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質面不用說,既已成非人,人體極限自動達成,也是說他現在達到了神罡體系的氣血巔峰,再加他本身武道宗師對勁力的理解可以直接達到丹勁的層次。
然後是超凡力量,操作冰霜、低溫的能力,以及冰吼那強大無的爆發力,還有楚寒底子存在的陳安等於瞬間修煉成了楚家的玄冰勁,只要再有一段時間的適應,可以走當初他自己創出的玄冰破道路。
如果說普通通玄是四星,那麼他現在血脈徹底被活化的程度當能被評價爲五星,再然後玄冰破一練成當能被評價爲六星,煉成神罡便是七星。
以這具身體如今的底子和他融合魂牌的經驗,這個過程當不會太長。
長則一年,短則三月,他能重新回到當初楚寒的程度,再次具備衝擊八星的資格。
而這一次,他和楚妍身體的靈肉融合度在七八成靠,算衝擊八星當也不會費太大的勁。
稍稍暢想了一會,陳安秉着戒驕戒躁的理念,強行平復了激動的心情。在那個擊殺楚寒的九星還存在的情況下,他打定主意再猥瑣個一年半載,不達九星,誓不高調。
躡手躡腳的起身,將剛剛突破時被附的冰霜,抖落在地,擰成一團冰球,隨手丟進臉盆,再讓它化成冰水,算是“毀屍滅跡”。
做完這些他再次鋪好牀,鑽進被窩,恢復了千金大小姐的模樣。
外面的天色才亮起魚肚白,還有一會才能徹底方亮。
陳安想了想時不我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利用這點時間心神再次沉入了手的身份銘牌,回到了幽天盟據點的那個屋子。
坐在八仙桌後的模糊人影,訝道:“咦,你怎麼又回來了?”
他可不覺的陳安會放棄,剛剛那決絕的樣子不是作假,那麼是有什麼沒聽懂的?
陳安沒表現出什麼得意之色,只是平淡地道:“我已經開發完了血脈,按照你的吩咐,當然回來了。”
“你說什麼?”
模糊人影一驚,差點失態,好半晌才平定下來,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把帶手柄的銅鏡,向着陳安一照,然後趕緊湊到眼前觀看,之後是久久不語。
陳安沉聲道:“這種事還能騙你不成,若我沒完成這一點,之後的考驗也未必能過得關,我像是會幹這種自尋死路事情的人嗎?對了之後的第二項考驗是什麼?”
那人艱難地擡起頭,看向陳安,嗓音有些疲憊道:“第二項考驗你已經完成了。”
“啊?”
這回輪到陳安詫異了,聽那人繼續道:“第二項考驗是二十歲前五星。”
陳安默然半晌才道:“那有沒有第三項考驗?”
“有,”那人輕吁了口氣,好容易才緩過這口氣,語氣再次變的嚴肅道:“第三項考驗是三十歲前七星,你若達到,可成爲我們幽天盟的正式成員。”
陳安略帶嘲弄地哼了一句:“看來幽天盟都是三十歲以的人,不然都通不過考覈。”
那審覈人幽幽地道:“盟成員的子弟,只要有兩位七星會員引薦,不限年齡,無需審覈,不論修爲可加入。“
陳安語塞,緩了一口氣才道:“那我先回去了,你還有什麼交代的沒?”
模糊人影頓了頓,從懷掏摸出了兩樣事物道:“你通過一二兩項考驗的獎勵。”
陳安一呆將之接過,發現一個是用恆溫玉雕刻而成的玉佩,時刻佩戴可以溫養身體,應該是給激活血脈後的人用的;第二件則一個小瓷瓶,正面標籤寫着血精丹,陳安連忙將之打開嗅了嗅發現與東萊氏族的血精丹竟然別無二致,都有強化身體精力的作用。
都是好東西啊,看那審覈人的架勢,若是別的並非冰屬血脈的人,想來東西還不一樣,這幽天盟竟然這麼體貼,爲見習人員的每一步都設想到位了。
“謝了,我先走了。”
回到自己牀,陳安毫不猶豫地將血精丹取出吞下,煉化成精力,增加了點功力,再將那小瓷瓶捏成齏粉,散入牆角,最後,給恆溫玉做的玉佩施了個幻術,讓人看不出其材質,這才做罷。
此時天已大亮,紅綾綠綺帶着其他四個使喚丫鬟端着銅盆,拿着面巾清鹽等物走了進來,道:“小姐該起牀了,今日要去白湖赴慕容公子的約會。”
白湖?
陳安這纔想起還有這麼一茬,什麼遊湖遊園,不是個大型的相親會麼。
有心想要反悔拒絕,今時不同往日,憑他現在五星的實力,楚巖四人聯手都不一定能製得住他,但一想到當初那個擊殺楚寒的九星,還是打定主意低調點好。
於是道:“是了,紅綾綠綺快爲我梳妝,其他去整理行裝。”
“是,小姐。”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總算整理停當,幾個丫鬟裝了滿滿一車行李,也在這個時候,院外有人喊道:“七妹妹,七妹妹你收拾好了嗎?”
陳安一聽,知道是楚妍的四哥楚庭,也在這趟的被邀請之列。
話說這個相親會辦的還是挺含蓄的,慕容法真代慕容長空幾乎將整個荊門城的郡望子弟都邀請了,除了林家絕大部分人都已經回京了外,其他楚韓魯三家全部囊括,並且男女不限,看來除了相親外,還有聯誼各郡望子弟的目的。
“四哥,小妹剛剛收拾妥帖。”
陳安應了一句,走出院門,正看到一個十四五歲面容英挺的少年人。
楚家楚巖等人還年輕,都未有子嗣,因此楚妍這一輩只得九人。
老大楚潯,老二楚清,老三楚彬,老四楚庭都是楚寒兄長之子,老五楚原,老七楚妍,老八楚嫣則都是楚寒親生。
其楚清滿十六時嫁入了韓家,楚彬十二歲夭折,楚原也因爲楚真叛亂被害,老六楚符是楚合之子,更是因爲其父祖的叛亂,至今還被勒令在家族思過,如今只有楚潯楚庭在荊門城。至於最小的楚嫣楚荊則因爲年齡太小了,還參加不了這場少男少女的聚會。
原本楚潯也該在被邀請之列,但他現在是代家主,身份不同小兒輩一般,所以慕容法真沒邀請他。
因此,這場聚會楚家受邀的便只有楚庭和楚妍兩人。
楚庭一見陳安出來,讓開身後,顯出身後的一輛四輪馬車道:“七妹,我已經備好馬車了,你跟着我吧,巖叔叫我照顧你。”
“謝四哥。”
陳安在老成的楚庭看顧下,進入車,這裡面擺設更爲豪華,紅木小几,青瓷果盤,好的錦緞棉墊。不過陳安卻沒工夫去留戀這些,而是在想着自己的人物設定。
楚妍這個小姑娘身體弱,性子自然也弱,從她既渴望楚寒的愛,又不敢去要愛能看的出來,但她內裡也是極爲倔強的,不然也不能門門功課爲最,以期引起楚寒的注意。
只是她這些性子,很少爲人所知,作爲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女,清楚她這些性格的人可能只有身邊的這些丫鬟,以及那唯一的閨密友韓月盈了。
而她們不過是一些下人和未成年的小姑娘罷了,能發現楚妍性格不對的人可以說幾乎沒有,那麼是不是可以不用扮演太多,任由自己發揮。
想到着陳安不由放鬆了一些,前幾天的謹小慎微蕩然無存,大咧咧地朝身後錦墊依靠,抓起紅木小几瓷盤的一串葡萄塞進口。
讓後來進來的紅綾綠綺看得目瞪口呆。
“小姐,你?”
陳安一怔,面前這兩個小傢伙六七歲的時候和楚妍一起長大,可謂是最熟悉楚妍的人,難免不會看出端倪,但人微言輕,兩個小丫頭估計也翻不出什麼浪來。
於是陳安也懶得掩飾,僅僅只是稍稍收斂了一下,無所謂地擺手道:“你們也不要這麼拘謹,整日裡在家,還不夠憋悶的?今次出來當好好玩玩,纔是正經。”
紅綾腦袋一歪,想了想,覺得自家小姐說得在理,便嬉笑道:“小姐,我給你剝葡萄。”
綠綺則是沒有說話,默默地到陳安身邊服侍着,只是時不時目光復雜地看陳安一眼,看得陳安難受異常,忍不住開口問道:“綠綺,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綠綺低着頭想了一下,才擡頭向陳安道:“小姐,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慕容公子?”
她話說得含蓄,可陳安何等人,一瞬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是覺得我受刺激了,陳安有些愕然,但隨她怎麼腦補,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地道:“綠綺,別想這些有的沒的,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是要玩個痛快纔對。”
“對啊,綠綺,小姐說得對,別整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紅綾忠實地堅守了一個狗腿子的責任,插科打諢,使得綠綺都沒辦法再深想下去,只能隨小姐和紅綾享受旅途的樂趣,期間歡聲笑語自不言述。
午時出了西城門後,又行至天色將晚,終於在荊門城附近的景觀山下看見了一片清亮的湖泊,湖畔有一座龐大的建築羣,灰瓦白牆,正是此行的目的地,慕容家的白湖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