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師兄回來了。()”
“冷師兄是誰,比歐陽大師兄還厲害嗎?”
“你才加入天煞門三四年,自然沒怎麼聽過天煞門以前的大師兄冷月。”
“說說看啊,帥嗎?有歐陽大師兄那麼帥嗎?”
“當然帥,而且特別的酷,當年追求暗戀冷師兄的師妹可是佔了天煞門女弟子的大半,簡直就是大部分師妹心中的白馬王子啊。”
“大概是十多年前吧,冷師兄就獲得下山遊歷的機會,那時候我們都還只是二十左右,冷月師兄算是下山遊歷年紀最小的一個,就算是歐陽大師兄也足足到二十三歲才達到下山遊歷的標準,但是之後卻誰也不知道冷師兄去哪了,十多年來沒有回過天煞門一次,天煞門也失去了冷師兄的消息,所有人都以爲冷師兄遭遇不測了呢,畢竟古往今來,下山遊歷的人之中有很多都遭遇不測。”
“那時候冷師兄可是號稱天縱奇才,那時候他的實力等級雖然不算太高,但是一手快劍在所有弟子中所向披靡,別說同門師兄弟了,就連大部分傳功師傅都躲不過冷師兄的快劍。”
“他下山遊歷接受考覈的時候,那一劍可是讓所有人都感到震撼,我至今都忘不了當時那一劍的視覺衝擊,簡直快到了極致,快過了音速,而且冷師兄有個特點,從始至終都只是用一柄白菜價格的普通鐵劍。”
“冷師兄離開之後,歐陽師兄才崛起了。”
“那你們說是冷師兄厲害還是歐陽師兄厲害?”
“冷師兄都離開十多年了,雖然歐陽師兄也很厲害,但我覺得還達不到冷師兄的高度。”
“咱們快去看看吧。”
沉寂已久的天煞門突然驚起驚濤駭浪,每個有些資歷的弟子都在誇誇其談,炫耀着自己的見多識廣,在這一點上,也終於讓各位師兄找到了和師妹親近的藉口。
“師妹,你要是想知道更多有關於冷師兄的事情,咱們不如找個時間去後山進行一番更深入交流,探討一下人生和生人的問題。”
“後山安靜,咱們不如去那裡坐下來,一邊吃點水果,一邊看看夕陽,多有氣氛吶。”
諸如此類的邀請此起彼伏,由於僧多粥少的緣故,一個女弟子至少要受到四五份諸如此類的邀請,而且讓一些單純的師妹都凌亂了,爲什麼每個人邀請的地點都是後山呢?
不知所以的新弟子虛心討教,讓天煞門更是沸騰的如一鍋沸水,到處都是議論這件事聲音。
大部分弟子都開始往天煞門大門口趕過去,而且由於大部分弟子都將冷月神化,無論是男弟子還是女弟子,都熱切的想要看看這個消失了十多年的冷師兄。
老弟子欲圖觀望一下冷師兄如今達到什麼境界,而新弟子聽老弟字吹的天花亂墜,也壓制不住好奇的心想要一睹冷月師兄的風采,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有傳言中那麼優秀。
霎時間,天煞門大門口便匯聚了數以千記的弟子,就連歐陽飛宇、沈蓉、白雲等人都前來一睹究竟了。
不過此時的沈蓉卻一反常態,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處事泰然從容且優雅高貴的風采,取而代之的是幾分緊張,幾分期盼,幾分熱切還有幾分忐忑,一顆心不由砰砰亂跳,緊張的像個小女孩一般緊握着雙拳。
“來了,冷月師兄回來了。”有認識冷月的老弟子登時驚呼起來,視線一直緊緊的鎖定着前方的樹林。
這是天煞門下山和上山的必經之路,樹林中有奇門陣法,但是達到下山遊歷批准的天煞門的弟子都會有自由出入的方法。
“確實好帥,好酷啊,比歐陽大師兄還帥呢。”
“胡說,歐陽飛宇大師兄是最帥的,冷師兄雖然也好帥,可是還是歐陽師兄帥一點,而且歐陽師兄的氣質也更有魅力。”
“冷月師兄更帥。”
冷月還沒有走過來,一大羣女弟子就已經自發自主的分成了兩個派系
冷派和蛋黃派,哦不,歐陽派。
兩個派系的人劇烈的爭論隱隱有往實戰較量的方向發展的趨勢。
“咦,冷師兄身邊的女人是誰,好美啊,咱們天煞門沒有這沒漂亮的弟子啊?”
“真的好美。”
女弟子還在就‘冷月更帥還是歐陽飛宇更帥’這個問題進行一番劇烈的爭辯之際,所有男弟子都已經被冷月師兄身邊那個氣質優雅靈動舉手投足間都充斥着一股讓人窒息的高貴脫俗氣息仿若一個墜落凡塵仙子般的女人所吸引住了視線,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開了。
沒有了絲毫小女孩的青澀,渾身完全被典雅高貴的氣質瀰漫,一身綾羅輕紗的長裙,讓漫步在有着陽光斜射有着榛莽叢生的樹林邊沿的她就彷彿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出衆奪目,從樹葉縫隙間投射下來的星星點點點綴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讓她更是顯得清新脫俗。
“看來你很受歡迎嘛,還沒有到就有這麼多人來迎接了。”夏穎輕輕抿了抿嘴,說話時不疾不徐,盡顯從容之態,那一抹淺笑,更是彰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靈動脫俗的美。
經過了十個傷春悲秋的季節轉換,經過了三千多個日日夜夜歲月年輪的洗滌,這個青澀的女孩也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女子。
此時的她越發的迷人,氣質越發的出衆,那種不顯妖豔的清新脫俗的美讓她無論走到哪,都彷如萬花叢中一朵最爲耀眼奇特的花,雖然並不妖豔,色彩並不是那種俗氣的五彩,但卻讓人一眼就能在七彩斑斕色世界中發現這一獨特的色彩。
冷月不置可否的看了夏穎一眼,並沒有說話,十年的接觸,雖然彼此依舊極其的熟悉,但他的性格如此,十年來依舊沒有做出絲毫改變。
這十年,他陪着她遊歷了所有帝國,只有尋找那一個他,輾轉反側,來到大陸,他帶着她一起回到這個培育他成才的門派。
不知道她還要尋覓多久,但只要她還要繼續尋找,他就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守護着她。他無所謂能否得到回報,只求她能展顏微笑,他喜歡她笑,她笑起來時很美,他也就笑。
雖然十年時間,能夠淡忘很多事情,很多人,她也時常說自己已經放下了,淡了,遊歷天下,只爲看看各國的民族風情,可是冷月知道,她潛意識中還是想見見那個與她有着很深誤會的人,見見那個一而再再而三因爲誤會和輿論的壓力與之擦肩而過的人。
“歡迎冷月師兄迴歸。”
不知道誰當先喊了一句,緊接着數以千記的弟子齊聲高喊着這句話,聲浪猶如山呼海嘯一般迴盪在天煞門之中。
歐陽飛宇當先朝冷月走過去,沈蓉緊隨其後。
“冷師兄,你好,我是歐陽飛宇,在天煞門聽過你許多傳聞,有機會切磋一下吧。”歐陽飛宇直截了當的說明自己的來意。
在某一個領域有着一定造詣的人總是會對同一領域的高手有着惺惺相惜的感覺抑或是挑戰的慾望,他們的血性和驕傲總是讓他們想證明自己比對方強,戰勝對方,從而獲得一種成就感。
“再說吧。”冷月自然看得出來眼前的男子是個較爲強悍的對手,自然也有一較高低的心態。
歐陽飛宇愣了愣,沒想到冷月竟然拒絕的如此乾脆,而且神情是那麼冷酷,面無表情。
兩個人幾乎是兩種極端,歐陽飛宇淡定到極端,冷月則冷酷到極點。
“你回來了。”一雙腿美的令人髮指的沈蓉突然從歐陽飛宇身後出現,神色幽幽的看着冷月,又看看夏穎,神情更是古怪,略帶些許幽怨的神情,又毫不掩飾那無盡的思念。
冷月看了沈蓉一眼,淡淡的點頭,“恩。”
“爹和白伯伯都很掛念你。”沈蓉說,雖然她很想說我好想你,可話到嘴邊,卻終究還是說不出口,十年了,很多事,很多人都已經在時間的年輪中發生着讓人措手不及的變化,那些美好的抑或不美好的,都停留在時間刻度的尾端,可以留戀,可以回味,卻不可以回去。
周圍不明就裡的弟子疑惑的看着沈蓉和冷月,心裡生出千萬種曖昧的猜測,不由的向那些知情的老弟字請教,“冷師兄和沈師姐什麼關係?”
“在冷師兄還沒有下山遊歷之前,他和沈師姐的關係就一直很好,沈師姐一直都很喜歡冷師兄,不過冷師兄一直沒有表態,兩人保持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現在冷師兄竟然帶回一個大美女,事情複雜了。”知情人士透露。
隨着冷月進入飛雲門,去拜見門主白彥弘以及他的傳功師傅沈天嘯時,所有人都散了,只是這個話題已然成爲天煞門膾炙人口的熱門話題。
風揚在疾雲峰和山洞都沒有找到曹諸凡等人的蹤影,便心知事情往最壞的情況發展了,他之所以這麼急着趕回來,就是擔心這種情況發生。
畢竟白彥弘和沈天嘯發現軒轅刀是從天煞門飛出去的,回來自然會把事情調查清楚。
“冷師兄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大美女,看來沈蓉師姐白等這麼多年了。”
“真的假的,冷師兄竟然回來了,不是說他已經失蹤好久了,都被判定是死亡了嗎?”
“這還有假,難道你沒剛纔沒去門口看?”
“剛纔和小師妹去後山了,沒來得及,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時半會是解決不了正事的。”
走在路上,隨處可以聽到有關於冷師兄的討論,風揚心頭突然升起些許異樣,冷師兄?在他的印象中,曾經也認識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姓冷的人。
“會不會是他們?”風揚暗自猜測,可是最終還是苦笑一聲,世界這麼大,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他找了個看上去還算正派的弟子,走過去問道:“帥哥,疾雲峰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那看上去很正派的弟子斜眼瞥了風揚一眼,就往前走,“我還有事呢。”
風揚將一袋金幣往地上一扔,大叫:“哎呀,誰掉了這麼多金幣啊,哇,好幾千呢。”
那作風很正派的弟子頓時來了一個華麗的轉身往風揚衝過來,“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師兄估計是遊歷纔回來吧,不知道也很正常,現在疾雲峰所有人都被三十飛龍關押起來了呢。”
“怎麼回事?”風揚心中陡然冒出一股怒火和寒意,但臉上卻依舊帶着不以爲然的笑容。
“據說是疾雲峰發現天材地寶欲圖據爲己有,被連天峰的人發現還殺人滅口。”那正派弟子說道,然後看了看風揚手中的錢袋,“這個,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做人要將信用。”
“謝謝啊,我這個人最講信用了,可是我又沒答應你什麼。”風揚若無其事的將錢袋收起來,旋即便轉身就走。
“去你大爺,你個無恥的騙子。”那正派弟子忍不住朝風揚唾罵了一句。
“滾你麻痹,以爲老子的錢是掃來的啊,一兩句話就想拿去,你是一字千金啊?”風揚不屑的回了一句,氣的那正派弟子當場吐血身亡。
“最好不要讓我師傅出事,否則我定要血洗天煞門。”風揚心頭生出一股無名的怒火,曹諸凡以及各位師兄的模樣一一在眼前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