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就發現慕容野多帶回了一個人。是個妝容精緻的女人，她正坐在沙發上抽着煙。還順便擡手當是給馬度雲他們打了個招呼，很有氣勢的女強人。一身職業裝，高跟鞋，看起來盛氣凌人。
“這位是楊昭利的經紀人，吳莫樺女士。”慕容野先介紹道。
“你好，我是馬度雲。”趕緊上前伸出手，商業人士都是很注重握手禮的。
“現在可以說了吧，找我來有什麼事？”吳莫樺和馬度雲簡單握手後，滅掉菸頭點燃另一支菸抽了起來。似乎煙癮很大的樣子。對她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你知道楊昭利先生嗎？我們最近看到他了。”馬度雲小心的醞釀情緒，經紀人應該和自己手下的藝人很熟悉的吧，擔心會刺激到這個吳莫樺。
“我聽說了，第一次聽到傳聞，我就該猜到是他的。楊昭利這個人，很不聽話。作爲藝人最怕就是不聽話，他一直我行我素，我也沒辦法管住他，畢竟想吃這碗飯的還有很多人。後來也就做了個掛名經紀人，公司有錢拿，我也有獎金，就放棄他了。”吳莫樺不否認楊昭利的確有受重視的時期，但是他似乎人品不怎麼好。
“他怎麼不聽話了？”馬度雲不明白，當明星需要很聽話嗎？不是拍拍廣告、上上電視、念幾句臺詞什麼的就行了嗎？國內對藝人的管控似乎是沒那麼嚴格的，私生活什麼的，經紀公司一般不會管的吧？
“我們公司算大也不算大，屬於延伸公司，也就是子公司。總公司是做房地產的，也有點底氣。楊昭利是屬於公司成立四年來第一批籤的演員，當時也是我負責的。他之前兩年在別的公司口碑不錯，粉絲也有一點，我相信只要在推一把，他是可以紅的。公司是要利益的，但是楊昭利很讓我失望。他口碑好背後的原因是因爲一個女人，他對他女朋友百依百順，不出去應酬就算了，接戲從來不聽我的，連接受採訪都不聽，隨心所欲。但是我一直很有耐心，對女朋友好也算是個有點。直到兩年前，我發現他吸毒，就徹底放棄他了。”吳莫樺深諳娛樂圈的道理，毒品這玩意兒可大可小，她本人是不喜歡的。加上楊昭利的各種前科，被放棄也是不意外的。公司還有很多其他的藝人，並非他楊昭利一個。
“那個女人在楊昭利死後，沒有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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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昭利的保險金和公司現在還在公司，就是因爲沒人來拿。我接到警方的通知後，也沒有再見過那個女人。”吳莫樺搖搖頭，已經放棄的人就談不上要多關心：“其實我很爲他可惜的，我在這行這麼多年，什麼人能紅什麼人不能紅，我心裡都有底數。楊昭利是我爲數不多，一眼就看中的人。看來是我走眼了。”
“她叫什麼名字？你有她的資料嗎？”馬度雲不想在探秘明星生活，只是那個女朋友讓她很好奇。
“我只知道她叫劉薇薇，楊昭利一開始介紹給我說是他自己請的助理。這年頭明星都有幾個人在身邊服侍，我就沒在意。後來公司也給指派過助理，但都被請了回來，要麼就是自己回來，我一打聽才說是都忍受不了那個劉薇薇。就連男助理也都被她一再苛責，不盡心、和楊昭利有一腿之類的。最後一次給他指派助理是一個大媽，他拍戲會很辛苦，幫忙做點飯什麼的。結果大媽也只在他身邊待了半個月，回來跟我說劉薇薇是個狐狸精。”吳莫樺聳聳肩，不是楊昭利的問題，而是被他的助理苛責，估計那些被逼回來的人夠鬱悶的。
“有她照片嗎？”
“你究竟是做什麼的？楊昭利生前住的小區鬧鬼，是不是和他有關係？”吳莫樺說了很久，一直都是這個女孩子在提問，她來了興趣。
馬度雲點點頭，但是不知道怎麼跟這位女士解釋。
“所以你真的是他們的老闆？”吳莫樺指指房間裡的其他人。
馬度雲再次點頭，應該算是老闆吧。這些人吃的喝的住的，可都是在馬度雲的名下。
“你是職業抓鬼的？”這個小姑娘年紀不大，還養的起這麼多人，是不簡單？還是名門出生的大小姐？
“不算，我是被朋友叫來幫忙的。”抓鬼的牌子從來就沒有掛上過，而且巫女纔不是職業抓鬼人。馬度雲心中反駁，跟外人解釋出來挺麻煩的，還是不要說了。
“你真搞笑，我要走了。劉薇薇的照片在網上就能搜到，她經常和楊昭利一起出現，後臺照、探班照什麼的，從我認識兩個人開始，他們就很少分開過。以後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可以打我電話。畢竟朋友一場，我也不想做絕了。”吳莫樺遞過一張帶着香氣的名片，離開酒店。
“你們到底是怎麼把她請過來的？”李易之鬆了一口氣，這女人氣壓太強了。
“小野君就說清她來一趟，老闆有關於楊昭利的問題。她就來了，當時還在開會呢，直接就來了。”李佳木也感覺不可思議。
“你們那邊有什麼消息嗎？”慕容野問馬度雲。
“倒是有幾個小姑娘對楊昭利有印象，平時碰到還要個簽名什麼的。但是沒說過劉薇薇的事情，也說死了怪可惜的。還去楊昭利住的房子，上面還有警方的貼條，鄰居說屋主就是因爲離開北京纔會出租房子的，這件事還不知道屋主知不知道呢。”馬度雲破感覺無奈，這是城市病嗎？相鄰之間連個電話都沒有，找屋主也沒戲。
“我這裡倒是有一個線索，但是我又覺得沒有。昨天我們不是去別的小區問詢嗎？遇到一位大媽，她跟我說那個住在這邊的明星，就前段時間死的那個，有一個四五歲的兒子。難道是她記錯了？”吳莫樺是經紀人都不知道這件事，而且楊昭利吸毒，如果還有個孩子那不就是悲劇了？
“還能找到一個突破口嗎？”李佳木對信息有點吃不消。
這些人真的說的都是同一個人？難道這邊還有住別的明星什麼的？畢竟偌大的背景，很多很多的公司。
“把所有的事，一一覈對。明天再重新開始問詢。”慕容野下定決心，一向是他安排任務的。
“那還要去圍堵楊昭利的鬼魂嗎？”馬度雲對於寒冷的夜晚比鬼更加恐懼。
“去吧。”
慕容野習慣性的摸摸馬度雲的頭髮：“要不你就別去了？”
“還是一起吧。”
其實晚上十點看夜市一瞬間消失還是很刺激的，人們就跟約好的一樣。到點就買單，收拾東西，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