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峰現在已經到了白家,探子來報說林峰正和白蔚南他們喝酒,我已經讓人帶了十餘名家中精銳帶着淬毒的霸槍在白家外二十里處等待伏擊林峰。”
烈知秋讚賞地看了公孫屠一眼,“很好,我一路趕來也有些疲憊,想他林峰一定會在白家呆上一些時日,今明兩日讓家中的弟子好好調養,兩日之後發兵龍虎山,血洗十絕觀。”
“遵命!”
公孫屠回了府裡以後,烈知秋依然孤身站在崖邊,默默自語,“怪只怪你不長眼,來惹我烈家,滅門就是你們的下場,林峰啊林峰,希望你命硬一點,別被毒死了,我還想親手取你首級。”
“哈哈,林小友不愧是當世豪傑,不但修爲高,酒量也這麼好。”白蔚南幹了一杯,爽朗地笑道。
此時林峰臉色已經微紅,這白家釀造的酒跟中原的酒大不一樣,不僅有些嗆喉,這酒勁也要大上兩三倍。林峰隨着白漸離和他的家人共餐,白漸離和白蔚南都十分熱情,拉着他不停地扯東扯西,不過上了桌後白漸離和白蔚南就不停地找他喝酒,從日落已經到了晚上,林峰估摸着自己差不多都快喝了三四斤了。
“哪裡哪裡,不勝酒力。”林峰感覺到頭已經有點暈了。
“想前幾日,漸離可是日夜都盼着你來,想一睹你這風雲人物的風采,今日老夫得見,果然是人中龍。”白蔚南打了個嗝,又端起酒杯舉向林峰。
林峰暗暗苦笑,在人屋檐下,又不好駁白蔚南面子,只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接着看向白漸離,“沒想到我竟令公子如此看重?”
“哈哈哈,林兄年紀輕輕就有這般修爲,又爲十絕觀拜少吾闖槍林,風靡大陸,就是在我們戈壁荒漠之地,對林兄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啊。”
白漸離看着林峰,眼中泛起火熱,“我白漸離自負年輕一輩天下第一人,然而無論是我們白家還是中原都沒有能在這般年紀達到我們這境界的人,直到林兄的出現,不怕林兄笑話,我對林兄乃是惺惺相惜。”
“不錯。”白蔚南在一旁插話,“我們老一輩的人,本身境界就已經難以提升,若沒有機緣不過都是一羣半隻腳踏上黃泉路的人,你們如此年少就已經有了這麼高的修爲,以後的天下還是你們的。”
“我能理解,白公子站在頂端,享受足了在頂端的快樂之後,自然會感受到寂寞,強者的寂寞,沒有同伴的寂寞。”林峰緩緩地說道,“不瞞公子,公子大名家喻戶曉,林某也早已對公子神往已久。”
“虛名而已,我身在這西北戈壁,從未在中原現身,哪談得上大名?”白漸離擺了擺手。
“正是因爲公子堅守大漠,纔有了現在中原的太平,以公子的實力若要去中原必定更加輝耀,然而公子卻毫不看重那些浮雲,將一生奉獻給百姓,實乃令我輩汗顏。”
“林兄,我身乃將士之命,你也不用再公子公子的叫了,顯得生分,你我投緣,不如就兄弟相稱。”白漸離連忙打斷了林峰的話,好像聽到林峰稱呼他公子很不自在一樣。
“白兄,如此甚好。”林峰看着白漸離笑道。
“林兄這次闖烈家,與烈知秋大戰,最終重創烈知秋,可謂是豪氣沖天,只可惜沒能親眼目睹林兄的風采,實乃平生一大憾事。”
“過獎了,烈老的修爲極高,那日不過是我運氣好一點罷了,算不得數。”林峰沒有否認,他感受到了白漸離的眼神,“不過白兄倒不必遺憾。”
“哦?有何說法?”白漸離饒有興趣地看着林峰。
這時整個房間好像突然安靜下來,就連酒勁上頭了一直興奮地說話的白蔚南也停了下來默默地吃菜。
“說來還請見諒。”林峰微微一笑,“早聽說白家有着這天下最強的刀法,慕名已久,我也想領教一下,見識見識傳說中的狂刀。”
“可是林兄,我是一戰場將士,說粗鄙一點不過就是一個莽夫,只懂得殺敵,可不懂切磋,更何況刀劍無眼。”白漸離一副很爲難的樣子,不過林峰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濃厚的戰意。
“那又何妨,我也不希望我們交手的時候束手束腳,全力以赴豈不是更加痛快?”
林峰話一出,整個房間的人都看向了他,人人眼中都流露出尊敬的神色,白漸離一直沒有開口,倒是白蔚南出聲了,“林小友說得不錯,不過我有一個建議。”
“白伯父請說。”
“你們二人都是頂尖的高手,交手起來想必也難見高下,不如你們用出全力,交手三招,點到爲止如何?”白蔚南捋了捋鬍鬚。
“沒問題。”林峰和白漸離異口同聲答應道。
“好!”白蔚南當下雙手一拍,眼中雀躍着興奮的目光,“我這老身子骨也好久沒看過絕世高手之間的切磋了,今天看來是可以一飽眼福了。”
林峰轉頭看向白漸離,“既然令尊迫不及待,我們也飯飽酒足了,不如現在就去練兵場吧。”
“正合我意。”
“稟千楓長老,據外面的弟子來報,林長老現在已經安全抵達戈壁白家。”千楓道宗正在內院的樹下練功,一個十絕觀的弟子從外面進來了。
千楓道宗收了功,淡淡地說道:“知道了。”自從林峰擊敗烈知秋的消息傳回來,千楓道宗就立馬安排了十餘名十絕觀弟子暗中保護林峰,他知道依照烈知秋的性子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林峰的,幸好現在安然無事。
隨即千楓道宗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你這次去,讓保護長老的人員都撤回來吧,還有,傳令下去,讓所有在外的弟子們都回來。”
“遵命。”那名弟子接着又露出不解的神情,“但是千楓長老,爲什麼要把我們的人全部撤回來?”
“依照我對白家的聽聞,林長老在白家是沒有任何危險的,而且林長老修爲深不可測,既然他傷已經好了,那幾乎沒有什麼人能傷他,你們再跟在他身邊也沒有什麼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