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妖魅引着別人最害怕記憶,他如惡魔黑心脅迫。
蘇清煜!他不是二哥!他是魔鬼!常寧大張着嘴巴,小手指着眼前晃悠站起身子的清瘦白影說不出話。
惡魔歪着腦袋看着白着臉欲哭不哭的哼哧聲音,不耐的回了一句:
“小點聲,別把常晚吵醒了。剛纔和你開玩笑。只要你乖乖的,和以前一樣,我還會疼你護你!”
最後一句是誘哄還是敷衍都無所謂,因爲常寧已經不信,她嚇得靠在**邊慌亂搖頭。
蘇清煜伸出手想要拍拍常寧的腦袋,誰知常寧哇哇一叫,擰着身子躲開了。
他的手晾在口中一秒又收了回來:“睡覺吧,明日你睡醒了,就好了。”
蘇清煜將常寧剛纔的話拋回來,他錯身子不穩晃盪向門前飄去。
門打開,照進了一室的金光。
他眯起眼睛,看着東方紅彤彤的朝日,側過臉又飄來一句,聲音如泣如訴好不可憐:“小寧。我的心比誰都難受,難道你就不心疼你的二哥?”
二哥。。。。
難道你就不心疼你的二哥。。。。
她不懂!她不懂,這樣一個魔鬼有什麼好可憐的。。。可她卻看到了那側過的漂亮臉上掛着的眼淚。
門又關上。留下胖常寧措手不及的消化一波又一波的震驚。
回到東屋這邊,蘇清煜坐在**邊,將蜷着身子的姑娘展平,他將女孩沁着汗水的額發理順在耳後,露出他看不夠的白淨臉龐,等着金色的陽光將白淨的女子染上了金。
她的眉眼,在金色陽光下的容顏,舊記憶回來,他想起小時候跪在東屋,看着如菩薩一樣的女子說,從今以後你就是常家人那一幕。
你溫柔和善意,我是要辜負了。
他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又無力的放下。
常寧,早晚會知道。
早知道也好。省的他瞞着常晚外,還要在家顧及常寧。
常寧的性子自己太明白,不過剛纔那句句威脅並非使計,而是脫口而出的真心話。如果常寧想要阻止自己,他會想辦法將常寧逐出常家。
對,不是嫁人,而是逐出。
是他薄情寡義,還是用情過深?!
薄情寡義。是我。
我只知道,這輩子,對你有情有義就夠了。
他真的乏了,滾燙的身子順勢滑下,這次他蜷縮着身子將腦袋靠着常晚的頸窩,用鼻子在深深嗅着,得一絲心安沉醉,憑着這股茶香偷一絲安穩。
。。。。。。
常晚做了一個夢,炎熱的夏裡有不停叫喚的知了。
可她蹲在竈房裡,熱得滿頭大汗可還是盯着爐中的火,生怕火苗滅了。
爐子上沒有粥也沒有茶,更沒有飯菜。
她爲何要蹲在竈子旁?好熱好熱!她想喝水!她想離開。
幾次她想扭頭站起,可脖子像是被固定住,身子被人鎖住,動不了。
她望着扭曲的火苗,空氣被蒸騰的扭曲,她越來越不安。
誰!太熟悉的稱謂,太熟悉的嗓音,她痛恨自己動不了的身子,無法找尋到聲音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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