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哭哭啼啼的在黑暗的荊棘之森走着,手裡舉着並不是很亮堂的小火把。他走得很慢,幾乎可以用挪動來形容。
就這麼大概走了半個時辰左右,一陣陰風襲來。阿狗終於崩潰了:“MA的!你讓我進來!你TA MA自己怎麼不進來?老子……老子還真就不伺候你了!”說着罵罵咧咧的阿狗就靠着一棵松柏坐了下來,把火把插到一邊的土裡,然後攏了攏厚厚的衣服戰戰兢兢的觀察了一下四周,見沒什麼可疑的事物後便也呼呼大睡了起來。
而其實在金離難被商夜魚從大殿救走的那天。赫雎就通過千里傳音告知了嚴泯,他抓住了金離難和莫唸的事,但是卻讓這兩個人給逃了。
他知道嚴泯對這兩人的恨是欲除之而後快,於是就放出消息要求嚴泯帶上她的三位妖怪夫君前來支援,但也同時強調了一定要帶上阿狗。
而嚴泯呢?她雖然不明白爲什麼要帶上阿狗,但也絕對不會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她立馬着急上火的把人都叫了來,然後當天晚上趁着夜深人靜就上路了。
只見上路前黑現出了原型,只見他的原形是一隻外形似老虎的妖獸。這隻妖獸身子是白色的,但是卻長着狗的腦袋,馬的尾巴和豬一樣的鬃毛。雖怪異卻也威風凜凜非常好看。
嚴泯看後非常滿意,她撫摸着黑柔軟的皮毛道:“黑,你說你這是多久沒有在我面前現原形了?”然後她就抱着變成小妖獸的訾言騎在了黑的背上。
黑馱着嚴泯騰空而起向蠻國方向急速飛去。而奚圍也毫不客氣的提溜起阿狗飛上了天空,駕雲直追着黑的身影而去。
這次的行動只有潘露和一直陪着潘露的那位年輕男子知道,他們留在太尉府上負責僞造嚴泯還在府上的假象並且應對突發情況。
本來這事進行得靜悄悄的,不可能會有其他人知道的。但還是被虎浪他們發現了。
阿常這個毫不起眼的小家仙兒,在金離難離開後,每天晚上都會按照商夜竹的要求去嚴泯家附近蹲着。雖忌憚那些大妖怪而不敢靠近太尉府,但是在附近監視一下還是可以的。
其實阿常不喜歡商夜竹本不願意聽他的,但是想到這確實是很有必要的也只能顧全大局的照做了。
所以今晚阿常又照常來監視了。於是夜視嫩隔離極好的阿常就看見嚴泯一行人急衝衝的向西邊荒蕪之地的蠻國飛去。
阿常急忙回去把這情況告訴了虎浪,因爲比起商夜竹,他更願意和虎浪相處。虎浪聽他這麼一說大喜過望。
他還心心念唸的想着救出莫清皛在金離難面前扳回一局呢,免得風頭都被那千年老殭屍佔去了。
他立馬帶上一把大刀,也不跟商夜竹說一聲。當夜就獨自帶着阿常潛進了太尉府。
太尉府戒備森嚴,一直都有侍衛巡邏。但是這些人卻是怎麼也發現不了虎浪的。
虎浪自從有了鬼內丹後又聽從金離難的意見一直用氣功的方式練習着,雖沒有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但是在短短的時間內他的武功卻長進了三倍不止。若是去參加武林大會的話,他的武功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此時的虎浪正帶着阿常在太尉府的屋頂用上乘的輕功無聲的飛快的奔跑着,但是太尉府太大了,虎浪向無頭蒼蠅似的亂躥着根本找不到清皛在哪裡?
無奈他只得悄悄的問阿常:“莫清皛到底在哪裡啊?”
“我也不知道,我們分頭去找吧。”阿常說完立馬跳下虎浪的肩膀立馬消失不見了。
虎浪也腳下不停歇的繼續飛快的跑着,結果卻跑到了一處華麗堂皇的大院子裡。裡面長廊假山亭臺水榭的還種了不少奇珍異草。院子裡還有一棟棟典雅的三層小樓,小樓的佈局就像客棧一樣前面都是一排排的門,只是這些樓比客棧奢華多了,而且門也是雕花的門。
這是什麼地方?修得真好看。虎浪心下好奇,跑到一處房頂就揭開瓦往裡一瞧,這一瞧可真是要了虎浪的老命了!
只見他看見了兩名油頭粉面的年輕男子不着寸縷的躺在牀上做着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始的羞恥的事情。
虎浪眼睛都瞪大了,圓圓的虎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下面的活CHUN宮,一張陽光的俊臉更是臊得是滿臉通紅。
長這麼大了,這童子雞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活色生香的場面。
就在虎浪還在被下面的愛情動zuo戲震撼在當場的時候,阿常突然出現了。
“虎浪,我找到了。”阿常極爲小聲的在虎浪的耳邊說道。
這突然出現在虎浪肩上又突然說話的大肉丸子着實把虎浪嚇了一跳,他驚得“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後就是下盤不穩腳下一滑咕嚕嚕的就從屋頂滾了下去,摔了個七葷八素。
幸好一摔摔在了草叢裡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加上虎浪自己也沒有叫喚,所以也沒有驚動到任何人。
虎浪身體素質好,剛摔在草叢裡就立馬來了個鯉魚打挺然後帶着阿常快速離開了這個院子。
等到了無人的地方,阿常才問到:“你剛剛看見了什麼?怎麼如此慌張?”
虎浪把他的大紅臉隱藏在了黑暗中,拍了拍心臟還在狂跳的胸口才轉移話題的說道:“那院子似乎是嚴泯面首的住處呢。”
阿常到底活得比虎浪久,聽虎浪這麼一說又看他臉紅脖子粗一臉的窘迫的樣子,便也大概猜出了他看到了什麼。於是它也不再繼續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可能找到嚴泯莫公子了。”
然後,阿常又趴在虎浪的肩膀上開始給他指着路,一路上避開了巡邏的侍衛。阿常帶着虎浪來到了廚房門口。
進入廚房後阿常讓虎浪搬開一個放碗筷的大櫃子,但是這櫃子非常大有兩米來高,虎浪搬了一下那櫃子卻一動不動。
“這可能是有機關的,我們找找開關在哪裡。”阿常說着便開始找機關,一會兒轉轉這個碗,一會兒又扭扭那個燭臺。
虎浪看着它忙活着,怎麼都找不到開關,於是便心下一急抱着那大櫃子使勁的往旁邊一挪。只聽“咔嚓”一聲,這櫃子的機關竟被虎浪生生掰斷,整個櫃子被虎浪粗暴的移到了一邊。
阿常:“……”
當櫃子移開後牆上便出現了一扇半人高的暗門,這暗門和周圍的牆是一個顏色,在這黑黢黢的夜裡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阿常吸了吸鼻子說道:“我和你分開後突然想到,其實我一直記得你們的味道,包括莫清皛的。他的味道是淡淡的蓮香,這香味就是從這暗門裡傳出來了。”
虎浪一聽立即好奇的問道:“那花古的味道是不是屍臭啊?”
“……”阿常一噎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它總不能說花古的是骨香,商夜竹是檀香而你是汗臭味吧。
“這個……不是呢,我們快進去吧。”阿常最後敷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