城的帝豪酒樓,迎面的奢華氣息便讓風揚感覺到什麼才叫有錢人的糜爛生活,裡面的女侍者或是穿着性感妖豔的年輕女人,或是清純可愛的妙齡女孩,還有成熟如蜜~桃的誘人少婦、一個個都可以算是姿色比較不錯的,至少比起青樓的那些庸脂俗粉高檔的太多了,這些女孩要是放在青樓,隨便一個都能成爲頭牌花魁。
其裝修就無需過多贅述了,絕對屬於金碧輝煌級別,明亮、寬敞、高檔不失溫馨、酒樓鑲嵌着無數顆月光石,而且掛了數十盞龍蛇香,讓空氣中充斥着一股沁人心脾,提神醒目的幽香。
“祁小姐,老包間嗎?”一走進帝豪酒樓,美麗的讓人雞動的清純小妹便笑吟吟的問。
“訂好了。”祁菲道。
走進二樓的包間,推開門,觸目可及的便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傢伙一條腿擱在凳子上,一手摟着性感妖媚的妖精,一手摟着童顏巨~乳的清純小妹,閉着眼張大着嘴,讓兩個女侍者往他嘴裡猛塞食物。
“你真瞭解他。”此情此景,讓風揚情不自禁的朝祁菲豎起了大拇指。
“看透了。”祁菲無奈的笑。
“咦,你們來了,快坐,別客氣,坐。”看到風揚和祁菲,張曉攀熱情的吆喝:“再來兩個妞啊,不知道有貴客嗎?”末了,見門口沒動靜,他嘀咕道:“靠,還說讓人享受帝王級的待遇呢,這什麼服務態度?”
風揚拿出兩袋金幣分別丟給張曉攀一左一右的女侍者,道:“你們先出去吧。”
“多謝老闆。”那女侍者可不是青樓女子,只是因爲張曉攀是符技師身份,不敢招惹,只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任他一邊吃飯一邊不安分的亂摸,這下見有人解救,兩姑娘高興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拿起錢袋便要跑出去。
“給我一袋唄,我也出去。”張曉攀眼巴巴的盯着風揚,又看看那兩個女孩。
“沒有。”風揚直截了當的說。
那兩女孩起步走。
“回來。”張曉攀陡然大喝一聲。
那兩女孩被嚇得花容失色,呆立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媽的,這就想走?”張曉攀走到兩女孩身邊,盯着兩女孩驚恐的眼睛,然後說:“錢袋。”
“哦。”兩女孩乖乖的將錢袋交給張曉攀。
張曉攀掂樂掂錢袋的重量,摸了摸兩姑娘的臉,溫柔笑道:“兩位姐姐,你們出去吧,有事叫你們哦!”
“人窮志短,就這樣。”祁菲無語的搖了搖頭。
“越窮越好。”風揚嘴角划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們纔來啊,坐坐坐,邊吃邊談。”張曉攀感覺自己未來幾天不用爲吃飯發愁,他心情非常的愉悅,他現在實在是走投無路了,身爲人品運氣最差的符技師,他雖然只是五品符技師,但卻是高級練符師,在落日城可謂是家喻戶曉的了,但是卻沒有勢力會招攬他,其原因無外乎他坑爹的運氣。
其他五品符技師刻印玄階初級武技至少有個三四成成功率,他則是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他練符師的身份就更不用提了,高級練符師屬於炙手可熱的人物,但是他卻可以把任何一個勢力練的傾家蕩產。
他的輝煌歷史那是相當震撼的,曾經被白日門招攬過,但是後來出現過兩百次沒有成功一次的記錄讓他成功了一次,成功的被掃地出門了。
曾經還被天煞門招攬過,煉製符咒虧損了天煞門至少二十億金幣,卻沒有煉製出任何一個成品,別說成品,甚至於連一個廢品都沒有煉製出來,隨後他只能再一次被掃地出門。
到後來就沒有勢力敢再要他了,養不起這樣一個燒錢坑爹的符技師。可以說他活到現在還沒有死,那絕對屬於本世紀最大的奇蹟。
“你真的這麼缺錢嗎?”坐在張曉攀對面,風揚笑着問道。
“廢話,不缺錢你當我裝逼玩兒呢?”張曉攀一邊仰着脖子撕扯雞腿,一邊說:“大家都這麼大人了,成熟一點。”
“那給可以給你一個穩賺不賠的機會。”風揚笑道。
張曉攀眼睛登時變得賊亮,摸了摸手上的油,眼巴巴的看着風揚,“大爺,您說。。”
“我出錢給你煉製符玉,我提供材料,你只需煉製,我付給你薪酬,煉製出成品,還會分給你成品價值兩成的金幣。”
不等風揚說完,張曉攀已經給風揚倒上一杯酒,自己也滿上一杯,遞到風揚面前,爽快的說:“您是我再生父母啊,別說了,先乾爲敬。”
“那行,明早在符技師協會等我,給你看個好東西。”風揚眯着眼睛笑道。
“好東西?”張曉攀見風揚一副奸詐的神情,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風揚的下體,然後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不看。”
“你絕對會喜歡的。”風揚微笑。
三人在包間中吃喝了一番,期間張曉攀秉着有便宜不佔的流氓不是好練符師的原則,又將那兩個小美女給叫進來喂他吃飯喝酒,反正一切消費都是風揚結賬,他用的一點都不心痛,用別人的錢爽自己那是最爽的。
結賬時,風揚也徹底的見識了落日城最豪華最舒適給人帝王級享受的帝豪酒樓的奢侈,那簡直叫搶錢,一頓家常便飯竟然花了十萬金幣,這都可以抵得上一頭六級魔獸的獸元丹價格了。還好風揚現在也算是個小資,這點錢還給的起,何況那六億金幣也是白日門白送的。
趕回狐仙小居,確認這一天安全度過他才放下心來,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吳華,爲了聚賢閣的所有兄弟,他必須儘可能的保證吳華的安全,又得兼顧爲聚賢閣的其他兄弟姐妹着想。
只要將所有兄弟的事都完成了,他纔有時間和精力,纔有那個能力去尋找自己父親的,去幫薰月回到精靈族尋找肉身重見天日,還必須幫爲自己擋了一劍也險些致命的方芳尋找讓她甦醒的天材地寶,他每次靜下來,總是會發現自己原來還有這麼多事情沒有做,或許說現在自己還是一事無成。
“薰月,真的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天了,我又坐在你的身邊,而你感覺不到,或許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吧,明明兩個人就一直緊緊的綁在一起,卻從未去用心感受,待鬆綁之後才發現自己身邊不知不覺已經少了一個人。”風揚又一次用元魂力進入玉石空間,盤膝坐在薰月的身旁。
他怔怔的看着雙目緊閉的薰月,然而視線卻突然落在不遠處,孤單的漂浮在這片空間中的一件衣服,一件海藍色衣服,可是那件衣服卻已經破爛不堪,凌亂無比,他沒捨得扔掉,那是一個女孩曾經嘔心瀝血爲他傾心打造海藍戰衣,或許對於那個女孩,他們的心都已如同這件海藍戰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