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林衍的推測不錯,短短几個瞬息的時間,石臺就轟然爆開。
沒有如同衆人想象中石臺爆開後都會被拋到風暴中的場景,在石臺爆開後,無窮的紋路刻印在虛空,組成一方浩瀚無邊的祭臺。
無盡紋路構成的祭臺,閃爍生光,籠罩了整個大殿,將那風暴都逼了出去。
衆人大喜。
“沒死。”
“真的沒死。”
“太好了!”
林衍仔細打量祭臺,發現在那無盡的紋路中,有數點特別明亮,幾乎被刺得睜不開眼,彷彿內蘊乾坤。
跟林衍一樣,陳宇、秦陽二人,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都一眨不眨盯着無盡紋路中的那幾點。
那幾點光華,隨着時間推移,愈來愈亮,彷彿烈日。這下不僅僅是林衍他們三個注意到,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祭臺中的幾點絕對不平常。
一個青年不由自主的衝了過去,被吸入其中,連手上寶物的神輝都沒擋住那股吸力。
衆人都是一驚,連忙後退,生怕也被吸入其中。
“咦,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吸人的光點,形狀跟剛剛被吸進入青年手中的寶物差不多。”柳慕眼尖,察覺到了這一幕。
衆人一細看,發現果然如此。
再細看祭臺中,才驚覺那刺目的光點都有形狀,各自對應了衆人手中的寶物。
糟了!
這是所有拿着寶物中衆人的心理。
有幾個人當即就像甩了手中寶物,可是那些寶物,各自跟祭臺中的光點相對,已產生了極大的黏力,根本甩不掉。
咻!
咻!
又有幾個手拿寶物的青年被吸進了光點。
有些人都快急哭了,本以爲拿到寶物能夠保住性命,沒想到這些破敗的寶物此時居然成了催命符。
柳慕來到林衍身邊,嘆息一聲:“我能夠在風暴中活下來,還以爲我福大命大,這一次說不定能夠逃出炎塔,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林衍兄,救命大恩,此生卻是難以回報了。”後面一句話,是對林衍所說。
林衍道:“還沒到絕望的時候,怎麼說這些喪氣話。”
褚源也靠了過來,笑道:“自從被封入炎塔的一刻,我就早料到了這般下場,能活到現在,我已經很滿足了。認識你們這幫兄弟,更是再無遺憾。”
聽褚源這麼一說,柳慕那垂喪的眼眸也放出光芒,叫道:“不錯,在生命即將終結的時候,還能認識你們這幫生死與共的兄弟,死而無憾了!”
話音剛落,那點對應柳慕碗狀寶物的光點射出一點靈光,將其吸了進去。
沒多久,褚源也被對應小香爐的光點吸了進去。
回望四方,僅有四人,自己,秦陽,陳宇,以及陸凡還沒被各自對應的光點吸入其中。
而那各自對應的四點,則是位於整個祭臺的中心,所散發出的光芒,也是最亮。
林衍細盯祭臺,那對應着長槍的光點,幾乎是最後四個光點的中心。另外三個光點,成拱月之勢,圍在長槍光點周圍。至於其它的光點,則是成拱月之勢,拱起那三點光亮。
可以說對應長槍的光點,是所有光點的最中心。
“真可惜,沒能擊殺你這個雜碎,就要死了,我不甘啊!”眼見到了最後的時刻,陸凡再也不做僞裝,指着林衍,殺意明顯。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林衍不以爲意。
“不知天高地厚的雜碎,趁着還沒被吸入光點,我先殺了你。”陸凡冷喝一聲,戰甲釋放出無窮的電芒,成一方電芒,對着林衍籠罩而來。
還有人想要勸阻,但在陸凡衝過來吼了一句“反正我要死了,必殺這雜碎,誰擋誰死”,沒一個人敢開口勸阻。
陳宇跟秦陽皺了皺眉,終究還是沒開口。
畢竟,所有人都要死了,再勸已沒了意義。
“你真的太自以爲是了。”面對殺氣橫生衝過來的陸凡,林衍很是不屑。
“我要你死!”
陸凡身上,電芒大作,火花起舞,一根根手指粗細的電蛇遊走,將他襯托的好似九天上的戰神。
那無窮的電蛇,橫掃而來,所過之處,盡是電花火蛇,連祭臺上釋放出來的凜冽神輝,都被湮滅了。
可以預見的是,這澎湃無匹的一擊,轟中林衍,必會將林衍蕩爲齏粉。
“好強悍!”
“陸凡只怕已是法體二重巔峰了!”
“加上這戰甲的無窮威勢,陸凡的戰力,恐怕不弱於法體三重的修者。那林衍看起來並不怎麼厲害,這一擊應該會要了他的命。”
剩下幾個沒有寶物的青年嘀咕着。
秦陽也惋惜了一聲:“跟陸凡作對的那個兄弟,爲人大義,真不願這樣看着他死。”
陳宇卻是不屑道:“死了也就死了,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
“死!”
無窮的電花蛇舞,炎火灼灼凝爲一體,衝到林衍身邊,將林衍淹沒。陸凡狂喜:“卑微的雜碎,得罪了我,容你活到現在,已是天大的恩賜。現在,我賜你永生!”
啪!
忽而,清脆的一響,從熊熊烈焰電芒中傳來。
所有人都是一愣。
怎麼回事?怎麼聽見好像有了吃了巴掌的聲音?
秦陽跟陳宇修爲高深,看清了無盡電芒烈焰中的一幕,眼睛都直了。
一直以來,在他們眼中並不算強大的林衍,在陸凡施展驚天一擊的前一剎纔出手,而一出手,便展現出了無匹的修爲,足以匹敵法體四重巔峰,輕易將陸凡擒着手上。
一手擒着陸凡,另一手也不停歇,一巴掌抽在陸凡臉上,林衍冷笑:“狗眼看人低!”
自己十幾歲便踏入法體境,堪稱炎域千年來天賦最高,如今又修煉了幾年,已經是法體四重巔峰,跟陳宇、秦陽一個境界。
而陸凡不過法體二重,跟自己差距甚大,加上他太過自負,沒有多大防備,擒拿他,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啪!
又是一巴掌,抽在陸凡臉上,林衍喝道:“我和你並無冤仇,就因爲一言不合,你便想殺了我。可想而知,你品行何其卑劣,想必死在你手上的無辜之人也不再少數。也罷,趁我還活着,將你這個禍害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