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深看到寧悠揚瘋了般的開車出去後,打電話給阮心竹。
“心竹,你幫我去看看悠揚,他一個人開着車出去了,我怕他出什麼意外。”
阮心竹掛完電話就開車四處尋找寧悠揚。她一遍又一遍的撥打寧悠揚的電話,關機,一直都是關機。
這樣的情況,令阮心竹有些後怕。
悠揚哥,你到底在哪兒。阮心竹開着車,不斷的在四周搜尋,仍然不見寧悠揚的蹤影。
阮心竹的心裡突然有一種感覺,他的悠揚哥會不會在那個地方呢?
阮心竹抱着試試的心態將車開往權家莊園的路上,在離權家莊園五百米的地方看到了坐在車裡一動不動的注視着權家莊園大門的寧悠揚。
阮心竹的心疼痛無比,那個她用盡心去愛的男人,心裡裝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當寧悠揚要跟項靈兒結婚的時候,阮心竹還是真心的祝福他們的,等他們結婚後,她一個人帶着對他的愛情遠走他鄉,靠着回憶來過自己的以後的日子。
可是在婚禮的當日,項靈兒被權雲帝搶走,阮心竹的心有那麼一刻的欣喜,她以爲上天終究還是有些憐憫她的,雖然爲項靈兒的遭遇不平,但是她心裡有着一絲罪惡的欣喜。
她決定,陪在他身邊,陪着心愛的人走過失去愛人的痛苦。看着自己深愛的男人爲着另外一個女人頹廢,阮心竹心痛,但是無悔地陪在他身邊。
後來,寧悠揚答應跟她訂婚。
阮心竹欣喜,她以爲,他們的關係進了一步,只要在以後,她付出更多的愛,她的悠揚哥終究是會愛上她的,必竟無論什麼時候,她都守在身邊。
現在看他守在另一個女人的的屋前,癡癡的看着,希望能偶然見到另外一個女人,阮心竹心裡有恨有怨,也有着對這個男人深深的心疼。
阮心竹也坐在車裡,默默的看着寧悠揚,心中默唸着,悠揚哥,你何時才能轉身看看我,何時才能正視我對你的深情。
就這樣,寧悠揚癡癡的看着權家莊園的大門,而阮心竹,看着車裡的寧悠揚,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移動過眼神。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寧悠揚還是癡癡的望着權氏莊園的大門,沒有移動半分。
阮心竹的淚就這麼流了下來,不知道是爲自己,爲寧悠揚,還是爲了項靈兒。
阮心竹擦了擦眼角的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下車,敲了敲寧悠揚的車窗。
寧悠揚彷彿被震了下,從某種思緒中回神。
“悠揚哥,走吧!”阮心竹輕輕的對寧悠揚說道上。
寧悠揚沒有說話,只是依然不捨的看着前方的權家大門。
“悠揚哥……”阮心竹又叫道。
寧悠揚不發一語的發動車子,順着原來的路開走了。阮心竹急忙開着車子跟了上去。阮心竹將車開着與寧悠揚並排。
“悠揚哥,我們去喝酒吧。”阮心竹大聲的喊道。
寧悠揚沒有說話,只是點了一下頭。
他們來到一間名爲夜色的酒吧,酒吧震隔耳欲聾的音樂充斥着每個角落。
其實平時的寧悠揚和阮心竹根本不會來這樣的地方。
但是今天他們突然相放縱一下自己。他們不過是一對爲愛傷神的人,只是爲了喝酒而已,又何必爲了虛有身份和地位而去計較呢。
他們兩人坐在吧檯前面,無所顧忌的喝着酒。
人說,一醉解千愁,既然如此,就醉吧,也許醒了後,一切都回到原來的軌道了,現在脫序的演出,等酒醒就自然消失了。
阮心竹本來沒什麼酒量,在幾杯酒下肚,已經開始有些語無論次,舌頭打結了。
“悠揚,悠揚哥,你說,愛情爲什麼就沒有先來後到呢。”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從小就說要做你的新娘子,我跟你一起上學,一起放學。。過家家的時候,我總是搶着當你的新娘子。可是她項靈兒,後面纔出現,還得到了你所有的愛,明明是我先到的嘛。”
寧悠揚沒有說話,只是拿起面前的酒狠狠的灌了一口。
“愛情沒有理由的,今晚不講什麼愛情,悠揚哥,我們今晚不醉不歸。”阮心竹拿起面前是的杯子重重的跟寧悠揚有杯子碰了下。
是啊,愛情怎麼就沒有先來後到呢,明明是他先愛上的項靈兒,那個權雲帝憑什麼就能在他們的愛情中插一腳呢。
夜色的音樂仍然充斥着每個角落,舞池中的紅男綠女開始的他們瘋狂的夜生活。
坐在吧檯前的兩人似乎置身於另外一個空間,似乎面前的酒就是他們的敵人。
阮心竹已經醉趴在吧檯上,寧悠揚仍然在一杯一杯的喝着。只是杯裡的酒透着無盡的苦澀。
寧悠揚扶着已經有八分醉意的的阮心竹走出夜色的大門,他沒有開車,扶着她在夜晚的街道上蹣跚的走着。
身旁的燈紅酒綠,在他眼裡似乎是不存在。一陣夜風吹過,身旁的際心竹就這樣嘩的一聲吐了出來,酒與胃酸的混合物吐了寧悠揚一身。
阮心竹又有吐的跡象,寧悠揚趕緊扶着她來到路邊,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儘量讓她舒服些。
阮心竹蹲在路邊,再也沒有吐出什麼,軟軟的的坐在地上。
“心竹,心竹,起來,我送你回家。”
寧悠揚試圖跟阮心竹溝通。
寧悠揚搖了搖阮心竹,卻沒有得到迴應。看着從在地上的阮心竹,與自己身上的衣服。扶着阮心竹走進旁邊的酒店。
飯店接待小姐看着滿身兒狼狽的兩個人,眼底裡有着嫌惡。
“麻煩給我一間房間。”
寧悠揚一邊要扶着阮心竹,防止她再往地上滑一去,一邊掏出皮夾來證件。
“b808,這是門卡,兩位這邊請。”
一旁的服務生做了個請的手勢。
寧悠揚扶着阮心竹來到電梯前,服務生看着眼前的兩個人,男的一身衣服皺巴巴的,上面沾滿了污穢物,發出一陣酸氣,女的披散着頭髮,由於靠在男的身上,頭髮不可避免的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