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八 一葉

從4月19日到23日,下週一至週五,本書將在書評區每天提出一個問題,當天回答對的人都將獲得網站送出的積分獎勵。

詳情請看:《尋找縱橫骨灰級讀者》http://news.zongheng.com/zhuanti/ghdz/index.html

第一個問題將於19日中午時分提出,請大家密切關注。

……

各位書友,各位兄弟姐妹,各位道友,大家給點面子,一定要來捧捧場啊。

……

×××××××××

京師街面每天都很熱鬧,店鋪照常營業,只是糧店等一些售賣生活必需品的門口擠着許多人,人們都在搶購柴米油鹽。建虜要兵臨城下的風聲越來越緊了,官方仍然沒有確切的消息傳出軍情,但是謠言卻越傳越開,因爲這並非空穴來風,建虜確實可能在這種青黃不接的時候入關劫掠。

張問挑開轎簾,看着糧店門口的盛況,米價越漲越高,糧店的生意卻越做越好,國難財大概就是這種吧。

他剛剛把奏章遞送到通政司,皇上應該能看見,畢竟張問掛着三品官的官銜,宮裡宮外人多嘴雜,魏忠賢還沒有膽子明目張膽這樣堵塞聖聽、扣留大臣的奏章。張問也相信朱由校不是什麼事都不過問的皇帝,雖然皇上的名聲是這樣。

魏忠賢的名聲在民間已經很壞,有的百姓悄悄流傳着一些故事,就是魏忠賢把持朝政、爲所欲爲,傳得更玄乎的是魏忠賢手下有一幫子殺手,而且控制了整個東廠錦衣衛,看誰不順眼就叫人殺掉,謀害了無數朝廷忠良……實際上這種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要是真到了這麼不問青紅皁白、爲所欲爲的地步,不天大大亂遍地造反纔怪。

魏忠賢敢殺誰?只要是重要大臣,殺誰都得找把柄,而且必須得經過皇上的首肯;錦衣衛沒有皇帝的聖旨,敢輕易抓捕哪個大臣就奇怪了。不過謀害忠良的名聲、魏忠賢是肯定得背,誰叫他出面殺東林黨呢?偏偏東林黨在民間的名聲又很好。

姓魏的既然不怕背黑鍋,張問這次又設計要讓他再背一次。張問已經上書皇帝,建虜可能襲擊京師,並提出了一系列防範措施,最重要的建議就是派兵進入遼東半島,襲擾建虜後方,令其前後作戰,無法抽調主力遠道襲擊京師。

一舉兩得的是:張問推薦劉鋌重新出任遼東總兵、將功贖罪,招募川軍完成朝廷的佈置,因爲萬曆朝時、劉鋌在朝鮮戰爭中作戰有勇有謀,是個難得的將才;且劉鋌曾經於薩爾滸戰役中,在寬緬朝鮮邊境一帶活動過,有經驗、熟悉地形。

如此一來,既可以設法把劉鋌從詔獄裡撈出來;又解決了人選,現在的朝廷要找經驗豐富的沙場老將實在有些困難。

街道上傳來的“嘡嘡嘡……”清脆的金屬敲擊聲音,這聲音讓張問無比熟悉,那是走家串戶賣一種糖果的商販,從張問小時候起就有了。他小時候最喜歡吃那種糖,如今又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張問彷彿又回到了童年一般,感受到了生活的氣息。

……

張問的奏章很快由魏忠賢傳進了皇宮,魏忠賢確實不敢扣留重臣的奏章,就算是彈劾他的,他也不敢扣留。

魏忠賢讓識字的太監仔細讀過這份奏章,他也意識張問提出的什麼法子純屬沒事找事,這時候各地的稅銀都遠遠沒有收上來,哪裡來的閒錢搗鼓這事兒?況且建虜要真打京師,還等你慢慢佈置幾個月嗎?魏忠賢對於張問這種瞎胡鬧的行爲十分不滿,但是又不得不傳到皇帝那裡。

皇上不甚瞭解朝廷內外實情,萬一真受了張問的煽動,非要辦這事可真夠得人瞎忙乎了,魏忠賢鬱悶地想。不過他自有妙法。

這時候皇上正在西苑裡遊玩,魏忠賢便趕去了西苑,正遇到一個從裡邊出來的太監。那太監一見是魏忠賢,馬上滿口的馬屁。

魏忠賢不耐煩地搖搖手說道:“得了,皇爺在做什麼?”

太監躬身道:“在看木偶戲,奴婢們找教坊司新排了一齣戲,是在水上表演的,皇爺喜歡新鮮玩意,正高興着呢。”

行,正是時候!皇爺興致正高,哪裡有心思管什麼熊政屎略,多半就是忠賢看着辦了。

魏忠賢心裡一樂,急忙向裡面跑去。果然看見一羣太監宮女在皇帝身邊侍立,黃傘下的皇帝興致勃勃、看得正高興,而那些個太監宮女也被木偶戲逗得笑聲起伏。魏忠賢也沒心思去看那木偶戲演的是什麼內容,便小心地向朱由校走過去。

魏忠賢對邊上的太監做了個眼色,那些太監頓時會意,便沒有弄出什麼動靜。魏忠賢一直走到皇帝身邊,皇帝正目不轉睛地看着水面,面帶笑意,好像壓根就沒發現有人過來了。

只見朱由校病態的臉十分蒼白,就算笑的時候,也沒有血色,瘦小的身材,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魏忠賢也知道朱由校的腦子並不像外廷傳得那麼傻,可這樣的皇帝成天只顧玩樂,哪裡有時間管什麼事兒?魏忠賢收住心裡的莫名其妙的畏懼,鎮定心神小聲喚道:“皇爺、皇爺……”

這時朱由校只看了魏忠賢一眼,就把頭轉過去,重新看着水面去了,一邊心不在焉地問道:“忠賢啊,什麼事兒?”

魏忠賢彎着腰說道:“都察院的張問上了份摺子。”

“說了些什麼?”

魏忠賢拿捏着用語道:“張問從南邊回來後,心裡也一直想着朝廷大事,加上這些日子他可能有點閒,就上書說了一些關於遼東軍務的看法。”

有點閒……一些看法,這樣的信息連貫起來,大概不能引起朱由校的興趣,更何況朱由校正在觀賞木偶戲的興頭上。

朱由校便伸出手來,魏忠賢只好雙手把奏章放到朱由校的手心裡,只聽得朱由校說道:“朕呆會再看,沒別的事你就下去吧。”

魏忠賢原本以爲朱由校聽到不是什麼要緊事會叫他看着辦,不料朱由校卻收下了奏章,不過事情也不算壞,因爲朱由校已經隨手把奏章丟到了旁邊的案桌上。朱由校又不識字,他放在一邊了等會恐怕就沒心思去看了。

朱由校身邊的太監也有魏忠賢的人,魏忠賢可以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所以他比較放心地跪拜遵旨,然後走開了。

魏忠賢剛走,朱由校便向旁邊的太監招了招手,待那太監俯首過來,朱由校說道:“去把王體乾找過來讀奏章。”太監忙領命去司禮監找了王體乾。

西苑在京師城內紫禁城西側,從司禮監過來也有好一段路程,不過是皇帝召見,王體乾騎馬趕着過來的,也沒要多長時間便到了西苑,見了皇帝。

王體乾叩請聖安,他四十多歲的人,兩鬢有許多白髮,卻長得眉清目秀、身材頎長,保養良好的光滑皮膚,加上那對桃花眼,讓王體乾看起來十分文弱。這時朱由校依然在看木偶戲,只是心不在焉地指着案上的奏摺道:“給朕讀一遍,說說張問都寫了些什麼事兒。”

王體乾忙雙手拿起奏章,心道:老遠把咱家尋過來,就爲了讀一份奏章?這裡肯定有識字的太監能勝任讀奏章的事情吧!不知這奏章有什麼玄機。

他小心翼翼地讀了一遍,他注意觀察朱由校的表情,朱由校正盯着水面上的木偶戲,連頭也沒回,不知在聽沒有。不過這時朱由校卻淡淡地說道:“從米價看國家安危,這叫什麼看見樹葉落就……”

王體乾忙道:“回皇爺,一葉落而知天下秋。”

“對,就是這麼一句。還有他說的那些可能,朕覺得很有道理,得防患於未然。這事兒得辦,不然真讓那些個蠻夷搶了一把,此消彼長,非大明之福。”

王體乾看了奏章時就在想魏忠賢的態度,很明顯的事,魏忠賢和他控制的內閣都不願意辦這難事。他心道:這段日子以來,魏忠賢處處針對咱家,皇爺讓咱家掌東廠,可姓魏的卻在東廠各職務上都安排了他的人,這不是要擠兌咱家?咱家也不是那軟茄子,誰想捏就能捏上一把的,你讓老子不痛快,老子也不會讓你好過。

想罷他很鎮定地說道:“皇爺英明。張問這份奏摺奴婢看來是高屋建瓴、長遠大計。不僅能防範眼下的危機,還能在遼東佈置一粒要緊的棋子,爲以後收拾建虜叛賊埋個伏筆。皇爺眼光獨到,一下就看出了妙處,您和建虜下得這盤棋,皇爺就已經先手一步了。”

朱由校聽罷很高興,哈哈笑道:“王體乾,你是越來越能得朕的心思了,朕告訴你,你可不能向魏忠賢那個老奴婢學,朕不敲打敲打他,他辦事就越不上心,哼!”

王體乾聽罷心裡甚爲得意:魏忠賢啊魏忠賢,你個老東西,屌什麼屌?不就是憑着皇爺的寵信!風水輪流轉,咱們走着瞧。

他的心態已經發生了轉變,現在聽到皇帝說魏忠賢的不是,心裡已經轉爲歡樂了;他的心思也藏得深,肚子裡樂開了花,面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只是裝作一副欲言又止誠惶誠恐的模樣,好像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樣。

朱由校注意觀察王體乾的神情,覺得這廝好像太謹慎,好像還不敢和魏忠賢對着幹,便又加了一句給他壯膽,說道:“你這人就是膽兒太小,你和魏忠賢都是朕身邊的人,有朕給你撐腰,你有什麼話不敢說,怕什麼?誰做事做得好,朕就賞誰,誰不用心,朕就罰誰。魏忠賢也不例外!明白嗎?”

王體乾忙誠惶誠恐地跪倒在地,說道:“奴婢心裡只想着皇爺,能把皇爺交代的事辦好了,奴婢才睡得着覺啊。”

朱由校一副不耐煩的神態道:“行了,大明有甲士百萬,派一支兵馬也不是多難的事兒,既然這樣辦好,朕就下旨,着內閣擬出個章程,按張問奏的辦。你就去傳旨吧。”

王體乾拜道:“奴婢謹遵聖旨。”

王體乾從西苑出來,就急匆匆地趕去了內閣值房。其實內閣大臣就一個,首輔顧秉鐮,連個次輔都沒有,這倒是省事,所謂票擬十分簡單,一個沒有精神分裂症的人,自然不會存在分歧和爭執,凡事讓知會顧秉鐮就行了。不過朝政都集中在一個人手裡,對皇權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當他來到內閣值房的時候,看見魏忠賢也在那裡,王體乾便皮笑肉不笑地打躬作揖道:“喲,魏公也在呢。”

魏忠賢也是面帶笑意,不過笑得很假。兩人私底下因爲一些間隙,早已離心。魏忠賢認爲王體乾暗地裡耍陰招在皇后面前讒言、想陰自己取而代之;王體乾提防着魏忠賢架空擠兌自己,排除威脅。所以兩個的關係從以前的密切合作,迅速走上對立。

一個是司禮監掌印、一個是司禮監秉筆,面上看起來好像相互也頗給面子,都笑嘻嘻地寒暄。不料這時王體乾突然神情一變,正色道:“口諭!說給內閣首輔顧閣老聽。”

顧秉鐮忙伏倒在地聽旨,雖然是給顧秉鐮傳旨,可魏忠賢在場,面對皇帝的聖旨,也得跪下,在場的人統統都得跪下。王體乾咳嗽了一聲,模仿着皇上的口氣。魏忠賢這時雖然名義上跪得是皇帝,可實實在在的是跪在王體乾面前,魏忠賢感覺就像吃了一隻蒼蠅卡在了氣管門口一般。

“張問上奏遼東事,朕甚爲贊同。我有大明有甲士百萬,派一支兵馬也不是多難的事兒,既然這樣辦好,朕就下旨,着內閣擬出個章程,按張問奏的辦。”

“臣顧秉鐮領旨謝恩。”顧秉鐮叩拜了一下,然後爬了起來。魏忠賢剛等王體乾說完,就飛快地站了起來,哼哼了一聲,心道咱家也有傳旨的時候,得瑟個啥。

魏忠賢很不客氣地問道:“聖旨傳完了?”

王體乾一本正經道:“說完了。”

“說完了你還呆着幹嘛,要留下來吃飯?”

王體乾冷笑了一下,“告辭。”

等王體乾剛出去,顧秉鐮就苦着一張臉道:“魏公,這事兒絕不簡單,張問這份奏章心機叵測、設計很深,不得不防!您說這王體乾不會和張問勾結上了吧?這內外勾結,可不是好對付的!”

魏忠賢拉着一張馬臉愕然道:“沒聽說張問和王體乾有聯繫呀?這奏章怎麼了,不就是這些人心裡面不舒服,存心給咱們找不痛快?”

顧秉鐮跺腳道:“要真這麼簡單就好了!近來京師盛傳圍城謠言,米價鬥漲,魏公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呀,可建虜怎麼過來?從蒙古繞,那多費事兒。再說了,京師城高壁厚,只要京師遇急,詔書一下,天下兵馬皆會勤王,救駕勤王的大功,大夥不爭着來?建虜還能把京師攻破了不成?”

顧秉鐮道:“攻破京師倒不至於,可敵兵要是在皇城外邊轉悠一段日子,皇上不得慌了,不得生氣?而且城外的莊園,不是皇莊,就是勳親貴族,把他們搶了,不得鬧得雞飛狗跳,非得找人負責?到時候吵將起來,誰負這個責!”

魏忠賢愣愣道:“顧閣老想得到是遠,建虜不定會來吧?”

“來不來,朝廷還沒得到準確軍報,但建虜窺欲我大明之心,還不明顯嗎。我瞧着這事兒可能極大!張問這步棋真是太陰險了……

魏公您想想,他張問現在上了奏疏,先把隱患都挑明瞭,更嚴重的是:皇上也下旨咱們即刻實辦。這屎盆子已經實打實地扣在了咱們頭上,萬一建虜圍城,劫掠京師周邊,責任都在內閣和諸大臣辦事不力,瀆職延誤戰機!皇親國戚、勳親貴族,京師裡所有的權貴,遭了搶,不得恨死咱們?把什麼爛事兒都扣到咱們頭上?敵兵在皇城外面轉悠,皇上心驚膽顫,您說皇上心裡面會怎麼想?

可朝廷的實情魏公也知道,沒錢也沒兵,這事短時間之內就根本辦不成!咱們就算有本事辦成了,戰場上的事兒誰說得清楚、誰敢打包票,派過去的人萬一被建虜先擊破了,還是咱們的責任。所以張問這份奏摺,真是陰狠歹毒,比火裡剛取出來的山芋還燙手。”

魏忠賢憤憤道:“這個張問,媽的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當初咱家費了那麼大勁讓他做了浙直總督,這會回來了,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剛回來就反咬咱家一口!顧閣老,你看得遠,你說說這事兒得怎麼破解?”

顧秉鐮沉思了許久,方正的國字臉上,兩道白色劍眉之間因爲嚴肅的表情而出現三道豎紋,他正色道:“上次皇上駁回了內閣關於封賞張問的奏章,不是叫咱們重新擬嗎?我看這時候得將計就計,以退爲進,就給張問重權……兵部尚書,這位置總夠分量了!讓他主持遼東事,他潑出來的髒水,自己舔回去!”

魏忠賢唰地站起來,怒道:“這怎麼行!崔呈秀不正當這兵部尚書,憑啥要白讓給張問?他現在頭上掛着個虛銜就要蹦上天了,要是真讓他手握重權,那還不得上房揭瓦!咱家看這樣幹不是什麼好招,和投子認輸沒啥分別!”

顧秉鐮急道:“魏公彆着急,兵部尚書崔大人不是魏公的嗎,讓崔大人暫時讓讓有什麼要緊,他張問真能坐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建虜要真起了心打京師,根本就沒轍,別想攔在關外。把這燙手的山芋直接丟給張問,到時候建虜來了,別說罷他的官,宰了也有一萬個理由!”

魏忠賢道:“建虜要是沒來,咱們用什麼理由讓他從兵部尚書的位置上滾蛋?”

段六一 棋牌段十二 烽火段十二 琴聲段七九 血案段五四 聯姻段二五 御氣段二五 民變段三 玉瑕段十四 納妾段五三 東風段二三 上諭段十六 日記段十八 貝勒段六七 申時段六二 錦州段二一 停手段十二 震懾段十六 懿旨段七九 大車段三四 曹娥段三九 難耐段九 雨聲段九 比較段五一 少女段四 回京段四三 聖姑段七五 大坑段二十 磨鏡段八 八氣段三二 證詞段十六 大樹段五四 聯姻段三六 封閉段二一 紅紙段十二 琴聲段八五 濁酒段五 燈會段十八 貝勒段五十 血雨段三 手槍段三 憲禁段七八 力量段十二 逼供段五三 東風段二一 千金段七七 重炮段八三 老宅段二九 得勝段五四 龍井段三八 梢間段十五 宮變段三七 開門段一 捷報段四二 營地段二 刺案段六五 人心段二十 磨鏡段三十 選兵段一 公侯段六五 寒冷段十五 滅口段二七 紅丸段十七 醋意段三九 喪鐘段十六 練棍段三七 聽雨段二七 簡單段七十 奴性段七 布子段五六 大定段十 鐵鏈段十三 劉鋌段八五 罪惡段十四 出行段五五 十日段七八 力量段二六 舅子段十八 名妓段三十 龍脈段二八 老寨段三三 沿江段十七 夕陽段七四 星光段四六 南下段七一 人海段二 鶯燕段八 花燈段九 雨聲段三六 借題段七一 人海段五六 上諭段十九 使團段五六 魂魄段八 八氣段三八 尋找段三十 奶孃段三七 解字段十三 總督段二十 杭州段十六 練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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