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輝跟彈指道人那三年可沒有隻在國內待着,去過阿拉斯加山脈,去過富士山,去過尼羅河,去過非洲森林等等,連國際通用語言都不會怎麼能行呢?
之前一直隱瞞,其實就是爲了能夠痛快的罵那些囂張的外籍華人醫師,僅此而已。
房間裡,芙蓉爬在牀上畫畫,見陳二輝回來後,趕忙收起畫本。
陳二輝簡單沖洗了一番,躺下。
芙蓉正要習慣性的按摩時,被陳二輝攔住:“今晚不早了,先休息一下吧。”
“哦,好……”芙蓉回道。
很快,陳二輝就進入睡眠,也只有在熟睡的時候,他的神農之氣才恢復的快。
一旁的芙蓉,側躺着,靜靜的看着月光下的他的臉頰,感覺幸福,安寧。
她嘴角牽起一絲甜甜的笑意,頭往陳二輝旁邊靠了靠,輕輕合上眼睛。
……
第二天清晨,陳二輝採完草藥,讓牛會長等人去給病人服用後,他和龐部長來到醫護站,給那幾個國際醫學工會的人治療。
大衛韋斯特一見他們來,就急忙道:“血清呢,大概什麼送來?”
昨晚的鍼灸治療雖然能暫時緩解痛楚,控制病毒蔓延,看是因爲治療太晚,之前的病毒已經體內作祟,讓他們一晚上一直身不由己的打顫,還一會兒怕冷,一會兒怕熱。
“血清沒有,不過我想出一套中醫按摩,能夠治療。”陳二輝說道。
“按摩?治病?”大衛韋斯特懊惱的抱着腦袋道,“噢,我的天,你別開玩笑了,我能感覺到如果再不進行有效的治療,我們一定會死的。”
陳二輝沒有理他,而是先到那兩個村民身邊,將手掌按在一人的傷口上,一邊揉動,一邊暗自施展神農治癒術。
不一會兒,他按摩完畢,手離開傷口後,只見那個傷口神奇的只剩下兩個血紅的牙痕!
被醫治的村民,好奇站了起來是,試着活動了一下,而後興奮的大叫起來:“我,我沒事了,我的病好了,哈哈!您真是我們的‘奎錫谷之神’,真的是太感謝了!”邊叫邊要給陳二輝下跪言謝,被陳二輝率先扶住。
大衛韋斯特等人看着這一幕,頓時面面相覷。
他們怎麼想不到,單靠按摩就能把散在體內的毒給消化。
在他們驚奇又疑惑的目光下,陳二輝又給另一個村民醫治好。
最後,陳二輝問他們:“你們是繼續等血清呢,還是接受華夏中醫按摩治療?”
他們不說話了,說不讓他治療,可血清還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送到,可若是讓他治療,又拉不下這張臉,畢竟他們嘲諷中醫也不是一兩天了。
“如果你們繼續等的話,那我先去忙了。”陳二輝說着,作勢要往出走。
“等等。”大衛韋斯特一咬牙,把他叫住,“我們……接受治療。”
龐部長看着這一幕,心裡痛快至極。
這羣人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不起中醫不說,還總是在全世界嘲諷,現在卻求用中醫的方法給他們治療,簡直是赤果果的打臉!
上午的時候,大衛韋斯特等人身上的病毒徹底消失不見,體力也恢復正常。
此時醫護站裡只有他們四個人。
“韋斯特會長,想不到中醫還挺神奇的,不用注射血清就把咱體內的病毒消散了。”一人看着腿上的只有兩個淺淺牙痕的傷口,驚奇的說道。
“是啊,這到底是用的什麼科學原理呢,實在太奇怪了。”
此時大衛韋斯特啪的一聲,怒拍桌子,道:“混賬!你們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三人聞言,立即閉口不語。
大衛韋斯特接着冷聲說道:“中醫根本沒有任何科學根據,不可能和西醫相提並論,難道你們忘了此行的目的了嗎?”
“沒有,我們沒有忘記。”
“我們來就是爲了向全世界證明華夏醫學是不值一提的垃圾!”
“對,對,到時候華夏醫學市場被咱們西醫佔領,是一塊不菲的蛋糕。”
大衛韋斯特冷哼了一聲,說道:“那你們還愣着做什麼,準備一下,去解決掉這場瘟疫,向全世界證明我們的能力!”
醫護站外面。
龐部長和陳二輝邊走邊聊。
“二輝,這麼早把他們治好,是不是有點太早了?”龐部長鎖着眉頭說道,“後天,只要堅持到後天,患者的病就會康復,到時咱們也可以對外公佈,是咱華夏人自己治好的病。”
“沒事。”陳二輝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他們這次派來的人全部是米國人,目的很明確,是想好好表現一下,好搶佔華夏醫學界的市場,咱們若是阻擋他們表現,他們一定會跟咱們急的,到時找理由說華夏人卑鄙無恥之類的,咱們也無從反駁。”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上面打電話讓全程配合他們治療,迅速把這場瘟疫解決。”龐部長愁悶的說道,“我估計他們一定會親自對病人進行治療,不讓咱們中醫參與,獨自搶功。”
“呵呵,他們也得有本事搶才行。”陳二輝不以爲然的笑了笑。
這次瘟疫連他的神農秘術都無法找到更省時省力的辦法醫治,足以說明其中的強大,他不是小看西醫,就算他們能研究出解毒的藥物,也得需要時間啊。
病人可沒那麼多時間等。
二人正聊着,大衛韋斯特帶着他的三個夥伴出來,找龐部長直接了當的說道:“龐先生,我們現在需要去看望一下患者,好儘快治療。”
龐部長看了陳二輝一眼,陳二輝聳肩回道:“你們是專程來幫助的,當然可以。”
穿戴好防感染服,帶着取血等檢查用具,他們在陳二輝的帶領下進入病人隔離區。
此時李達洪病情發作,賈思邈等人正在準備進行鍼灸治療。
大衛韋斯特過去後,見到李達洪,滿臉氣憤。
當初他派李達洪,徐槐樹十名外籍華人醫師來此,就是想狠狠的嘲諷華夏一番。
誰知他們兩個爲開除回國,八個一下子就被染病,簡直是不真氣的東西。
李達洪認出大衛韋斯特後,驚訝道:“韋斯特會長,您,您怎麼來了?”
“我來給你們治病。”大衛韋斯特悶聲說道,接着便指揮身後的三人,“把他帶到醫護站,需要做一個全面檢查。”
“等等。”李達洪忽然叫住。
他此時病情剛剛發作,身上正癢的難受,對大衛韋斯特說道:“會長,不用勞煩您了,後天我的病就會痊癒,現在他們要給我做鍼灸壓制病情,不然我癢的難受。”
“混賬!”大衛韋斯特厲聲說道,“你是不相信我們的醫學水平嗎!”
“不,不是的。”李達洪趕忙擺手,他是國際醫學工會裡的一員,十分懼怕這位上司。
“不能把病
人帶出隔離區!”龐部長此時接口道,“這裡每天都有消毒,若是出去後,病毒很有可能會通過空氣傳染給他人,只能在這裡治療。”
“龐先生,您是在開玩笑嗎?”大衛韋斯特說道,“病房裡什麼醫療設備也沒有。”
“難道你們只會靠那些設備儀器治病嗎?”陳二輝趁機譏諷一句,他不否認那些醫療器械的厲害,但此時就是純粹的想噁心他們兩句。
“對病人的數據進行分析,而後選擇適配的藥種,這纔是最科學醫學的。”大衛韋斯特說道。
“可是,再有兩天我的病人就要痊癒了,爲什麼要讓你們治療?”陳二輝再次說道。
“再有兩天?幾個星期都沒有進展的病,你說再有兩天能治好,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大衛韋斯特諷刺道,“他是我們工會的人,我有權負責他的生命安全!——龐部長,你們領導想必應該跟您說過,從現在開始,是由我負責這場病情吧?”
龐部長不知道怎麼接口,只能再次看向陳二輝求助。
上面抵抗不住國際輿論的壓力,確實說過讓大衛韋斯特他們這夥人來接手。
陳二輝此時開口道:“華夏有句古話,叫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你這是在公然反抗你們的領導嗎?”大衛韋斯特眉頭一皺。
“不,不是的。”陳二輝對他搖了搖手指,說道,“你說上面讓我們把這裡交給你負責,請問有什麼證據嗎?有批文嗎?我們可沒接到任何正式通知,單單接聽電話的話,我們也有理由懷疑是有人冒充領導打來的電話。”
“你,你們這是狡辯!”
“請你拿出正式的,帶有我們上面簽字或者蓋章指令,再來證明我們是不是狡辯。”陳二輝一本正經的說道。
一旁的龐部長暗自叫好。
想不到陳二輝刷起無賴也有一手。
“好,很好。”大衛韋斯特怒不可遏的對龐部長道,“龐先生,你可以給你的領導打電話確認!”
“不好意思,我電話壞了。”龐部長咧嘴一笑,並把手伸進口袋,悄悄按了關機。
“那我撥打!”大衛韋斯特氣憤的拿出手機,當着他們的面,給華夏衛計廳廳長撥打電話。
陳二輝給龐部長使了個眼色。
龐部長心領神會,立即“哎吆”一聲,捂着肚子就往外跑,邊跑邊道:“不行了,我拉肚子,你們繼續。”
此時大衛韋斯特的電話接通,看着龐部長跑開後,很生氣的將剛纔的情況說了一遍。
廳長要找龐部長接聽,可是龐部長已經“拉肚子”去了。
大衛韋斯特又氣又急,把電話遞給陳二輝。
陳二輝低頭哈腰的連連對着電話應聲。
掛斷後,大衛韋斯特傲慢的對他冷哼一聲:“廳長的話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陳二輝坦誠說道,“他讓我轉告龐部長,讓你負責這裡。”
“哼,知道就好。”大衛韋斯特說道,然後安排三個同夥,先給李達洪取血進行化驗。
“等等。”陳二輝忽然阻攔道,“你們現在還不能動,我還沒有轉告龐部長。”
“那你趕緊去轉告啊!”大衛韋斯特看着他人畜無害的表情,忽然覺得心裡不妙。
“可是……他去拉肚子了啊!”陳二輝無辜的說道,“所以,這裡暫時還是龐部長說的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