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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部首長的級別高,這胃口也大,朱代東一開始不在想,是不是總長也需要金裝無名?這有何難,咱車上就有兩個療程的金裝無名,大不了送一個療程的金裝無名給總長就是嘛。對於金裝無名的運用,朱代東不管自己的目的是什麼,總會堅持一個原則,不直接進行金錢‘交’易。
不管對方會出什麼錢,哪怕是一百萬,一千萬,他也不會賣。別人要想從他這裡拿到金裝無名,只有一個辦法,讓朱代東送出去。但這次朱代東想錯了,根本就是一廂情願。總長怎麼會爲了一個療程的金裝無名,而巴巴把他叫到辦公室呢?
總長問:“小朱同志,你手裡還有多少金裝無名呀?”
朱代東聽到這話,就像一口氣吃了十個冰‘激’凌一樣,涼透了。這是要把自己的存貨一掃而光、一網打盡啊。
“還有三十五瓶,計七個療程。”朱代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老實,也許這就是氣場的問題,面對總長注視的目光,他根本不敢有其他任何想法。但話一出口,他又覺得自己好像太實誠了,怎麼着也得留一二個療程吧。
“有沒有想過,要怎麼處理這些金裝無名?”總長輕輕的笑着問。
“聽首長指示。”朱代東倒是想說,給自己留幾瓶以備不時之需,但話到嘴邊,就變成了這幾個字,實在沒辦法,身在官場,理智必須戰勝情感。就算要留幾瓶,那也輪不到自己開口,真要提出這個要求,結果也許還是一樣,而自己就會大大失分,倒不如以退爲進,做出高姿態,也許還能爲自己爭取一些利益。
這些念頭在朱代東的腦海中,有如白駒過隙,稍縱即逝,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但正是這樣,讓總長聽得很舒服,朱代東回答的速度越快,越說明這是他心裡的真實想法。
“這是你的‘私’人物品,我怎麼能指示你?”部長佯裝不喜,望着朱代東一瞪眼,說。
“身爲一名共產黨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組織的,包括生命。金裝無名只是身外之物,如果能在組織手裡,發揮更大的作用,就是我最大的心願。”朱代東“誠摯”的說。
“代東同志,你能有這樣的覺悟,我很欣慰。原本要等你回去後,組織上纔會找你談話,但事情有了些變化,希望你能理解。”總長欣慰的說。
一般上級機關找下面的基層單位,都會通過層層傳達,如果總參要找朱代東,首先會先找古南省政fǔ或者大軍區,再由省政fǔ或大軍區通知下一級,最後由市裡代表組織找朱代東談話。如果基層單位突然接到中央大機關的電話,一般不是騙子的話,就是打着國家機關的名義,向你推薦什麼目錄、書籍之類,需要你付錢的事情。真要是出現這樣的情況,一般也會由上級部‘門’提前通知,比如市委先會通知朱代東,中央某機關可能會直接跟你聯繫,請注意這段時間隨時保證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並且都在信號區範圍內。
但今天的情況確實有些不一樣,一切都源於蔡冰瑩今天在單位裡的顯著變化。上午,剛走進六局的蔡冰瑩,讓人眼前一亮,整個人容光煥發,就像一朵快要枯黃的鮮‘花’,突然得到大量水分和養分的滋潤,總參的人豈能是眼裡能‘揉’沙子之輩?對蔡冰瑩的情況,六局的人都知道一些,平常只是心照不宣而已。可今天蔡冰瑩一來上班,給人的變化,實在太大了些,以至於三部的領導都知道了。
作爲蔡冰瑩這樣級別的幹部,對組織是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的,她的一言一行,都要記錄在案,像這樣的“重大”,領導過問之後,更是要詳細彙報。這是她這個特殊工作所必須採取的手段,甚至田林昨天的變化和表現,在彙報完之後,還要寫一份詳細的材料備案。
這個情況最終反映到了總部,在今天上午部長去‘玉’泉山召開的軍委會議時,總長無意中把這件事提了一句,結果讓軍委的一位老領導聽到後,很感興趣。他倒不是奢望讓自己恢復到年輕時的戰鬥力,只要把一些老年男‘性’疑難問題解決一下,就心滿意足了。
要知道無名康樂,對老年人的悄‘尿’頻、‘尿’急、‘尿’不盡、‘尿’分叉,都有很好的療效,而這些問題正是困擾很多老年人的問題。特別是他們這些經常需要開會老同志,總不好在開會的時候,每隔十幾分鍾就離席一次吧?這樣是對工作的不負責,也會成爲讓他們離開政治權力中心的最恰當理由。老同志原本就沒有多少樂趣可言,能每天開會,每天有工作可做,就是他們最大的樂趣。
在我國,什麼事情辦起來速度最快?效率最高?領導的重視!級別越高的領導重視,速度不越快,效率相應也會越高。現在中央級的領導開了口,纔會這麼快把朱代東如來“獻寶”。這些事情,朱代東能想,但不能說,更不能問。就算是別人問起、說起,也要做到不聽、不信、不傳,這纔是一名合格的領導幹部與必須具備的素質。
無論是哪個“場子”,比如官場、職場,都像一個大染缸,它會慢慢轉化你的‘性’格,如果你不能順應‘潮’流、與時俱進,唯一的結果只有一個,被排除在中心之外。很多人感嘆人生不得意,恐怕跟他們的‘性’格沒有轉化有很大的關係。這裡的規則很多,規矩很嚴,不合羣的人,必將是異類,能改變規則的人,得是偉人級別的。朱代東自問現在距離偉人,還有地球與木星般的距離。
朱代東這次來北京帶了三套金裝無名,除了已經送給田林一個療程的金裝無名之外,剩下的兩套,他用最快的時間送到了總長辦公室。剩下的二十瓶金裝無名,他已經讓張鎖亮到自己辦公室拿上,以最快的速度送來,朱代東要求,明天這個時候,必須看到。
看到十瓶金裝無名,總長的臉上纔算‘露’出輕鬆的神情,他其實也有壓力的,老同志、老領導真要鬧起情緒來,哪怕他這個總長,也只能當受氣包,這其中的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小朱,這次來北京,鐵路專線項目跑得怎麼樣了?”總長把金裝無名慎之又慎的收進‘抽’屜裡,這才笑着問。作爲總參謀長,他要打聽朱代東的情況,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在他的‘抽’屜裡,現在正擺着一份關於朱代東的材料,包括他這次來的目的,以及跟田林取得的最新進展情況,甚至還包括他在長安俱樂部申請會員的情況,以及他寫的那張給安德里亞斯的紙條傳真件。
您老人家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朱代東心想,自己把金裝無名拿來之後,才問候了這麼一句,這個時候朱代東如果再說實話,那就是真傻了。現在是提要求的時候,這次如果也算一次‘交’易的話,只能算是不得已而爲之的‘交’易,幸好在來之前,他就跟田野溝通過,問起市裡有最近有什麼項目。
朱代東讓田野把項目資料傳給黃彬,說也許他在北京能幫市裡跑跑,田野當時壓根兒就不相信,你小子連鐵路專線項目都那麼費勁,還有心思管市裡的事?但見朱代東催促得緊,這才半信半疑的讓翟連升去辦這件事。朱代東已經指示黃彬,收到資料後,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總參‘門’口,他急等着要用。
“八字還沒有一撇,如果鐵道部也像總參這樣,能一天見二次一號首長的話,恐怕現在都開始在勘探設計了。”朱代東嘆了口氣,滿臉“憂愁”的說。
“你送了一個療程的金裝無名給田林,就不會給曉輝部長也送個療程?”總長心情甚佳,難得的開了句玩笑。
“送給張部長,哪有送給您的效果好?”朱代東笑嘻嘻的說,領導心情好,馬上就要打蛇隨棍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全中國有幾個人能有這樣的機會,跟總長在這麼輕鬆的氣氛下聊天?
七個療程的金裝無名一次‘性’全部送了出去,能有這樣的機會,朱代東這才覺得,自己好像也不算吃虧。反正金裝無名的原料,縣裡正在加緊準備,年底之前就能生產出真正的金裝無名,現在每過一天,自己這次金裝無名就在貶值,就像坐飛機一樣,離起時間越近,機票的價值都就低,到起飛的時候,空座的價值爲零。
現在能把金裝無名賣個好價值,也算是抓住了機會,而且他知道,除了自己這次的來京跑的鐵路專線項目已經九拿十穩之外,還可以多撈點實惠。而且這實惠,還不能僅僅只給芙蓉縣撈,還得給市裡搞點好處,否則以後回去,市領導不得批評自己?
現在市裡的領導還搞不清情況,但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自己不向市委領導彙報,是工作的需要,但給市裡爭取利益,也是目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