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煜越來越愛洗澡,在竈房裡一關就是半個時辰。常寧一次次的咋着竈房的門大喊:“二哥,你別洗了,再洗都要在澡盆裡睡着了!”
蘇清煜將自己的指甲又洗了一遍,鼻頭對着紅彤彤的皮膚聞了又聞,確定身上飄得是皁角香不是乞丐惡臭才罷休。
“你幹啥比女孩子還講究!”常寧皺着鼻子站在常晚身前。常晚一手抱着換洗衣褲一手揉着蘇清煜溼溼的短髮好笑的說:“我家小煜樣貌像女孩,心思更像,快回屋去,彆着涼。”
大腦袋低的不能再低,像老鼠一樣刺溜鑽到南屋。躡手躡腳的在常晚的大**上鋪起兩**被子 ,轉頭又將常寧的小**被褥鋪放整齊。
蘇清煜躺在**邊,丹鳳眼瞧着門外燭火閃閃的竈房,溫暖的輩子和一旁枕頭傳來的獨特香讓狼崽子捨不得進入夢鄉。
“嘿,二哥,你怎麼不害臊,和女孩子湊一個屋。”常寧兩天不打,尾巴又翹上了天。蘇清煜丹鳳眼一眯,瞧一眼尷尬的常晚,眉頭一挑對着擦着溼發的毛丫頭說道:“小妹,我不介意和你擠一擠。但是 我不懂,咱們是一家人,爲啥不能呆在一個屋子裡!?”
常寧被丹鳳眼看得直哆嗦,立刻擺擺手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先睡了,晚上就靠你照顧姐了!”
常晚睡在裡面,蘇清煜厚着臉皮貼近,伸着鼻子聞着好聞的香味:“姐,我也用皁角葉子泡了,爲啥你身上的味道比我身上的好聞多了?”蘇清煜眨眨眼,將大腦袋靠在常晚的肩頭。
“你喜歡皁角香,所以才洗了那麼長時間?”再問,沒人回答,一低頭瞧見蘇清煜嘴角彎着,抱着自己的胳膊睡得香甜。
常寧剛纔說得對,這男女還是有別,明日中藥就喝完了,不能再和小煜同**睡。。。還有,再過一天要去清風書院。。。想着想着,常晚的頭顱輕輕的靠在大腦袋上也進入了夢鄉。
後日,常晚一身白袍帶着一身新衣新褲新鞋的蘇清煜踏入了清風書院的門檻。迎接他們的還是上次的人,這次沒等那人開口,常晚掏出了鼓鼓的錢袋晃了晃。
“上次您說窮人上不起學堂,今日我家小弟上了學堂,還請先生當做富人子弟禮待。”
那管事一口唾沫沒被嗆死,氣悶的將衣袖一甩:“姑娘回吧,只要交得起學費的孩子,清風書院不會待人偏頗。這裡是靜心的學堂,不是女子隨意能進的。”
蘇清煜脖子挺得直直的,看着驅趕常晚的管事恨不得一口咬過去。
“小煜。”常晚捏捏蘇清煜握緊的手輕輕地說:“你要尊師重道,好好聽夫子的話,與同窗好好相處,不要一時賭氣發脾氣。咱們是來讀書的,不是來惹事的。明白嗎?”
蘇清煜轉頭看着一臉微笑的少女,眼中的波濤漸漸平緩下來:“常姐姐,放心,我聽你的話,好好學,不犯脾氣。能忍則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