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拔賽一天天的臨近了,奴隸們繼續着簡單枯燥的訓練。
索托也加入訓練當中,他的傷並不嚴重,亨克里給他簡單治療後就完全好了。可衆人對他沒有半分好感,都不理他,卻也沒敢當他是空氣,有話也都揹着他說。索托自己也感覺到了孤立。而且他發現,自己在這羣人里根本算不上頂尖的,除了黃炎,那個精靈弓箭手和傭兵貝拉克都有着不弱於他的實力。
奴隸們的訓練量大的讓索托吃驚,他根本跟不上訓練節奏,可沒人管他,練多少都看他自己。在這樣的氣氛中,索托有時也會爲當初的囂張後悔,可一想到巴爾許諾的“自由”,還是橫下心做巴爾的走狗,晚上經常偷偷跑到巴爾那裡去彙報。可奴隸們每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倒也沒讓他抓住什麼把柄。
也就是黃炎偶爾跟他說上幾句無關痛癢的話。黃炎心裡清楚,索托極有可能是巴爾安排在奴隸當中的一顆釘子,但這樣的人,越是孤立他,他越會使壞。
在選拔賽的三天前,黃炎終止了奴隸們的訓練,並讓衆人把“鐵護甲”都脫了下來。海量的身體訓練,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把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在這三天裡,衆人只需要適度地慢跑和練習劍技配合。這些也是黃炎前世體育訓練的調整方法,大賽前,身體不能過於勞累,也不能讓身體“冷”下來。
而此時,奴隸主巴斯利的房間內,巴斯利一臉陰鷙地正聽着虎族手下的報告:“老爺,已經探查清楚了,巴爾那邊新買進了三個五階鬥氣的人,一個六級劍盾士,一個六級精靈弓手,一個六級鬥士。而巴爾的奴隸們都是跟着一個叫黃炎的奴隸訓練。”
“黃炎?”巴斯利思索着。
“對,就是那個獨力在獸坑殺死劍齒虎,並在上次表演賽中和另兩人贏了咱們六個奴隸的黃種人。”虎族手下回答道。
“可惡!巴爾那個混蛋當真撿到寶了,上次多出點錢買他就好了。價錢再高些的話,以巴爾那個財迷的性格,極有可能就賣給咱們了。”巴斯利有些懊惱。
“老爺您看那計劃還進行嗎?”虎族手下問道。
“進行,必須進行。”巴斯利沉聲道。
“可巴爾背後的人。。。。”手下遲疑地拖長了聲音。
“顧不了那麼多了。雖然上次沒有盡派主力,但是損失太大了,以現在的陣容肯定無法確保贏得選拔賽。從上次的表演賽來看,巴爾的奴隸們提高很快,明顯是黃炎帶他們訓練的效果。而且他本人的領導才能很高,這次行動,務必重創巴爾的競技奴隸,必須殺死黃炎,還要弄得乾淨點,聽明白了嗎?!”巴斯利惡狠狠地說道。
“是,老爺!”虎族手下高聲應道:“什麼時候行動?”
“今晚丑時動手,現在都給我養足精神。”巴爾命令道。(丑時,即北京時間凌晨1點-3點)
寒冬的夜晚,天空中的星星和月亮彷彿過於勞累而躲起來睡覺去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一隊10人的狼族守衛正在高高的圍牆外巡邏着。
“隊長,天這麼冷,咱們也回營房休息吧。圍牆足有八米高,奴隸們都有腳鏈,跑也跑不出來啊,巴爾老爺也太小心了。”一個舉着火把的守衛小心翼翼地說道。
“混蛋!巴爾老爺也是你隨便編排的?!”那隊長高聲喝罵道:“選拔賽在即,巴爾老爺特意囑咐要加強守備,出了亂子,你擔當的起嗎?!”
突然,黑暗中傳來“嗖”地一聲,那個準備張嘴辯解的守衛卻再也說不出話來,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火把也掉在地上,周圍陷入一片漆黑。接着,“嗖嗖”聲不斷,一陣“倉啷啷”的武器掉落聲響起,沒有人能喊出一聲便全部撲倒在地。
黑暗中冒出十幾個人來,竟然是一隊蜥族人弓箭手!他們衝上來圍着躺倒在地的狼人守衛,又是一陣亂砍。
“走,去幹掉另一隊巡邏兵。”一個聲音終止了衆人的亂砍,輕聲說道。
這個夜晚太安靜了,修煉中的黃炎在聽到武器掉落聲時就從修煉中驚覺。他知道發生了變故,悄悄的喊起了熟睡中的衆人,並讓他們禁聲。
“我聽到房後圍牆那邊有聲音,保爾,去把小窗戶的鐵條撐開,還有萊迪克,咱們三個一會從窗戶出去探查一下。其他人也都出來,躲到房後等着我們,不能再待在屋裡了,可能出事了。”黃炎壓低聲音說道。
“咱們先報告守衛再說吧?”索托說道。
黑暗中,黃炎看了看他,說道:“咱們先看看情況,到時再決定怎麼做。”
衆人紛紛點頭,那索托也只能聽從黃炎的建議。
保爾本來力氣就大,又做了一個多月的身體訓練,力量更是大漲,很輕鬆地就把窗戶上的鐵條撐開。
衆人互相幫忙,依次悄悄地從小窗戶中爬出,躬身手提腳鐐到了房後。三人來到圍牆下,黃炎叫萊迪克站在保爾的肩膀上,靠住牆,然後黃炎說道:“一會我跑過來,保爾你雙手托住我的腳往上拋,萊迪克你也一樣。”
見兩人心領神會,黃炎後退幾步開始助跑。雖然腳鐐極大地影響了黃炎的速度,可還是在保爾和萊迪克連續兩拋下,落到了圍牆上。那動作就好像是三級跳,只不過是往高裡跳。
藉着天空中微弱的星光,黃炎還是看清楚了情況,趕忙下來,也不多言,打個手勢叫上保爾和萊迪克去跟巴恩斯他們會合。
“在外面巡邏的一個小隊被殺了。”黃炎輕聲說道。
“誰幹的?”巴恩斯問道。
“不知道,但我估計不是來救咱們的,咱們也沒跟任何人聯繫過。”黃炎說道。
“你的意思是?”巴恩斯問道。
“後天就是選拔賽了,我估計這些殺手是衝咱們來的。”黃炎說道。
“那咱們怎麼辦?要不咱們趁機從圍牆那跑吧,就用你剛纔上圍牆的方法。”萊迪克說道。
衆人紛紛點頭。黃炎看了看大家,目光隨意瞥了眼索托,輕聲說道:“好,咱們這就去圍牆那裡,儘量不要發出聲音。”
三十幾個人悄悄地摸到了圍牆下。
“黃炎呢?”巴恩斯差點喊出聲:“咦,索托也不見了!”
衆人大驚,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