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皇家偵探學院之明理社殺人事件



1.入學

皇家偵探學院。

蘇穆望着眼前這座華麗耀眼的建築樓,一種敬佩的感覺從心底油然升起。兩名保安正在驗收通知書。

吱,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停到了學院門口。然後,一個男孩從裡面走了出來。蘇穆看他的打扮,一身整齊的西服,頭髮油光可鑑,一看便知道是貴族子弟。

“你好,白少爺。”門口一名保安看見男孩恭敬的走了過來。

“老陳,你回去吧!”男孩轉過頭對後面跟着的男人說道。

“可是,少爺,你還沒辦好手續。”老陳有些爲難的說。

男孩有些生氣了,“讓你回去就回去,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說着,他伸手抓過老陳手裡的黑箱子,提步往裡走去。

“哎,你的通知書。”另個保安想攔他,卻被旁邊的夥伴拉住了。

“你知道這是誰嗎?他是白家少爺白子寒,他的父親給皇家偵探學院贊助了7位數。”兩個人小聲的說着,可還是鑽進了蘇穆的耳朵裡。蘇穆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這種貴族子弟,全仗着自己家裡的臭錢,不務正業。真是玷污了皇家偵探學院的威名。

一切手續齊全後,蘇穆找到了自己的教室。推門進去,蘇穆一眼看見了坐在裡面正仰頭大笑的白子寒。旁邊圍了幾個人。

看見蘇穆,他愣了一下,然後,又旁若無人的和旁邊的人說着什麼。

“一羣社會的敗類。”坐在蘇穆身邊的一個男孩說話了,目光有些厭惡的瞪着白子寒。

“也不見得。畢竟,能來這個地方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蘇穆說着笑了笑。

“你看他那樣,能有什麼本事。我叫羅明浩,你呢?”

“我叫蘇穆。”蘇穆笑了笑說。

“你就是蘇穆啊,我在少年偵探班就聽過你的名字。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了,我一直很崇拜你的。”明浩激動的說道。

“呵呵。”蘇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大家別吵了,現在我們請董事長爲大家講話。”正說着,牆上的擴音器裡傳出了聲音。所有人一下,安靜起來。

擴音器裡吱拉了幾下,然後沒了聲音。

許久,一片沉寂。

“什麼破設備。” 白子寒輕聲罵了一句,旁邊的同學都笑了起來。

門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大家好,我是董事長的秘書杜易。董事長臨時有事。現在我來點名。”杜易說着,拿起了手裡的點名冊。

蘇穆。

“到。”杜易第一個便喊出了蘇穆的名字。

“你就是蘇穆?”杜易微微笑了笑。

底下同學一陣騷動,蘇穆的名字對他們來說都不陌生。曾經蟬聯三季推理大賽的冠軍。連白子寒目光也頓在了他身上。

砰,有人推開了門。

“杜秘書,不好了。董事長失蹤了。”來人氣喘吁吁的說道。

杜易一聽,放下點名冊說,“你先來點下名。我這就過去。”

後面的點名,蘇穆沒怎麼聽。只記住了白子寒旁邊的男生叫左少。

蘇穆隱隱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點名的結束後,老師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教室裡一下炸了鍋。

以白子寒爲首的幾名學生,在各自說着董事長失蹤的推測。其中有一個叫周天成的男生,他的邏輯推理讓蘇穆有些驚訝。對於他們的推測蘇穆一直沒有說話,羅明浩乾脆走出了教室。

一直到白子寒說董事長被人謀殺了,蘇穆才站了起來。董事長不過不知道去了哪?白子寒竟然這樣說?這也太離譜了吧!

2.現場

白子寒看了蘇穆一眼,不禁冷笑一聲,“蘇穆,你有什麼高見啊!”

蘇穆笑了笑說,“剛纔各位同學的分析各有個的道理,也幾乎涵蓋了所有的可能性!不過,如果董事長被謀殺了,兇手大可在董事長的家裡把他殺了。何苦要在別處呢?”

“那也可能,兇手是怕被人發現他的蹤跡,殺人移屍嘛,很簡單。”左少說道。

“左兄,剛纔的分析你也聽過了,那麼,殺人要講動機。我問你,如果董事長是被人謀殺的,動機是什麼?”蘇穆眼神一沉,問道。

“這,我怎麼知道。”左少嘴角一顫,輕聲說道。

“不好了,不好了。”正說着,同學明浩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是不是董事長?”周天成剛想問,卻被白子寒拉住了。

“院,院長死了。”明浩急急的說道。

“什麼?”蘇穆心裡一震,看了白子寒一眼。

蘇穆、白子寒一行人趕到現場的時候,董事長的秘書杜易正在勘察現場。院長身體側身躺在桌子上,兩隻手伸的僵直,背後插了一把匕首。旁邊的血跡已經變成暗紅色,儼然已死去多時。

“杜秘書,要不要報警?”左少提議道。

“我們是皇家偵探學院哎,報警,哼。”周天成冷笑一聲說道。

“院長的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十點左右,致命的傷口是後背的匕首所致,匕首刺進了後心。可奇怪的是,現場爲什麼沒有掙扎的痕跡,匕首插進後心,並不會一下致命的。”杜易皺着沒有說道。

蘇穆環視了一下四周,最後眼光落在了旁邊的影碟機上。他提步走了過去,蹲下身仔細看了看,然後,伸手打開了上面的電視機。

畫面一閃,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電視上。

“蘇穆,你。”白子寒話沒說完,眼睛卻定住了。

畫面上院長正在書桌上俯案寫着什麼,突然一隻手悄無聲息的從院長背後伸了出來,手裡握着一把白亮亮的匕首。接着,匕首一下刺進了院長的後背。院長身體一震,回身轉了過來,畫面晃了幾下,帶着吱拉的聲響,然後,變成了黑屏。

房間裡的氣氛忽然沉寂起來,每個人都在思索着剛纔的景象。

“兇手在這裡殺了人,還把整個殺人的過程拍了下來。這簡直就是向我們皇家偵探學院挑戰。”白子寒第一個說話了,帶着氣氛的腔調。

“蘇穆,你怎麼發現影碟機的秘密的,該不會是你做的吧!”左少看了蘇穆一眼,問。

“剛纔我了一下,影碟機根本就沒有關,只是處在待機的狀態下。觀察現場任何地方,是作爲一個偵探的首要條件,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嗎?”蘇穆冷笑一聲說道。

“我剛纔光顧着驗查院長的屍體,倒忘了先檢查現場。蘇穆,你真是心細如塵啊!”杜易讚許的說。

“好了,現在不是嘉獎的時候吧,我們應該分析下,院長被害的原因,還有,兇手爲什麼要把殺人的過程錄製下來。”白子寒打斷了杜易的話。

3.字母

“你說,院長的死和董事長的失蹤會不會有關係呢?”周天成問道。

“很有可能,先是董事長失蹤,現在連院長也死了。”左少嘆了口氣。

“杜秘書,院長的屍體狀態,一直是這樣的嗎?”白子寒問道。

“是的,我沒有動。只是檢查了下他的傷口。”杜易點點頭。

“你們有沒有覺得,院長的姿勢有點奇怪。”蘇穆盯着院長的屍體有些疑惑。

“對,我也覺得院長的屍體姿勢有點奇怪。似乎是想告訴我們什麼。”白子寒附和着說道。

“院長兩手向前伸着,身體側躺字桌子上。你們覺不覺得他的身體像一個字母?”蘇穆說道。

“F。”白子寒眼睛一亮。

“不錯,是F。人體學上講過,人死的時候。因爲身體在快速僵硬,所以死後的動作會明顯比死前僵直許多。院長也許是在臨死的時候發現了什麼,因爲身體不能動彈的原因,於是,用身體做出了這個F形狀。”蘇穆分析道。

“那F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杜易疑惑的問道。

“不管什麼意思,我相信一定會對偵破院長的死有幫助的。”蘇穆沉思片刻,說道。

“我們說了這麼多,到底要做什麼?”周天成白了蘇穆一眼。

“我們只能憑藉現場推測,我們不像警察,有先進的儀器可以對現場任何東西做分析。”白子寒說道。

“兇手就是抓住了我們這一點,所以才把殺害院長的過程拍了下來。”蘇穆微微點了點頭。

“對,兇手肯定考慮過我們不會報警。所以,即使報警,可能也沒用。”白子寒說道。

“我覺得蘇穆和白子寒說的很有道理,既然我們是皇家偵探學院,那麼我們就靠自己的實力把殺害院長的兇手找出來。”杜易的聲音有些急顫,對於兇手的挑釁,他似乎很憤怒。。

蘇穆和白子寒相視一笑,沒有說話。

院長被害的事情,很快在學院裡傳的沸沸揚揚,鑑於學院的情況,沒有人向外界吐露任何消息。而更有甚者說,蘇穆和白子寒暗暗比賽,看誰先找出殺害院長的兇手。

中午吃飯的時候,蘇穆和明浩坐在一起。明浩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白子寒和左少,輕聲問道,“你真的和白子寒比賽?”

“無聊。”蘇穆風瞪了他一眼。

“呵呵,同學都這麼說的。我支持你。”明浩笑笑說道。

“白子寒擁有很深的推理基礎,只是人性有些孤傲。是個不錯的對手。”蘇穆頓了頓說道。

“你也是個不錯的對手,蘇穆,我真的想看看,殺害院長的兇手是你先找出來還是我先找出來。”白子寒忽然站在他背後說道。

“我,白子寒,你誤會了。”蘇穆慌忙解釋道。

“別說了。”白子寒冷冷的打斷了蘇穆的話。

旁邊的同學都看着他們,蘇穆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下午上課的時候,蘇穆看了看,發現白子寒和周天成沒有來。應該是尋找線索了吧,蘇穆想道。

“密室殺人,講究的不是殺人高超技巧,而是兇手殺人後怎麼逃脫。據我們所知,大體可以分爲下面幾種……”老師在上面介紹着密室殺人的手法和佈局。

蘇穆笑了笑,覺得這一切太簡單了。離奇的密室殺人無非是利用一些人的心理盲點做掩護。忽然,蘇穆想起了一件事情。想到這裡,他慌忙站了起來

“蘇穆,你幹什麼?老師問道。

“我有點事。”蘇穆說着,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4.驚變

“果然是這樣。”蘇穆盯着眼前的畫面,眼睛一亮。

“我怎麼把這個忘了,太大意了。可是,真正的現場會在哪裡呢?”蘇穆又犯難了。

嘟,忽然學校的警報響了起來。蘇穆心裡一愣,慌忙走了出去。

“怎麼了?”蘇穆出去便看見明浩急匆匆的向他走過來。

“周天成,出事了。”在學校的禮堂裡。蘇穆看見明浩急匆匆向他走來。

“什麼?”蘇穆一聽,心裡不禁大駭。

“大家別往裡面擠。”杜易正在維持着現場。禮堂的門外站滿了圍觀的學生。

“讓一讓,蘇穆來了。”明浩說着,人羣中讓出了一條通道。

蘇穆走過去,白子寒也在,臉色有些低沉。

“怎麼了?”蘇穆問道。

“周天成,他,可能死了。”白子寒語氣一緩,說道。

“在哪?”蘇穆問道。

“在禮堂的閣室,門被反鎖了。”葉老師去拿鑰匙了。左少說道。

正說着,葉老師走了過來。

“慢着,我先看看。”蘇穆忽然打斷了他的話。

禮堂的閣室在禮堂正廳的旁邊,平常是坐放映室用的。門是一道狹小的門,現在被一個大鐵鎖鎖着。通過窗戶,可以看周天成躺在椅子上,頭耷拉在一邊。

蘇穆仔細的看了看門邊,然後又看了看其他地方,沒有說話。葉老師走過去,把門打開了。白子寒一個箭步走了過去,探了探周天成的鼻子和胸口。

“死了。”白子寒臉色一變,顫聲說道。

啊。杜易一驚,往後退了一步。

“葉老師,這裡的鑰匙一直是你保管的嗎?”蘇穆問道。

“對,一直是我保管的。平常這裡是不開門的。”葉老師說道。

“會不會是誰配了把鑰匙?”杜易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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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這門一直是我開我關的。其他人沒有接觸過鑰匙的。”葉老師堅定的說。

“那,下午誰來過這裡嗎?”蘇穆看了看四周。

“白子寒中午的時候來過,他說他來取下午上課用的光盤。”葉老師想了想,說。

“我只是來這裡取光盤,取完我就走了。”白子寒點點頭說。

“是的,我們走的時候把鎖鎖住的呀!”葉老師辯解道。

這樣,蘇穆沉思了一下,然後走到了周天成跟前。

“鎖被鎖上,鑰匙只有一把,人卻死在了裡面。並且鎖還好好的鎖着。這真是件離奇的密室殺人啊!”杜易皺着眉頭說。

“等等。”蘇穆猛的說話了。“葉老師,你開鎖的習慣是右手還是左手?”

“右手啊!”說着,葉老師演示了一遍。

“這能說明什麼嗎?”白子寒看了蘇穆一眼說道。

“能,這就是周天成被殺的秘密。”蘇穆眉毛一揚說道。

“哦,你知道兇手是誰了?”杜易看着蘇穆問。

“是你,白子寒。”蘇穆盯着白子寒一字一句的說。

“我?你胡說什麼?”白子寒一下愣住了。

“剛纔我們看見了,葉老師開鎖的習慣是右手,然後把鎖掛在門把上。白子寒,你不過是利用了一個個小小的把戲,便給這個密室殺人準備了充分的條件。”蘇穆說道。

“把戲?什麼把戲?”葉老師問道。

“白子寒事先已經準備好一把和閣室上一模一樣的鎖,他趁葉老師進去拿光盤的時候,把掛在門把上的鎖換成自己的鎖。

葉老師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鎖已經被掉包,所以,葉老師鎖上的鎖其實已經是白子寒的鎖。那把鎖,他當然有鑰匙。

於是,他把周天成殺掉,移屍到閣室。然後,走的時候再把原先閣室的鎖換上。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造就了這起密室殺人案。我說的對嗎,白子寒。”蘇穆厲聲說道。

5.鬼魅

“精彩,真是精彩。蘇穆,你不愧是我們明安偵探學院的典範。”白子寒忽然拍了拍手。

“白子寒,你爲什麼要殺周天成。”杜易沉聲問道。

“這其實是我和周天成設計的一個局。周天成一直不相信蘇穆的實力,所以他和我商量做出了這樣一起密室殺人案。當然,所有的過程和蘇穆說的一樣。周天成,你現在相信蘇穆的實力了吧。”白子寒轉頭對躺在椅子上的周天成說道。

周天成依舊躺在椅子上,沒有動。

“周天成。”白子寒愣了愣走了過去。

白子寒推了他一下,周天成一下倒在了地上。

杜易走過去,探了探周天成的脈搏和心跳說,“他死了。”

“什麼?死了?這怎麼可能?”白子寒臉色一變。

“白子寒,你真的殺了他?”左少驚聲說道。

“我,我沒有。”白子寒急急的辯解道。

蘇穆走過去,和杜易一起端看着周天成的屍體。

“好了,白子寒。你暫時先不要參與院長的案子了,你,到保衛科呆兩天吧。”杜易站起來,揮手說道。

“我,杜秘書。”白子寒想說什麼,卻沒有說下去。

“院長的案子,我會讓蘇穆調查的。等周天成的事情查清了,你再回來吧。”杜易搖了搖頭說道。

“其實,我已經發現了院長被殺的秘密。”蘇穆忽然說話了。

“什麼秘密?”白子寒一愣。

“院長並不是在辦公室被殺的,而是被人移屍到辦公室的。也就是說,我們見到的並不是第一現場。”蘇穆說道。

“什麼意思?”杜易皺了皺眉頭。

“今天下午上課的時候,老師在上面講密室殺人。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院長的書桌是正面朝着大門。門後是個大鏡子,兇手從背後下手,在畫面上應該有反光,DV拍攝的時候如果有反光的話,會晃進畫面裡。而我們看的殺人過程卻沒有顯示。那就說明,兇手並不是在院長辦公室殺死院長的。蘇穆目光一緊,然後說道,兇手那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他想迷惑我們,讓我們陷入他佈置的局裡,被他牽引。”

“那第一現場在那裡呢?”杜易問道。

“這,我還沒來得及查,就來這裡了。”蘇穆笑了笑說。

“對不起。”白子寒嘴角顫了顫,“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好勝心,周天成他也不會死,也許,你現在已經找到第一現場了。”

“沒關係,子寒,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洗脫嫌疑的。”蘇穆向他點點頭說道。

白子寒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出了禮堂。

杜易看着白子寒的背影說,“其實,我也不相信是他殺害了周天成。可畢竟他是直接參與者。”

“我知道,你這樣做是對的。”蘇穆說道。

忽然,杜易的電話響了,他拿出電話接聽道,“是林隊長啊!”

“什麼,董事長回來

了?”

他現在在哪啊!好好,我們馬上過去。

董事長回來了,蘇穆心裡不禁一沉。

6.尋找

“沒想到我離開的這些日子竟然出了這麼多事。”聽完杜易的敘述,董事長不禁嘆了口氣。

“董事長,這些日子,您究竟去了哪裡?”蘇穆看了看杜易,然後提出了心裡的疑問。

“我,呵。我去見了一個老朋友那裡。哦,他給我推薦了個學生,叫江克飛。明天會過來,杜秘書,你安排一下。”董事長頓了頓,說道。

“好的,董事長。”杜易點點頭。

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天已經黑了。蘇穆直接往宿舍走去。不知道爲什麼,蘇穆總覺得董事長有點怪怪的。具體哪裡,蘇穆也說不上來。

宿舍的門關着,裡面沒有開燈。蘇穆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幫人,又去哪裡了。難道還嫌最近事情少嗎?

推開門,蘇穆摸索着開了燈。吊棒晃了晃,整個宿舍瞬間亮如白晝。蘇穆看見一個人坐在門邊的牀上,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你?”蘇穆一下愣住了。坐在牀上的人竟然是周天成。

“是我。”說着,周天成站了起來。

蘇穆眉頭一緊,腦子迅速運轉起來。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是周天成的孿生兄弟,還是他根本就沒死。

哈哈。突然,宿舍的人從旁邊鑽了出來。爲首的正是白子寒和其他同學。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蘇穆看了看白子寒問。

“我們都被周天成這小子設計了。當時,我和他約定讓他裝死。誰知道他竟然服了假死藥,把我都蒙了。”白子寒笑着說道。

“那不是想做的真一點嗎?幸虧藥性醒的及時,要不然我現在都被人解剖了。”周天成扮了個鬼臉說道。

“杜秘書知道嗎?”蘇穆想了想問道。

“還沒來得及和他說,要不,我們也去嚇嚇他。”白子寒提議道。

“不可。院長的事情還沒了解,我們最好別再出其他亂子了。”蘇穆擺了擺手。

“對了,院長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白子寒話鋒一轉,問道。

“我覺得最主要的還是第一現場,還有兇手殺害院長的目的是什麼?”蘇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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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想了。只要你和白子寒聯手,一定能找出殺害院長的兇手的。”旁邊的明浩拍了拍蘇穆說。

“就是,我相信你們的能力。”周天成跟着附和道。

“對了,明天會來個新同學。是董事長朋友介紹來的。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蘇穆嘆了口氣說道。

“哦,董事長說什麼了嗎?”白子寒問道。

“沒,正因爲一切太平靜了,所以纔不正常。董事長無緣無故的消失了這麼多天。現在忽然回來了,卻什麼也沒說。”蘇穆沉重的說道。

“一切只能靜觀其變了,別想太多。也許,董事長有自己的苦衷吧。”白子寒安慰道。

蘇穆轉頭看了看白子寒,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夜一點一點的深了,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蘇穆躺在牀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白天的事情又浮現在他的眼前,究竟院長遇害的第一現場在哪裡呢?院長臨死的時候,身體做成了一個F狀,那是什麼意思呢?

旁邊傳來周天成輕微的鼾聲,蘇穆翻身看了看他。想起下午的事情,他不禁搖了搖頭。爲了考驗自己,周天成開的玩笑也太大了吧!

蘇穆冥思了一下精神,然後閉上眼,開始數綿羊。一,二三……

風帶着鬼魅的氣息,悄悄的吹進來,月亮慌不擇路的鑽進了旁邊的雲朵裡。

7.新生

死亡時間是判定一個案子的重要環節。所以,很多罪犯會利用拖延或者提前死亡時間來迷惑案情。臺上,秦教授正在講述着一些法醫知識。

蘇穆看着黑板上那些字母,不禁打了個呵欠。昨天晚上,蘇穆沒有睡好。早上起來,頭暈暈的。

砰,砰,門忽然響了。杜易走了進來,“你好,秦教授。”

“有事嗎?杜秘書。”秦教授有點不高興的說道。

“哦,來了一名新同學。”說着,杜易閃了閃身,從身後走出來個男孩。男孩穿着件黑色的毛衣,臉色肅穆,眼神幹練。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感。

他就是江克飛。蘇穆一下坐直了身體,目光緊緊的盯着臺上的男孩。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江克飛。”江克飛微微低了低頭,沉聲說道。

“你是那個柯南偵察學院的江克飛嗎?”前面有同學說話。

江克飛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果然是他,蘇穆心裡一震。很早他便聽人說起過,柯南偵察學院有個推理能力一流的學生,叫江克飛。沒想到,董事長推薦的人竟然是他。

“好了,江克飛同學。你坐到後面一排吧。”杜易安排好一切,然後輕輕的關上了門。

江克飛坐到了蘇穆的斜對面。蘇穆看了看他,他也看了蘇穆一眼。江克飛的眼裡,深邃不見底,彷彿是個黑洞。

下課後,蘇穆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離開。江克飛走到了他面前,“你是蘇穆?”

恩。蘇穆點了點頭,然後,擡眼看着他。

“我在柯南偵察學院聽人說起過你。希望能和你做個朋友。”江克飛笑笑說道。

“謝謝。”蘇穆向他點了點頭,然後,提步往前走去。

“關於院長的案子,我會幫你找到兇手的。”江克飛又說話了。

蘇穆頓了頓,轉過身看着江克飛說,“謝謝你。不過,我希望靠自己的能力找出兇手。”說完,蘇穆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蘇穆遠去的背影,江克飛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宿舍裡,明浩正在看電視。最近幾天,城市的天氣不太好,經常颳風。蘇穆倒了杯水,坐到了明浩旁邊。

“明天又要颳風,唉!”明浩指着屏幕上的預告說道。

“颳風?”蘇穆端起杯子剛要喝水,目光忽然頓住了。

“蘇穆,你怎麼了?”明浩看着他,奇怪的問道。

“對呀,我怎麼現在纔想明白。”蘇穆的眼裡忽然露出了欣喜的目光。說着,蘇穆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起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啊?”明浩跟着站了起來。

“你告訴白子寒,讓他來學院的天台來找我。”蘇穆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天台的風很大,蘇穆在原地轉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到了天台下樓梯轉角的一個房間上。他走過去,推了推,門竟然開了。

“誰?”裡面突然傳來聲警惕的喊聲。

你?蘇穆看清裡面的人後,驚聲叫了起來。

8.戰書

裡面的人竟然是江克飛。

看見蘇穆,江克飛也是一驚。很快,他的臉上恢復了冷峻的表情。

“你怎麼會來這裡?”蘇穆看了看他問道。

“我,我來這裡找線索啊!”江克飛聳聳肩說道。

“找什麼線索?”蘇穆緊聲問道。

“和你一樣。我相信你也是想到了這裡是院長被殺的第一現場纔來的吧。”江克飛笑了笑說。

蘇穆,正說着,白子寒和其他同學過來了。後面還跟着董事長和杜易。

“江克飛,這麼急着找我們,什麼事啊!”杜易走過來,問道。

“我發現了院長被害的第一現場。”江克飛正色說道。

“哦,就是這裡嗎?”董事長看了看他,說道。

“不錯。”江克飛點了點頭,“昨天,杜秘書和我講了院長被殺的經過和現場的環境。我就在想殺害院長的第一現場究竟在哪裡。據龍秘書說,兇手把殺害院長的經過拍成了視頻,放在影碟機裡。所以,我就在想。兇手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院長的辦公室不是第一現場,是因爲視頻的過程中發現的。那麼,整個過程究竟是怎樣拍下來呢?如果是在正面拍下來的話,院長怎麼可能在畫面裡顯得如此鎮定。所以,只有一種解釋,那是偷拍的。”

“鏡子,兇手是利用鏡子拍出來的。”白子寒忽然說道。

“不錯,兇手事先在現場佈置了一塊鏡子。然後,通過鏡子的反光拍下了整個過程。想到這裡,院長臨死前用身體做出F狀的姿勢也就好解釋了。”江克飛繼續說道。

“那,這和天台有什麼聯繫。”杜易撓了撓耳朵,問道。

“其實,院長臨死的時候做的姿勢並不是字母F。”江克飛說道。

“那是什麼?”明浩接口問道。

“鏡子是反光的,所以拍下來的視頻也是反着拍下來的。也就是說,院長做的姿勢其實是個反F。兇手把院長移屍時爲了配合視頻,所以擺成了F的姿勢。我做了下調查,院長以前是氣象學的老師,反F,在氣象學裡是颳風的意思。所以,我斷定,院長的死和風有關係。而整個皇家偵探學院,除了天台,其他地方不可能有風。所以,來這裡尋找線索。果然,讓我發現了。”江克飛眼睛一緊,頓了一下。

“你發現了什麼?”白子寒問道。

“一封挑戰書。”江克飛嘴角顫了一下,說道。

“挑戰書?”杜易愣住了。

是的,江克飛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然後遞給了杜易。

杜易接過,然後展開了挑戰書。

挑戰書。

院長只是開始,當你們看到這封挑戰書時。我們的下一個遊戲也將開始。請出你們學院最好的偵探學生吧。

白露午時,倆人不成雙。

杜易輕輕的念出了後面一句話,“這是什麼意思呢?”

蘇穆心裡一沉,剛想說什麼。江克飛卻擡聲說話了,“白露是二十四氣節裡的。按照日期算的話也就是明天。倆人不成雙,也就是說,會少一個人。對方的意思很明確,他要在明天的午時,綁架學院的一個學生。”

“什麼?”人羣不禁一陣騷動。

“蘇穆,你有什麼看法?”杜易見蘇穆從頭到尾一語未發,於是,問道。

“我,呵。”蘇穆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那,我們回去細談吧。這裡風有點大。”董事長壓了壓帽子,說道。

9.綁架

“真沒想到江克飛竟然這麼厲害,蘇穆的風頭都被他搶光了。”回到宿舍,周天成嘟囔着說道。

“就是,你看蘇穆今天一句話也沒說。”明浩跟着說道。

“都別說了,還是想想明天中午的綁架案吧!”白子寒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蘇穆站在陽臺上,望着燈火通明的校園,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中。下午的事情,讓他很難過。杜秘書問他話時,他心裡一片凌亂。在明安偵探學院裡,他一直是驕傲的。可今天江克飛的表現讓他自己徹底的陷入了低落的谷底。

“怎麼,還在想今天的事情嗎?”正想着,白子寒走了過來。

呵,蘇穆笑了笑。

“其實沒什麼的,世界上有很多人是我們無法攀比的。你沒來皇家偵探學院之前,我是這裡最優秀的學生。你來了以後,我的一切殊榮都被你搶走了。那時,我的心情和你一樣。這個世界是這樣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白子寒安慰道。

“是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克飛的確比我快一步。我必須承認。”蘇穆嘆了口氣。

“所以,下一步便是明天的綁架案。你一定要在他之前找出兇手。”白子寒看着蘇穆說。

恩,蘇穆想了想,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學院這麼多學生,兇手明天會綁架誰呢?”白子寒疑惑的說道。

“白露午時,倆人不成雙。會不會是另一種意思?”蘇穆心裡忽然犯了個嘀咕。

有人要被綁架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校園,爲了保證安全。董事長把所有的學生和老師都集合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是皇家偵探學院最安全的地方。除了全方面的監控系統,底下的椅子又長又寬,一個椅子足以坐下兩個人。並且,站在講臺上可以一目瞭然的看清檯下所有的人。

杜易清點完人數,然後,關閉了所有的出口。講臺上,江克飛和蘇穆表情肅穆的坐在一起。

“大家鎮定,看清你身邊的人。如果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一定要說出來。”杜易拿着麥克風,和底下的學生說道。

蘇穆的心裡並不塌實。所有的學生和老師集合到了會議室,並且會議室的出口全部被封上。也就是說,會議室成了一個標準的密室。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兇手還能把人綁走的話,那將是一個大問題。

講臺上的鐘表,一分一秒的走着,牽動着整個學院師生的心。董事長顯得也有些驚慌失措。不時拿出手絹,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還有二十分鐘,蘇穆擡眼看了看錶,心裡繃的緊緊的。

啊,突然,臺下有人驚聲喊叫。然後,翻到了地上。底下學生一陣騷動,都站了起來。跟着,整個會議室的燈瞬間全滅了。

“不好。”坐在一邊的江克飛猛的站了起來。“大家都別動,別動。”

大約五分鐘的騷動,慢慢停了下來。這個時候,燈亮了起來。

江克飛走到講臺邊說,“你們看看,身邊少人了沒有?仔細看一下。”

“呀,不好。明浩不見了。”突然,臺下傳來白子寒的驚叫聲。

“什麼?”蘇穆心裡一震,一下站了起來。

“明浩不見了。他,他被綁架了。”白子寒又仔細看了看,顫聲說道。旁邊的學生低聲竊語,整個場面迅速喧譁起來。

蘇穆和江克飛慌忙走了下去。

“剛纔是誰在驚聲大叫的?”蘇穆看了看白子寒問。

“不知道啊,就在身邊。我還以爲是周天成呢?”白子寒說道。

“怎麼是我呢?我還以爲是你呢?”周天成反口道。

不可思議密室消失事件。江克飛沉聲說出了一句話。

蘇穆愣了一下,怔在了那裡。

10.時間

偌大的會議室此刻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出聲。

蘇穆凝着眉頭,他怎麼也想不通兇手究竟是怎樣把明浩綁走的?會議室所有的出口都被封住了,那,兇手是從哪裡來?又怎麼離開的?想到這裡,蘇穆又想起了兇手留下的那封挑戰書。兇手不惜利用院長的屍體來隱藏那封戰書,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如果學院沒有破解出院長屍體姿勢的秘密,那麼兇手還會綁架學生嗎?如此看來,兇手的目的似乎是在玩什麼遊戲。

此時的江克飛和蘇穆一樣,也在沉思着。底下的有同學輕聲竊語,對於剛纔發生的事情,感覺太過詭異。

江克飛可以確定一個事實,兇手根本沒離開會議室。只是,底下學生太多,如果一個個點名,根本不是辦法。

“我看,不如先讓大家出去吧!我們再想辦法。”杜易看了看懂事長,提議道。

“好。”董事長點了點頭。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同學們都站了起來。蘇穆無奈的跟着站了起來,他擡眼望了前面一眼,猛的,一個念頭閃電般竄進腦子裡。

幾乎就在同一刻,江克飛慌忙跑到控制開關處,按下了開關。

所有人都呆住了,怔怔地呆在了原地。

大門關住了,卻還是有個人影閃了出去。

“不好,兇手還是跑了。”蘇穆驚聲叫了起來。

整個會議室頓時一片鬨然,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杜易拍了拍手,所有人安靜下來。

“我們中了兇手的聲東擊西之計。”蘇穆說道。

“不錯,兇手說好是在中午十二點動手綁人。可是,他卻提前熄滅了會議室的燈,並且綁架了明浩。讓我們以爲他把人綁走了。等到我們開門的時候,他再把人帶走。你們看,現在的時間。”江克飛接着說道。

所有人往牆上的鐘望去,時間剛好十二點。

“也就是說,兇手剛纔就混在學生裡面。他提前二十分鐘讓明浩失蹤,讓我們以爲已經綁架了學生。我們都太在意兇手是如何綁架學生的,卻疏忽了時間。其實,兇手真正綁架的時間沒有變。這也符合一個道理,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絕對的密室。”蘇穆朗聲說道。

“那。明浩去了哪?他是不是被兇手綁架了?”白子寒問道。

江克飛笑了笑,搖搖頭,“不,他應該還在會議室。他一定被兇手打暈了。你們看看,會議室裡什麼地方,可以讓兇手在最快的時間把人藏起來。”

“是,椅子,椅子下面。”周天成突然叫了起來。

“不錯。兇手就是利用椅子。會議室的椅子長寬足以坐下兩個人。兇手一定是把明浩打暈,然後放到了椅子下面。”蘇穆點點頭。

“那,如果兇手把明浩放在椅子下面。後面的人會發覺的呀,我們總習慣把腳伸到椅子下面的。”左少提出了疑惑。

“是的。可是,有個地方是永遠不會被後面人發現的。”江克微微揚了揚眉毛。

“是,最後一排。”白子寒說完,慌忙向後面走去。

果然,最後一排的椅子下面,躺着一個人,他,正是失蹤不見的明浩。

11.發現

明浩醒了過

來。

燈熄滅的瞬間,有人捂住了他的嘴,然後,他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跟着,便暈了過去。慌亂中,明浩說他抓了兇手一把,從兇手身上拿出了一樣東西。

蘇穆眼睛一緊,他看着明浩把一個黑色的卡片放到桌子上。

白子寒眉頭一皺,脫口說道,“是明理社的黑卡。”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江克飛似乎有些不解,他迷惑的看着其他人,最後,目光落到了杜易身上。

“明理社,是我們皇家偵探學院的頂級社團。每年,我們都會從最好的學生裡挑選4名學生,進入明理社,然後輸送給各大警務事所。兇手難道,真的是明理社的人?”杜易有些爲難的看了看董事長。

“現在,明理社的成員都有誰?我們,現在必須找到他們調查一下,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在哪裡?”蘇穆很快提出了下一步需要做什麼。

明理社並不在皇家偵探學院,它位於學院後面的一個樓房裡。那裡除了明理社的人,還有一些學院退休的教授和老師。

在路上,杜易把整個明理社的情況說了一下。

明理社,現在有四個成員,兩男兩女。分別是林唱,成小白,羅傑和王笑。他們都是上年皇家偵探學院經過層層篩選選出來的頂尖生。校方有規定,一般事情是不讓驚動他們的。

對於明理社的成員,蘇穆早已耳聞。其中社長林唱更是了得,曾經在國家舉辦的推理大賽中,一人獨攬冠軍。有人說他的邏輯思維和智商絕對不亞於動畫裡的金田一。

江克飛,本來對明理社不太瞭解。可是,他聽到王笑的名字,心裡頓時明白剛纔其他人憂慮的神情。

王笑曾經去過柯南偵探學院,並且以機智的思維戰勝了江克飛。這也是江克飛千方百計來到皇家偵探學院的目的,他要學盡所長,爲自己爭回面子。

很快,他們到了明理社所在的樓前。

開門的是明理社的社長林唱,他是一個面色清秀,看起來文弱的男孩。看見董事長和杜易,他沒說什麼把其他人迎了進來。

明理社除了林唱,只有成小白在。羅傑和王笑還沒回來。

杜易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問道,“你們四個人昨天中午十二點都在哪裡?可有不在場的證明?”

林唱皺了皺眉頭,拿起那張卡片思索了半天,眼神似乎有些爲難。

“我們也不相信是明理社的人乾的。你們只要有準確的不在場證明,自然會解脫嫌疑的。”蘇穆說道。

“那如果我們沒有準確的不在場證明,就是我們明理社的人做的了?”成小白冷聲反問了一句。

林唱頓了頓,說話了,“兇手絕對不是明理社的人。你們還是請回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子寒不禁有些生氣。

“兇手,是在和你們玩智商。我說過,不是明理社的人。董事長,你知道明理社的規矩,在沒有畢業前,我們不能參與任何案件的偵察。不過,兇手確實不是明理社的人。”林唱說着把那張黑卡放到了董事長的面前。

董事長沒有說話,拿起那張黑卡,面色巍然的點了點頭。

12.僵局

夜深了,董事長依然坐在辦公室裡。

他若有所思的拿着那張黑卡,眼睛凝視着前方,久久沒有回神。

這是他呆在皇家偵探學院的第二十三年。沒有人知道爲什麼,當年他從一個聲名遠赫的皇家偵探來到這裡教書育人。有時候,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

院長的死,讓他不安。可是,不安過後他卻有平靜了許多。因爲自己的地位,因爲這裡的環境。

手裡的黑卡在明亮的燈光下,泛着亮光。

此刻的情景,和三年前的情景幾乎一樣。難道,他一下站了起來?本來皺緊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他的目光裡充滿了驚訝與震撼。

夜色越來越濃,一片烏雲悄然遮住了月亮。

天亮的時候,董事長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

門外站着一臉焦急的杜易。

“什麼事情,如此慌張?”董事長問道。

“明理社,出,出事了?”杜易說着,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冷汗。

“什麼?”董事長登時呆住了。

“社長林唱,今天被發現死在宿舍裡。現在,明理社其他三人正帶着幾名教授在外面。他們,他們。”杜易沒有再說下去。

董事長一聽,心裡不禁沉了下去,他鐵青着臉,向外走去。

會議室裡面聚滿了人,兩名頭髮花白的老人冷着臉坐在中間,他們的身後站着三個人,臉色同樣冰若寒霜。旁邊圍滿了學生,目光牴觸的看着他們。

“來了,董事長來了?”後面有人說話。

坐在中間的兩名老人一下站了起來,旁邊的人立刻讓出了一條通道。董事長和杜易從中間走了過來。

“陳教授,林教授,你們怎麼來了?”董事長看見兩位老人,不禁有些啞然。

“明理社的社長死了。我們能不來嗎?”陳教授冷哼一聲,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杜易慌忙問道。

站在兩名教授後面的羅傑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早上,羅傑和王笑像平常一樣來明理社的檔案室拿資料。結果,發現檔案室的門竟然被人鎖上了。檔案室的鎖是學院平常的碰鎖,如果裡面鎖上的話,外面即使有鑰匙也打不開。羅傑和王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便去找人把門撞開了。

門被撞開,結果發現了死在裡面的林唱。

林唱側躺在地上,怒目而視,舌頭外翻,是被人用細鐵絲勒死的。經過勘察發現,林唱死於昨天晚上十二點到一點之間。兇手把林唱殺害後,然後布成了密室殺人現場。

“密室殺人?”聽聞此話,蘇穆不禁有些疑惑。

“也許,對於那些愚笨的人來說是密室殺人。我們看過現場,立刻便猜出了兇手的佈局。兇手的智商如果跟我們明理社的人比,那是天上地下。”說話的是一個女孩,她就是王笑。

江克飛目光冷漠的掃視了她一眼,王笑依然和以前一樣不可一世。

“那,你們覺得是誰殺害了林唱?”董事長擡了擡眼,問道。

“我聽小白說,昨天董事長帶着人來找過林唱幫忙,後來被林唱拒絕了。可有此事?”王笑問道。

“是有此事。你不會懷疑是董事長吧!”杜易對於王笑的話,有些惱怒。

“這個我倒不敢。但是,其他人誰能保證。我們明理社的人性格一向冷傲,所以才住在學院的後面。除了這個原因,我們找不到其他殺害林唱的動機。”王笑冷冰冰的說道。

“殺人動機怎麼能憑你片面之詞便決定。我還懷疑是你們明理社的人想爭奪社長的位置,殺了林唱呢?”江克飛實在受不了王笑的囂張,冷聲回道。

王笑一愣,片刻後,笑了起來,“原來是你啊!手下敗將。”

江克飛努了努嘴脣沒有說話,臉色有些難看。

氣氛瞬間激烈起來,整個事情陷入了無法延伸的僵局裡。

13.轉機

蘇穆轉頭看了看江克飛。

江克飛望着前面的人工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和王笑之前的鬥爭,一直都是他的心結。今天,還被王笑當衆奚落一番,他的心裡自然不舒服。

董事長已經準備交給警察着手了。這是皇家偵探學院裡每一個人都不願意看到的,可是,董事長說,已經死了兩個人,應該分清主次。

蘇穆拿起旁邊一塊小石頭,向湖裡扔去。水面上立刻出現一圈圈漣漪,向四邊擴散。其實,破案解謎就像水面上的漣漪一樣。只要越過那些一圈一圈的水紋,便能找到真正的落水點。

“你爲什麼想要成爲一個偵探?”江克飛忽然說話了。

“我?”蘇穆愣了愣,“因爲我的父親。”

“他是一名警察?”江克飛問道。

“不。”蘇穆搖了搖頭,眼神暗了下去,“他死了,被一名高智商罪犯殺害了。就連警察都查不出真相。所以,我發誓要當偵探,利用自己的智慧,找出殺害我父親的兇手。”

江克飛聽完,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

“那,你呢?”蘇穆反問道。

“因爲一個朋友。”江克飛低低地說道。

“朋友?”

“是的。他叫馬飛,是他讓我有了做偵探的念頭。如果,我早點懂得偵探的知識。也許,他也不會成爲罪犯。”江克飛顫然說道。

馬飛。曾經是這個城市的頭號通緝犯。他每次做案,都會在現場留下一匹馬的畫像。後來,警察還是抓住了他。令人沒想到的是,他僅僅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學生。這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回去的路上,江克飛的心情顯然好了很多。

經過操場的時候,一個男孩急匆匆的走過來,一下撞到了蘇穆。蘇穆打了個踉蹌,差點坐到了地上。那個男孩愣了下,繼續往前走去。

“你這人怎麼回事?”江克飛生氣的想要追過去,卻被蘇穆拉住了。

“他就溫子浩,就這樣,什麼事情都是古里古怪的。”一個男孩從後面走了過來,說道。

“確實很古怪。”蘇穆笑了笑說。

“就說那次有人要綁架咱們學院學生吧!中間會議室的大門開的時候,所有人都沒出來,就他一人出來了。”那個男孩繼續說道。

蘇穆和江克飛一驚,幾乎同時抓住了他的手,“你說什麼?那天,從會議室裡跑出來的人,是他?”

蘇穆看了看江克飛,臉皮劇烈的顫抖了幾下。然後,他們慌忙向前跑去。

宿舍裡,白子寒和左少一夥人正在下棋。蘇穆急匆匆跑進來,拉起他便往外走。

“幹什麼?下完這盤,行嗎?”白子寒拉住蘇穆問。

“不行。我有急事找你幫忙。”蘇穆語氣堅決的對他說道。

白子寒頓了頓,然後跟着蘇穆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學院門口傳來了警笛的聲響。想必是警察已經受理了董事長的案子。蘇穆臉色不禁微微皺皺。

14.兇手

“董事長,你確定這起案子要交給我們警方處理。這,對貴校的名譽,可大有損害啊!”林隊長說道。

“我確定。有時候,有些東西比名譽更重要。”董事長點了點頭。

“不可以。”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江克飛跑了進來。

“你幹什麼?”董事長瞪了他一眼。

“董事長,我們是偵探學院。如果我們把案子交給警察,那麼,我們以後如何辦校啊!”江克飛說道。

“董事長,其實,這位同學說的也是我所擔心的。”林隊長附和道。

“我知道。可是,這案子,我們學校辦不了/。”董事長說着,轉過了身。

“不,我和蘇穆已經找到了兇手。現在,請董事長集合大家到會議室。蘇穆要在那裡找出兇手。”江克飛沉聲說道。

“什麼?”董事長身體一震,轉了過來。

依然是會議室,唯一不一樣的是,上次是等待兇手,而這一次是找出兇手。除了董事長,杜易,林隊長,明理社的其他三個人和兩名教授都來了。

底下坐滿了學生,蘇穆和江克飛站在講臺上,目光沉穩的看着底下的每個人。

“現在,人齊了。可以開始了吧!”王笑看了江克飛一眼,說道。“好的,那麼,我們現在就把兇手的面紗一層一層剝開吧!”江克飛點點頭說道,“院長被殺,學生被綁架,以及明理社的社長林唱被殺。可以歸爲一案。那麼,兇手做這些事情到底是爲了什麼呢?首先,院長的死亡是爲了引出天台上的挑戰書。如果說,兇手是爲了挑戰我們皇家偵探學院,那麼他何必殺害院長呢?”

“也許,他覺得院長死了,可能這個遊戲會更加好玩。”王笑說道。

“也許吧。那麼,接下來,我們找到了兇手留下的挑戰書。兇手說要在十二點綁走我們中間某個學生。可是,在最後一刻,他的伎倆被我們識破了。所以,兇手沒有得逞。而被綁架的學生明浩在暈倒前,從兇手的身上抓到了一塊屬於明理社的黑卡。到這裡,我相信大家應該都明白。其實,兇手的挑戰書的目的並不是要綁走學生。而是要留下那塊黑卡,把目光指向明理社。”

江克飛話一說完,底下瞬間議論紛紛。

“那,他引向明理社,這又是何意呢?”杜易問道。

“是啊,他指向明理社又爲何事?當然是爲了林唱的死。如果我們把整個事情聯繫到一起的話,那麼可以看出,院長之死,然後綁架學生,留下黑卡,再到林唱死去。其實,兇手的真正目的是殺死林唱。”江克飛說道。

“說了半天,廢話連篇。如果兇手要殺死林唱,直接殺了他不就行了。何必,要費這麼大功夫。”王笑不屑一笑道。

“是啊,兇手沒必要費這麼大週摺。可是,這裡是什麼地方?皇家偵探學院,這裡聚集的師生都不是普通人。更何況,林唱還是明理社的社長。如果他直接殺死林唱,佈一個密室殺人,不到半天便會被人發覺。所以,他殺了院長,然後佈下天台挑戰書。然後,再引到明理社。他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只有一個。”江克飛頓時停住了說話。

“什麼?”一直沉默的林隊長,問道。

“他的殺人動機。”蘇穆接口說道。

“那,兇手到底是誰?”杜易忍不住問道。

蘇穆目光往底下看了看,最後落到了一個人身上,“兇手,就是你。”

15.真相

所有的人都落到了一個人的身上,他是,明浩。

“蘇穆,你,你說什麼?”明浩嘴角哆嗦了一下。

“那好,現在,我來告訴你證據。我還記得,我一直無法想到院長死的時候,他屍體的姿勢是什麼意思。一直到那天晚上,你在看電視,說起了天氣,又說起了風的符號。讓我想到了這一層關係,找到了挑戰書。

然而最讓我起疑的就是那天的綁架。當時,整個會議室停了三分鐘的電,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你居然被兇手迷倒,然後放到了最後一排的椅子下面。我一直想不通,爲什麼兇手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把你迷倒,並且你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甚至,坐在你身邊的白子寒,都不知道。

後來,會議室準備開門的時候,有個人跑了出去。我才解除了心裡的疑惑,明白確實是兇手乾的。但是,就在今天下午,我和江克飛無意中遇到了一個人。令我們感到驚訝的是,他竟然就是當天離開會議室的那個人。於是,我們調查了一下他。結果,發現,他並沒有任何做案時間和條件。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兇手就根本沒走出會議室。

當然,我並不想懷疑你。可是,作爲一個偵探,首要條件便是拋開一切雜念,尋找真相。於是,我便讓白子寒拖人調查了一下你的背景資料。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是…”

“別說了。”明浩厲聲打斷了蘇穆的話。

所有人都愣住了,會議室裡死一樣沉寂。

“不錯,我就是段明風的弟弟。”明浩悵然說道。

明浩的話一出,坐在上面的董事長和兩名教授登時一震。

底下人一陣騷動,段明風的名字對他們來說只是個陌生的名字。

“段明風,在兩年前和林唱競爭明理社社長,卻意外死去。”

“不是意外。我哥哥,是被院長和林唱害死的。”明浩大聲喊道,“兩年前,院長爲了讓林唱當上明理社的社長,所以,殺害了哥哥。對於哥哥的死,我一直都不相信。後來,我終於得知了真相。我發誓要爲哥哥報仇。可是,我知道,在皇家偵探學院這種地方,要殺害一個人,談何容易。於是,爲了不讓別人想到哥哥身上。我才設下了這個局。我希望,別人以爲是有人向皇家偵探學院挑釁。

可是,這一切,在見到林唱的時候,全部變了。林唱他一眼便認出了我,並且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可是,他當時並沒有說出來,他知道對不起哥哥。晚上,他把我約了出去。他希望我能放過他。他還答應我讓我進明理社。於是,我提出讓他帶我去明理社參觀參觀。

在檔案室,我無意中看到了哥哥的檔案,心裡的怒火又燒了起來。所以,我便把他殺了。”

明浩的聲音變成了抽泣,他身體癱到了地上。

蘇穆轉過了頭,他無法相信這一切竟然是明浩做的。可是,這一切已然是事實。他不得不相信。其實,從明浩在宿舍提醒院長的死亡姿勢和天氣有關,蘇穆心裡便已經有了疑惑。可是,他不相信這一切。

林隊長把明浩帶走了。

臨走的時候,明浩問道,“你們是如何知道我的資料的,這些資料並不是可以輕易找到的。”

蘇穆嘆了口氣說,“白子寒找的。他要找的東西,就算再隱秘,也不會找不到。”

16.尾聲

門被關上了,董事長深深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桌子上的電腦突然響了一下,網頁上提示有新郵件。董事長點了點鼠標,打開了郵箱。

隨着滾動條的滾動,董事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也皺得緊緊的。他明白,事情終於要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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